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價值不在於你要爬的多高,而在於你要行得正,走得直。
駱陽總是在袁靈兒身上發現最樸實的感動,就如同樹幹的根鬚儘管埋沒在土地的最深處,卻給整棵大樹提供着最基層的生命力量,那是一種精神最深處散發出來的無限正能量,這種能量能夠激發着人們不斷的拼搏向上,奮力前行。
駱陽突然發覺自己有許多事情要做,突然發覺自己身後過去一直以爲揹負的責任,原來都是他的精神寄託之地,就如同大樹的根鬚。
本來是在市場上賣羊,卻意外的碰到了墨江飯莊的大胖子鄧厚道。
那個鄧厚道或許是被駱陽打的太重,現在傷勢還沒有下去,眼睛上方還綁着紗布,雙眼還依然紅腫,臉上更是一道一道的傷痕。
“唉,你這小羊怎麼賣?”那鄧厚道或許是自己眼睛紅腫不太好使,都沒有看到羊羔旁邊站立的駱陽和袁靈兒二人,指着地上的小羊問道。此時在鄧厚道心裡最恨的人,無非就是駱陽了,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捱打,自己飯店裡的員工也不可能一下子跑的個精,光,害的自己還得親自來買菜。於是話語間便帶着幾分怒意。
“你自己出個價唄!”駱陽自然看到鄧厚道了,冷冷說道。此時他倒是想看看這鄧厚道的態度,若是他態度不善,自己不介意將他順手給料理了,反正自己身份已經敗露,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況且自己傷勢已經復原,根本不需要隱藏。
“兩隻我估摸着也沒多重,給你兩百塊錢拉倒。”那鄧厚道看着兩隻羊羔說道。
“掙開你那一雙狗眼看清楚了,才值兩百塊錢?”駱陽不滿的說着。
“你……”那鄧厚道被駱陽一聲罵,本來準備發火的,不過擡起頭看到駱陽的身影之後,一句話沒說出口便嚥了回去。
“多少錢?”駱陽笑笑的問道。
“嘿嘿……原是是駱陽大哥,哦……不,是駱陽爺爺……那啥,多少錢,您說了算,您說了算!”看到駱陽的一剎那,那鄧厚道嚇的雙,腿都忍不住打擺子,嘴上斷斷續續的說說道。
“靈兒,你說多少錢?”駱陽知道袁靈兒在這鄧厚道夫婦手下沒少吃苦,此時便問袁靈兒道。他想讓袁靈兒好好替她自己出一口惡氣。
“不賣給他。”袁靈兒看到那個鄧厚道便滿心的憎惡,恨聲說道。
“靈兒說了,你隨便給個兩萬就行了。”駱陽不準備要他小命,但準備狠狠宰這鄧厚道一頓。
“兩萬?”鄧厚道腫起來的嘴巴都合不攏。
“怎麼?嫌多?”駱陽厲聲吼道。
“嘿嘿……不多不多,不過我沒帶那麼多現金。”那鄧厚道見駱陽又要發火,連忙說道。
“那帶了多少?”
“才三千多。”
“全部拿來。”駱陽厲聲吼道。
那鄧厚道連忙從兜裡掏出錢,全部遞給駱陽。
“不貴吧?”駱陽笑着問那鄧厚道。
“不貴不貴,一點不貴。”那鄧厚道連小羊都不要了,折身就準備跑路。
“羊牽回去。”駱陽衝着那鄧厚道說道。
鄧厚道聽到駱陽命令,連忙轉身,牽起小羊就往家趕。
“哈哈哈哈……”看着鄧厚道那狼狽的身影,袁靈兒哈哈哈大笑。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只見姜武帶着自己手下十多個小弟朝駱陽這邊飛奔而來。
原本按照姜武的意思是讓駱陽帶着袁靈兒先找管勇他們那裡去避一避,畢竟那個燦坤集團很難對付,等他和管勇以及沈一嘉想到更好的方法再對付燦坤,但沒想到駱陽卻絲毫不懼,非要帶着袁靈兒去市場上賣羊。
無奈之下,姜武只能聽駱陽的,帶着姜梅以及袁老伯先會縣城姜家的別墅。
而當姜武手下報告說那個老刁已經帶人殺進墨江的時候,姜武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帶着人馬立馬往市場上敢,生怕駱陽在燦坤那幫手下面前吃虧。
而他們還纔剛剛趕到地點,駱陽和袁靈兒已經被那老刁的一衆手下包圍。
從駱陽走進市場,駱陽便感受到有人在注意着他,但他絲毫不在意,這樣一羣黑幫手下的基層小弟根本不足以和駱陽抗衡,他在賣羊的同時也在等,就是等着真正的老大出現。
“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動陽哥一下,否則我會將你們碎屍萬段。”趕過來的姜武看着將他們和駱陽圍在中間的燦坤手下說道。
在駱陽面前圍着約莫有二十多人,每個人都帶着刀,有幾個甚至還帶着手槍。
領頭的是個乾瘦男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燦坤手下的老刁。
“你特麼算哪根蔥那根蒜?敢來管教老子?”老刁身邊的一個人衝着姜武說道。
姜武還沒有說話,那人身邊的老刁就已經開口,衝着駱陽衆人道:“你們之中誰是駱陽?”
