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本不想和局子有什麼糾葛,之所以想避開他們就是想讓自己能夠從容的將自己的傷勢養好,畢竟自己現在的狀況容不得自己大意。萬一被百鍊門或者左匡、陳延明之流知道自己的蹤跡,估計他們很快便會殺過來。
若是有九九乾坤決,自己或許還能和對方一決高下,但自己現在九九乾坤決無法施展,在他們面前自己絕對自由被殺的份兒。
看到那羣局子裡的人悄悄向袁家摸來駱陽就好笑,他們還將自己和那些江洋大盜同樣對待不成?
儘管駱陽不怕,但是總不能和這些局子的對着幹吧?
思考片刻,駱陽忽然想到自己在西蜀的時候遇到一個名叫高翔的人,那人不正是特種部隊的嘛,貌似在特種部隊裡級別還挺高的那種,當時甚至他還準備拉攏自己來的,當時自己沒有同意,後來還幫自己把秦憶雪和錢統兩人送到燕京,或許他能幫上忙。
駱陽忽然想起當時他好像給自己留下過一個電話號碼,說是讓自己遇到麻煩時可以給他打電話,現在不用要待何時?
想到此,駱陽從包裡將手機拿出來,將手機開機,手機上面幾十個未接電話。
打開手機,上面竟然有好幾十個未接電話。
從心底裡駱陽不太愛用手機,因爲手機容易暴露一個自己的行蹤,所以他寧願不和別人有瓜葛都不願意經常用電話聯繫。
而駱陽的手機裡也就存了十幾個號碼,除了海城自己熟悉的那些人,剩下的便是沈木峰、和姜梅的號碼,還有一個沒有名字的電話,便是高翔的。
駱陽趁着局子的人悄悄往山下摸的時間,給高翔播了過去。
電話接通,電話那頭首先傳來一陣興奮的男聲音:“駱陽兄弟,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的,怎麼樣?想通的吧?什麼時候來燕京報道和我們匯合?”
“哦……給你打電話倒不是這個事情,只是我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請你幫忙。”駱陽直截了當的說道,駱陽不愛求人,所謂求人不如求己,所以一般情況下駱陽寧願自己將事情處理了也不願意輕易麻煩別人,若不是現在有袁靈兒爺倆在,駱陽自己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就算是留下來將那些局子的人打殘,駱陽也毫無壓力。
“駱陽兄弟有什麼事直說,只要我高翔能夠幫得上忙,我一定鼎力相助。”那高翔信誓旦旦的說道,語氣誠懇。
“我現在在滇省墨江縣,墨江這裡有個混混叫大刀會,昨天被我殺了,現在局子正準備來抓我哪,我總不能像對付混混那樣對付局子吧?所以這才找你幫忙。”駱陽開口道。
“哈哈哈……駱陽兄弟果然非一般人,這都是小事,一個禍害地方的混混而已,駱陽兄弟這也算是爲民除害,我們安全系統應該給你掛紅花送錦旗啊。”那高翔明顯沒將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笑着說道。
“就只有這點小事嗎?”那高翔似乎覺得有點不太相信,他知道駱陽在西蜀殺了同德盟兩百多號人,將整個同德盟從華夏大地給抹了去,當時都沒有人找他,他也沒有找自己幫忙,怎麼現在才殺了一個小混混,就需要找自己求救了?他想把事情瞭解清楚了再想對策給駱陽幫忙。
“只有這些啊,一個小混混,三個頭目而已。”駱陽開口道,自己也就是殺了刀疤,樊家兄弟,其他人都是打傷了而已,忽然想到那個潘老六,忙又接口道:“還有一個名叫潘老六的人,聽說他是個毒梟,還帶着槍,老子一上火,直接讓他從九樓飛了下去,估計被摔成一灘爛泥了。”
駱陽僅僅說自己殺了潘老六,至於那三株鉢羅花,駱陽是不準備告訴任何人的,畢竟那種珍貴的東西,世間少有。
高翔聽到駱陽說道潘老六,頓時一陣驚愕。這纔想到爲什麼局子能夠讓駱陽緊張的找他幫忙。
聽駱陽說那個潘老六從九樓被他扔下去摔成一灘爛泥,高翔一陣興奮。
“哈哈哈哈……駱陽兄弟不愧是一代英雄,我就說你來呢同德盟都敢滅,怎麼才滅了一個小混混便需要找我幫忙,原來是殺了潘老六啊!”那高翔一陣興奮。
“怎麼說?”高翔的話讓駱陽一頭霧水。
“駱陽兄弟不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駱陽兄弟殺的那個潘老六應該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梟燦坤的手下。”高翔接着道。
“沒錯,他告訴我說他是金三角燦坤的軍師。”駱陽迴應。
“這個潘老六狡猾異常,且極其兇狠,就是他一手管理着金三角在蜀滇地區的毒品交易網絡,前段時間我們一個小組在滇省省城周邊抓捕他一個多月都沒抓住他,沒想到他竟然死在駱陽兄弟的手中。駱陽兄弟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啊。”那高翔興奮的說着。
……
掛斷電話,約莫二十多分鐘之後,袁靈兒以及袁老伯已經收拾停當。而此時局子的那幫人也已經將整個院子團團圍住。
沒有從腳步聲,猜測估計有好三十多人。
“陽哥,我們不會有麻煩吧?”院子周圍的腳步聲袁靈兒也聽到了,滿心驚恐的說道。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那袁老伯似乎以爲是大刀會的來報復他們,長嘆一口氣,對駱陽接着道:“駱陽,你是個有本事的人,老漢我沒用,我也不想到處跑了,就是可憐靈兒跟着我這個老漢吃苦,駱陽兄弟你要是有心幫你老伯,你就帶着靈兒衝出去跑吧,我一個老人家,他們也不敢將我怎麼樣。”
這是在託孤?
