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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駱陽而言,童無瑕僅僅是他生命中的匆匆過客。但是對於童無瑕而言,駱陽確是一個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或許稱之爲很短,短到童無瑕剛剛開始回憶便已經結束。
但是駱陽帶給童無瑕的震撼無疑是最大的。
即便是她現在,依然清晰的記得她和駱陽初次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的她和好朋友馬淑一起行走在金川縣的馬路上,無意中見到了肩頭扛着一隻小鷹的駱陽。那時候的駱陽好落魄,落魄的她以爲這就是一個乞丐。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乞丐,不僅幫助她趕跑了金川縣最大的黑幫的娘娘腔二世祖,甚至還幫助金川縣將那個無惡不作的黑幫大佬給廢掉,更重要的是還幫助了他童家報了大仇。
至於駱陽將金川縣最大的夜總會——夢幻夜總會,送給童無瑕,童無瑕也從來沒有把它當成是自己的,她僅僅是將自己當成一個管理着,幫着駱陽管理他的產業。
夜總會很賺錢,賺錢到他的父親在金川縣做藥材一年的生意都不如夜總會幾個月的收益大。
自從駱陽不辭而別之後,童無瑕總是有意無意的便唸叨起他。好朋友馬淑都經常取笑自己,是不是魂兒被駱陽給勾跑了?
可憐在駱陽走的時候,她因爲不好意思,竟然連駱陽的手機號碼都沒有。直到後來她醒悟過來,追到雅市去尋找駱陽的時候,才直到,有一個年輕人殺進同德盟大本營,將整個同德盟清剿一空,知道此時,她才知道,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男人竟然有如此不可一世的強大力量。
在她眼裡,駱陽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簡直就是她童無瑕心目中的神。
她做夢都想見到這個僅僅相處了幾天的駱陽,但是駱陽就像是憑空而來,而又憑空消失了一樣。似乎根本就不曾在她身邊出現過。
但是今天,這個神卻如此意外的出現在她身邊,令她淬不及防而又驚喜難過交加。
他是怎麼啦?
童無瑕情不自禁間忍不住捂住嘴巴哽咽起來。
全身的血跡幾乎已經將整個身子都糊住了一般,小腹處四個血洞,還在絲絲的涌動着血跡,大腿上的甚至被直接削掉了一塊,看上去極爲恐怖而又慘不忍睹。鼻息間都進的氣少,出的氣多,若不是身上還傳來的絲絲溫熱以及胸口的絲絲起伏,童無瑕都以爲他死掉了。
童無瑕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便意識到,駱陽可能是遭遇的襲擊,或者是致命的報復。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童無瑕能夠抵抗的,想明白了這一點,童無瑕強忍着自己內心的背上,前後極爲警惕的看了兩眼,確定沒人之後,便用盡自己吃奶的力氣將駱陽硬生生抗起來。
蜀地女子重情而專情。
童無瑕對駱陽並不瞭解,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個罪犯還是個英雄,但是在她心裡,這個幫助過她,幫助過她童家的男子就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子漢,在她心中就是當之無愧的英雄。她心甘情願爲他做任何事情。
因爲童無瑕穿的是一步短裙,短裙下是一條棉質保暖褲襪,一蹲下來,短裙便有諸多束縛,使得自己的兩腿都使不上什麼力道。
童無瑕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將裙子撕開,仍在馬路邊的綠化帶中,雙腿用力扎個馬步,雙手托住駱陽的兩側腋下,用力將駱陽抱起來,將駱陽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右手攔住駱陽的腰間,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結冰的路面極爲光滑,加上因爲駱陽現在毫無知覺,身上所有的重量全部壓在童無瑕一個人身上,剛剛開始,童無瑕還感覺自己能扛得住,但是走了十幾米便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扛不住。
腳下踩上一塊薄冰,一個側滑,身子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兩人直直的撲倒在地上。
臨倒下的瞬間,童無瑕依然顧忌身上的駱陽安危,硬生生用自己生半身的力道將駱陽支撐起來,讓駱陽即便是倒地了也是砸在她的身上。
倒地的童無瑕腦袋磕在馬路邊的馬路牙上,生疼生疼,但是她顧不上疼痛,下一刻便將眼神落在身上的駱陽身上。
駱陽胸口被猛然的砸了一下,胸口撞在童無瑕身上,“噗……”一聲,一口大血瞬間直直的噴在他身下的童無瑕身上。
此時的童無瑕再忍不住,剛剛的堅強瞬間被駱陽的一口血跡給帶的無影無蹤,心裡緊張加害怕之下,情急的叫道:“駱陽……駱陽你怎麼啦?你怎麼樣?”
此時她多麼希望有人能來幫一幫她,但是她隨即想到,駱陽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纔會被打成這個楊子,萬一是犯罪了怎麼辦?讓別人知道了報了驚,自己豈不是害了駱陽?
