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若是那個老妖怪的手下,我勸你們什麼也別問,我們什麼也不會跟你說的。”那夫婦來年個人滿以爲遇到了好人,但男子見駱陽語氣極爲不善,似乎覺得眼前的駱陽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擡頭望着駱陽說道。
“老妖怪?誰?”駱陽心中一驚,隱約中似乎和自己有關係。
“左匡。”駱陽的神情落在那男子眼裡,那男子察覺到異樣,說道。
左匡?
這個名字落進駱陽耳朵裡,這不正是左冷的師傅?心中不禁大驚,駱陽原以爲左冷哪怕派人報信也不可能這麼快,但聽那男子的語氣,左匡明顯已經來到這深山之中了。
“你們叫什麼?誰的手下?爲什麼會被左匡追殺?”駱陽想都不想,開口道。此時他迫切的想知道左匡的行蹤,想想左冷幾個師伯的功夫都那麼厲害,他師傅左匡必然厲害更多,儘管駱陽剛剛纔將左家一干人殺了,但也極爲的驚險,駱陽可以確定,自己現在碰到左匡,除了逃跑,硬碰硬的和對方打,絕對不會是左匡的對手。
左家雖然是沒落的隱門,但畢竟也是出自隱門一脈,不消別的,單單那一手‘金剛聚沉決’駱陽都不容易對付。
“咳咳……怎麼?你們也認識他?”駱陽的神情落在那夫婦兩個眼睛裡,那女子咳喘兩聲,疑惑道。
“左家一家已經全被我殺了,唯獨沒有見到那個左匡。”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駱陽猜測,眼前這夫婦兩個必定和自己有關係,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壞而已。
“你……你是駱陽?”聽完駱陽一席話,那男子指着駱陽睜大瞳孔不可思議的說道。
“沒錯。”駱陽點頭道。
得到駱陽的答覆,那夫婦二人臉漏喜色,對視一眼,相互扶着起身看着駱陽,急切的說道:“駱陽兄弟,我們受宇文雄、李飛兩位兄弟託付,讓我們務必找到您,保護您,今日終於找到了。”
宇文雄,李飛。
聽到這裡駱陽終於明白,想來必然是李飛知道自己來了西蜀,怕自己在‘同德盟’的地盤上遇到危險,所以找來他們夫婦來幫自己的。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知道是自己人,駱陽也不敢再猶豫,忙問道:“左匡在哪裡?”
“駱陽兄弟,我們夫婦也是前天才接到李飛兄弟的託付,我們夫婦進山之後,發現到處都是‘同德盟’的人,於是就和他們岔開,跟他們當地人打聽,最後找到了一個小村莊,村子裡到處都是屍體,我們夫婦還以爲你被他們害了,我們正準備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後來就遇到了左匡,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傢伙和一個年輕人,那人和我們夫婦沒說上一句話,就直接動手,那老傢伙武功極高,兩招不到就一人受了他一掌。
後來他身邊那個說找到了他師傅師伯的屍體,那左匡才棄我們而去,我們怕那老傢伙繼續追我們,我們就慌慌張張的連夜逃竄。”
聽那男子說完,駱陽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必然是左冷那個師弟去找了左匡過來,找到了左家的時候,這才被他倆鑽了空子逃跑,否則駱陽可以肯定,兩人必然成了左匡刀下之鬼。
“還好,駱陽兄弟既然沒事,我們回去……我們回去也好向李飛、宇文雄兩位兄弟交差了。”那男子說完這些話,或許是勞累過度加上此時一時興奮,本來緊張的身體突然放鬆,一時間竟然暈了過去。
“瀚初,你怎麼了瀚初?”那女子見男子暈倒,將他攬入懷中,哭號道。
“沒事,他只是暈了,我來幫他療傷。”既然知道是自己人,駱陽當然決不能袖手旁觀。說完,跨前一步,蹲在那男子身旁。伸手將那男子放平,躺在地上。
“我幫他療傷,你們別吵到我知道嗎?”駱陽回身對着身旁的衆人說道。
“你?”那女子似乎有點不太相信,睜着大眼問道。
“你放心吧,我朋友駱陽是個神醫,厲害着哪,這種小傷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旁邊的秦憶雪明白那女子的心思,忙接口安慰那女子說道。
那女子聽秦憶雪這麼說,才放開緊緊抓着那瀚初的手臂,走到一邊。
駱陽將雙手搭在那瀚初的前xiong之上,輕輕按摩幾下,接着便在對方的xiong前穴位之上,同時體~內真氣流轉,‘九九乾坤決’在丹田之處匯聚,然後通過駱陽按在對方的穴位上開始往對方體~內流動。
就在駱陽真氣要流向那男子經脈上之時,駱陽突然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慌忙中駱陽忙收回真氣,聚精片刻,再次運氣,發覺和剛剛一樣,真氣流向對方身體,到了那瀚初受傷的地方之時,駱陽的真氣就如同遇到一堵牆一般,硬生生無法流轉。
駱陽大驚,那左匡果然毒辣異常,一掌下去竟然將瀚初xiong前的經脈徹底打斷,不僅如此,連那瀚初xiong前傷口周圍的血都凝固,於是就出現剛剛那一幕,駱陽的真氣遇到那瀚初傷口之處之時,就跟碰到一堵牆一樣,因爲他的真氣根本沒有流動的途徑。
