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得兩眼發直,雙手護胸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警官你竟然想用美色誘供?別啊,我最怕這招了!”
李詩洋惱怒更盛,把脫下的警服往椅背一搭,就地兩腿微分半蹲馬步,擺出一個門戶,輕蔑的朝秦川勾了勾手指:
“功夫超人,你來啊!只要你打贏我,我就信你說的是真。我的水平一般般,也就得過東海市警體拳第二名。”
“我不打女人,更不打女警察。不過親熱一下還是可以的。”秦川嘻嘻笑笑,坦然張開雙臂走了過去,當真要抱。
“心術不正,看打!”
李詩洋呼的打出一記直拳,粉拳帶着勁風直奔秦川的面門。秦川微微偏頭,讓來拳貼着脖頸滑過,跟着腦袋歪下肩膀聳起,生生將她的右腕壓住。
一擊受制,李詩洋果斷出腿踹向秦川下盤,秦川兩腿急速併攏,又被夾住了。
她還沒來得及再出左拳,秦川的雙臂就像一道鐵箍似的合攏過來。
李詩洋被箍在他懷裡動彈不得,既沒法兒打,更不敢喊,羞惱加交,急得粉臉通紅。
一名警察拿着筆錄夾子推門進來,看到兩人貼身摟抱的親密場景,不由一愣,說了句“我什麼都沒看到”,轉身就走。
“別!回來,我們是在切磋!”李詩洋情急大喊,一面只得軟語懇求秦川:“哥,求你放開我好不?”
“好啊,乖妹子。”
秦川一笑放開了她。那名警察拿着夾子回來了,臉色很不自然。李詩洋有些心虛地解釋道:“剛纔我們是在切磋過招。”
那名警察“哦”了一聲,心裡半點兒不信,把手裡的筆錄夾子遞給李詩洋,示
意她看看。
李詩洋接過翻看起來,越往下看臉色越古怪,這是剛剛出爐的其他二十多名嫌犯的口供筆錄。他們全都衆口一辭,指認確實是秦川一個人打翻了他們所有人,這說明秦川並沒吹牛,說的都是真的。
合上筆錄夾子,李詩洋心情極度複雜,有敬佩也有疑惑,更有些不服氣。
她像研究外星人似的圍着秦川轉了足足兩圈,這才狐疑地發問:“你到底什麼背景什麼來歷?”
秦川咧嘴笑了:“我說了,我就是一個開黑車的。”
“你不肯交待,那就呆在這兒喝稀飯吧,留置48小時再說!”李詩洋正要讓男同事把秦川帶到羈留室,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
李詩洋接起聽了兩句,看向秦川冷冷說道:“你走運,現在可以出去了。”
“不急,段映雪呢?”剛被帶到警局,他就主動說了段映雪的事情,但是一直沒人鳥他,眼下那必須得問個清楚啊!
“今天中午有人打電話報告說在白廟村發現你的段小姐,她早被她父親帶回家了,不然你以爲是誰保你出去啊?”
李詩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一下輪到秦川愣住了,敢情在蓮花超市門口拖走段映雪的是她老爸的手下啊,看來喬森就是白捱了一刀,不過那也是捱得該,但是那一百萬尋人懸賞是雞飛蛋打了,冤啊!
“你能耐夠大,但不是好人!我會一直盯着你的,遲早會查出你的背景底細!”李詩洋湊在秦川的耳旁恨恨地說道,一邊掏鑰匙爲他開手銬。
“還是別了。第一,你查不到。第二,萬一你查到了,你當警察也就當到頭了,犯不着拿自己的職業前途跟我
較勁。第三,開手銬就不勞你了,我剛閒着沒事就摳下一片指甲捅開了。”
說完,秦川雙手一翻,好好的一副手銬像變魔術似的滑脫下來,果然是早就開了。
一個瀟灑轉身,秦川大步走出審訊室,留下李詩洋拎着手銬呆望他的背影發愣。這個迷團一樣的男人讓她的心頭涌起絲絲異樣的感覺,是被戲耍後的憤恨還是敬佩歎服?都有,但也不全是。
一位身材瘦削的西裝老者在四名保鏢的簇擁下正等候在大廳裡。
見到秦川出來,西裝老者連忙迎上,熱情地伸出手說道:“你就是秦川秦先生對吧?我是段映雪的父親段昭,謝謝你救了我女兒。王局長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這事,來得太遲,實在抱歉。”
握了手,秦川左右看了看,問道:“段小姐人呢?”
“她不聽我的話,我怕她再跑,關起來了。”段昭愁眉苦臉,顯得很是苦惱。
敢情那姑娘真是被老爸逼嫁啊?秦川有點無語,皺眉說道:“我得見見她。”
“當然,當然,我得讓她當面感謝你。”段昭陪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式。
上了段家的防彈轎車,段昭陪坐在秦川身旁,一路上不停詢問秦川的家世背景,生活習慣等等,還噓寒問暖,熱情得秦川很不習慣。
汽車兜兜轉轉,開進了段家別墅。這裡依山傍海,佔地寬闊,建築華美,跟這兒比起來,喬森的別墅簡直就是一個雞窩。
剛下車正上臺階,一名女傭便慌慌張張地衝了下來,嘴裡喊着:“段先生,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自殺了!”
段老先生兩腿一哆嗦,直接癱在了臺階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