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仙看着蘭芙蓉走出房間,腦海中卻在翻來覆去的思索着事情。
腳下來回在房間裡渡步,嘴上還落落有聲:“駱陽,陶云溪、沈木峰、三合會、竹田會社、洪武……”
一個個名字在花醉仙腦海中浮現,思索良久之後,一條條關係網絡逐漸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駱陽的無敵她早有耳聞,甚至駱陽的背、景以及他的所作所爲都已經被她暗中調查的八/九不離十,陶云溪以及三合會陶江與駱陽的關係她自然也清楚無比,至於沈木峰,她沒有什麼顧慮,沈木峰在她眼中頂多算個武夫,根本沒有到能夠與他們相鬥的那個層次,而竹田會社與駱陽的矛盾她自然也清楚。
“駱陽……你既然要來剿滅竹田會社,爲何順便要將陶江也收拾了?扶持一個沈木峰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你收服了海城地下世界,還想染指羊城不成?難道你以爲你將羊城的三合會剿滅了,就能徹底滅掉竹田會社?年輕人,你想的太簡單了!連羊城三大商會都沒有辦法的竹田會社豈是你一身蠻勇能夠抗衡的?……不過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我花醉仙無論如何也要插上一腳,我就幫幫你,看你一個毛頭小子能夠翻出什麼大浪來?本姑娘雖然不喜歡你,但是更不喜歡竹田會社。”花醉仙自言《⑤,自語,下定決心之後,拿出茶几上的移動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
而此時樑家早已經鬧得天翻地覆。
Wωω ★ttκa n ★¢O 樑少輝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
駱陽的一巴掌雖然沒有積蓄真氣,但是卻是用了五六分的力道。而樑少輝雖然也經常在健身房裡鍛鍊,甚至還經常去事業的洪武武館裡學上幾手,但是那些在駱陽面前給本沒有一點的威懾力,在駱陽面前,一點的抵抗力都沒有。
即便如此,但是駱陽依然很好的把握了分寸,很好的把握了力度,雖然一巴掌將他打趴下,但是也知道根本不致命,甚至說連一點傷痕都不會留下,頂多也就是腦袋裡迷糊一下而已。
爲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在樑少輝在送進醫院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徹底的清醒過來了,但是他卻故意裝成一副被打暈的情形,任由自己的老爸在病房外面緊蹙雙眉,任由自己的母親抱着自己抱頭痛哭,任由自己的那個剛剛回國的師爺洪武在一旁暴跳如雷。
樑少輝之所以這樣的裝,就是他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父親的脾氣,自己若是僅僅被王明偉以及王明偉手下的人打傷,自己的父親會迫於王家的勢力,根本不會對王明偉怎麼樣,頂多就是和王明偉的父親王增瑞說一聲,讓王明偉愛上一頓臭罵,僅此而已。所以,他要裝,他要裝作一副被打殘,甚至奄奄一息的神情,讓自己的父親暴怒,更讓自己的母親以及自己那個剛剛回國的無敵師爺暴怒,這樣才能給自己出氣。最後的結果很出乎樑少輝的意料,洪武在看到自己的情形之後,加上樑少輝手下添油加醋的一番講解,暴怒之下的洪武竟然讓整個洪武武館,兩百多號的學員在十幾名教練的帶領下,全部出去尋找王明偉的下落,甚至還發動了自己的師兄弟。
要知道,洪武的師兄弟都是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哪一個不是一方梟雄?
其中最爲出名的,也是最爲低調的莫過於他的大師兄:怪俠鍾離華。
洪武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說,華夏武術界還有一個能一招將我打到的人物,那就是鍾離華。
洪武在羊城被尊稱爲羊城武學第一人,由此可見,一招便能將洪武打倒的鐘離華該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樑少輝都在想,若是自己的師爺發動自己所有的師兄弟,圍着那個一巴掌將自己打倒的年輕人以及那個王明偉狠揍的時候,那會是怎樣一個壯觀的情景?
那該有多爽?
