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海城,陶云溪也已經回到海城兩天。
陶云溪的回來消息如同一顆炸彈一般,迅速在以駱陽爲核心的關係網之中蔓延。
當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到驚天國際,將自己和駱陽的經過詳細的向洪驚天說了一遍。
錢雄、二虎、李海和師家兄弟、周琳,以及聞訊而至的林婉柔、沈木峰、李飛都在場,甚至還有洪驚天的貼身秘書加閨蜜慕容,當時每個人都聽得熱血沸騰,恨不能生出一對翅膀去西蜀給駱陽幫忙。
洪驚天聽得心驚膽戰而又對陶云溪一絲的妒忌。
“驚天姐姐,以前都是我不好,希望驚天姐姐不要生氣。”最後陶云溪用無比愉快的心情跟洪驚天講道。
聽陶云溪將這些事情講完,洪驚天已經明白了陶云溪的意思,也大概能夠猜測出她對駱陽的情誼,能夠不惜自己的生命去追隨駱陽的人,哪怕再鐵石心腸也不可能不被融化了。她雖然心裡有些許的不平衡,但還是能夠理解的。
但她實在還是無法接受和陶云溪一起共享駱陽,但若是讓自己退出,她也絕對不能。想到最後,卻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法,進這些念頭撇開,現在她唯一想的就是駱陽能夠快點回來。
“云溪姐,你←頂←點←小←說,們受苦了。”聽到最後的周琳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抱在陶云溪身上,眼淚巴巴。與其說是她被感動哭的不如說是被嚇哭的,如此驚險的一幕任誰也難以度過,但他們二人能夠如此驚險的度過。
“別哭了傻丫頭,你陽哥沒事的,現在安全的很。”陶云溪自然知道周琳是擔心駱陽的安全。
“那駱陽爲什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洪驚天問陶云溪道。
“有一個葛先生,很是陰險,駱陽說他要去一個名叫哀山的地方,抓住那個葛先生,免除後患。”陶云溪如實道。
“哀山在滇省連綿數百里,要在哀山找一個名叫葛先生的人,哪有那麼容易。”衆人正在思考,唯獨慕容反應極快,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駱陽告訴我的,我聽他說,他好像要去找一個什麼通冥派的一個什麼幫派。”陶云溪稀裡糊塗的說道。在她的理解裡,在場的都是駱陽的親近之人,在她離開海城去尋找駱陽之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比她更加熟悉駱陽。所以便也沒什麼忌諱,直接開口說着。
她話說完,衆人又是一陣傷感。
“你們見過一嘉嗎?”沈木峰問陶云溪道。
“一嘉?誰啊?”陶云溪不解。
沈木峰似乎想到了什麼,和大家打了個招呼便匆匆離開。
走出之後的沈木峰便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正是給藍嵐。
“你一嘉哥見到駱陽沒有?”沈木峰問藍嵐。
“他說沒有,但是他派人去幫駱陽了,並且他的手下見到過,說駱陽現在很安全,讓我麼不用擔心,還說他現在有極爲重要的事情要辦。”藍嵐如實道
沈一嘉是他的堂弟,兩人年齡一樣,兩人都極爲的有才華,極爲自負,曾經被喻爲羊城沈家的後起之秀,但可惜的是,兩人走了不同的道路,沈一嘉進入了部隊,進而越發的優秀,甚至還進入華夏爲數不多的天字號特戰隊之一的飛虎特戰隊。而沈木峰則在父親死後,缺少管束,自由散漫,最後進入了三合會,成了一名黑幫梟雄。本是手足兩兄弟,一個成了部隊的ding級精英,一個卻成了叱吒一方的黑幫老大,一個爲軍,一個爲寇。
所以從小關係極好的兩人,因爲不同的身份,矛盾愈發的大,最後便到互相不理睬,甚至不交際的局面。
而在駱陽去西蜀之前,他甚至也想過聯繫沈一嘉,讓他幫助駱陽,但後來總歸被自己的面子打敗。最後還是藍嵐打了這個電話。
但他卻不知道,現在沈一嘉自己的事情都忙的焦頭爛額,哪還有心思管駱陽。
不因爲其他,就因爲一個名叫‘竹田會社’的西方組織。
這個囂張的西方組織,現在已經將勢力觸mo到了西陲邊緣地帶。甚至以金錢以及武器的誘惑,盅惑那些大毒販的私人武裝整合在一起,對抗華夏軍方。
而遠在燕京的陳延明正暗中操控着這一切。
燕京陳家也是華夏的一代望族,與燕京李家、張家、周家、墨家併成爲燕京五大家族。家族中的老家主陳國華曾經是華夏軍方高級別的領導之一,只是陳家卻後繼無人,兩個兒子,一個只知道胡作非爲,被他親自送進打牢,前幾天纔剛剛放出來,另一個卻被仇殺,只留下一個小兒子陳延明。於是在燕京的家族大戰中便落了下風,家族產業也受到了許多的影響。在家族產業中也全靠自己的幾個侄兒經營。
陳延明自小便極爲聰穎,家主陳國華甚至刻意以陳家未來接班人的標準要求他,但他自從十幾歲出國留學之後,便與家中失去聯繫,直到去年才突然回國,至於他在國外失蹤的這麼多年到底做了什麼,他僅僅是說,去和同學們在南非做義工。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陳國華並沒有多想,畢竟能夠回來都已經很好了。他甚至還在想等自己百年之後將陳家的家業叫道陳延明手中。在他的潛意識裡,只有陳延明才具有和其他幾個家族抗爭的能力以及手腕兒。若是說他將自己親手創立的家業讓給自己的幾個侄子經營,他怎麼甘心。
