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寧海進來的時候,夜玫瑰還是一片燈火輝煌的風月場所,然而此刻的夜玫瑰就像是一個破鍋破篩子一般,到處都是被子彈掃射出來的彈孔,地上全都是玻璃碴子,沙發和桌子倒了一地,酒水和血水流的到處都是。
被寧海打昏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寧海走到芮容跟前:“今天晚上跟我走吧,這裡太危險了,說不定那夥子人還會殺個回馬槍。”
“好!”芮容是個果斷的女人,看着自己辛苦經營的夜總會被毀於一旦,眉頭也不眨一下,聽到寧海的話之後,擡起下巴,深呼吸一口氣,滿口答應下來。
隨後芮容上自己的辦公室裡轉了一圈,然後手裡多了一個小包裹,出來辦公室,看了寧海一眼,對於自己的產業再也沒有留戀的看上一眼,便款擺腰肢,朝着大唐的大門走去。
寧海拍拍衣服,整理下衣領,然後跟着芮容也朝着門口走去。
薛梨花目睹了整個過程,看到這幫歹徒全副武裝又重新衝回來時,登時心頭一緊,還以爲接下來會出現一個血流成河橫屍滿地的場景,這對於薛梨花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職業生涯污點。
但是寧海沒有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還出手救下來幾個腿腳不利索的客人,薛梨花對於寧海的身手又多了一絲絲崇拜之情。
最後看到寧海要帶着芮容這個女妖精離開時,薛梨花這才急忙轉過身去,可以壓低帽檐,因爲自己正在執行跟蹤任務,既然是跟蹤,就不能讓寧海看到自己的真容才行。
寧海在就要走出夜玫瑰大堂的時候,一歪頭看到薛梨花帶着黑帽故意背對着自己,早就猜到這個女警花是在準備等自己走後,好守護現場等警隊的支援力量前來,處理善後事宜。
“胸大無腦!”寧海站在薛梨花身後,本來就想着擠兌她一下,說出來這麼一句。
薛梨花聽到這句話後反應很大,肩膀都被氣的稍微有點發抖,雙手握拳,指節咯咯作響,但是爲了不暴露自己的任務狀態,薛梨花硬生生的忍着,心裡早就把寧海給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等着!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這麼擠兌人!我胸大怎麼了?有本事你也長個大胸給我看看!胸大就無腦了?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脫了衣服就以爲我不認識你了?”寧海自然知道薛梨花此刻在想什麼,從她的身體狀態就能清晰的感覺到,但是寧海還是不想放過她,擠兌這個有點冒失的警花,寧海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惡趣味。
薛梨花被寧海的話氣的,只想迴轉身狠狠的揍他幾圈踹他幾腳,但是一想到剛纔就是因爲自己的冒失行爲,這才導致事態進一步惡化,直接逼得那幫子歹徒狗急跳牆,十幾把槍端出來,準備血洗人羣聚集的大堂。
寧海出手,這才化解了這麼一場危機,要不然薛梨花險些釀成大禍!
但是儘管這樣,也不能這麼擠兌人啊?薛梨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氣的胸脯呼哧呼哧的還不算,眼角竟然被寧海給氣的掛上了淚花,銀牙咬的咯嘣作響:“寧海,你的話我薛梨花全都記着!總有一天,我薛梨花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行了,不跟你這耽誤工夫了,”寧海抿嘴笑了一下,之後想起來什麼似的,“哎對了,我今天再這裡喝的酒還沒結賬呢,你要是善後工作處理好了,記得幫我把賬結了。”
說完寧海便甩着肩膀朝着門口的停車場走去,薛梨花此時轉過身,一根手指指着寧海的背影,惡毒的眼神加上惡毒的詛咒,薛梨花都覺得不能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但是訓練有素的薛梨花還是很快的調整過來自己的心態,發生了這麼嚴重的持槍鬥毆事件,應該趕緊讓警隊前來支援才行,薛梨花急忙掏出來電話,迅速的撥打警隊隊長周偉棟的電話。
寧海來到停車場,看見芮容早就站立在瑪莎拉蒂總裁的旁邊,眉頭一揚,心說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我開這輛車的?
沒有言語,寧海打開車門,隨後芮容也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
“你在想,我是怎麼知道這是你的車?”芮容坐定之後,雍容的面龐轉過來,勾人心魄的眼神投射在寧海的臉上,邊說邊用手摸了摸瑪莎拉蒂總裁的內飾。
寧海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厲害至極,竟然靠着一雙眼睛還有內心的感覺,就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簡直太適合當自己的手下了,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是靠氣味才確定的,”說着芮容深吸了一口氣,使得胸前的那對飽滿的圓球也一併鼓鼓的,“這輛車不屬於男人,車主應該是個女人,而且品位不俗,這樣的蘭蔻謎愛限量版的香水不是誰都能用的起的。”
“這都行?”寧海喃了一句,隨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介紹說道,“我叫寧海,很高興認識你。”
“芮容,”芮容冷豔的看着前方,冷冷的回答,“認識你我很不高興。”
瑪莎拉蒂總裁呼嘯一聲,從停車場裡竄了出去,寧海歪了一下頭,“爲什麼?我剛剛救了你。”
“救了我是事實,我承認,你想要什麼儘管拿去!”芮容說話聲線優美,卻從頭到腳透着那麼一股子豪爽的勁頭,一個妖嬈曼妙的女人內心裡卻藏着一顆爽朗豁達的男人靈魂。
“就因爲認識你,”芮容頓了一下,沒有聽到寧海的回答,扶了一下額頭,看上去有了一絲頹廢之情,“我的夜總會剛剛被毀於一旦,而且,你他媽的還佔了我的便宜!”
“咱們一碼歸一碼,你的夜總會你也看到了,是那幫子人給毀了,”寧海覺得自己被冤枉了,於是給自己辯解說道,“你就是損失再多,也找不到我頭上吧。”
“哼,就算我的夜總會是那幫人給毀了,但是,”說着芮容轉過身,眼神凜冽的看着寧海,讓寧海一度以爲,這個娘們是不是想撲過來跟自己拼命,“你粘我便宜的事兒怎麼說?”
“嗨,我還以爲你這個樣子是因爲啥事呢?”寧海聽到這個答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我不就摸了你大腿一下嗎?這個好辦,我的下半身給你,連本帶利隨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