直到在病牀上聽到了師爺的安排之後,假裝暈倒的太子爺樑少輝纔在病牀上悠悠醒來。
“爺爺,您怎麼來啦?”樑少輝醒來的第一時間,便假裝惶恐的看着病牀邊的洪武說道。
“老夫就你一個寶貝徒孫,你被人打了,老夫不來,誰來?”洪武藏青色臉頰,一臉的絡腮鬍子,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炯炯有神,身高七尺,體態圓潤,一身藏青色的長袍下腹處隆起小肚皮。看到樑少輝醒來,急忙走到病牀前看着樑少輝說道。
“我沒事師爺,我就是跟那王家那小子鬧着玩哪,沒什麼大傷!咳咳……”樑少輝臉上泛起一臉的無辜之象,衝着洪武牽起嘴角笑了一聲,假裝氣血不暢的咳喘幾聲,斷斷續續的說道。
“哼……鬧着玩?若是這樣也叫鬧着玩,那要了人性命那叫什麼?那才叫打人不成?”聽到樑少輝這樣說,洪武越發飛的氣憤。
“咳咳咳……爺爺,沒……沒那麼嚴重,我們真的是鬧着玩的,要怪只能怪我,都是我不好,今天在雲海閣見到王家那小子,非要上前跟他開了個小玩笑,誰知道,那小子開不得玩笑……我又不好意思讓手下人動手,就……就成這樣了。真的沒事,您老千萬別動怒,您剛剛回國,還沒享受幾天清淨日子,我還想着哪天帶您出去兜兜風,好好遊玩一番哪!”樑少輝看着洪武,一邊咳喘,一邊半是擔憂的對洪武解釋道。
“豈有此理,有人生沒人教的玩意兒,僅僅是開個玩笑便要大打出手?還當我家徒孫好欺負不成?”洪武原本便氣憤,此時聽到樑少輝醒來的這一番話,愈發的憤怒,扭頭又對着樑少輝以及樑少輝病牀另一側的樑玉成厲聲吼道:“你們,你們就是太過於羸弱,做什麼事情都是瞻前顧後,否則那鄉巴佬王增瑞也不會如此囂張跋扈,今天幸好老夫在這裡,若是老夫晚回來一段時間,你們父子是不是要被王家踩在腳下欺負?”
聽到洪武如此一番話,樑少輝瞥了一眼身邊的父親樑玉成,暗自心裡興奮。不過在表面上,樑少輝卻依然是一番誠惶誠恐的形象,看着洪武擔憂的說道:“爺爺,您千萬別找王家麻煩,畢竟王家勢力大,我吃點虧沒什麼,千萬別連累了咱們樑家諾達的家業,不能連累了爺爺您跟着我擔心,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大不了以後我見到王家那小子繞着走也就是了。”
“哼……繞着走?一個小小的王家在羊城都如此無法無天,若是不好好整治整治他們,以後我們還怎麼在羊城立足?今天這件事,你們誰說了都不算,我說了算,老夫不將王家父子趴下一層皮,老夫也枉自活了六十多歲。”洪武越發的憤怒,吼道。
火候到了。
樑少輝心裡興奮的直想叫出來。
這是病房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一身勁裝的中年男子走進病房,看到洪武彎腰對洪武敬禮說道:“師傅,我剛剛派人去雲海閣打探,見王家那小子正和一對年輕的情侶在喝酒,王家那小子今晚上好像還在雲海閣訂了房間,貌似準備住在雲海閣,不準備出門了。”
“爺爺,打我的除了王家那小子,還有那對年輕情侶中的那個男的,就是那個男的一巴掌把我打的倒地不起,口吐鮮血,昏迷到現在的。原本我以爲,我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爸爸媽媽還有爺爺您了哪!”
洪武怒目圓睜,恨不得生撕活剝了那一對年輕年女一般,腮幫子高高鼓起,狠狠喘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里,這才轉身對着自己的那個徒弟厲聲道:“魏凱,你現在馬上帶人去雲海閣把打了我寶貝徒孫的那一對狗男女加上王家那小子給我揪出來。老夫我要親手宰了他。”
“好,我現在就去辦。”中年男子魏凱得到自己師傅命令,應聲道。
此時站在另一側的樑玉成聽到自己師傅的一番話,全身一個精靈,思緒瞬間轉變,急忙對着就要出門的外開叫道:“是個慢着。”
魏凱停下腳步,轉身不解的看着樑玉成。
樑玉成叫住魏凱,這才轉身對着洪武道:“師傅,我看要是去雲海閣抓人還是算了。”
“樑玉成,你敢違抗師命?”洪武被樑玉成反駁,一反常態的叫着樑玉成的名字,厲聲吼道。
“師傅您別生氣,我知道您心裡關心少輝,我跟您一樣擔心,打了我樑家的人,我自然不能讓他好過,但是若是要去雲海閣抓人,我覺得不妥,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難不成他還能在雲海閣住上一年半載不成?”樑玉成見師傅發火,輕聲辯解道。
“什麼意思?”洪武一直以來都很看重自己這個徒弟樑玉成,雖然他武術學的不怎麼樣,但是在商場上確實難逢敵手,並且思維慎密,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聽到自己徒弟如此說,才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要是他們在羊城任何地方,我們去把他們揪出來都沒問題,但是偏偏這個雲海閣,我們還真不能隨便的動。”樑玉成謹慎的說道。
“不就是一個飯店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洪武許久不再羊城,對這個雲海閣的餐廳背、景也不甚瞭解。
“師傅您還記得花醉仙嗎?”樑玉成問道。
“哦,那個小妮子,老夫當然記得,老夫記得有一年過年她還給老夫送過禮。”洪武答道。
“師傅,那是以前的花醉仙,現在的花醉仙早已經今非昔比。而這個雲海閣老闆就是花醉仙。”樑玉成說道。
“哼……一個鄉下打工妹,再今非昔比還能飛天了不成?”洪武吹着鬍子道。
“或許花醉仙師傅您不怎麼了解,但是碧落山莊師傅您一定很熟悉吧!”樑玉成說道。
碧落山莊?
猛然聽到這個名字,似乎勾起了洪武許久的回憶,霎時間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