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則是被委託成了她的“代言人。”趙玉秀不方便說的話,讓秦川幫忙說。
強暴案件涉及到女性的至尊問題,按照法律程序,是可以委託的。
秦川對胡高富和謝飛二人的鉅額賠償哼之以鼻,鐵了心要搞定這兩個混蛋。
趙玉秀乘坐飛機離去的當天,李詩洋就從胡高富口中敲出了重要線索。
胡高富因爲涉嫌組織聚衆色情活動,被拘留十五天,本就是萬分緊張惶恐難安,加上李詩洋的政治攻勢不斷,他扛不住了。
胡高富爲了自保,就把謝飛給供述了出來。因爲這個案子的主犯事實上是謝飛,強暴趙玉秀的人,也是謝飛,胡高富沒有必要替他做戴罪羔羊。
畢竟,胡高富現在想要保全自身都非常困難。
胡高富承認,當天夜裡將趙玉秀灌醉之後,送入了旅館包廂休息,然後讓謝飛進入房間“照顧”趙玉秀。
對於謝飛是否強暴了趙玉秀,胡高富死咬着聲稱不知道,他是說什麼也不願意承認這個破事兒。
李詩洋準備過來追查謝飛,秦川卻提前一步來到了謝飛家的別墅。
幹嘛來了?秦川過來給謝飛通風報信來了。
謝飛被秦川問候之後,一天到晚都是蹲在家焦慮難安,愁眉不展。
秦川突然到訪,更是讓謝總一顆心提到了嗓門眼。
“哈哈哈。”秦川進門之後,立刻就笑了:“謝總,真是恭喜你了!”
“秦川,我們家不歡迎你!”溫娜板着臉說道,“你再敢在我們家撒野恐嚇我老公的話,我們報警了!”
“哎!”秦川擺手說道:“不用這麼麻煩,警察馬上就來,馬上就來抓人。”
“啊?警察馬上就來?”這一句話讓溫娜滿頭霧水,“警察來我們家做什麼,我現在還沒有報警。”
“你沒有報警,我已經報警了!”秦川盯着謝飛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謝總,你就不用繼續死扛了,胡高富被抓,我想你已經知道了。”
“胡高富這個蠢貨,自己把持不住自己,他去煙花之地亂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過去。”
“真的嗎?”秦川冷着臉回道:“我前幾天聽胡高富說,謝總前一段兒時間,在賓館也找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睡了一晚上,不知道這事兒……”
“你給我閉嘴!”謝飛斷然回到:“秦川,請你對我放尊重一點兒,你再敢胡說八道的話,我要起訴你!”
“我真是好緊張啊!”秦川故作驚訝道,“謝總你不用報警了,警車十分鐘內就來,跟着警車過來的,還有市內的多家媒體記者,這一次謝總要出人頭地了。”
“你這個混賬!”謝飛勃然大怒,“秦川,老子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如此害我。”
“呵呵。”秦川冷笑着說道:“謝總,是我害你了,還是你自己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以您的身份和背景,如果你真的沒有犯過問題,你會擔心我誣告你嗎?”
“你這本來就是誣告!”謝飛獰聲說道:“秦川你鬥不贏我的,我建議你還是跟我和解,不然的話,到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自己!”
“真是太巧了!”秦川攤手回道:“我這人就是喜歡吃虧,不過能夠讓我吃虧的人還真是不多。一會兒警察
來了,看看咱們誰吃虧!”
“秦川,你……”
“啪!”溫娜陡然出手,一巴掌扇在謝飛的臉頰上,厲聲問道:“你這個畜生,你到底揹着我做了什麼,快給我老實交代!”
“我什麼都沒有做!”謝飛臉色猙獰,扯着嗓子吼道:“賤人,你敢打我,我他媽弄死你。”
謝飛突然變臉,擡手一把卡住溫娜的脖頸,揚起巴掌就是一個耳光扇了下去,絲毫沒有顧忌。
謝飛陰謀揭穿,身敗名裂就在眼前,他現在已經是狗急跳牆之境,謝飛現在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秦川看不下去謝飛發狂,便出手把謝飛給拽了起來,沒讓他繼續行兇。
溫娜捂着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吵着鬧着要離婚。謝飛陰沉着老臉,一雙猩紅的眼珠死死盯着秦川。
他沉聲說道:“秦川,事到如今,老子也不跟你廢話了,我給你兩千萬,這事情就這樣算了,不然的話我就找人幹掉你!”
秦川同樣是迴應了謝飛一個冷笑:“我說謝老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想給自己謀取一個出路,我可以理解,我提前過來就是想給你指出來一條出路來的。”
“你想讓我給你做什麼!”謝飛繃着臉說道:“只要這件事情不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就做。”
“嗯,很好,非常的好!”秦川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的說道:“謝先生,趙女士已經將此案全權交給我來處理,如果你能夠配合警方調查,主動坦白認罪的話,我會在法庭上主動給你爭取一個從輕判決。”
“這是肯定不行的!”謝飛搖頭回道:“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和胡高富一樣進入監獄,絕對不會!”
