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王明偉被魏凱掐着脖子猛然的一甩,當場暈倒,此時才悠悠的醒來。
咳喘幾聲,看到眼前靚麗異常的蘭芙蓉,以及站在蘭芙蓉身邊的駱陽、陶云溪。
“師傅,洪武武館這一羣王八蛋真不是蓋的,我看咱們還是先走吧!不然等一會兒洪武那老妖怪殺進來,咱們跑都沒機會跑了。”王明偉還不明白此時的情形,只是心裡恐懼魏凱以及魏凱身後的洪武。
“不用,他們不敢再來了。”駱陽對着王明偉笑道。說話間真氣迸發,利用意念在王明偉全身上下掃了一遍,直到感覺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傷這才放下心來。
“真是不好意思,今晚上都是姐姐我的錯,是我沒有安排好。這樣吧,今晚上你們的所有消費全部記在我的賬上。算是姐姐我表達一下歉意。”蘭芙蓉看着王明偉笑道。
聽到此話,王明偉也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兩眼放光,說道:“矮油……那感情好,剛剛那個八二年的拉菲再給老弟來一筐!”
哐當……
二貨犯二沒得治啊!
駱陽一筷子砸在王明偉腦袋上,“有點出息行不行?”
……
魏凱極爲狼狽的走出雲海閣〖,..,帶着師兄弟跌跌撞撞的走回樑家。
而此時樑玉成和師傅洪武已經回到樑家。
看到徒弟回來的第一時間,洪武眼睛瞪得牛蛋一般大,滿臉的不可思議,而樑玉成似乎在意料之中一樣,一臉的平靜,慌忙將自己的大師兄扶進屋,找來自己家裡的專治護理給他臉上包紮包紮。
“沒出息的玩意兒,你們怎麼弄的?”洪武看着自己幾個徒弟被打的慘不忍睹,暴跳如雷。
魏凱被樑家的護理簡單包紮了一下,這才斷斷續續的說起晚上的經歷。話語間自然將他們的無理絕口不提,只是一直在說雲海閣的人如此囂張跋扈,如此護衛王明偉,以及王明偉身邊對那個年輕人如此的不可一世之類的。在他口中,他們反而成了最無辜的人。
“哼……一個雲海閣竟敢如此的狂妄,竟敢包庇罪犯。”洪武暴怒。
“師傅您息怒,我覺得雲海閣可能並不是有意爲之,我看還是得好好調查一下才行,調查清楚再作評論不遲。”樑玉成潛意識裡覺得雲海閣不可能輕易的與樑家最對,一定是自己的師兄弟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否則,雲海閣不會輕易對他們下手。
生意人講求以和爲貴,不可能因爲這麼一件小事便將他們最大的客戶之一,樑家給得罪了。
“怎麼?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師兄?”洪武被樑玉成如此質疑,頓時臉上掛不住,厲聲吼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樑玉成連忙解釋。
“你說雲海閣不是有意爲之,難道是我們的人惹事在先?即便是我們的人惹事在先,他雲海閣就敢隨意將我洪武的徒弟手腳折斷?將我徒弟打殘?”洪武老臉上掛不住,越說越氣憤。
樑玉成見師傅發怒,知道自己師傅的性子,只要是他認定的,就一定會死扛到底。他心裡明白,雲海閣背/景深厚,若是一旦讓師傅和雲海閣鬧起來,估計還會殃及自己這個池魚,於是極爲精巧的說道:“師傅,其實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王家那小子,若不是王家那小子,也不會讓少輝受傷,更不會讓師兄他們遇難。只要抓住王家那小子,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
“師傅,還有那個王明偉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我臉上的傷就是那個王八蛋給弄的,那小子陰損的很,玻璃碎渣把我臉上刮的全是傷口,我一定要砸碎了他。”魏凱腦袋被包紮的跟個糉子似的,聽到師弟的話,厲聲說道。
“混帳……自己學藝不精,沒本事還怨人家出手重,依我看,那小子沒有要你命的打算,若是想要要你命,你現在就已經躺在太平間了。”洪武回頭對自己的大徒弟厲聲說道。
事實確實如此。
魏凱一時間默然,好一會兒嘴上纔不甘心的道:“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殺了我,老子一定要宰了他喂鯊魚。”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雲海閣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和我洪武武館作對,老夫也不能輕易放了他,一定要找他們討個說法。”洪武怒道。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將王家那小子控制住,特別是王明偉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我聽少輝說,就是那個年輕人一巴掌將他打倒的。”樑玉成很好的幫助自己的師傅轉移了仇恨。
而他卻不知道,表面上他好像避開了強大的碧落山莊,但是他卻得罪了另一個恐怖的存在而不知自。
“玉成,你現在去安排人手,將金絲帶大廈全部封鎖,我要知道他們在雲海閣的一舉一動,明天只要他們走出雲海閣,絕對不能放他們走,老夫要宰了那小子替你師兄弟們報仇。”洪武聲音低沉的吼道。
