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恨,解氣,更讓人心情舒暢。
看到蜀山七劍客之一的伍用被駱陽毫無壓力的無情碾壓,沈木峰衆人心情那個舒暢,簡直到了極點。
而看到駱陽這一手,孫大元除了心情愉快,更多的是對駱陽的擔憂。
之前在海城的時候,孫大元不知道駱陽的厲害,那時候若不是因爲老鷹的逼宮,孫大元很可能不會和駱陽有太多的仇怨,很可能也就見識不到此時駱陽的一身本事。
但越是成名已久、越是武力高強的人越爲謹慎,就像孫大元一樣,這是所有高手的通病,這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
即便他知道駱陽現在的本事可能在華夏大地已經極少能夠碰到對手,但心裡還是不免爲駱陽擔憂,槍打出頭鳥,況且那個蜀山七劍客哪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蜀山門更是華夏流傳已久的名門大派,派系裡面高手衆多,根本不是一個駱陽能夠對付得了的。現在倒好,駱陽直接殺了他,這豈不是說駱陽很可能會成爲整個蜀山門的仇敵?
而此時出現的這個黑壯中年人,來頭更是了得,西北菩提門,菩提門源自喇嘛,是華夏佛門傳在西北的一支,極少有門衆行走江湖,即便是有也是類似於苦行僧一樣的走腳喇嘛,根本不參與江湖的紛爭,極爲℉♂,..神秘莫測。
曾經江湖傳言,鬼蜮就出自菩提門,雖然這樣的傳言不足爲信,但是依然給菩提門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門中的武功更是與華夏傳統的古武背道而馳,華夏古武講求強筋健骨、養氣修身、外強其體魄,內壯其精血。而菩提門則恰恰相反,他們以一種近乎與自虐的方式將自己的身體逆天地而鍛造,試圖讓自己的身體心理突破天地的拘拌、世俗的拘押,從而得到大自在。
這種修煉方法本質上便是逆天而行,天賦聰穎者,能夠在日復一日的自虐中得到鍛造提升,而大部分人則是在這種近乎於殘酷的訓練中逐漸拖垮自己的身體,直到自己的身體無法承受外部的強壓,最後禿廢而孤老終生。
而能夠行走江湖的便都是菩提門數一數二的ding尖級人物,若非ding尖級的高手,根本沒有資格在江湖中行走。
所以當孫大元聽到那男子說自己是菩提門的時候,心裡便咯噔了一下。
而聯想剛剛那個伍用,十幾年前被鬼蜮追殺,而後鬼蜮在華夏消失,伍用同樣消失,而十幾年之後的今天竟然再次重出江湖,而和他一起的竟然是菩提門的人,在聯繫江湖中的傳言,鬼蜮便出自菩提門,心裡頓時似乎想到了什麼,更是驚駭萬分。
難道伍用歸順了鬼蜮?
鬼蜮這個在華夏隱匿十幾年的殺手組織難道真的準備重出江湖?
越想孫大元越心驚,越想心裡越發的後怕。
鬼蜮的恐怖若是年輕一輩可能並不十分了解,但是孫大元一輩的華夏高手卻是瞭解的非常深刻。
當年鬼蜮在華夏橫行的時候,幾乎每一年都會有各行業或者各門派ding尖級的人物被莫名其妙的殺害,並且從來沒有抓到過兇手,甚至連政府動用高考科技都絲毫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唯獨他們死的時候,每一個都會留下一個雪蓮花的印跡,有時候出現在死者的臉上,有時候出現在死者的身旁,有時候出現在死者的周圍,有時候是用刀雕刻而成的,有時候是一朵白鐵雪蓮,而有時候是泥捏的雪蓮。但無論哪一種,都會讓人很容易找到,而就算蜀黎尋找到那些雪蓮花的印跡依然查不出任何其他的可疑,只能夠確定這是鬼蜮所爲。
如此種種神秘的刺殺事件,逐漸將鬼蜮推向了恐怖的神壇,華夏各路高手即便誰都不怕,但是談起鬼蜮,個個閉口變色。
孫大元有心提醒一下駱陽,但是駱陽的話已經出口。
駱陽不知道什麼是菩提門,但是孫大元若是告訴他鬼蜮,他還有印象,但也僅僅是有印象而已,對鬼蜮駱陽更是毫不知情。
隆過絲毫沒有將駱陽的屋裡放在心上,看着駱陽嘴角歪歪,繼續笑道:“駱陽,我早聽說你身手了得,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一身本事,極爲難得,論起資質,我在菩提門排名第三,若是你在,估計我要排名第四了。”
尼瑪,竟然拿自己與你們歪門邪道相提並論?
