司馬如男從來沒有想過被人喜歡這樣的事情,雖然以前也有過男性對她表示過愛慕,但是她從來都是乾脆利落地拒絕,戀愛和結婚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在她的腦海裡出現過。
而拒絕了別人之後,司馬如男也沒有遇到那種死纏爛打類型的,所以被人追求,這對司馬如男來說真的是一件很陌生的事情。
現在被白俊逸和唐凝一說,司馬如男還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猶豫了一會,司馬如男忽然說:“小姐,我剛纔的方式太激烈了?”
唐凝和白俊逸一起點頭。
司馬如男又糾結了一會,小心地看了一眼唐凝,說:“可是小姐,以前你把那些追求你的人的鮮花扔到他們臉上的舉動比我要激烈多了……”
唐凝一陣無語……
白俊逸爆笑。
很快,老闆把一道道燒烤上了上來,但這麼幾分鐘過去卻始終見不到姜不凡的人,唐凝就捅了捅白俊逸的腰眼讓他去看看,畢竟這樣的事情想想挺令人傷心的,說不定姜不凡想不開了呢?
白俊逸也覺得應該去看看,就讓兩個女人照顧好自己有事隨時電話打給他,然後就起身走入人羣中去找姜不凡。
人潮熙攘,在這麼一條狹小擁擠人流量很大的小吃街找一個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特別還是一個男人找另一個男人,就更讓人覺得麻煩了。
不過白俊逸的運氣不錯,沒走多遠就見到了姜不凡……這狗日的居然一臉興奮地在一個做糖人的攤位旁邊跟那做糖人的老師傅說着什麼。
白他媽同情這狗日的了,這貨哪裡有半毛錢難過的樣子。
白俊逸扭頭就要走,卻被眼尖的姜不凡看見叫住了。
“師父,你看,這裡居然還有做糖人的!”姜不凡興奮地說。
“你也老大不小了,這玩意值得這麼開心?”白俊逸黑着臉說。
姜不凡絲毫不在意白俊逸話語裡的埋汰,擠眉弄眼地說:“師父,我在想,要是學會了這個手藝,親手給男男做一個糖人,她會不會感動的以身相許?”
這話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白俊逸的心思一動,忽然拍了拍姜不凡的肩膀,嚴肅地說:“交給你一個任務。”
姜不凡好奇地看着白俊逸。
“想辦法把唐凝叫來。記住,要用一個讓她們覺得很合理還很自然的藉口!”白俊逸說。
姜不凡一愣。
“別問爲什麼,去就是了。”白俊逸轉頭看着那個做糖人的老人,神秘地說,那表情賤的可怕。
“爲什麼?”姜不凡憨憨地問。
感覺這貨完全破壞了氣氛的白俊逸生氣地說:“我不是說了別問爲什麼?”
“可我想知道啊。”姜不凡委屈地說。
白俊逸一把抓住了姜不凡的衣服,猙獰地說:“你猜我想不想知道下一期大樂透的開獎號碼?”
姜不凡愣了一下,仔細地想想師父的人品,然後鄭重地點點頭。
“我他媽那麼想知道,但是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所以這件事情你也不用知道爲什麼了,滾去叫人!”白俊逸一腳把姜不凡踹飛。
“可是師父,把師孃叫過來和大樂透的號碼有什麼關係?”姜不凡在人羣裡頭問。
走向做糖人老師傅的白俊逸一頭黑線,咬着腮幫子控制着自己不回頭把姜不凡狠狠地揍一頓,他忽然好理解司馬如男。
氣喘吁吁地跑回去的姜不凡一路上都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用一個她們覺得合理又自然的藉口?這是什麼意思?
想了半天,姜不凡絞盡腦汁在跑到燒烤攤的時候終於想出了一個很符合師父性格所以會讓人覺得很合理又自然的藉口。
於是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唐凝好奇地看着姜不凡,說:“他不是去找你了嗎?怎麼你回來了他人不見了?沒遇到?”
姜不凡氣喘吁吁地站在燒烤攤位前面,一臉悲憤地指着自己來的方向,痛心疾首地說:“師父,師父剛看到了一個門口掛着按摩足浴的髮廊,他叫我回來把你們送回去,然後自己就進去了!”
按摩!
足浴!
髮廊!
三個關鍵字,加上話語裡白俊逸那口氣,所做出來的事情,讓唐凝完全……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唐女神覺得自己肚子一股邪火蹭地就上來了。
這混蛋,敢去那種地方?
他是真的以爲自己踹不死他啊!
唐凝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啪。
筷子被拍在桌子上,唐凝站起來朝着外面走去,冷着一張臉打開了生人勿進的光環,自動冰霜周圍五米範圍的一切存活生命。
司馬如男也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轉變的比小說劇情還跌宕起伏,轉眼之間居然發展的這麼快……白俊逸居然跑去髮廊,司馬如男幾乎要給白俊逸的行爲點讚了,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忍受這樣的事情的,白俊逸簡直是自己作死啊……看着小姐殺氣騰騰的背影,司馬如男好期待接下來的畫面……想想還讓人有點小激動呢。
連帶着,司馬如男對帶來這個消息的姜不凡都看順眼了好多,加上之前的一些小內疚,她破天荒地給了姜不凡一個好臉色說:“剛纔我反應過激了,你沒事吧?”