“好的,師傅,我回去安排的。”在樑玉成的認知裡,王明偉身邊的那個年輕人頂多就是王明偉的保鏢之類的人物,根本不值一提,只要將王明偉教訓一頓,順便將那小子處理了,根本不是個大事。頂多也就是找點關係,賠點錢也就了事了。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尊嚴。而一直以來,便以羊城第一豪門自居的樑家,尊嚴自然不能被挑釁。
……
夜已深。
金絲帶大廈的雲海閣依然燈火通明。
或許是因爲能夠單獨和駱陽享受一段難得的兩人世界,陶云溪今晚上很高興,酒至半酣,陶云溪整個身子都軟軟的靠在駱陽身上,聽着桌子對面的王明偉面對着一幫的少男少女吹牛侃大山。
“或許這樣的生活還更加愜意一些。”陶云溪望着一雙賊眼在身邊的女郎身上四下偷瞄,而嘴上還在滔滔不絕的王明偉,嘴巴在駱陽耳邊輕聲說道。
“呃……當然。”駱陽點頭附和。想當年,駱陽剛剛回到華夏的時候,那時候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像現在王明偉一樣的生活。開着豪車,喝着好酒,泡妞、打牌、侃大山……過着無憂無慮的二世祖生活。
但是天公捉弄,鬼使神差的碰到了洪驚天、周琳、還有唐慕月、林婉柔,於是自己便陷入一場巨大的漩渦之中,令自己無法自拔。
猛然間想到唐慕月,駱陽心裡有些施施然。唐慕月的影子霎時間在駱陽心頭繚繞,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道:“好久不見,不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誰?”陶云溪極爲敏銳的聽到了駱陽的低語。
“沒誰。”駱陽反應過來急忙改口。
“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得不到的永遠不會放棄追逐,而得到的又永遠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纔想起來去珍惜,卻發現爲時已晚。”陶云溪心裡略帶失落的說道。
駱陽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不是自己的作風,但是始於男人的本性,總是很難改變。
不過對於陶云溪,駱陽早已經將她以自己的女人身份定位。所以,即便是駱陽捨棄掉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捨棄掉陶云溪以及洪驚天、周琳、袁靈兒他們。
“你不是想去看珠江嗎?我們現在去吧!”駱陽爲了討陶云溪開心,想到陶云溪白天說過的話。
“現在?”陶云溪疑惑。看看時間,都已經進入二十三點。
“沒錯。”駱陽點頭,珠江夜景現在看才美啊!
“好。”想到珠江夜景,陶云溪一下子高興的跳了起來。
……
夜色中的珠江平靜而絢麗。
沒有了白天的浮華,沒有了傍晚的喧鬧,此時的珠江只有河畔閃爍的霓虹燈,以及倒映在江水中的影像。
江風吹過臉頰帶着一絲絲涼意。僅僅穿了一條無袖及膝裙的陶云溪忍不住緊了緊雙肩。
駱陽將自己的薄外套脫下來,輕輕的披在陶云溪身上。
“小時候,我和我老爸一生氣,最愛來珠江看景,坐在珠江的河堤上,一看就是一天,從日出看到日落。”此時的珠江夜景似乎勾起了陶云溪無窮的回憶。“那時候不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只覺似乎這個世上就沒有對自己好的人,爸爸永遠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對着我吼,吼完了便找他那永遠也不固定的女朋友……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因爲就算是受委屈了,別人家的小孩,還可以抱着自己的爸爸媽媽哭訴一番,但是我,連找個可以抱着哭的人都找不到。委屈了,就自己忍者,高興了,也自己忍者。你知道嗎?我多麼渴望自己能夠找到一個可以爲他哭泣的人,但是從小到大,我只找到了一個。”
“誰啊?這麼幸運。”駱陽將陶云溪抱在懷中問道。
“你啊!”陶云溪笑,“你記得你第一次追殺龍威跑進莫干山的時候,那時候我以爲你都回不來了,當時我心裡就跟失去了一件心愛的玩具一樣,眼淚不受控制的嘩嘩就流了下來。”
莫干山?
駱陽這纔想起來,自己去莫干山追殺龍威之前,似乎還有沈木峰幫助自己,而當時自己與沈木峰根本不熟悉。想來沈木峰也是受陶云溪所託。
駱陽嘴角牽起一抹微笑。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愛上你了。”陶云溪嘴上甜蜜的說道。
“於是你就不顧你老爸的反對,獨自一人,闖進西蜀大山找我?”
“對啊,在我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兩個字,況且還是你這樣的寶貝,我自然不能輕易的丟掉。”陶云溪笑的像個孩子一樣。
“你傻!”駱陽心疼的抱緊她。
“你才傻,你纔是大傻瓜……”陶云溪在駱陽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就在此時,兩人背後一個唐突的聲音響起:“呦……死到臨頭了還有興致在這裡卿卿我我,你們兩個也夠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