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俊逸看了看伊卡洛斯,淡淡地問道:“怎麼樣了?”
“還……還好!”伊卡洛斯淡淡地說道。
白俊逸點了點頭後,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現在的伊卡洛斯,讓他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伊卡洛斯還是以前那個樣子,長相沒怎麼變化,甚至他鄉遇故知,心裡還有一些欣喜,陌生的是,現在的這個伊卡洛斯,已經失去了曾經的那種感覺了。
曾經的伊卡洛斯,大大咧咧,敢拿着火箭筒轟白俊逸,那時候,白俊逸覺得和伊卡洛斯玩遊戲,也不是實爲一件很快樂的事,可是現在的伊卡洛斯,沒有了當初的那股傲氣,也沒有了當初的那股野蠻勁,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白俊逸居然在伊卡洛斯的眼裡看到了恐懼之色,她到底在害怕些什麼?難不成她以爲他會傷害她?雖然他們兩人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但不應該會這樣誤解他吧?
“誒!”
徐子晴看了看白俊逸,一臉不悅地說道:“傻楞着着什麼呢?走啊!不要打擾我的病人休息。”
“哦!”白俊逸點了點頭之後,這纔看了看伊卡洛斯說道:“那你……那你自己注意休息,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的話,就跟她說。”
“恩!”伊卡洛斯點了點頭,她不知道白俊逸在想些什麼,她只知道,白俊逸也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白俊逸了,曾經的白俊逸,輕浮、自戀、好色、還蠻橫,但是現在的白俊逸給她最大的感覺就是成熟穩重。
或許是因爲白俊逸在無極領域裡面,經歷了太多太多的戰鬥,或者僅僅只是因爲,白俊逸真的成熟了。
從昨天晚上在碼頭看到白俊逸的時候,伊卡洛斯就發現了白俊逸的變化,想想也就釋然了,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變化,每個人每天也都會有不同的變化,比如她,以前的她……
再看看現在的她?
說真的,伊卡洛斯覺得現在的她,用一個字就可以形容,那就是……髒!
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她了,現在的她,名義上是光明教的聖女,實際上只不過是教皇的一個工具而已,她活着,僅僅只是因爲還有信仰,她相信真主不會這麼對待她,總有一天,真主會派它最忠實的僕人過來解救她。
曾經伊卡洛斯以爲,白俊逸就是上帝派下來救她的僕人,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至少,她已經配不上白俊逸來救她了。
她和白俊逸,就好像是一對曾經相戀的戀人,等到天各一方,各自走了各自所選擇的道路,等到有一天,相識在了陌生的街頭,對視一眼之後,或許會怦然心動,只是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激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
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亦或者是兩個人都變了?還是社會變了?
“主啊!”
伊卡洛斯擡起右手,虔誠地畫了一個十字架之後,雙手握在一起,一臉真誠地說道:“願主保佑,賜福於我,哪怕是讓我到您的身邊,成爲您最忠實的僕人也好,我已經無力存活於世,懇請真主明示。”
她所信奉的真主,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命令。
而離開的白俊逸,最大的感受也是物是人非,只是對徐子晴說了一句,“替我好好照顧好她。”
“我更關心的是,你什麼時候才能帶我們離開這兒!”徐子晴說完之後,這才自顧自地下樓了。
這個鬼地方,真的是夠了,房子蓋得再快,也快不過損壞的速度,表面上看,現在她又有一棟房子了,實際上呢?說不定那天,房子又沒了,自己的命還搭進去了,哎,仔細一想,還是覺得無極領域以外的地方好,起碼沒有戰爭。
白俊逸和徐子晴分開之後,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到了辦公室之後,發現整個辦公室空空如也,至於對面季布的辦公室裡面,同樣是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季布在忙些什麼。
大致看了一圈之後,因爲現在事情比較多,可是他這邊,一點資料都沒有,白俊逸也懶得給自己找事做了,自顧自地回到了傳送陣哪裡,繼續書寫着傳送陣,說來也怪,上次到了獸族那邊之後,不知道蘿絲蟻后對他做了些什麼,反正他感覺自己現在已經不再蘿絲蟻后的監事範圍了。
曾經的他,就不能將左眼露出來,一旦露出來了,蘿絲蟻后就可以察覺到,隨時可以和他通信,可是自從上次去獸族那邊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這種現象,想來蘿絲蟻后曾經在他身體裡面植入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因爲擔心他的安危,蘿絲蟻后已經將植入他體內的東西取出來了。
也不知道蘿絲蟻后現在回到獸族以後,到底在幹嘛?是在組織軍隊,爭取早點對人類發動下一次進攻?還是在休養生息,等待身體康復之後,這才發動下一次襲擊?
不管怎樣,蘿絲蟻后現在滿腦子想的恐怕都是如何快速地對聖母牆來一波襲擊吧。
“哎!”
嘆了口氣之後,白俊逸繼續將自己死記硬背給記住的傳送陣的符號,記憶這種東西,長時間不用,也會慢慢淡化,白俊逸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現在寫符號,都還要想很久,才能將那些奇怪的符號形狀給想起來。
寫了一下午時間,到了晚上的時候,白俊逸吃完晚飯本來打算繼續上去寫傳送陣,不過門口卻出現了一個執法者,他探頭探腦地對着屋裡面喊道:“白副城主!”
剛吃完飯準備上樓的白俊逸問道:“怎麼了?”
“哦,你醒了啊,諸城主讓我看看,說如果您醒了,就帶您過去,一起去看看昨天救起來的那些人。”外面的執法者這纔開口說道。
白俊逸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成,那你先去忙,我等會就過去。”
“恩,好的!”執法者說完之後,這才離開了。
而白俊逸和宋瑾她們說了一聲之後,這才朝着聖德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