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宇,真瞞得我好苦啊,爲了今天這一步,他甚至不惜待在我身邊五年,這可是五年的時間啊。”樑友發放下手中的資料,苦嘆的說道。
不過對於當初陳易成的政審,這也確實不能怪樑友發,要知道政審,頂多只是父輩三代,有的更是走形式,畢竟當初陳宇不是主考官。而且陳宇父輩三代都沒有犯過什麼錯,戶籍都是農村戶口,至於陳宇的姑奶奶,也就是陳宇爺爺的姐姐,還是堂兄妹,就更不可能納入政審的範圍了。所以陳宇若是想混進來,只要低調,那幾乎就是天衣無縫。
但是讓樑友發傷懷的是,陳宇只是爲了今天這一步,竟然不惜在自己身邊潛伏了五年,欺騙了自己的感情,玩弄了自己的信任。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五年,一段五年的情感,就這麼被玩弄了,樑友發的心裡怎能不發苦。
“既然如此,樑爺爺,我就辦法能把這陳宇騙過來,畢竟現在麗麗她們纔是最關鍵,我們可以循着陳宇這一條線,跟袁浩來個欲擒故縱,把陳宇抓住之後,麗麗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也就可以問的出來。”葉青笑了笑,說道。
剛纔的時候,葉青就在考慮這個計策的可行與不可行,如果陳宇與陳易成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那麼葉青剛纔所有的論斷,瞬間就能被否決掉,那麼這條計策也就沒有任何的可行價值,但是一旦陳宇和陳易成之間有關係,而且還是如此深層次的關係,那麼葉青的推斷就能完全站住腳,這樣這個計策就是必行的,這找到麗麗她們的關鍵。
“怎麼個欲擒故縱法?”一聽葉青有好點子,樑友發連忙問道。
雖然陳宇欺騙了他,樑友發心裡很痛惜也很氣憤,但是在他心裡,梁麗麗纔是更爲重要的,自從梁麗麗被綁架的這幾天來,樑友發是天天吃不下睡不着的,心裡就是日日夜夜都想着梁麗麗的事,現在葉青這麼說,樑友發當然是迫不及待想知道葉青所謂的計策是什麼?
“很簡單,你現在打電話詢問陳易成能不能回來,態度要溫和,不要太急促,至於原因,你就說是葉青爲了後天一戰,需要大量藥材,然後要按照師門所傳承的煉丹術,來煉製很多解毒靈丹,而且告訴他事情很急,但是不要強調讓他歸隊,就問他能不能回來,不能回來這件事就交給別人去辦,只不過樑爺爺,你要拐彎抹角的,然後不經意的提醒他一下,說這是擊敗袁浩的關鍵,如此一來,這陳宇必定回來一探究竟,到時候,我們就等着甕中捉鱉了。”葉青想了想,對樑友發說道。
聽着葉青的話,樑友發的眼眸頓時一亮,旋即雙手一拍,大喜道:“這是個好計策,好計策啊,葉青,你這招想的太妙了,實在是太妙了。”
這一招當然妙了,首先這種重要的事情,樑友發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陳宇,就是先說明,樑友發現在最信任的人還是陳宇你,並沒有懷疑你的任何意思,而且不強調讓陳宇歸隊,這點的意思就是說,你要能來就來,來不了這件事還是要做,這樣就不會讓陳宇起疑心,不會讓陳宇懷疑樑友發是在設計套他。
再者,不經意的隨便說一句,擊敗袁浩就靠這些靈丹了,如此一來,陳宇必然會好奇心十足,然後肯定會告訴袁浩,而且袁浩也會讓陳宇過來窺探一番。
葉青構思的非常好,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現在就看樑友發的說話技巧了。說的好,那麼陳宇必然會出現,這個計策也就成功了第一步。
另一方面,京都某處隱蔽的地下室內,五分鐘之後,陳宇掛斷了電話,此時,袁浩、陳宇以及陳易成都在一起。沒錯,就是陳宇,葉青猜的一點都不會錯,而梁麗麗之所以露出那樣的神情,還有那樣的態度,就是因爲她見到綁架自己的人,竟然會是陳宇,這個見到她就躲,開兩句玩笑就臉紅的陳宇。
葉青的一切推論,都是正確的。
陳宇放下手機之後,袁浩就淡淡的問道:“是誰的電話。”
聽到袁浩問起,陳宇的神色也立刻變得恭敬起來,連忙回道:“是樑友發的。”
“樑友發?”袁浩微微有些驚訝,然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着陳宇,沉聲說道:“他說什麼?”
