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此時的燕京都沉積在一種暗流涌動的氛圍之中。
燕京李家徹底沉積,倒不是李家不想做什麼,而是他們根本做不了什麼,竹田會社的突然覆滅將李家的所有的幾乎全部打亂。
竹田會社對於李家來說是相當大的一枚棋子,竹田會社可以幫助李家做許多他們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但是現在竹田會社這個最重要的棋子也被滅,並且隨着竹田會社在華夏所做的所有事情水落石出,李家很可能還要受到竹田會社的牽連。
李家自然不願意被已經滅亡的竹田會社拖下水,所以現在的李家正在挖空心思的在華夏高層之間尋求幫助。
李家的老家主李朔已經年過八十,但是看上去依然精神爍爍。
在李家現在表面上是李承佑在掌控李家,但是實際上真正的掌控者卻是這個老傢伙李朔。
只是他從來不輕易出頭。但是現在,已經到了李家的生死關頭,李朔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李家將徹底完蛋。
在燕京郊區的一個秘密基地之內。
也正是駱陽呆過的一個地方,高翔他們的大本營。
李朔曾經是從這裡走出去的,所以對這個地方也是輕車熟路。
∫←,..因爲提前打過招呼,所以到了大門口之後,並沒有收到阻攔,只是登記了一下便輕鬆的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大院,首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卻不是別人,正是燕京五大家族之一的張家老家主張昆。
從背後看,張昆個頭並不高,也之後一米六五左右,胖胖的身材,一身華夏傳統長袍,雙臂後垂,站在寒風之中,似乎在等什麼人出來見他,又或者說是等着什麼人答應見他。
“你也來啦老夥計!”張昆沒有回頭,但是卻知道是誰站在他身後,頓時語氣平淡的說道。
“是啊,不來不行啊,小傢伙們給咱們惹的禍,咱們這些老傢伙總不能坐視不管,您說對不對。”李朔同樣語氣平淡的迴應道。
“嘿嘿……說的倒是實話,不過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一些,你們李家不過是河邊的那個烏龜,只要好好將腦袋縮着腦袋能有什麼事?”張昆滿臉嘲諷的說道,不過相對於嘲諷,似乎有更多的嫉妒情緒在裡面。
燕京五大家族歷來便明爭暗鬥,相互之間挖牆腳,下黑手更是家常便飯。即便是臨死都不願意輕易的讓對方佔到便宜。
李朔知道張昆是在挖苦他,在諷刺李家沒有和張家一道對付駱陽而生氣,但是李朔卻一點不生氣,而是微微一笑,信口說道:“是啊,我們李家人膽小,李家更是沒有什麼雄心大志的後輩,就是那個被稱之爲天才的小孫子李承佑也是個無志的平庸後輩,我們自然不能跟你們張家相提並論,縮着腦袋也好,伸着腦袋也罷,關鍵還是要能保住這顆腦袋纔是最重要的。”
李朔語氣平淡,但是話語卻說的極其明顯。
張家的所作所爲,以及他委派炎焱殺駱陽,現在已經是燕京公開的秘密,所以現在的張家可以說已經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而李家,僅僅是被竹田會社牽扯進去,但是卻並沒有切實的證據能證明李家層做過什麼,所以李朔只要用自己的關係疏通,一定不會有什麼大事。
而要疏通所有關係的前提便是先要將住在這個大院之中的老上司搞定蔣化沉。
聽到李朔的一句話,頓時將張昆氣的吹鬍子瞪眼。
他很清楚張家此時的處境,如果張家還有一絲的希望,自己也不會站在大院之中整整半天,都不見老上司哪怕給自己傳個話。
“哼……我張家是死是活還輪不到你來評論,不過我倒是有些擔心你們家李承佑,據我所知,那個駱陽可是極其心胸狹窄的人,李承佑對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保不準現在就已經在你們李家收利息了。”
“呵……那又如何……”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身穿制服的人從他們面前的小樓中走出,直直朝着二人走來。
“老首長讓你們進去。”那人超兩人微微點頭說道。
李朔和張昆相互對視一眼。
毫無疑問,他們擔心的都是一樣的,今天將會是決定他們兩家命運的時刻。
一個家族的興旺需要好幾代人的努力,毫無疑問他們兩人都不想他們背後家族諾達的產業在他們手中付水東流。
也正因爲如此,他們共同想到了同一個人,那就是他們即將面對的老首長。
兩人心中忐忑的跟個那個年輕的警衛朝那棟白色小樓走去。
走上二樓,二樓是蔣化沉的辦公室兼住所。
但是當他們走進房間,卻看到令他們兩人都絕望到底的一幕。
如果說之前燕京的張家和李家還不知道駱陽和華夏高層有關係的話,還可以理解,但是到了現在,無論是張家的張昆還是李家的李朔都很清楚,駱陽不僅僅是他們最初認識時的那個殺手駱陽,他不僅僅是一個個人能力超強,天不怕地不怕的孤世梟雄,更是一個擁有強大背/景的孤膽英雄。