駱陽心裡好笑。
別說已經有高翔幫忙,就算沒有,依照自己的能力,從這羣局子的包圍中跑出去也沒什麼壓力。
就在此時,院子中粗糙的手工木質大門被一腳踹開,兩個局子裡的人握着槍,警惕的跨進門,嘴上還說着:“不許動,舉起手來。”
身後一大幫二三十個人從院子的各個方向一窩蜂的涌進院子,個個都手握手槍指着駱陽三人。
駱陽沒有動,但沒有舉手,只是默然的看着眼前這一羣局子的人。
而袁靈兒此時已經嚇傻了,自小袁靈兒便膽小怕事,在她的記憶力,局子都是高高在上、正義化身一樣的人物,但眼前確是局子的拿着槍指着自己,自己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難道自己就已經是罪犯了嗎?
霎時間被嚇的雙目呆滯,不知所措,手中的包袱也被她嚇脫手,掉在地上。
局子的見駱陽不動,衝上來就要拿駱陽和袁靈兒、袁老伯。
若是好好說話,駱陽或許還會跟他們說清楚事情的經過,但自己眼前的這羣局子人員明顯就已經將自己當成罪犯一樣的人物,若是這樣的話,駱陽豈會對他們客氣。
領頭的是個短粗的強壯中年人,從那人肩章上看,駱陽斷定,這就是他們裡面級別最高的。
那領頭的便慢慢走向駱陽,嘴上還在叫嚷:“你已經被包圍了,你已經無處可逃了,舉起手來,否則立即槍決。”
領頭的說的話,駱陽便十分的不喜歡。還沒有確定嫌疑人的身份就要立即槍決,你特麼以爲你是閻王爺啊?你特麼到底是局子的還是混混?
就在那中年人一步一步走向駱陽,槍口抵在駱陽眼前,掏出手銬準備將駱陽銬起來時,駱陽極快出手,一個反手抓住那中年人手腕兒,一擰一轉,那中年人立馬被駱陽勒住脖子,而他自己手中的手槍卻ding着自己的腦門兒。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那種男人被駱陽突然的舉動嚇住,原本立功心切而此時卻是嚇的雙/腿都打顫,嘴上叫嚷着。
“放下人質。”
“不許動,否則開槍了。”
……
駱陽眼前那人的手下同樣被駱陽的突然舉動嚇到,一個個拿着槍指着駱陽,厲聲叫嚷道。
“你特麼知道我是誰你就來抓我?”駱陽沒有理會周圍那些人,只是用那個中年人的身體擋在自己眼前,衝着那個中年人問道。
“我警告你,現在你已經構成襲警罪名,你若是現在悔改我們還能寬大處理,否則後果自負。”那個中年人被駱陽勒住脖子威脅駱陽道。
駱陽沒有殺他的心思,只是在等救兵。
“嘿嘿……”駱陽冷笑,繼續問道:“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是殺人犯。”那個中年人撇着駱陽說道。
“知道我殺的人是誰?”駱陽繼續問道。
“打傷墨江飯莊老闆夫婦,殺了大刀會刀疤,單單這些罪名就夠你住一輩子監獄了,現在又襲警,你就等着被槍斃吧。”那個中年局子人員恨聲說道。
聽到那領導這麼說,那個原本驚恐不已的袁靈兒頓時一陣委屈,衝着那中年人叫道:“你胡說,我們是被冤枉的。”說着眼淚便斷了線的往下流。
駱陽還以爲他們知道自己殺了樊家兄弟還搶走了樊家兄弟的神仙花,這才如此陣容來抓自己,卻沒想到僅僅是自己打傷那飯店老闆夫婦以及那個刀疤。
昨天的事情,說到底,駱陽和袁靈兒也是受害者,刀疤和那飯店老闆夫婦狼狽一起,敲詐勒索甚至後面在袁靈兒家中綁票,而駱陽最多也就是正當防衛過激,也犯不着被槍斃,很明顯這個局子的領導根本沒有查情況,僅僅憑藉一面之詞便將自己列爲殺人犯。
“辦案不利,徇私枉法,你這樣的局子領導不要也罷。”駱在案中年人耳邊輕聲說道,說着手腕上微微用力,那拿着手槍的中年人手腕應聲而斷。
接着那中年人口中便傳出一聲殺豬一般的嚎叫。
“放開人質,否則我們開槍了。”周圍又傳來一陣喊叫。一個個看着自己領導受制,緊張萬分。一副隨時要開槍的架勢。
就在此時,院子門再次被打開,只見一個年輕女子加一個清瘦男子身後跟着一個古銅色臉龐的中年人竄進院子。
那女孩子看到現場情形,心中一慌,衝着人羣道:“你們想幹什麼?想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