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在這條歷史的長河中,涌現出不少名垂青史的妙手神醫。
他們投身醫學,懸壺濟世,留下了一段段感人肺腑的傳奇事蹟。他們妙手回春,法灸神針,創造出各種神乎其技的中醫秘法。
然而,經過歲月的洗滌,這些寶貴的中醫秘技大多都已失傳,抑或是在那彪炳千古的史冊中留下一頁傳說。
一眼斷診,這只是傳說中才存在的中醫秘技,至少在陳有德看來,這僅僅只是個傳說而已。然而,眼前這個青年卻是將傳說變成了現實,又或許他已經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傳說。
而若這些傳說都成爲了現實,那麼中醫無疑將擁有無限潛力。
陳有德深深呼吸一口氣,因爲激動,他身子微微顫抖,幹了大半輩子的中醫,這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爲自己的身份感到自豪和驕傲。
可是,這對張凱來說,卻是一記沉重的打擊,“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神通,你分明就是瞎蒙的!”他堅定的說道,他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不原承認自己會輸給眼前這個傢伙。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無論他說得如何鏗鏘有力,都無法改變眼前的事實。
林壞回過頭向張凱看去,臉上洋溢着一抹陰笑,“擼老弟,大哥我早就提醒過你,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可你非但不聽勸,反而還變本加厲。現在好了,你連硬都硬不起來了吧?就算勉強能硬起來,頂多也就兩三秒鐘完事,照你目前的情況來看,以後造人恐怕都成問題了。”
張凱愣了愣,隨即怒吼道:“小子,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你這就不對了,大哥我也是好心給你提個醒,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反倒還惡語相向,你要是我兒子的話,我早就把你打回孃胎裡去了。”林壞教訓道。
張凱氣得咬牙切齒,憤然吼道:“我他媽打死你這王八羔子!”說話間,他揮起拳頭氣勢洶洶的向林壞撲衝而去。
林壞矗立原地,笑盈盈的看着張凱撲衝過來,直到張凱衝至跟前,揮拳襲來,他方纔輕描淡寫的擡起手掌,將對方的拳頭給擋了下來。
張凱的拳頭被林壞手掌抓住,就好像是陷入泥沼一般,任他如何使勁也都動盪不得。
林壞笑嘻嘻的調侃道:“擼老弟,看你人高馬大的,力氣怎麼連娘們都不如呢?看來你這腎虛的情況已經相當嚴重了。”
不知是因爲羞憤,還是用力過度,張凱整張臉憋得通紅,他惡狠狠的瞪着林壞,眼神兇戾,如狼似虎,這麼憤怒已經滲透到了他骨子裡。
觀衆席上響起一陣陣細語聲,被林壞這麼一詆譭,張凱在所有學生心目中的印象無疑是一落千丈。特別是那些迷戀和仰慕他的女生們,在得知他有這種不良嗜好後,那份迷戀和仰慕全都化爲烏有,甚至轉變成了厭惡和鄙夷。
就連吳珊這種忠實粉絲也都失望透頂,“真沒想必他竟然是個這麼齷齪的傢伙,
虧我還這麼崇拜他。”吳珊悔恨道。
李雅噗嗤一笑,說道:“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吧,就像林壞他表面上看起來吊兒郎當,油嘴滑舌,不過內心還是挺正直的。”
吳珊撇撇嘴沒再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王國才赫然起身說道:“什麼一眼斷診,我看他分明就是在故弄玄虛,人家算命瞎子還能推命算理,道破玄機呢。”
聽王國才這麼一說,不少人都醒悟過來,畢竟林壞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玄乎,未曾親身體驗是很難相信的。
林壞推開張凱,向王國纔看去,笑道:“老傢伙,你要是不服氣,儘管來跟大哥我較量便是。”
“那好,我就來跟你比一起,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招。”王國才自然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
“你想跟大哥我比什麼呢?”林壞平靜的笑問道。
王國才隨口說道:“醫學貴在實踐,紙上談兵根本毫無意義,只有真正把病人的病治好那纔是本事,所以要比就比臨牀醫學。”
林壞聳了聳肩,又問道:“那你說怎麼個比法呢?”
“當然是去醫院裡實地就診了。”王國才說道。
林壞悠然說道:“大哥我可沒工夫陪你瞎折騰。”
王國才眉頭一挑,譏笑道:“怎麼?怕了嗎?”
林壞輕笑一聲,轉眼向王國才邊上的方庸看去,說道:“這個老頭子身患偏癱,大哥我說我能治好他的偏癱,你能嗎?”
