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山莊就這麼低調的開業了。
很低調,但是在能夠接觸到的圈子裡頭卻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沒法不去注意啊,白道,那些官二代們的出現,就已經足夠讓人膽戰心驚了,第一天過來玩的人裡頭幾個出現的公子哥,家裡頭的老頭子最差的都是副廳級幹部,副廳級啊!在華夏國或許不算什麼,可在魔都足夠了。
更何況魔都這樣一個直轄市的副廳級走出去,在外面的正廳級面前都能挺直了腰桿子。
更讓人瞪眼珠子的是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如今魔都那位青天大老爺的女兒就是這裡的會員。
這可把一羣人的小心肝兒嚇得撲通撲通亂跳,魔都那位青天大老爺是出了名的低調,對體制外低調,但體制內沒有誰不見到這位在國內政壇擁有極其巨大影響力的大佬害怕的,華夏國四個直轄市,四個市委書記比別的省的省委書記份量都高,而這樣一位大佬的女兒,這是什麼樣級別的存在?
換一句話說,普通老百姓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
這還只是白道上而已。
黑道上,親手活生生扳倒了稱霸了魔都地下世界十數年的九爺的那狐狸精親自到場恭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面子。
如今魔都黑道誰是王?除了那個姓蘇的女人之外,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哪怕是現在依然有不少九爺的死忠在負隅頑抗,但是誰都不能否認這個女人強大,她的手腕見識到的人不多,可見識過的人都已經死了。
她親自到場恭賀,幾乎把所有本來還打算上門來收點保護費的混子,嚇得滾的遠遠的,現在的魔都地下世界情況很混亂,雖然九爺倒了,姓蘇的狐狸精儼然就要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成功登頂魔都地下世界的王座,可是第一,她畢竟是個女人,第二,她畢竟是個外來人,這兩條讓魔都的局勢很詭譎,不服氣的人肯定有,還不少,但是誰都不敢跳出來做出頭鳥。
但不可否認的是,如今的魔都沒有任何一個混子敢說有那個本事和膽子和蘇妖精扳手腕,這是絕對的。
君不見,九爺的屍體都還沒有徹底涼透?
特別是這個女人和九爺對決九爺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從香港拉來的一幫職業黑幫,簡直是嚇尿了混子們,那可是職業黑幫,一個個殺起人來跟殺小雞仔一樣,說起來,這些混子能在魔都混到這樣一個地步,尋常殺個人絕對不眨眼,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看着那些不吼不叫一聲不吭上來拿着刀就砍的職業黑幫,他們就覺得這差距實在太大,大到了沒法反抗的地步。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整個魔都的地下世界都在猜測,但是誰都說不出個準信來,只是覺得這個蘇妖精很厲害,跟她的長相身材一樣,能把人迷的死死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官場上,黑道上,還有一個就是商界。
商界的來頭更是嚇死個人。
大唐集團,這個名字不說是華夏國內,哪怕是放在亞洲範圍裡都是響噹噹的,甚至足夠和三星索尼之類的超級財閥媲美的超級民營航母,就是這麼一艘超級商業航母的掌門人唐凝來了。
唐凝在商界的影響力,正如同蘇媚蘇妖精在魔都地下世界的影響力一般,甚至於她的出現直接讓魔都之外其他省市的商界精英都把眼神看了過來,沒辦法,唐凝年輕,漂亮,能力好,關鍵是有一家大唐集團這麼一個,足夠讓無數個乞丐瞬間變成王子的超級嫁妝,她的一舉一動處處都牽引着無數人的心。
大唐集團的行動在一些行業內甚至可以說是風向標,這是無可爭議的,而作爲大唐集團的掌門人,唐凝加入了哪一傢俱樂部,哪個有點想法的商人不會削尖了腦袋湊過去?
有了這樣三個女人的捧場,九成山莊的開業可謂是低調的可以,卻也熱鬧的非凡。
普通會員的數量第一天就超過了一百,而高級會員的數量也過了五十,頂級會員的數量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兩百的數目。
這兩百的頂級會員多半都是被三個女人直接帶來的,大傢伙都是朋友,過來捧個場不看僧面看佛面,別人都來個頂級會員,身爲慕珂珂、蘇媚、唐凝這樣女人的朋友,你好意思掏個三十萬、五十萬,出來弄個低檔次的會員?出門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再說了,對於這些人來說,一百萬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數字,全當是買個開心換個人情都值得。
這三個女人的人情面子和一百萬之間,傻子都知道怎麼去選擇。
而這樣的數字每天都還增加,只是三天的時間,九成山莊就收攏了超過四千萬的資金!
四千萬!
幾乎是白俊逸投資的一半了。
三天四千萬,一天一千三百萬還多,這樣的速度讓唐凝都無比的驚訝。
隨之而來的,便是九成山莊在高層圈子裡頭暴漲的名氣,所有人都在觀望,都在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同時拉來三個這樣的女人來捧場?
