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揚,季湖海的臉上平靜地說道:“更何況,現在,已經沒有青王國了。”
“或許,這幾天,你一直都想不通,爲什麼你的援軍遲遲沒有到來,難道青王都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吧?”季湖海看着因爲聽了自己說的話而變了臉色的李揚,微笑着說道,“你不用那麼驚訝,你的那些小把戲,我要是看不穿的話,就實在枉爲太宰了,不過,我也沒有阻止,你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我們的王上,早就已經在五天前,將青王都給攻佔了下來,換一句話來說,你們的王,已經死,青王國也已經覆滅了,所以,你請求的援軍,也不可能出現了。”
“什麼!?”
青狼軍一陣騷動,盧偉等人也都是面色一變,滿是不敢相信之色。
他們只知道白俊逸帶軍離開了此處,直到不久前季湖海說可以放心行事的時候,也沒有往更深一處思考,但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白俊逸,他們的王上,竟然將青王國固若金湯的王都給攻佔下來了!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也太不會說謊了吧,王都豈是你們能夠隨意攻佔得下來的?”聽到季湖海的話,李揚的眉毛微微一挑,旋即便是嗤笑一聲,滿是嘲諷地開口說道。
“你應該清楚我並沒有在說謊,”看着李揚,季湖海微笑着說道,“只是你不願意相信而已,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青王國覆滅,已經成爲事實,青王室,已經被肅清,所以,你乞求的援軍,也是不可能存在的,換句話來說,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無路可逃!
四個字,猶如夢魘一樣,環繞在每一名青狼兵的心頭上。
恐慌的情緒,在青狼軍裡蔓延。
李揚冷聲喝道:“一派胡言,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你已經着急了,不是嗎?”季湖海微笑着說道,“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其實你就已經知道這是真實的,你心裡很慌亂,這也難怪,畢竟你已經孤立無援,面對着比你們強上這麼多的大軍,你心裡要是不慌亂的話,那可就真的奇了怪了。”
就在這個時候,盧偉冷聲喝道:“聽着,只要你們棄械投降,我們絕對不出手,但如果你們再執迷不悟的,殺無赦!”
“殺無赦!”
伴隨着盧偉的話音落下,一道道沉喝聲在每一名第二軍士口中響起,那聲音震天動地,宛若九天戰鼓在敲動,驚心動魄。
“誰敢?”
李揚轉過身,眼神犀利,寒聲說道:“不要忘記了,你們可是青狼軍,是驍勇善戰的青狼兵,對面不過就是一羣雜牌軍而已,難道面對這樣的雜牌軍,你們就害怕了嗎?”
青狼軍裡,皆是沉默起來。
剛纔他們都看得非常清楚,一千青狼兵,在朱江的帶領下,是如何慘敗,如何被屠戮一空的,他們的屍體,現在還躺在那裡,鮮血還沒有流盡,他們,已經用他們的生命告訴了自己,對面這支軍隊,並不是雜牌軍,反而是更加恐怖的兇獸,能夠將他們全部吞噬得一乾二淨的兇獸!
所以,終於,有人鼓起了勇氣,看向李揚,說道:“大將軍,我不想死。”
說完這句話,他就丟下了手中的彎刀,從青狼上落地,牽着青狼往前方走去。
“混賬東西!”
見居然有人真的敢違反自己的命令棄械投降,氣得李揚臉色鐵青,一掌便是凌厲拍出,狂暴的勁氣便是如一道匹練朝那名青狼兵的後背暴射而出。
眼見這名青狼兵即將喪生在李揚的掌勁下時,護庭第二軍的人羣裡,一道身影疾射而出,手掌抓住了這名投降的青狼兵的肩膀,猛然向後一拉,而後雙腳踏地,在原地飛快旋轉一圈,一掌又是再度拍出,凌厲的勁氣便是與李揚的掌勁重重轟在一起,使得虛空中響起了一陣洪亮的爆炸聲,掀起了不少塵煙。
見有人竟然擋下了自己的真氣,李揚的臉上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扇中一樣,感覺到火辣辣的,尤其是當他看清楚阻攔者的容貌時,神情驟然大變,驚叫道:“是你!?”
出手阻攔者自然是印明天。
印明天面無表情地看着李揚,淡漠地說道:“不錯,就是我。”
李揚沉着臉色,寒聲說道:“你竟然沒死。”
“我都沒有殺了你,怎麼可能會死?”看着李揚,印明天淡漠地說道,“出手吧,只要你能夠殺死我,我就放你離開。”
聽到印明天的話,李揚皺起了眉毛,他望向了季湖海,季湖海微笑着說道:“只要你能夠殺掉他,我們絕不阻攔。”
“哼!口氣還真的挺狂妄的啊!”
李揚手掌輕輕一拍狼背上,整個身子便是騰空而起,落在印明天的身前,看着印明天,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嘲諷道:“你兩隻手健在的時候都打不過我,現在只剩下一隻手臂,又怎麼可能打的過我?”
“我說過,我會親手殺了你,我就一定會做到,所以,一隻手,足夠了!”印明天臉色平靜地說道。
“真的是很囂張啊,既然如此,那我便將你另外一隻手也斬下來吧,”李揚猙獰地笑道,旋即手掌輕輕拍在了自己的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柄連環刀便是出現在他的身前。
李揚手掌一握連環刀,身體上的氣勢驀然暴漲,一股強猛的勁風四射而出,讓周邊的塵土碎石都是隨風而上卷,化作一個個小型的旋風。
李揚的目光盯着印明天,森然寒笑道:“上一次在軍營裡,並不是我全部的實力,今天,我會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究竟是如何的!”
印明天輕輕一拍乾坤袋,銳鷹劍浮現而出,他手握其中,一道清脆的鷹鳴聲響起,光影閃爍,一道鷹象氣芒在銳鷹劍閃動而出,可是印明天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氣息改變,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絲毫不起眼。
印明天看着李揚,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改變,只是淡淡地說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