“這就由不得你了。”秦川也是板着臉回到:“謝先生,就算是強姦罪,也是有情節輕重的。”
“你將趙玉秀灌醉之後,強行和她發生性關係,時候還不知道悔改,用誘騙的方式讓趙玉秀去醫院流產,你這可是兩宗罪,如果兩個罪名落實的話,至少也是十年以上。”
“你們沒有證據,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謝飛開始扯皮。
“做過的事情,那就是事實,只要是事實,就總歸會有蛛絲馬跡可以尋找的,別等到最後無法挽回的時候,你再後悔,那就來不及了。”
“我……”謝飛有些遲疑,一雙渾濁的眼眸中滿是掙扎之色。
“嗚嗚嗚……”恰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兒嘹亮的警笛。
謝飛猶豫的雙眼頃刻間變得雪亮起來,他朗聲說道:“秦川,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是在惡意誣告我!”
這一句話出口,秦川也只能是望而興嘆,謝飛是鐵了心的要頑抗到底。
他自己不肯投降認罪,單憑李詩洋手中那點兒罪證,恐怕難以定罪,還得想其他辦法才行。
警車停在了謝飛家門口,幾個身着制服的警察在門口敲門。
謝飛雖然心中緊張無比,但還是強裝出來一副鎮定,走到門口開門。
謝飛身份背景不簡單,這個案子也引起了市公安局的高度關注。
來的人不單單是李詩洋,還有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李葉隊長。
李詩洋看到秦川也在謝飛家的客廳,不由得心頭一緊,只怕秦川是過來鬧事兒,不過仔細已查看之
下,屋內現場並沒有打鬥痕跡。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李葉是一個威嚴的中年漢子,穿着一身兒整齊的警服,看上去特別有威懾力。
他走到跟前,從兜裡掏出自己的證件,凝聲說道:“謝先生,因爲有一個安置涉及到了您,還請您跟跟我們去一趟警局接受調查。”
謝飛被帶上警車,媒體記者並沒有跟着過來,警察只是調查,還不是定罪。
胡高富提供的線索價值有限,只能證明當夜謝飛和趙玉秀同居一室,而對於謝飛是否強暴趙玉秀,卻無法定論。
謝飛很狡猾,進入警局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聯繫了他的律師,通過律師和警方對話。
律師都是老油條,讓律師出面對話,就算有罪都能夠開脫,更不要說現在掌握的罪證還非常有限。
不過律師是相對的,謝飛有律師,秦川也有律師,吳豔芬沒有過來對付謝飛,而是把矛頭又指向了胡高富。
胡高富雖然帶着趙玉秀去醫院把孩子流了,但是這些事情也是可以追查的,趙玉秀手中就有當日在醫院的診療單。
醫院檔案室也有存根。比對之下很容易就可以確定,當天是胡高富帶着趙玉秀過去流產的。
胡高富在警局,一直是否認趙玉秀懷孕的,但吳豔芬把這一張診療單拿過去之後,胡高富當場就傻了。
警方問案審訊,也都是有筆錄的,嫌疑人說,會有筆錄員記錄,記錄完畢之後,經過嫌疑人確認之後,還要簽字署名的。
胡高富之前給警方的口供,他都已經簽字確認了。然而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張流產報告,卻是直接推翻了他所有的謊言。
警察辦案,依靠的都是證據。這一張診療單就是最有效的證據。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胡高富的口供存在着巨大的漏洞,涉嫌欺瞞警方,不管胡高富是否真的強暴過趙玉秀,但衝他信口雌黃顛倒黑白這一點兒,就可以定罪。
李詩洋嚴厲追問之下,胡高富抗拒不住重壓,不得不再次坦白情況:趙玉秀的確是懷孕,但是這個小孩兒是誰的,他也不清楚。
這老傢伙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死豬不怕開水燙,抓不住他的把柄他什麼都不願意說。
遺憾的是,這個小孩兒卻被意外流掉了,最重要的證據沒了。
所以,胡高富雖然吃癟,但是罪責並不嚴重。謝飛審訊了一夜,只能認定爲“嫌疑人”,無法定罪。第二天上午就放了。
這一次,一羣媒體記者都來了,圍着謝飛採訪了半天,謝飛硬着頭皮,說了一大堆圓場的話,最終在幾個保鏢的護送下,才得以安全撤離現場。
人的名樹的影,雖然謝飛沒有能夠被定罪成功,但這一件事情卻是給他的工作和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溫娜帶着小孩兒會老家,和謝飛分居,公司聲譽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連公司內的員工,看到謝飛的眼神都變了。
你啥都沒有做?坑爹吧。深更半夜,你把人家灌醉,之後你自己也喝的醉醺醺進了房間,裡面真的很純?忽悠鬼去吧!
人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責任,謝飛能有今天的遭遇,並不值得同情,不過謝飛卻不甘心就此失落,他必須要儘可能的把這件事情的影響壓制下去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