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怎麼說也是曾經的海城幾大家族之一,王家的飛躍集團在王家二公子王世傑在世的時候,更是躋身海城十大民營企業之列,沒有想到這才僅僅半年不到的時間,現在的王家已經成了一盤散沙,變成這樣一副模樣。
聽王夫人斷斷續續的敘述,駱陽才略略瞭解,原來自從自己上次從王家走出之後,王剛和駱陽之間的口頭協議已經被陳延明知道。
心懷憤怒的陳延明回到海城第一件事就是先將王家的家主王剛給毒死,之後將整個飛躍集團所有高層全部換掉,一些知道他們只見內幕的高層不是被陳延明暗殺就是被迫流落國外躲難。將整個飛躍集團暗中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除了王家這處極爲明顯的私人豪宅,幾乎將王家在飛躍集團的所有財富據爲己有,可憐王夫人一個人無依無靠,只能在這王家大宅艱難度日,整日裡抱着自己丈夫兒子的靈牌以淚洗面。
聽完王夫人說完這些,駱陽隱隱牙根做疼。
心中除了對陳延明的憤怒,還帶着一絲的愧疚。
王家儘管在駱陽剛剛回到華夏的時候因爲洪驚天的關係跟駱陽鬧過一些彆扭,但是跟陰險狡詐的陳延明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王世傑的死,儘管他自己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同樣也有自己的原因在裡面全文字小說。
王世傑是有對自己不利過,但那也僅僅是因爲太過於愛慕洪驚天,雖然綁架了洪驚天,但駱陽知道,王世傑絲毫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自己當時若是能夠早一點識破陳延明的詭計,能夠早一點將王世傑點醒,或許王家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此時的王夫人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邊緣,兒子死了,丈夫死了,整個王家所有的族人,能夠主使的都已經被陳延明害死,而剩下幾個勉強逃出去的都已經遠走海外,現在她是真正已經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同樣她也已經徹底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是是非非,若是說之前她還曾經懷疑過駱陽是殺害自己兒子王世傑的兇手,但是自從駱陽上次來過王家之後,加上之後陳延明的所作所爲,王夫人已經徹底明白了事情的原因。當她想到駱陽最後一次走出王家時對自己丈夫說過的話,隱隱之中,她知道,能夠和陳延明那個魔鬼抗衡的似乎只有眼前這個駱陽。
王夫人心底的感情似乎找到了宣泄點,將自己這一段時間受過的委屈一股腦的朝駱陽宣泄了乾淨,眼淚斷了線似的從一雙模糊的雙眼順流而下,無窮無盡。
“駱陽,我知道,我們王家之前對你有誤會,但是現在我丈夫死了,我兒子也死了,我希望你不要能將我們王家欠你和洪驚天的不要放在心上,我這一個老婆子不能幫你什麼,只要你不怨恨他們,我這個老婆子就算是死了,在天堂上也會保佑你們的。”哭訴完之後的王夫人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看着駱陽顫聲說道。
“阿姨,你們王家不欠我和洪驚天的,放心吧,陳延明欠你們的我會讓他全部還回來。”駱陽拍着王夫人的後背,看着王夫人正色說道。
駱陽自認自己不是個心腸軟的傢伙,但是作爲一個有血性。有感情、有思想的男人,駱陽做不到對一個弱勢羣體最無助的哀嚎無動於衷,此時他甚至已經在計劃自己找陳延明的下一步行動了。
“嗯,那就好,不過找陳延明我看還是算了,那個陳延明根本就是個畜生,人面獸心,手下還有很多的高手,我看你還是儘量不要去招惹他了,我們王家已經被那個畜生害的夠慘了,我不想讓你們也遭了那個陳延明的毒手,冤冤相報何時了,還是算了吧全文字小說!”王夫人似乎看開了好多,看着臥室中王剛的靈位默默的說道。
王夫人越是這樣說越是激起駱陽急切殺了陳延明的心思。
這樣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多留在世上一天,駱陽都覺得這是對人這個名諱的一種侮辱。
“陳延明最後一次離開王家是什麼時候?他之後又去了哪裡?”駱陽雖然不知道王夫人知道多少陳延明的信息,但是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下,畢竟那個陳延明狡猾異常並且背、景深厚,若是要找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最後一次?”王夫人聽到駱陽這樣問,側着頭努力的回憶起來。
“最後一次是在飛躍集團的股東會議上,當時他毒死了我丈夫之後便以飛躍集團第二大股東的身份召開董事會,當時我還去找陳延明逃說法,他把我抓了起來,當着所有董事局成員的面將我打的遍體鱗傷,還威脅所有人說,他們在上海向東不到一百里的公海上有一個基地,若是不聽他安排的人,直接將他扔進公海里活活餓死。我不知道他僅僅是要威脅我們還是他真的有這樣一個基地,所以我想,若是真的有的話,他一定會經常在他說的所謂的公海基地裡。”那個王夫人回憶着說道。
聽完駱陽不禁滿頭黑線。
海城向東一百里,箱子啊太平洋上如此大的一個範圍尋找一個陳延明口中莫須有的基地談何容易?