就是因爲之前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駱陽的巨大能量,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下才冒險和竹田會社合作,而到最後的結果,他們不僅僅沒有從竹田會社身上得到一定點的好處,反而將他們兩家引到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這是他們兩個家族都沒有想到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沒有徹底的意識到駱陽的能量,在他們看來駱陽頂多就是一個能力超強一點,被華夏軍方利用而已。華夏軍方即便是再重視他,也不可能憑藉他的一面之詞對兩個巨大的家族做什麼,畢竟張家和李家在燕京都是老牌家族,底蘊深厚,更和隱門直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而當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後,徹底的絕望了。
房間裡已經有六個人,蔣化沉此時正趴在牀上,他背後一個年輕人正在給蔣化沉按摩,在那年輕人背後站着一箇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簡,周簡和李朔以及張昆是認識的,但是此時看到兩人走進來,就像完全沒有看到一樣,熟視無睹。
在周簡身邊還站着一個白眉白鬚的老年人,這老年人張昆,李朔都認識,秦家的老爺子秦懷古。
在周簡背後站着一個年輕人,身材挺拔,表情剛毅,正是蔣虎。
而在臥室的角落裡還有一個看上去極爲邋遢的傢伙,蹲在牆角,手裡端着一晚雜碎面,正在大塊朵而。
“你們兩位來啦!”蔣化沉趴在牀上,瞥了一眼此時站在門口的李朔和張昆說道。
“老首長,您身體還好吧!”張昆首先開口說道。
“還行,暫時死不了。”蔣化沉不輕不重的說道。
“蔣爺爺,您這個身體基本上已經好了,只要您平常加強鍛鍊,早上沒事跑跑步,增加以下肺活量,或者練一練太極什麼的,用不了幾個月,您老的身體保準比那些年輕人都要強健許多。”在給蔣化沉按摩的那年輕人給蔣化沉全身按摩了一遍說道。
蔣化沉心情很好,聽到年輕人的言語,頓時回頭說道:“你還不用說,你這個中醫推拿按摩的手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蔣化沉回頭看着那年輕人毫不吝嗇的稱讚道,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朝着秦家的老傢伙秦懷古說道:“懷古啊,你看他怎麼樣?”
秦懷古似乎沒明白蔣化沉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頓時有些不解,“什麼怎麼樣?”
“我意思是說你看他的中醫手法怎麼樣?你是華夏的老中醫,也是華夏中醫的榜樣,你覺得我這個幹孫子對於中醫方面的造詣怎麼樣?”
秦懷古頓時明白,臉上露出一絲慚愧的表情,低頭說道:“出神入化,老傢伙我自愧不如。”
“哈哈哈哈……懷古,那如果說讓這個沒出息的小子跟你們秦家珠聯璧合,那麼華夏的中醫是不是又要更加精進一步?”蔣化沉語氣曖昧的說道。
“爺爺,您這是什麼意思?”駱陽似乎從蔣化沉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其他的味道,急忙問道。
“我不是聽說秦家懷古有個小孫女名叫秦憶雪,聽說她很喜歡你嘛,那小姑娘我也見過,張的的確是漂亮的很,一手中醫也是深的懷古的真傳,你們兩個如果能走到一起,那你們豈不是珠聯璧合?”蔣化沉說道。
此時站在蔣化沉身邊的駱陽腦袋上直冒冷汗,急忙開口轉移話題說道:“這個事情咱們以後再說行不行,現在您不是還有正事要處理?”
蔣化沉這纔想到此時屋子裡還有兩個人,轉過心神,看着眼前的二人,臉上表情也瞬間凝固,看着眼前的張昆和李朔說道:“今天你們既然都來了,那我先給你們介紹個熟人認識認識。”
蔣化沉說着便將駱陽從背後拉了過來,站在李朔和張昆面前問道:“想必這個年輕人你們都認識吧!”
張昆和李朔都是人精,事已至此他們哪還想不到眼前站着的是誰。
不過兩人都沒有說透,而是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好,既然你們都不認識,那我就告訴你們。”蔣化沉臉上表情接連變化,從剛剛的嚴肅瞬間變的陰冷異常,“這個年輕人就是你們費盡心機想要殺了的駱陽。”
此話一出,儘管此時他們二人都已經想到,但是從蔣化沉嘴巴里說出來還是讓他們吃驚不小。
蔣化沉在華夏的地位極其高,幾乎掌控者華夏所有的安全機構,這樣的人在華夏多一跺腳半個華夏都要震動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卻對眼前這個曾經的殺手,現在的孤世梟雄如此的親近,從這一點也足以說明駱陽和他的關係非同一般。
兩人心思沉到了谷底。
此時他們心頭除了悔恨已經沒有其他的情緒,如果能讓他們重新選擇,即便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願意再與駱陽爲敵。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如果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內心之中或許還有一點的奢望,希望用他們家族巨大的影響力將事情由大化小,由小化無,但是現在當他們看到此時此景,已經沒有了絲毫那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