但直到前一段時間,陳國華和自己之前的一些老部下聊天之時,聽自己那些老部下將說起,陳國華才突然知道,現在華夏正在抓捕一個名叫陳延明的人,據說他是‘竹田會社’在華夏的代理人。
陳國華這才直到問題的嚴重性,問陳延明卻被陳延明一口回絕。
他也不認爲自己的孫子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在他眼中的陳延明,一直都是彬彬有禮、行爲嚴謹,不善言談之人,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驚天之事。
於是在他聽陳延明說準備在老家住一段時間之後,毫不猶豫便答應了。他也很希望陳延明能夠在他身邊,畢竟自己老了,有個孫子陪着自己也免得自己孤單。順便他也想好好對陳延明考察一段時間,看看陳延明是否能夠挑起陳家下一代的興旺大旗。
陳家大宅在燕京西郊十幾公里處,佔地上千平方米的一棟獨立小院,裡面是幾座西式的連體別墅。
平常這裡除了陳國華的幾個孫兒孫女偶爾回來住兩天,便只有陳國華和老伴兒以及幾個陳家核心的侄輩一起居住。
但今夜的陳家卻非比尋常,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在陳延明自己居住的一棟小樓裡,兩人坐在陳延明下首分賓而坐,其中一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身材壯實,一件黑色薄風衣,頭ding一件大沿帽,臉色剛毅,下巴處一撮小鬍鬚。而另一個則身材高大,古棠色的臉頰,胡茬滿面,上身一件開襟衫,袒露着xiong前的黑毛,滿臉堅毅之色,手中握着一瓶白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藤原君,這次太上有什麼指示?”陳延明待二人坐定,看着下首那個風衣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先生,你知道我們組織的野心以及我們的計劃,我們希望通過我們的手段建立一個華夏金融圈,其目的就是希望通過這個金融圈將東亞乃至全球的財富掌握在我們手中,利用這些財富,建立更爲強大的軍事力量,來包圍我們的同盟。”
“這個我知道。”陳延明連忙點頭。
“我們組織本來對你寄予厚望,所以才選擇你成爲我們會社在華夏的代理人,讓你全權負責,但近一段時間陳先生您的所作所爲,讓太上極爲震怒。”那藤原君說完,冷眼盯着陳延明。
陳延明心中一驚,他自然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
“藤原君放心,一個小小的駱陽壞不了我們的大事,我們只要按計劃進行,保證萬無一失。”駱陽賠笑着說道。
“哼……陳先生,你說的也太過輕巧了,萬無一失?我們組織內部派過來幫助陳先生的和田補佐以及手下幾十人現在幾乎被那個駱陽殺光,就連陳先生自己身邊的智囊左冷都被駱陽殺害,加上黑熊子、龍威。陳先生手下這麼多人都沒辦法那個駱陽,你現在竟然還敢說萬無一失?”那藤原君看着陳延明說道。
一句話說完,聽得陳延明全身冷汗。
“駱陽一介武夫,根本不足以影響到我們的計劃。”陳延明接着說道。
“一介武夫?那我想問問陳先生,我們在海城的所有行動爲什麼會敗露?我們在飛躍集團、豐益集團等一些公司的銀行賬戶爲什麼會被查封?”那藤原君句句追問陳延明。
原本陳延明以爲對方對於這些事情並不知情,卻沒想到對方比他更清楚。頓時啞然,半晌才說道:“藤原君放心,我現在就安排人將這個駱陽殺了,請藤原君轉告太上,讓他一定放心。”
“哼……那最好,否則讓那個駱陽耽誤了我們的計劃,你脫不了干係。”那藤原君厲聲說道。
說完接着問陳延明道:“知道現在駱陽在哪裡嗎?”
陳延明再次啞然。自從上次自己派左冷以及黑熊子追殺駱陽失敗之後,接着便聽到同德盟被駱陽所滅的消息,到現在他哪知道駱陽在哪裡?想來必然還在西蜀無疑。
“還往藤原組長明示。”陳延明忙彎腰說道。
“滇省,哀山。”那藤原君說道。
“那好辦,前一頓時間我去過滇省邊陲,接觸過金三角的一個大毒梟燦坤,我們已經達成協議,我只要讓他派人去搜一搜,那個駱陽必然無處遁行,我另外再派高手去接應他們,必然能殺了駱陽。”陳延明信心滿滿的說道。
“金三角那邊是個好地方,要大力幫助他們發展自己的武裝,這些人對我們是有好處的。”那藤原太郎若有所思的說道。
“藤原君說的是。”陳延明連忙附和。
“這一次我來,另一個目的就是,帶佐藤君見見你,以後就由佐藤君輔佐你,順便保護你的安危。”那藤原太郎說完之後,便留下佐藤木,甩開膀子走出陳延明的別墅大廳。
看着藤原太郎遠去的身影,陳延明恨得咬牙切齒:你們把老子當工具,老子也絕不把你們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