此時的童無瑕竟然還在爲了駱陽的各方面考慮。
想到這些,童無瑕便放棄了找人幫忙的念頭。
擦掉臉上的淚水,將自己的厚實而笨重的外衣給脫掉,僅僅穿着自己一件保暖內衣,再次將自己的身體硬撐起來,將駱陽再次抗在身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學校走去。
在學校附近,正好有一個她的老鄉同學租住的一間民房,頗爲偏僻的城中村民房,這兩天她同學回家,便把鑰匙給她讓她幫忙保管。
童無瑕爲了不被引起注意,不被太多人注意,她準備將駱陽帶到她同學的那間民房裡,在那裡她可以自己熬製一些草藥給駱陽治療。
加上駱陽給童無瑕的那間酒吧,現在的盈利每個月也有好幾十萬到她卡上,可以說現在的童無瑕也算是一個小富翁,根本不需要爲給駱陽治療的錢發愁,多貴的中藥材她也買得起。
一路擔心,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流,哽咽着,強忍着自己的傷心,硬生生用自己僅僅一百零八斤的瘦弱體質將駱陽一百三十斤的身子抗在肩頭,亦步亦趨的往前走。
跌倒了,爬起來,再走,再跌倒,再爬起來……
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童無瑕纔將駱陽扛進了城中村那間狹小的單身公寓。
而她肩頭的駱陽,在童無瑕摔倒,並且吐出了一口老血的時候,便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意識,雖然那一絲意識很模糊,但是他卻還是能感受到,自己似乎在被人揹負着,一路前行,耳邊似乎極爲遙遠的斷斷續續傳來一絲絲女孩的哽咽聲。
當童無瑕將扛進單身公寓的時候,天色竟然已經有些矇矇亮,此時童無瑕身上也被駱陽身上的血跡染紅。整個身子看上去也極爲恐怖。
童無瑕無瑕顧忌自己身上的傷勢,第一時間便將駱陽放在牀上給他檢查傷勢。
駱陽身上的傷勢很重,重到她都無從下手。
因爲童家原本便是做中草藥生意的,所以童無瑕習慣性的總會在身邊備一些跌打止痛上風驅寒的中草藥,但是那些草藥都在學校的宿舍裡。
當務之急,她需要先將駱陽身上的血止住,並且給他包紮一下傷口。
駱陽身上的血跡很多,童無瑕也不顧自己此時一身的疲憊,極爲麻利的將駱陽的上衣扒下來。當童無瑕將駱陽的上衣扒下來的時候,看到的一幕差點讓童無瑕當場暈倒。
因爲之前駱陽身上雖然血跡多,但是還穿着衣服,僅僅看到有很多血跡,但是此時當童無瑕將他生意脫掉的時候,竟然看到駱陽僅僅上半身便縱橫交錯,不下十幾道刀痕,還有子彈的彈孔。就像是錯綜複雜的河道一般在駱陽身上密佈。
而小腹處的那四個血洞看上去更是觸目驚心。
“嗚……”
童無瑕平靜的內心再也忍不住此時此景的震撼,忍不住捂着那張絕美而慘白的臉頰嗚嗚哭了起來。
童無瑕很快便意識到,自己必須要跟緊動手,否則,駱陽真的有可能有生命之憂。
她想打電話,將駱陽送進醫院,但是她再次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自己打了電話之後,駱陽如此情境很可能會直接從醫院進局子裡。
臉上掛着淚水,拿出紗布以及一些簡單的止血藥水,在駱陽身上的傷口處抹上藥水,同時用紗布一點一點的纏起來。
當童無瑕將駱陽的上半身包起來之後,看到駱陽的下半身再次愣住。
因爲他下半身身上的傷口足夠的多,並且很嚴重,要是給他腿上包紮必須要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來。
但是想到自己要將駱陽身上衣服脫光,童無瑕心裡便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個念頭僅僅一閃而過之後,童無瑕便反應過來,要是自己不給他包紮,很可能他有生命之憂。兩者比較,童無瑕寧願哪怕將自己脫光光了給他看,只要能換來他的安危也是值得的。
因爲他大腿上的肉被切掉了一塊,腿上麻木的血肉和衣服連在一起,童無瑕毫無辦法,只能將他的褲子徹底扒下來,一點一點的用小刀子將他潰爛的那些和褲子連在一起的皮肉割掉,這才慢慢的將他的褲子扒下來。
當童無瑕將駱陽的身上脫光光的時候,童無瑕臉紅了。
畢竟這是自己平生第一次看到男生的身體。
但是童無瑕也是極爲利索之人,很快便將自己的那一絲羞澀給隱藏起來,一點一點,慢慢的給駱陽包紮身子。
此時的駱陽腦海中的意識已經逐漸的清晰起來。
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情,朦朧間,似乎正有一雙輕柔的雙手正在給他脫衣服,給他包紮傷口。
駱陽很想醒來,但是那一絲意識確是極爲模糊,並且身上因爲元氣大聲,真氣反噬,自己的身體幾近於休眠狀態,自己只能通過自己體內的九九乾坤決,慢慢的恢復自己身體,只要自己的意識能控制自己的九九乾坤決在自己體內運行一個周天,自己身上的傷便會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