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色的小本,不是別的,乃是一份工作證明,第一頁乃是楊威父親楊雲天的照片。
照片中的楊雲天年輕帥氣,文質彬彬,看起來很是儒雅的樣子,當然讓楊威注意的不是楊雲天的相片,而是這一份工作證明。
上面全是英文,寫的是工作崗位,以及在哪裡工作,做的什麼。
楊雲天的崗位是科學助理,所在的單位乃是一個叫西蒙的生物研究所,西蒙研究所是屬於m國華盛頓的一個。工作證明楊雲天所參加的工作的日期是在1990年,也就是在楊威出生前一年,他在這個m國華盛頓的西蒙研究所工作的。
“呼”楊威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心頭的興奮,對,就是興奮,他調查了這麼久,甚至是在國安部也查了好多的信息,但是根本就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甚至是連楊雲天的工作崗位,以及做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家裡人的死,絕對是有預謀的,若是沒有預謀的話,怎麼可能陸續的都死掉了。
家裡人上上下下足足三十多口子,他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舅舅小姨等人,全部都陸續的死去了。
楊威也是再次回到東山市之後才知道。
想也不用想,這是針對他家有預謀的事情,他一直想要調查出來事情的真想,但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楊威之所以想要從楊雲天身上調查,那是因爲家裡這些人,所做的事情,唯有楊雲天神神秘秘的。
現在他得到了楊雲天的工作證明,知道了他的一些信息,對於楊威來說,無疑是抓住了彷彿救命的稻草一般。
看了一下,他將這份工作證明放到了一個自認爲他很是安全的地方,然後上網查了一下這個叫做西蒙研究所,但是卻發現,網上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西蒙研究所的事情。
光是有一個註冊的公司,但是卻沒有再多的相關信息。
這種情況,也是在楊威的預料中,看來或許真的和這個西蒙研究所有所關係。
看了一下時間,楊威收拾了一下,站起身來,打算出門去學校接寧雨昔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他可不想着讓寧雨昔多等上一會。
至於這個西蒙研究所的事情,這個不能急於一時,既然抓住了線索,楊威不想着再次斷了。
很快開車來到了學校,沒多久身穿着一件白色修身羽絨服,黑色蕾絲褲的寧雨昔走了過來。
在來到楊威車前,她沒有說什麼,直接拉開了車門上車。
見到寧雨昔上車了,楊威開車,汽車冒着一溜煙便離開了學校門口。
東山市一家很不錯的飯店中,楊威和寧雨昔坐在一個很是優雅的包房中,服務員上了一壺茶,楊威用紙巾擦了兩個茶杯,給寧雨昔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寧雨昔手指放在茶杯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後有些客氣的道。
楊威在聽完寧雨昔的話後,笑着道:“雨惜,你幹麼這麼客氣,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子的。”
寧雨昔臉上帶着幾絲微紅,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她瘦了!
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並且一臉的憔悴,看的楊威有些心痛,雖然知道她爲什麼憔悴,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
想來唯有時間慢慢的將她的傷給療好吧,畢竟這兩年陪着她,並且當成輕聲女兒帶着的萌萌,就這麼沒有了,寧雨昔這個做媽媽的怎麼可能不傷心難過呢?
看着她憔悴的樣子,楊威忍不住想要把她摟在懷中,好好的關懷一番,心中卻暗暗的在罵道,萌萌你這個小魔女,如果有可能的話,哥的實力達到了一定境界,絕對不會繞過你。
但是想到萌萌那近乎是妖孽的本事,楊威心中不禁有點害怕。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妖孽的存在。
真是想不通,這件事情讓楊威很是想不通。
但是讓楊威想不通的事情多去了。
“雨惜,多吃點。”楊威給寧雨昔夾了幾筷子菜,放到了她的小盤中。
寧雨昔笑了笑道:“好了,楊威,不要夾了,再夾的話,我快吃不了了。”
她說話的聲音略帶沙啞,這段時間因爲傷心的緣故,嗓子都變腔了。
楊威笑着道:“多吃點吧,多吃點身體好,你看你,最近瘦了這麼多,你這樣子,我很心疼的知道嗎?”
聽到楊威的話,寧雨昔笑而不語,而是紅着臉低下頭,眼睛噙着淚的一口一口的吃着東西。
寧雨昔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人走不能復生的道理,哪怕萌萌在她心中無比的重要,但是走了便是走了,她便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活着的人還要繼續,生活還得繼續。
只是她的世界,或許以後只剩下面前這個男人了。
傷心失落無助的時候,誰都希望找一個肩膀靠依靠,而寧雨昔此刻最希望的則是,想要靠在楊威的肩膀上哭一場。
一個人讓時間恢復傷口,或許是有些慢,而找一個肩膀哭訴出來,或許會好的很快。
不過寧雨昔的性格,註定是那種有苦咬碎牙齒,不到萬不得已不說的那種。
看到寧雨昔這樣,楊威溫柔的道:“雨惜,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我在呢,我就在你身邊呢,我一直在呢?”
寧雨昔大口的吃着東西,頭也不擡的抽了一下鼻子,“挺好……這裡的東西挺好吃的……”
嘴上說着,但是淚水卻從眼中流出,順着臉流到了嘴角,她顧不得擦拭嘴角的淚水,直接就着飯吃了下去。
楊威往寧雨昔這邊坐了坐,拿出了一張紙巾,一隻手輕輕的托起了她的下巴,她的臉梨花帶雨。
他用紙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她的臉,然後笑着道:“雨惜,別哭了,我在呢,我就坐在你的身邊,我的肩膀你想靠的時候,你就可以靠啊,因爲我的肩膀就是讓你靠的啊。”
聽到楊威的話,寧雨昔一把撲倒了楊威的懷中,頭靠在楊威的肩膀上,一邊流着淚,一邊大口吃着東西,臉上卻帶着笑容……
……
天近黃昏,在中華某處深山峻嶺中,一個大約是兩三歲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在行走,而在她的身後緊緊的跟着一隻高高豎起尾巴的大黑貓。
一個身穿破舊道袍,頭髮花白,胡亂梳着一個髮髻的老道士,出現在這個小姑娘的面前,看到這個小姑娘和她這隻大黑貓後,手中的拂塵往後一揚,淡淡的道:“小姑娘,你的黑貓不錯,不如讓它跟着我幾天吧?”
“好啊,它跟着你,那麼你跟着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