王國才愣了愣,再向身旁的方庸看了一眼,冷哼道:“吹牛誰不會,有本事你就治給我看看,你要真能治得好,我當場給你磕頭喊你爺爺,要是治不好,那你得向在場所有西醫磕頭認錯。”
這偏癱可是國際難題,目前根本就沒有任何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法,別說是眼前這個毛頭小子了,就算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偏癱專家也不敢這般信口開河。
陳有德也是一臉疑慮,在他看來,林壞既然會誇下這個海口,那多多少少應該有些把握。只是,這偏癱確實不是尋常病症,他真能治得好嗎?陳有德既是期待又是擔憂。
林壞也懶得跟他多費脣舌,徑直走到了方庸跟前,向方庸吩咐道:“老頭,把手伸出來,大哥我給你把把脈。”
雖然他擁有一眼斷診的本事,但並非所有病症都能用望診診斷出來。就好比這偏癱,一般都是由急性腦血管病引起的表象症狀,像這種腦內疾病,單靠望診是看不出來的。
見林壞這般目無尊長,王國才當即訓斥道:“方老可是醫學系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你給我放尊重點。”
林壞不以爲然道:“呆會大哥我治好他的偏癱,那可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了,應該是他尊重我纔是。”
“哼!真是個沒教養的無禮小子。”王國才呵斥道。
林壞聽得不爽,瞪眼警告道:“老傢伙,你說話給我小心點,別看大哥我長得溫文爾雅、
童叟無欺,但要是把我惹毛了,大哥我照樣揍你!”
“你!”王國才氣得語塞,連連喘起粗氣。
這時,方庸開口圓場道:“罷了罷了,一個稱呼而已,有什麼好爭的。”因爲面癱的緣故,他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還是方老教授通情達理啊。”林壞笑讚道。
王國才拉着老臉冷哼一聲不再與其爭執。
林壞替方庸把了把脈,很快便摸清了他的病情,說道:“方老教授是因爲大腦內囊受損,腦內出血,引起大腦氣血逆亂,經絡痹阻,這是典型的內囊性偏癱。內囊性偏癱主表現爲:病竈對側身體出現,包括下部面肌、舌肌在內的上下肢癱瘓。方老教授受損的是右腦內囊,因此出現癱瘓的部位便是左側身體。”
聽了林壞這番講述,方庸一陣驚愕,隨即連連點頭表示肯定。
林壞笑了笑,又說道:“慶幸的是,你的症狀並不是很嚴重,治療起來也不是很難。”
既然已經找到了病竈,那隻需對症下藥便可治癒。只是對方的病竈位於右腦內囊之中,使用銀針顯然無法直達病竈,而且普通的中醫理論中並沒有直連大腦內囊區域的經脈穴位,這便導致一般鍼灸按摩療法對此類病症的治療收效甚微。
不過對林壞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題,他知曉幾處通往大腦內囊區域的隱蔽經脈穴位,只要對這些穴位施針,再配合真氣,治療起來可謂是輕鬆加愉快。
見林壞說得這麼輕巧,王國才譏諷道:“說得倒是輕鬆,你以爲這偏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嗎?這連國內那些權威專家都沒轍,憑你能治得好,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了。”
林壞也懶得理他,向方庸說道:“方老教授,我給你扎兩針,保證讓你針到病除。”
說着,他便從兜裡取出銀針。
對中醫來說,施針最爲關鍵的便是尋穴,若是連穴位都沒找準,那再怎麼扎也是白費力氣。
由於每位病人的體型、體態均不相同,單靠穴位圖來尋穴,多少都會有些偏差。一些經驗不足的中醫,或是初學者,基本是通過按壓和捏揉的方法來尋穴。一般有穴位存在的地方,按壓時會出現壓痛、硬結、感覺敏感、色素沉澱、溫度變化等反應。
而林壞早已對人體的經脈穴位瞭如指掌,就是閉着眼睛也能準確尋穴。
他擡起右手,極其隨意的將手中的銀針插在方庸頭部右側。
下針後,林壞徐徐轉動銀針,並向其中注入一縷縷真氣。這些真氣順着經脈注入婦女右腦內囊中的病竈處,對那些阻滯的經絡進行疏通,同時清理着那些未被大腦組織吸收的殘留淤血。
這是一個相當精細的活,畢竟病竈是位於對方大腦內囊之中,稍有閃失便可能會造成永久性不可逆的損傷。
林壞全神貫注的操控着真氣,不敢有絲毫疏忽大意。
整個賽場也是鴉雀無聲,所有人彷彿都被林壞那肅穆的神情給感染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