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逸用的自然是當初明先生的腰牌。
雖然說明先生已經死去很久,但是明先生的腰牌其實與尋常的統領相差無幾,只有高層將領們纔會認得其中的圖徽,至於尋常的這些戰士們根本不會認得這些圖徽,所以白俊逸本來就是打算用這個腰牌賭上一賭,倒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賭對了。
當然了,在這之前,白俊逸也是有做過仔細的對比,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冒險的動用這等手段。
他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當然了,如果真的無法成功的話,那麼白俊逸只能夠另尋它法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見白俊逸不願意提及,盧婷也沒有多問,只是出聲詢問道。
白俊逸的心思快速的轉動,因爲在進城之後,他看到好多城衛軍披堅執銳的在街道上巡邏着,鐵甲碰撞產生的鏗鏘聲響透露着的一股寒慄的肅殺之意,讓白俊逸心中很意外,顯然大豐城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狀態,不然的話,氣氛也不會如此繃緊。
“我們先回去客棧,”白俊逸想了幾個方案,最終打算用那個方案,他對着盧婷出聲說道,“我相信很快那些所謂的統領們就會過來找我們的。”
說到這裡,白俊逸的臉龐上充滿了十足自信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白俊逸爲什麼會這般自信從容,但是心中很是忐忑的盧婷也被他感染到了,對他輕輕點頭,言聽計從。
就在白俊逸和盧婷二人離開此處,前往客棧的同一時間,一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着足足有上百斤的冶煉金屬鎧甲的男子帶着一支衛兵隊來到了城門口,他行走之間,步伐沉穩,引得地面都是微微一震,整個人看上去宛若一頭鋼鐵猛獸。
“大統領!”
見到此人出現,正在城門口盤查的守城軍連忙躬身行禮。
冷澤淡淡地點了點頭,問道:“可有什麼奇怪之處?”
“弟兄們都在嚴格盤查,並沒有出現任何紕漏,”說到這裡,這命守城軍領又是頓了一頓,說道,“不過,弟兄們倒是遇見盧婷了。”
“恩?”冷澤知道守城軍領會提及盧婷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當即問道,“怎麼說?”
“她似乎剛從外出回來,身邊還帶了一個人過來。”守城軍領說道。
斥候雖然還沒有回來彙報消息,但是冷澤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更何況還是他親自下達的,因此在他聽到這番話後,他的眼睛猛然一睜,有着一抹驚人的亮光綻放出來,而後就急衝衝的走進城門裡,也不理會守城軍領,驚得守城軍領也只好帶上一支守城兵隊跟上去,心裡很緊張的在詢問着莫不是出現什麼紕漏不成?
對於守城軍領的做法,冷澤並沒有出聲反對,且讓他跟着也好,他身爲大統領,自然清楚前者的那些心理,讓他過來,是爲了能夠讓他安心。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白俊逸和盧婷所住之處,開始派遣兵將將其團團圍住,甚至把原先派去看管盧偉的重兵也都調遣了過來。
看着被自己的人圍得水泄不通的客棧,冷澤的臉龐上綻放出了充滿自信的笑容,彷彿勝券在握。
是的,如果能夠抓住白俊逸的話,加官進祿,絕對不再話下。
冷澤身爲大統領,對於白俊逸的所作所爲可都是如雷貫耳啊!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女神在向他招手,讓他的心情更加澎湃亢奮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平復下來後,冷澤大手一揮,無數士兵就一擁而上,衝進客棧裡,驚得整個客棧的人都是慌張恐懼。
冷澤沒有理會這羣人,扭過頭望向了客棧老闆,問道:“說,盧婷在哪裡?”
盧婷在大豐城裡也算是有名人物,況且她哥哥還被關押在大牢裡呢,所以客棧老闆立馬就出聲說道:“她在地字號客房,大人,我可以帶你過去。”
冷澤問道:“在盧婷的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男人?”
客棧老闆點了點頭,頗有羨慕地說道:“不錯,兩人都住在同一間客房裡。”
“很好,帶路!”冷澤聞言也是一怔,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什麼,當下哈哈大笑,揚手一揮。
在客棧老闆的帶領下,他們很快來到了盧婷所在的那間客棧房前,冷澤用眼神示意左右,當下兩人就齊齊上前,動腳踹開了房門。
當踹開了房門後,所有人都是一擁而上,把原本頗爲空曠的房間堆得滿是人,變得異常狹小。
正坐在桌子後慢慢品茶的盧婷不動聲色的把茶杯放下去,緩緩擡起頭,目光平靜地望向冷澤,出聲說道:“不知道冷大統領氣勢洶洶的闖入我的房間是想要幹什麼?”
冷澤目光掃視四周,旋即定格在盧婷旁邊的那一位黑袍人身上,他冷笑一聲,說道:“本大統領自然是來抓朝廷要犯的!”
“朝廷要犯?”盧婷的俏麗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訝異之色,問道,“我這裡可沒有你所謂的朝廷要犯!”
“沒有嗎?”
冷澤獰笑一聲,一掌猛然拍出,一股雄渾的真氣猶如兇虎一般撲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拍飛出去。
這讓盧婷面色大變,急忙叫吼道:“表哥!”
說完,盧婷就跑了過去,抱着他,一臉關切地搖晃着他的身體,悲叫道:“表哥,你醒一醒啊,表哥!”
冷澤不屑一笑,走了過去,同時口中說道:“行了,盧婷,你不要裝蒜了,我早就知道這個傢伙是白俊逸……”
然而,當冷澤看清楚那張臉龐的時候,面色大駭,因爲他的長相併不是白俊逸,而是一個陌生人的面孔。
這個面孔,冷澤曾經見過,印象頗爲模糊,好像是盧婷的表哥,並未修行。
當下,盧婷滿臉悲憤,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冷澤,怒道:“冷大統領,我表哥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下如此重手?”
冷澤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看得出這位“表哥”並不是易容了,當下他扭過頭望向了客棧老闆,寒聲說道:“說,在這之前有沒有人進出過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