“我是,怎麼啦?”駱陽跨前兩步,對着那個老刁笑容可掬的說道。說話間,全身真氣鼓動,隨時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駱陽故意跨前幾步,就是算準距離,此時駱陽距離那個老刁也就三米不到的距離,駱陽相信,只要自己一個真氣掌風劈過去,就算不將那老刁劈死也能讓他重傷。
那老刁極爲囂張,看着駱陽滿不在乎的神情,頭顱仰的極高,藐視着駱陽說道:“知道我爲什麼來殺你嗎?”
“不知道,爲什麼?”駱陽擺擺手道。
“我聽說你搶我我家老大的鉢羅花,還殺了我們的兄弟?”那個老刁看着駱陽陰冷的問道。
“你說那個姓潘的?是我殺的。不過那個鉢羅花卻已經被我用掉了,怎麼?難不成你還準備讓我給你吐出來?”駱陽笑笑的看着那老刁說道。
“哼……被你吃了?”那個老刁此次的最重要任務就是拿回那鉢羅花,順便殺了駱陽,沒想到鉢羅花卻已經被駱陽給吃了,頓時滿心恨意。
“對啊,要不你跟我回家,估計茅坑裡還有殘留的藥渣子,你也好帶回去給你家老大覆命。”駱陽調笑道。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既然鉢羅花已經被駱陽吃了,那老刁也就沒有和駱陽糾纏的必要了。
“不過我想確認下你是不是燦坤的手下?”駱陽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金三角老大燦坤的手下。”那老刁說完,對手下一擺手,吼道:“殺。”
不過就在他話音剛落,突然眼前一道影子閃過,接着脖子處便感覺到一絲冰涼,下一刻,他自己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脖子被切斷的感覺。
瞬間全身無力,連血跡都不曾留下,瞳孔睜的老大,低着腦袋似乎要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被什麼所傷,但終歸沒有看清楚,便沒了氣息。
“砰……”身軀跌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而那老刁身邊的手下才剛剛聽到老大的命令,甚至還沒來得及出手,便被眼前一幕徹底鎮住。
在他們眼中也僅僅是一道影子閃過,而那道影子到底是什麼他們也沒有看清楚。
那正是駱陽的一道真氣掌風。
駱陽本以爲自己現在一週天之境真氣的渾厚度以及凝實度根本不足以瞬間要了那老刁的命,卻沒想到自己和他相差三米之遠,自己一道真氣掌風劈過去甚至差點將那老刁的腦袋切斷。
一週天之境的實力果然非同尋常!
駱陽有種想笑的衝動。
就在此時,那老刁身邊幾個拿槍的小弟似乎反應過來,連忙準備擡出腰中的手槍朝駱陽打來。
駱陽全很真氣鼓動,藉助九術之中的御風術,一個閃身,他們幾乎都沒有看清駱陽的影子,身形所到之處便倒下一片。
原本市場上就是開闊之地,加上此時已經臨近中午,市場上並沒有多少人,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也被那老刁手下趕走。此時若是有人看到一定會驚掉自己的眼睛。
就像駱陽身後的袁靈兒以及姜武手下衆人一般。
這……
這還是人嗎?
這簡直就有事神,神一樣的人!
僅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那個跟隨燦坤打了十幾年江山的狠人老刁便喪命在駱陽手下,連同他那十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弟全部命喪黃泉,這樣的事情在姜武看來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就算是拿機槍突突也沒有這麼快吧?
“我們走吧!”穩住身形的駱陽轉過身對着袁靈兒和姜武極爲輕巧的說道。
“陽哥……這……咱們……”姜武一時間不知所措,看駱陽的眼神都帶着一絲的懷疑。
“回去啊,羊也賣了,還呆在這裡幹嘛?”駱陽自然知道是自己剛剛的表現將他們嚇到了。原本駱陽並不像表現的這麼誇張的,但自己真的是想試一試自己現在一週天之境的威力,於是便有個剛剛那一幕。
“我覺得姜梅說的沒錯。”愣了半天的袁靈兒看着駱陽道。
“姜梅說的什麼沒錯?”駱陽問道。
“姜梅說你是個神。”或許是和駱陽經歷過一些驚險場面,加上袁靈兒早就將自己徹頭徹尾的交給駱陽,所以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意外,從剛剛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很快便恢復常態。因爲她知道,就算駱陽對付敵人再狠,那也是那些人應得的,況且連局子裡的人都視駱陽爲座上賓,所以駱陽做的事情自然是不會錯的。
“我不是神,我只是一個人,只是靈兒身邊的一個男人。你還有我身邊的朋友就是我生命的動力和精神的源泉!”駱陽看着袁靈兒正色說道。
說的袁靈兒滿心甜蜜。
袁靈兒知道自己此後的生活將再也離不開駱陽,儘管她自己都能夠想象到,這樣一個男人身邊一定不缺少更多優秀的女人,但她依然覺得很知足,不爲其他,只爲駱陽的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誰都別想欺負你。
她甚至都在想象自己給駱陽生了一堆的小英雄圍在自己和駱陽身邊頓的場景!
不經意間她再次想到了昨天和駱陽親密接觸時,感受到的駱陽身體的堅,硬,霎時間再次臉頰羞紅!
自己這是胡思亂想什麼哪!袁靈兒暗暗罵了自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