原本姜不凡看着唐凝的反應還有些擔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弄巧成拙了,不過此時司馬如男忽然的好臉色讓他立刻就把這件事情丟開了,他一臉受寵若驚地說:“沒事沒事,對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正中下懷!司馬如男笑着點點頭。
於是哈巴狗姜不凡又繞着司馬如男嘰嘰喳喳地跟在唐凝身後走過去。
王八蛋!
混蛋!
唐凝氣的眼眶發紅,她只覺得自己胸口好像針扎一樣,呼吸都刺刺的,他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一想到白俊逸去髮廊,唐凝就氣得呼吸不暢,她死死地咬着牙,她發誓,要是親眼看到白俊逸抱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下流女人,她就一輩子都不理白俊逸了。
姜不凡眼見走到了之前做糖人的地方,這裡不知道爲什麼人特別多,他謹記之前白俊逸的話,於是說:“就在那邊。”
唐凝順着姜不凡指的方向走過去,前面一羣人圍起來不知道在做什麼,氣不過的唐凝哪裡還管得了這些,她想要進去,姜不凡哪裡能讓師孃和一羣臭男人擠,更何況這是在司馬如男面前表現的好機會,於是自告奮勇地跑出來一把推開幾個人,讓開一條通路之後唐凝走了進來。
看着眼前的畫面,唐凝愣了。
姜不凡愣了。
司馬如男張大了嘴巴。
這裡白俊逸到是在,不過,卻哪裡是在髮廊裡頭。
此時的白俊逸,站在一個做糖人的小攤位後頭,正眼神專注地做着什麼。
旁邊還有兩三個小孩子手裡頭拿着糖人在歡呼,另一個掛着鼻涕的小男孩唯一沒有糖人,正焦急又泫然欲泣地看着白俊逸。
片刻的功夫,白俊逸做好了一個糖人,把糖人拿過來蹲下遞給小孩子,在小男孩的歡呼聲中說:“你看,這次你也有了吧,你的是最大的哦,不要哭鼻子了,男子漢大丈夫,隨隨便便哭就不帥了。”
小男孩大聲喊着謝謝叔叔,歡呼着和自己的小夥伴玩耍去了。
叔叔?
白俊逸忽然想抓住這臭小子把糖人給拿回來,叔你個頭的叔啊!
白俊逸一轉頭,這纔看見呆滯的三個人站在人羣外面,笑着走過來對唐凝說:“來了?你等我一下,之前的禮物沒有送成,現在送給你一個。”
說着,也不等唐凝說話,轉頭繼續回到攤位後面忙活着。
白俊逸做糖人的手藝很花哨,所以能夠引來很多人的圍觀,他用勺子在滾燙的麥芽糖滾筒中勺了一勺麥芽糖出來,粘稠的麥芽糖在空中拉出一道絲,而順着白俊逸距離的拉開,這絲越來越細,白俊逸一拍桌,麥芽糖像是煮沸了一樣跳動起來。
無數人歡呼和鼓掌,看着白俊逸如同潑墨一般把麥芽糖在空中拉出一道道細如髮絲的痕跡,歡呼聲更是不絕於耳。
這樣的功夫,也就是在白俊逸的身上能看到了。
別人做麥芽糖,都是用一個擠壓用的錐子在工具上畫模樣,而白俊逸不同,他直接在空中做,冷冽的寒風讓麥芽糖瞬間就冷卻凝固,白俊逸的手法很快,非常快,眼花繚亂的讓人眼睛都跟不上這個節奏。
只是一兩分鐘的功夫,在歡呼聲和羨慕的眼神中,騷包完畢的白俊逸拿着一個大大的糖人走到了唐凝面前,把糖人遞給唐凝,說:“送你的,禮物。”
唐凝看着眼前的糖人,那糖人是顯然是一個惟妙惟肖的她的肖像,在旁邊還有她的名字,中間是一個愛心,另一側寫着白俊逸的名字。
這樣的糖人,天底下惟一份。
唐凝感動的稀里嘩啦,眼眶依然通紅,只是之前是氣的,現在……是感動的。
旁邊,司馬如男表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劇情真的發展太快,司馬如男覺得自己習慣了處理公文的大腦已經應付不過來了。
而在司馬如男身邊的姜不凡終於明白了一切,他熱淚盈眶……是氣的!氣的他身體不斷地打擺子,他覺得師父太無恥太狡猾太奸詐了,完全不能好好地做師徒了,居然就這麼幹脆利落地剽竊了自己的創意!
偏偏的,姜不凡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都說不出來……太可恨了!
還能不能好好地玩耍?師徒之間說好的信任都到哪裡去了?
木然地接過了那糖人,唐凝咬着嘴脣,柔情似水地說:“太大了,不好放呢……”
“吃了啊。”白俊逸理所當然地說。
“你!”唐凝瞪着這個木頭,要不是看在這個傢伙表現還不錯的份上,她,她早就一腳踹上去了,真不解風情!這個糖人怎麼可以吃掉!
“糖人就是吃的嘛,難不成你還打算帶回魔都去?”白俊逸嘿嘿笑着說,“這個是有喻意的。”
看着白俊逸淫賤曖昧的樣子,唐凝嬌哼了一聲,她覺得白俊逸太小看人了,誰,誰不知道這個喻意啊,還說出來,這麼多人呢,討厭死了。
而即便是唐凝,也低估了白隊長的淫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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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喻意是我們要一起吃……我吃掉你的名字,你吃掉我的。”白俊逸壓低聲音在唐凝耳邊說。
不知道是因爲這姿勢太親熱還是因爲這話太曖昧,唐凝的臉蛋兒瞬間紅到了耳垂,她氣惱地對白俊逸說:“你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