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
院長解玉晨聽到駱陽的話形同聽到了一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只是在他感覺這個笑話太冷了一些,冷的似乎能將眼前的重症監護室結成霜。
“我不管你是誰?哪怕你是這個女孩子這一生最重要的人,你也決不能帶她走,除非你不想要她命了。”解玉晨看着駱陽,指着駱陽懷中的周琳極爲認真的說道。
這是一個好醫生!
駱陽瞬間做出判斷。
試想,現在還有哪一個醫生願意爲自己的病人無償獻出自己的血,況且駱陽都能夠看出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按照駱陽的猜測,這個醫生至少已經三十個小時沒有好好休息了。駱陽想都能想到他守在手術桌前搶救周琳的情形。
“謝謝您?”駱陽九十度彎腰對着解玉晨說道。
“我不需要你謝,你若是真心想感謝我,馬上把病人放在病chang上,我現在給她輸血,否則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解玉晨扶了扶鼻樑上的大框眼鏡對着駱陽說道。
“不過她真的已經沒事了,我剛剛幫她看過,我也是一名醫生,只不過我們的專業不一樣,您是西醫,我是中醫。”駱陽笑着對那醫生說道。
“不行,你放下我看看。”醫生見駱陽絲毫沒有對自己妥協的意思,心裡發急,說道。
解玉晨作爲華夏著名的醫學大師,在他從醫的幾十年裡,都沒有見到過像駱陽說的這麼神奇的事情,中醫他不是不知道,他甚至還了解很深,所以他纔將自己的西醫醫術不斷的精益求精,因爲他知道,真正能夠救死扶傷的高明醫術,只有西醫能夠做到,中醫最適合的就是養生,至於治病,那都是慢性的,根本做不到西醫一樣通過手術那樣立竿見影的效果,更何況駱陽也僅僅是看了看就能將眼前這個自己通過手術都沒辦法讓她脫離危險的重症病人恢復過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別說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少年人,哪怕就是華佗在世也沒有如此高明的醫術。
“好吧。”醫生都有自己的醫德,駱陽知道自己拗不過眼前這位主治醫師,只得答應,說着便將袁靈兒放回chang上。
解玉晨放下手中的血袋,一個大跨步便走到袁靈兒的chang榻前,雙手對着袁靈兒把脈。
不過令他感到神奇的是,剛剛自己明明感覺眼前這個女孩的脈搏極爲虛弱,但是現在已經脈象正常,並且通過身旁的醫療設備竟然絲毫檢查不出袁靈兒身體的異樣。
“解院長,我剛剛也納悶兒來着,但是這個女孩確實好像好了一樣。”那個解玉晨身旁的一個主治醫師看着解玉晨似乎遇到了跟他剛剛一樣的困惑,於是說道。
駱陽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們擺弄。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那個解玉晨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他總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但是自己竟然絲毫檢查不出來。
就在他皺眉苦思的時候,周琳醒來了。
周琳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身旁的駱陽,周琳臉上表情瞬間變化,嘴上不敢相信的囔囔自語:陽哥,是你嗎?
再接着便大聲的叫出聲來:“陽哥,你終於回來啦!”
周琳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甚至自己剛剛還是一個垂危的病人,說話的同時直接從chang上跳了下來,一頭撲在駱陽xiong前。
而周琳的一幕落在解玉晨以及他身旁的那兩個主治醫師眼中,頓時臉上表情從驚訝到驚恐,最後正他瞳孔,看着袁靈兒就如同看一個妖怪一般。
半晌之後,那個解玉晨才望着興奮中的二人說道:“小姑娘,我想再給你檢查一下,你躺下號碼?”