聽到隆多的話,駱陽心中那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什麼鬼的菩提門,老子沒聽說過,但是老子告訴你,有我在,老子就不會讓你長這麼老,早讓你上西天見佛祖了。”
“你們他媽的能不跟他廢話嗎?派你們來是保護我的,趕緊給我滅了他。”聽着隆多與駱陽的喋喋不休,氣壞了隆多身後的陶江,心裡發火,對着背對着自己的隆多大罵道。
隆多似乎沒聽到陶江的話一般,嘴上冷笑一下,似乎心裡嗲怒陶江的吼叫,腳尖着地,腳下一閃,右腿朝後對着陶江一腳踢過去。
眼中的隆多在駱陽衆人看來,身子似乎都沒有一絲的翻轉,但是那一腳確是實實在在的踹在了陶江的碩/大的腦門上,陶江那臃腫的身軀頓時形同被颶風吹過一般,連慘叫都沒有機會,身子便隨着那股力道朝後倒飛出去。
‘砰……’
陶江碩/大的身軀重重的砸在水泥石柱上,反彈一下,‘嗵……’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
‘噗……’
一口老血從陶江嘴裡飈出,霎時間疼得他撕心裂肺,滿頭冷汗顫顫而下。
“嗲噪……”依然背對着陶江的隆多聽到陶江身子砸在地板上,這才怒聲低吼了一句。
快……
駱陽從隆多這一腳已經看出隆多的實力。論起那個號稱蜀山七劍客的伍用,眼前的隆多要比那個伍用快上好幾倍。
駱陽相信剛剛若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伍用而是隆多的話,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扇他巴掌。
但是駱陽從心底裡並沒有絲毫的恐懼,反倒是心裡隱隱有些興奮。
從隆多的動作來看,陶江並不是隆多請過來的,這說明什麼,說明陶江與他們也僅僅是某種合作關係,正因爲如此,隆多才會無所顧忌的一腳將陶江踹翻在地。說明在他眼中陶江這幅龐大的身軀可有可無。
看來故事的謎底即將浮出水面了。
駱陽雙眼看着隆多,心裡隱隱有些期待。
“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屢屢與我作對?”駱陽看着眼前的隆多問道。
駱陽原本可以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將眼前這個隆多殺掉,之所以這樣問,就是想知道他們之間以及與隆多身後的竹田會社之間有什麼聯繫?或者說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協議,或者陰謀。
“哈哈哈……可笑,說心裡話,我跟你是無冤無仇,但是你跟他有仇。所以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聽到駱陽的話,隆多還以爲駱陽心怯,咧嘴哈哈大笑,扭頭指着身後不遠處的那個鳥國人北島陽子說道。
“他是竹田會社的人?你一個華夏人竟然跟一個鳥國人勾結一起,與他們狼狽爲奸,情願當無恥的漢奸?”駱陽激將隆多道。
北方人怕被人罵做漢奸,可能是歷史的原因。
隆多被駱陽如此一罵,臉色微變,也沒有了剛剛的雲淡風輕,指着駱陽恨聲道:“他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就算老子當漢奸那又能怎樣?老子要的是錢,老子要的是權,你沒有資格在老子面前指手畫腳。”
呃……
一激有用,駱陽心中竊喜。
眼前的這個隆多在駱陽看來明顯是標準的北方人,腦袋簡單,心直口快,就像是一輩子專注於練功的武癡,駱陽僅僅兩句話便讓他心理動盪。
駱陽乘勝追擊道:“剛剛那個伍用自認自己是狗腿子,原本老子看你身形堂正、一臉正氣,老子還以爲你要比那個老不死的狗腿子強一點,沒想到你連那個狗腿子都不如,你竟然直接跳過狗腿子的級別,直接升級做漢奸?你有沒有兒子?你有沒有女兒?你有沒有後代?你這麼正大光明的做漢奸你的兒子女兒知道嗎?你爸爸媽媽知道嗎?我想一定不知道對不對?漢奸本就是見光死的,只能躲在陰暗角落裡,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做漢奸/我要是你爸爸,我一定打斷你的狗腿,讓你此生不得爲人。”
駱陽最毒,一通話說完,再看隆多的表情,只見隆多那張本就烏漆墨黑的臉黑的泛紫,腮幫子鼓起,雙拳緊握,全身青筋暴起,似乎下一刻便要跟駱陽拼命一般。
“呦……老子教育你你還不服氣咋地?你有沒有學過歷史?歷史上的大漢奸都是怎麼一個死法你知道嗎?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對不對,歷史上的漢奸死的時候,屍體上都要被人吐口水的,扔大糞的,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曬三天三夜,死體腐爛了都沒人敢收屍的,我想你這麼好的身手一定不想落得那樣的下場對不對?你要是聽老子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有得救,老子回頭在報紙上給你刊登個告示,告訴天下人你不是漢奸,你只是一個漢奸未遂的小癟三而已,你看怎樣?”
華夏人誰不在意自己的後代?誰不在意自己的名聲?誰不在意自己的後事?只要是華夏人都有這個心坎,只是有的要強烈一些,有的要淡一些而已。
駱陽一句一句如同錐子一般不斷的刺激着隆多的內心。
隆多心裡就像憋着一團火一般,等到駱陽話語停止,隆多心裡那團火憋得就差將肚皮撐炸了,大吼道:“小小毛孩懂什麼?堂堂菩提門豈是你這樣的毛頭小子輕易污衊的?我鬼蜮縱橫華夏幾十載,歷經千辛萬苦,其中的曲折豈是你知道的?不知死活,今天老夫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得到隆多的回答,駱陽心裡得意,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