陳宇此時眉頭也緊皺成了川字,說道:“樑友發說,他讓我回去幫他買藥材。”
“買什麼藥材?”袁浩接着問道。
陳宇搖搖頭,說道:“他說了要很多,但是沒說出具體的,而且他說這是爲了後天一戰,讓葉青準備用這些藥材,然後用他們師門所傳承的煉丹術,煉製一些解毒的靈藥。”
“煉丹術?!”袁浩心裡猛然一驚。
有些時候,人不得不感慨,運氣就是實力的一部分,煉丹術,葉青的師門確實存在,但是學起來極難,葉青現在也只是會煉製一些簡單的丹藥。
但是葉青不知道的是,當初他的師祖,也就是他師父的師父,擊敗袁會輝的時候,用的就是這煉丹術。
所以袁浩在聽到煉丹術的時候,臉色纔會頓變。
“煉丹術,又是煉丹術,混蛋。”袁浩突然暴跳了起來,神色猙獰的怒罵道。
看到袁浩的模樣,陳宇和陳易成都嚇了一跳。
陳宇連忙問道:“老闆,怎麼了?”
袁會輝的事情,陳宇和陳易成都不知道,只有袁浩心裡清楚。
袁浩思索了下,也沉住了氣,他不至於因爲一個煉丹術,而就心神大亂。要知道樑友發是擊敗他父親那人的弟子,這當年那一戰,樑友發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前幾日,陳宇接到樑友發好幾次催促的電話,在袁浩心裡,就已經懷疑是不是樑友發已經在懷疑陳宇了,畢竟這一枚棋子,他纔剛剛收了不久。
“樑友發還說什麼?”袁浩繼續問道。
“他說,如果我不能回去就告訴他一聲,他好讓別人去辦這事,而且我依稀聽到他感慨一句,說是打敗老闆你,就靠葉青和這煉丹術了。”陳宇小心的回道。
剛纔袁浩的神色變化,確實有些嚇到了他。
袁浩冷哼一聲,不過這次他的神情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袁浩冷冷的說:“他們也太幼稚了,他們認爲我也會栽在這上面麼?”
“他平時重要的事情,是不是第一時間都會通知你?”袁浩看着陳宇問道。
陳宇點了點頭,此時他眼眸中有些複雜的神情流露,陳宇說道:“是的,無論是什麼重要的事,他都會先跟我說,甚至不跟他的孫女說,他也說過,如果不是我們之間年紀相距太多,一定會是最要好的朋友。”
陳宇說這話的時候,微微有些傷感。
“我看你是被他收買了吧。”看着陳宇流露出的情緒,陳易成很是不屑的嗤鼻冷笑道。
“陳易成,你給我說話嘴巴放乾淨點,我對老闆怎樣,老闆心裡自然有數,還輪不到你來對我說三道四。”陳宇怒聲的對陳易成喝道。
“我說三道四,你要是心裡坦蕩,就不會心虛,也沒必要對我發火。”陳易成依舊冷冷的說道。
“你長的人嘴,吐出的卻是畜生話,還不允許別人對你發火。”陳宇冷笑了笑,絲毫不退讓的說道。
“你……”陳易成眼睛猛地就紅了,顯然陳宇的話,完全引發了他的怒火。
“好了,閉嘴。”袁浩皺着眉,厲聲喝道。
這一聲,陳宇和陳易成就立刻閉上了嘴。
“你們都安靜點,讓我想想。”袁浩看了兩人一眼,沉聲的說道。
袁浩的眼神是陳宇和陳易成最爲恐懼的,所以陳宇和陳易成誰也不敢再發出聲音,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良久,袁浩站了起來,看着陳宇,突然一笑,說道:“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