甚至有人惡毒地揣測,其實九成山莊幕後老闆纔是真正的大人物,而這三個女人都和那個幕後老闆有關係。這樣的言論自然一出現就被這三個女人的追隨者給轟殺至渣,但卻也變相地增長了人們對這個幕後老闆的好奇。
而對於這些事情,白俊逸是不在意的,也沒有時間去在意,他的眼前正筆挺地站着十六個男人。
這十六個男人就是劉鐵柱親自聯繫過來的,真正頂尖的特種兵,在他們退伍之前,他們就是華夏的尖刀!其中不乏就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
上沒上過戰場,這個人是完全不同的,上過戰場的兵站在那裡就透露着一股子的硝煙味,如同出鞘的劍,不見血不回頭。
爲首的一個便是一個臉上有着刀疤足足有一米八的漢子。
這個漢子激動的渾身發抖,就好像十五六歲的腦殘粉,看見了自己崇拜的偶像一樣,激動的一雙虎目居然全是淚花兒的地步。
這看的白隊長一陣陣的起雞皮疙瘩,這小子不會對自己有畸戀吧?
“教官!敬禮!”
那大漢激動的身體都在發抖,叫了一聲教官之後,便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右腿一擺啪地一聲,撞在左腿上雙腿併攏發出如同鞭子一般的清脆聲響,然後就見到這個激動的不行的漢子,猛地舉起手對着白俊逸敬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軍禮。
軍禮。
白俊逸都都快忘了有多久沒有接受過別人的軍禮了。
這個軍禮,勾起了他太多太多的回憶。
但凡是在部隊裡待過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受,而白俊逸這樣的老兵油子尤其如此。
緩緩地,白俊逸擡起了手,鄭重地回了一個軍禮。
這是軍人和軍人之間最爲直接簡單的交流方式。
看着白俊逸給自己回了一個軍禮,那個大漢居然激動的淚流滿面,而他身後的十五個退伍軍人也都死死地抿着嘴脣,眼神激動地看着白俊逸。
隨着白俊逸的眼神掃過,這些曾經的特種兵彷彿在接受檢閱,一個個把腰桿挺得筆直,雙目灼灼地看着白俊逸。
“張龍虎,你好啊。”白俊逸的眼神最後落到了爲首的大漢身上,一口雪白的牙齒露出來,笑的很自然純粹。
張龍虎,西南軍區西南獵鷹大隊副大隊長,少校軍銜,本身他因該終老在部隊中,但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了傷,導致無法再從軍,拒絕了部隊裡把他安排到二線文職的工作之後離開了部隊,劉鐵柱聯繫到他的時候,他這頭真正的猛虎正在他們家鄉的小縣城裡頭當保安,聽見白俊逸的召喚,立刻收拾東西扭頭就走,坐了十六個小時的綠皮火車來到魔都。
而他的情況是具有代表性的,基本上能夠代表着後面十五個人的情況。
而張龍虎在就任西南獵鷹大隊副大隊長之前就是白俊逸調教出來的,是白俊逸親手教他怎麼做一個真正的軍人,而不是隻會站軍姿和打靶子給人看的繡花枕頭。
可以說,在張龍虎的心目中,白俊逸就是他的恩師。
“教官,你還記得我。”聽見白俊逸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張龍虎激動的不能自己。
白俊逸哈哈大笑,拍着張龍虎的肩膀對着另外那十五個人說:“這小子當初剛到我手底下的時候被操練的直喊娘,哭着喊着要回去,有一次五十公斤一百公里野外泅渡,這小子被一條鱷魚攆的滿世界跑,屁股上還給咬了一口,最後是光着屁股蛋回來的,我還能忘記你?”
白俊逸的話讓那十五個人哈哈大笑出來,之前的那凝重氣氛一下子消散的一乾二淨,到是張龍虎臊的滿臉通紅,白俊逸所說的事情可是他一輩子的污點,這個時候被白俊逸這麼點出來了哪裡還受得了,撓着頭搖頭晃腦地說:“教官,那些事情都不要再說了?”
求饒般地對白俊逸說完,他扭頭就朝着那十五個漢子吼道:“笑個毛啊笑!誰再笑老子就跟他親近親近!”
這是部隊裡的話,當有長官對你說要親近親近的時候,基本上你今晚就要躺着回去了。
顯然張龍虎還是比較有威望的,一個個立馬繃着臉不敢笑了,但是看他們抽搐的嘴角和眼角的笑意,顯然還是憋得很辛苦。
白俊逸笑眯眯的,在都市處久了,再接觸到這些淳樸可愛的漢子們讓他的心情很好,他說道:“今天來這裡的十六個人,有些可能跟我接觸過,被我訓練過,有些可能是第一次見我,但都不是第一次聽見我的名字了,現在我要說的是我們已經不在部隊裡了,而我們也已經脫掉了那身軍裝,所以過去的那些事情都過去,不管他孃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哥幾個誰不喝的求爹喊娘就不準睡覺!”
白俊逸的糙話讓這羣在部隊裡早就習慣了不適應外面生活的漢子們一個個嚎叫起來。
軍中的漢子最不怕的是什麼?一個是流血,一個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