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駱陽的秘密告訴你。”秦憶雪側着臉對左冷道。
“要說什麼?”左冷警惕的道。
“……”秦憶雪嘟囔一句。
“說的什麼?”左冷接近一些秦憶雪的嘴脣,厲聲道。
“你近一點,我說輕一點,只給你一人聽。”秦憶雪警惕的看着周圍的人,輕聲的道。
左冷似乎對秦憶雪沒什麼防備心理,看看四周圍着的人,耳朵接近秦憶雪。
“啊……”
一聲慘叫傳來。
下一刻便見左冷將秦憶雪一把撂倒,右手捂着鮮血橫流的耳朵,只見耳朵竟然被秦憶雪生生撕掉了一塊兒。
駱陽定睛看來片刻,眼前除了和錢統爺倆交手的兩人,顯然他們爺倆在左冷這兩個師弟面前佔不到什麼便宜,錢統可能是顧忌秦憶雪,所以手上並沒有出殺招。而在他們周圍圍了足足有二十幾人,每一個都手持利刃,有兩個腰間甚至還彆着槍。
駱陽來不及想左冷是怎麼在這短短的時間找到這麼多人的,眼前只見憤怒中的左冷舉着手中的刀就要朝秦憶雪砍下去。
而秦憶雪此時竟然沒有多少害怕,依然倔強的仰着腦袋,只是任命的閉上眼睛。駱陽一驚,手中的石子就要出手偷襲左冷,只見圍着的衆人中一個身高挺拔的男子衝着將秦憶雪摔倒,舉着刀的左冷吼道:“住手。”
左冷被一聲大吼,手中的刀舉在半空停了下來。折身看着那人道:“洪舵主,留着這娘們兒沒用,還不如一刀殺了。”
被那洪舵主一橫大吼,中間和錢統爺倆交手的幾人都被鎮住,頓時都停手。錢統扭頭看着被推到在地的秦憶雪大叫:“有種衝我們爺倆來,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不是英雄所爲。”
看到左冷的動作,錢雄氣衝心田,跨前兩步,飛身一腳就朝那左冷踢去,那洪舵主看在眼裡,凌空一腳對着錢雄猛踹,錢雄本就大意,這一腳吃的結結實實,頓時身子被踢飛老遠,身後錢統一個閃身接住錢雄的身體。
“我還有事要問她。”那洪舵主瞪了錢雄爺倆一眼,走近左冷,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刀,厲聲說道。
“那好,聽從洪舵主的。”左冷三角眼在那洪舵主臉上掠過,滿臉不甘的說道。
秦憶雪長舒一口氣,此時的她一點沒有了和駱陽在一起時的嬌氣,雙~腿雙腳被困住,雙眼狠狠的盯着向她走近的高大男子,“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哼……小娘們兒脾氣還挺火爆。”那洪舵主冷哼一聲,看着倒在地上的秦憶雪。
“比起我哥哥,我算溫柔多了,若是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哥哥一定將你們一個一個殺了。”秦憶雪咬牙切齒的道。
“哈哈哈哈……你哥哥是誰?那個駱陽?”聽到秦憶雪的話,那洪舵主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
“切……他纔不是我哥哥哪,我哥哥是燕京的秦倚天,就憑你們幾個,我哥哥三兩下就能將你們全部撂倒。”秦憶雪瞪着眼珠子一字一句的道。
秦倚天?
猛聽到這個名字,那洪舵主登時一愣,秦倚天這個名字瞬間在腦海中閃過,滿臉不敢相信的接着道:“你是秦懷古什麼人?”
“我是秦懷谷的孫女,秦倚天的妹妹,秦憶雪。”
那洪舵主將秦憶雪上下看了幾遍,又道:“很好,既然你是秦神醫的後人,我不爲難你,只要我們殺了駱陽,就帶你出山,將你送回家。”
秦憶雪嘟嘟嘴,默不作聲,心道:信你纔怪。
“駱陽的頭估計此時已經被我師伯收入囊中,等會兒在下帶着洪舵主去見他們,在下必然將那駱陽的頭親自送到龍七嫂面前,來祭奠龍威龍大哥。”左冷在旁邊極爲適時宜的說道。他以爲自己四個師伯殺駱陽一個綽綽有餘。
“哼……那樣最好,否則,老子把你的命也要了,我們堂主早就說過陳延明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來你也不像什麼好玩意兒。”那洪舵主嘲諷的看着左冷說道。
頓時左冷被他說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過很快便轉變過來,指着錢統爺倆轉變話題道:“不如我們現將這兩個傢伙宰了,我立刻帶您去拿駱陽的腦袋。”
“不用你們去取,我這不是主動給你們送過來了嘛!”駱陽跳出林子,嘴角牽起一抹輕微的弧度,臉上掛着笑容道。
“駱陽。”左冷看到駱陽的一瞬間,無數的念頭在腦海閃過,駱陽此時竟然這麼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身上連一點傷口都沒有,若不是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血跡斑斑,哪能看得出來他剛剛還經歷了一場血戰。
“你……你是怎麼來的?”左冷驚駭之餘失聲問道。
“殺了你那幾個沒用的同伴,走路過來的嘍!”駱陽有意刺激他,輕描淡寫的道。
“很好,既然你送上門,我們就不客氣了。今日我就替我們龍堂主報仇雪恨。”那洪舵主看着駱陽說道。
“切……一羣螻蟻。”駱陽冷笑的看着那洪舵主道。
那洪舵主心中一列,他知道駱陽極難對付,龍威的武力值他是知道的,連龍威都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自己在對方面前更是以卵擊石。但他接到的命令是務必將駱陽殺了,自己此時就算是回頭,估計回去在龍七妹面前也討不到好。作爲蛇堂下屬的一個舵主,龍七妹的狠辣他是深有體會。
那洪舵主也不迴應,雙手一擺,手下二十來個人就要衝向駱陽。
對付眼前這樣一羣螻蟻,駱陽都懶得出手,右手揮出,石子天女散花一般朝衆人飛去,除了左冷師兄弟幾個加上洪舵主以及他身旁的兩人躲過,其他衆人全部被打中,或是擊中腦袋鮮血奔流,或是擊中xiong口瞬間倒地,有一人距離較近,石子被打中脖子,瞬時斃命。
本要出手的錢統看到駱陽如此手段,不禁點頭。而身旁的錢雄曾和駱陽交過手,知道駱陽厲害,看到眼前一幕,更是滿臉崇拜。
而遠處躺在地上的秦憶雪雙眼幾乎都要冒出小星星,眼前的駱陽完全顛覆了她對牛人的認知,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邋里邋遢的男人,不僅是個神醫,還是好獵人,還是個神廚,還是個武功高手,還一點不懂得低調,還……
啥叫拽?這就叫拽!