駱陽想了一會兒繼續問道:“現在飛躍集團是誰在掌管?”
“是一個名叫宮俊友的人,他是陳延明安排的一個傀儡,所有事情都是陳延明暗中操控好看的小說。”那個王夫人說道。
“好,我先帶你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先安穩下來。”只要瞭解了這些信息,駱陽料想自己順藤mo瓜一定能夠找到陳延明的藏身之地。
“不,我們王家已經沒有了,我不能再連累你。你趕緊走吧,若是讓陳延明的手下看到了,對你也會不利。”王夫人生怕自己連累了駱陽一般,雙手推着駱陽往門外趕,驚慌失措之下,原本眼神就不是很好使,腳下拌着自己坐過的矮凳,身子前傾就要摔倒。
駱陽急忙一把將她扶起。
他不知道王夫人到底受到了陳延明怎樣的恐嚇,但是明白王夫人的心思,明顯王夫人已經被那個陳延明徹底嚇怕了。
“阿姨,就算是我要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您放心吧,他沒有動我的那個能力,只有我宰殺他的份兒。”駱陽扶起王夫人對着王夫人說道。
王夫人還要說什麼,駱陽突然隱隱之中似乎聽到院子中有輕微的腳步聲。
明顯是刻意壓抑的聲音,儘管很輕微但依然逃不過駱陽的耳朵,想駱陽修煉九九乾坤決已經有一週天之境,各方面的能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駱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陳延明的手下在監視王夫人。
原本駱陽就在氣頭上,既然碰見了,駱陽豈會輕易放過,況且若是放了他們,僅僅將王夫人帶走被他們知道,又打草驚蛇,索性直接將他們殺了一了百了,同時也能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想到此,駱陽在嘴邊輕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王夫人自然明白駱陽的意思,極爲配合的閉嘴。
駱陽扭身走出臥室,從二樓的欄杆處剛好看到樓下拙手拙腳準備上樓的兩個小弟好看的小說。
沒等二人反應,駱陽直接縱身躍下,等二人有所察覺的時候,已經被駱陽一人一腳踢翻在地。
其中一個因爲駱陽用力過猛,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一命嗚呼,而另一個也已經剩下了半條命。
“說,那個宮俊友現在在哪裡?”駱陽盯着那個還有一口氣的手下問道。
“我……我不知道。”那個小弟此時才醒悟過來,看着一腳踩在自己xiong口的年輕男子說道。
“想死?”駱陽咬牙切齒道,說完腳下微微用力,那人xiong口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疼得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卻眼淚橫流。
“我說。”那人憋了長長一口氣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在哪裡?”
“他現在應該在濱河國際酒店和客戶談事情。”那個小弟說道。
一個小弟豈會知道一個老總的行蹤,明顯是說謊,而在這個間隙,駱陽已經用讀心術將那個小弟腦海中的全部信息讀了出來。
他根本不知道宮俊友在哪裡,但駱陽卻從他的腦海中讀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香川秀珍。而那個女人此時就在飛躍大廈。
駱陽不知道這個香川秀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女人絕對和陳延明有關係。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駱陽便不再猶豫,一腳踩下去,那個男子xiong口一陣翻涌,一口大血噴出,徹底斃命。
爲了短時間之內儘量不被引人注意,駱陽順手提着兩人將他們提起,扔進廁所,關上廁所門,折身便上樓好看的小說。
“駱陽,來了什麼人?”王夫人似乎聽到一些響動,見到駱陽回來急忙問道。
“已經走了。”駱陽隨意的說道。說完將王夫人放在自己背上,揹着準備離開。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王夫人雖然怕自己連累了駱陽,心裡不安,但是又實在是不願意在這樣一個連聊天都沒人的地方孤老終日,於是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疑惑的問道。
“帶你去我家。”駱陽回到。
回家?
猛然聽到這個詞,王夫人再次熱淚盈眶,自己的家現在已經不叫家了,自己還能去哪裡的家?
“等一下等一下。”王夫人猛然想到了什麼,慌忙叫道。
駱陽將王夫人放在地上,王夫人折身走進臥室,抱起桌子上一本大大的相冊集,緊緊塞進懷中,這纔回過頭,重新被駱陽放在肩頭。
“駱陽啊,我現在是個廢人,你把我這樣一個廢人老婆子帶回你家,還要讓你爲難,你就把我揹出去放在大街上就行了,反正我家裡人都死的死走的走,就剩我一個老婆子或者也沒什麼意思,你就讓我隨便出去自由自由,哪一天我要是熬不住了,那也就算了。”駱陽肩頭的王夫人顫顫咳咳的說道。
聽她說完,駱陽已經淚流滿面。
這是怎樣的一種境遇能夠讓一個才五十多歲的婦人有如此絕望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