駱陽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厲害的對手,單單他這一手超強的內力,駱陽可以肯定,自己遇到,也只有逃跑了,否則按照自己‘九九乾坤決’五息的功力,是絕對不是那人對手的。
“好狠。”片刻之後,駱陽已經滿頭大汗,睜開眼,情不自禁的說道。
“怎麼樣?”秦憶雪慌忙跑過來,看着駱陽問道。
“你說那左匡將你們打傷之後,便被你們逃跑了?”駱陽看着那女子道。
“我們夫婦趁他不注意才勉強逃脫的。”那女子說道。
聽她說完,駱陽不禁搖頭,左匡哪是沒有注意,只是知道受了他一掌,你們活不了多久而已。
想到此,駱陽猛然心頭一驚,若是左匡故意放他們,那必然會有所目的。
想到此,駱陽猛然醒悟,慌忙將那男子抱起,衝着衆人說道:“我們需要馬上躲起來。”
說完也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抱着那個手上的瀚初一路順着小溪一路向下飛奔。
秦憶雪剛要疑問,被錢統一把拉住,跟着駱陽的腳步,向下飛奔。
小溪不算很大,但在山澗流動的卻很急,在一個懸崖之處,形成一個小小的瀑布,一個約莫兩三米之高的小懸崖,在瀑布中間,不知什麼緣由,中間形成一個看上去像是天然溶洞一樣的小山洞,形同花果山水簾洞一般,若是在外面不仔細看,絲毫看不出那個山洞的痕跡,裡面地方不大,也就剛剛好夠七八個人容身。
駱陽在瀑布旁停住腳步,縱身一躍,竄過瀑布,跳到洞裡面,將那男子放在洞裡,回過頭,再次跳出來,將那個受傷的女子同樣攔腰抱起,再次一躍,跳了進去。
山澗之間的景色很美,但此時就連貪玩的秦憶雪都沒有一點點欣賞美景的心思,她從進山到現在還是頭一次見駱陽這麼緊張,哪怕自己和他一起跳懸崖,駱陽都不曾這麼緊張過。所以她明白那個左匡必然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隨着駱陽的腳步,錢統腋下夾起秦憶雪同樣跳了過去,錢雄最後一個跳進去。
既然剛剛跳進去不到三分鐘,瀑布外面便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師爺,剛剛咱們在山ding明明看到他們向這個方向跑的,怎麼突然就沒了蹤影?”
“哼……中了我的金剛聚沉掌,跑不了多遠,能活過一天也就是萬幸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師爺,你剛剛怎麼不直接殺了他們?”那個年輕人不解。
“殺他們很容易,但他們是來找駱陽的,若是殺了他倆,誰幫我們找駱陽?”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師爺?”
“哼……老夫來晚了,害的我左家一門被駱陽殺害一淨,老夫不將這野種碎屍萬段難解老夫心頭之狠。”那蒼老的聲音說完,便飛身衝着山澗向下追去。
隔着瀑布,其他人聽不到兩人說什麼,但駱陽卻能聽到。
聽到最後,駱陽斷定,這老傢伙必然是左匡無疑,透過瀑布,見那老傢伙帶着一個年輕人向山澗下奔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到那左匡的身形,絲毫不比自己慢,幾乎腳不沾地,御空而行,看上去雖然是腳不沾地,駱陽知道,只是對方身形太快,讓人看上去就如同御風而行一般,但這樣也已經足夠讓駱陽震驚的了,想駱陽刀光劍影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厲害的高手。
鬆了一口氣,折身看看那瀚初,只見此時xiong口竟然誒有起伏了,鼻息裡更是出的氣的多,進的氣少。
那女子以爲自己夫君必死無疑,一時傷痛欲絕,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但內心的傷感還是無法忍受,單手捂住嘴巴,壓抑着哭聲,哭幾聲咳嗽幾聲。和那個瀚初相比,那個伏琴儘管也受傷了,明顯比那瀚初要輕一些。
經過詢問,駱陽知道那女子叫伏琴,男子叫丁瀚初。
“伏琴大姐,你放心,我儘量幫瀚初大哥治傷,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夠經他救活,我只能盡力而爲。”駱陽看着泣不成聲的伏琴,說道。
“嗯嗯……”那伏琴也知道自己夫君的傷勢很重,聽了駱陽這樣講,點頭應聲道。
駱陽說完,雙~腿盤定,坐在那瀚初面前,丹田運氣,全惡化呢真氣流轉,不一時,駱陽全身真氣如同一股股熱浪在幾人周圍翻騰,就在駱陽真氣最盛之時,駱陽雙手輕輕按在那瀚初前xiong穴位處,一絲絲真氣通過丁瀚初的穴位血液進~入那瀚初體~內,在那丁瀚初的傷口之處,同樣遇到了阻礙,駱陽的真氣像之前一樣被阻隔。同時丁瀚初前xiong的骨頭都幾乎被打碎已盡。
所謂順經脈、通血絡。若是經脈不通,加上那丁瀚初xiong前的淤血,丁瀚初過不了多久,必死無疑。
駱陽心中發狠,真氣如同開了閘的河道,向那丁瀚初體~內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