啥叫吊,這就叫吊!
狂拽酷炫吊,簡直牛逼透了。
忍不住大叫:“打得好。”
被她一聲大叫頓時驚醒旁邊的左冷。左冷知道,連自己的師伯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眼前這一羣人更不可能將駱陽怎麼樣,不經意間,腳步挪向秦憶雪。
駱陽沒有理會那些躺在地上的狗仔,直接走到錢家爺倆面前,對着眼前的洪舵主。
“你要殺我?”駱陽玩味兒的看着還在震驚之中的洪舵主道。
“不是我要殺你,是我們‘同德盟’要殺你。”那洪舵主震驚之餘,竟然說了這樣一句矛盾的話。
“你是同德盟的什麼人?誰的手下?”駱陽掏出妖刀,在手心裡耍着。
“我是蛇堂堂主龍七妹手下。右堂主洪豹。”那洪豹開口道。
“我不想殺人,龍威勾結外藩,無惡不作,死有應得,我跟你們‘同德盟’無冤無仇,你若是識相,馬上滾蛋,我不找你們麻煩,否則,你們一個都逃不掉。”駱陽厲聲說道。
“不行。”那洪豹思躊片刻,搖搖頭,“家有家法,門有門規,自己兄弟被殺,無動於衷,不是我豹哥弟兄所爲。”
“哈哈……”駱陽忍不住笑出聲來,“哥們兒,你搞清楚,現在是我要放了你,不是你放我,懂嗎?”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我別無選擇。”那洪豹看着駱陽沉聲道。
看到洪豹那剛毅的臉龐,駱陽突然想到了黃霸虎。
當年的黃霸虎不是和他一樣?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但依然要衝上前。
從心底裡,駱陽不想殺他們,他們僅僅是別人的工具,若是他們不是選擇錯誤,或許應該是戰死沙場的勇士。
“我數到三,你若是不帶着你的人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駱陽知道自己無法勸解他們,既然無法勸解,那就只能殺了。
“一……二……”
駱陽僅僅數了兩聲,那洪豹其中一個被石子打的滿臉是血的手下,可能是驚恐過度,折身撒丫子開始跑路。
三聲數過,駱陽看眼前洪豹不爲所動,駱陽開始動手,閃身到那洪豹面前,洪豹本就有防備,剛要朝駱陽打去,只感覺眼前駱陽的身影一閃而過,下一刻下肋處已經被駱陽一拳擊中,頓時身子竟被駱陽一拳打飛。駱陽棲身而上,對着洪豹飛起的身子又是一拳,洪豹頭部再次受到重擊,霎時間失去了直覺。
一招,僅僅只是一招,在西蜀牛哄哄的同德盟一舵之主便被駱陽給廢了。
駱陽沒有殺他,因爲實在是沒有什麼殺的必要,廢了他的武功也就是了。
那洪豹手下的另外兩人沒想到駱陽的手腳功夫竟然快到如此地步,慌忙掏出手槍,對着駱陽就要射擊。
“駱陽小心。”躺在地上的秦憶雪慌忙提醒駱陽道。
他們的動作自然落在駱陽眼裡,就在他們剛剛掏出手槍,駱陽兩個石子已經飛到他們面前。
“砰砰……”
兩人額頭被石子打中,霎時間全身便沒了力氣,手中的槍也順勢落地。
因爲駱陽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躺在地上的人此時纔剛剛反應過來,被眼前的情形徹底鎮住。
這……這人太恐怖了!
那些小弟此時嚇的竟然連逃跑都不會,恐懼的雙眼眼巴巴的看着駱陽,唯一希望的就是駱陽能大發慈悲放他們一條生路。
“滾。”
駱陽一聲大吼,躺在地上那些小弟才如夢方醒,扶起被打殘的洪豹,狼狽離開。
就在此時,左冷早已經準備好了後路,從懷裡掏出手槍一把將秦憶雪抓起來攬在懷裡,勒住秦憶雪的脖子。嚇得秦憶雪一聲尖叫。
“嘿嘿……駱陽,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不過今天你不放都不行。”左冷眯着三角眼,手槍指着秦憶雪太陽穴,陰邪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