周琳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在醫院,看看四周的衆人,想到自己剛剛對駱陽的動作,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折身對着那主治醫師說道:“好啊。”說完便再次躺在chang上。
解玉晨此時才突然想到,傷口,對傷口,自己剛剛注意檢查周琳的身體脈搏以及血液,卻忘記了周琳的傷口,槍傷的傷口極難癒合,就算眼前這個年輕人能夠將這個女孩治好,但是傷口依然會在,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將一個掙扎在生死線的女孩瞬間恢復,甚至傷口都不留下。
但是這樣的事情確實是有,就像眼前的情形。
解玉晨不可思議的看着周琳的後背,就在剛纔,自己纔將周琳的傷口剛剛換了藥,包紮起來,但是現在重新按住周琳的傷口處,周琳竟然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
原本他想把周琳傷口處包的紗布拆下來,看一看傷口的癒合情況,但是卻被駱陽阻止。
駱陽自然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因爲自己已經用真氣將周琳的傷口癒合了,現在讓眼前這個一聲拆傷口,他怕他們看到傷口癒合的完完整整嚇到他們,更怕暴漏了自己一身異術。
“我們走吧。”駱陽拉着躺在椅子上的周琳說道。
“好。”周琳笑着從病chang上跳下來,同樣對着眼前的解玉晨醫生九十度彎腰說道:“謝謝您,解醫生,若不是您,我早就死了。”
解玉晨看到周琳如此甜美的笑以及如此真誠的感謝,心中的那一絲疑慮也瞬間化爲烏有,對着周琳長舒一口氣,似乎感覺心頭的那個石頭終於落地了。
或許是因爲太過於勞累,精神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突然放鬆了精神,那解醫生瞬間身體如同被抽空了一般,臉色瞬間變的蒼白蒼白,身子一軟就要倒地。
解玉晨的變化自然落在駱陽眼中,駱陽眼疾手快,一把將解玉晨托起,同時一個橫放,將他放在病chang上。
“院長,院長……”身邊的樑歪兩個主治醫師以及身邊的兩個護士同時叫道。
“不用擔心,勞累過度所致,我幫他看看,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駱陽笑着對着緊張的四人說道。
說話間雙手一股真氣已經順着解玉晨肩頭的穴位朝解玉晨全身涌去。
“行嗎?”那兩個主治醫師半信半疑的看着駱陽。
“中醫講求活筋絡、疏血脈,經脈通血流暢則五臟安,五臟安則精滿,精滿則氣足,再通過休息以及食物進補,則神旺,精滿氣足神旺則身體無恙……”駱陽在給解玉晨疏通身體的同時爲了化解身旁兩個主治醫師的疑慮,說道。
其實這些都是袁靈兒說給他聽的,他其實也是一知半解,但是現在從他口中說出來,再配上他那看上去神秘莫測的手法,於是便在兩個主治醫師眼中留下了一個高尚的神醫形象。
“真有這麼神奇?”兩個護士中那個年紀小的護士滿臉憧憬的說道,說話的同時,看駱陽的眼神都帶着十分的嚮往。
“當然。”駱陽朝那個女孩點頭笑道。
說完也不理會此時目瞪口呆的四人,拉着袁靈兒走出重病監護室。
此時在過道中洪驚天等衆人看到駱陽拉着袁靈兒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霎時間圍了上來。
“閨女,你可嚇死我了。”周嫂首先衝到周琳面前,將周琳一把抱在懷中,眼淚巴巴的說道。說完還不忘在周琳身上四周mo看看,生怕周琳身上缺少個啥零件兒。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周笑盈盈的看着駱陽和周琳說道。
其實對於駱陽的本事老週一家早有領教,此時不過也並不太在意,而二虎李海師家兄弟以及洪驚天陶云溪等人對駱陽的本事更是熟悉,自然也不會太過於關注。
在他們的感覺裡,駱陽就是個無所不能的人,似乎這世上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衆人在一起寒暄片刻,駱陽便拉着洪驚天、周琳、陶云溪衆人浩浩蕩蕩的往醫院外走去。
“陽哥,我求您一件事。”此時人羣中擠出一個女孩子衝到駱陽面前淚眼斑斑的說道。
駱陽仔細一看,不正是文文。
文文是周琳的同學,上次駱陽在陪同周琳參加學校的聚會的時候見過,當時文文懇求自己幫她父親治病,而當時自己也答應了,說有時間就會去看。
此時再看到文文自然知道文文想說什麼。
“文文,別急,陽哥纔剛回來,等陽哥休息兩天再去不遲。”文文剛剛說完,旁邊的師懷武便拉着文文的手腕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我好像記得你說過,你們家住在海陽路一號對不對?”駱陽看着文文說道。
“對,就是海陽路一號。”文文早就聽說了駱陽的神蹟,都說能力越是強的人性情越是難以捉mo,她原本還怕自己說出來,駱陽找藉口推諉哪,卻沒想到駱陽竟然還記得自己,甚至還記得自己當時說過的話。這令文文心中瞬間充滿了希望。
“好的,我現在就去。”駱陽果斷答應道。
“不急不急,陽哥您剛回來,先好好休息兩天,反正文伯父的病也不是一天了,您剛剛給周琳治好,萬一把您給累壞了可怎麼辦?”文文旁邊的師懷武連忙說道。
“也對陽哥,懷武說的對,不急不急。”那個文文馬上明白師懷武的意思,急忙附和道。其實只要駱陽答應救他父親的病,文文就已經很開心了。
“等等,你剛剛叫什麼?”駱陽聽到師懷武的話,伸出手指指着師懷武問道。
“叫什麼?陽哥啊。”師懷武瞬間愣住。
“不是這句,你剛剛叫文什麼?”駱陽接着又問道。
“哦……”師懷武猛然想明白駱陽的意思,頓時臉上微紅,拉着文文的手不安分的撮在一起。
駱陽瞬間明白過來,指着二人笑道:“原來你們兩個在一起啦?”
“嗯。”師懷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很多時候顯得有些木訥,聽到駱陽揭穿他們兩個的身份,臉上火燒雲一般紅彤彤的,重重的點下頭。
“那還等什麼?那我就更不能等啦!現在就去,保護不好我的兄弟那是我的責任,保護不好我兄弟的家人,那同樣也是我的責任,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等。”駱陽大笑道。
說完一衆人開始往海陽路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