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一落,黑熊子應聲而倒。
‘嗵……’
一米八多的身高,龐大的體型砸在地面上激起塵土一片。
“想殺我駱陽的多着哪,就憑你,還沒那資格。”駱陽對着還有一絲氣息的黑熊子冷笑道。
咕咕……
還沒有死透的黑熊子嘴裡冒出一股一股的血跡,聽到駱陽一句話,xiong口劇烈起伏几下便徹底沒了氣息。
收起妖刀,此時那帶着黑熊子找到駱陽的兄弟兩個被駱陽的一系列手法徹底鎮住。剛剛被黑熊子打蒙的那個弟~弟,此時已經清醒過來,趁駱陽不注意,慌忙招呼自己那個呆頭呆腦的哥哥,準備偷偷溜走。
“上哪呢?”駱陽對着二人道。
“大爺……沒……我們沒準備去哪。”那個弟~弟聽到駱陽悶聲一句話,立馬裹足不前,轉過身,瞥見駱陽那雙冰冷到結霜的眼神,嚇得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狗/娘養的,老子救過你們的命,你們竟然恩將仇報。”駱陽看到那賊眉鼠眼的兄弟二人就來火。
“大……大哥……大爺……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那個小的皺着眉,磕着頭就要跟駱陽解釋。
駱陽懶得聽他廢話,打斷道:“自從上次分別之後,你們都見過誰?還給誰說過我?他們都去了哪裡?他們給了你們什麼報酬?老實說出來,否則老子要了你們的狗命。”駱陽瞪着兩人道。
“我說,我說,總共有三波人向我們打聽過大爺您,有兩撥是‘同德盟’的人,就是前幾天,我們剛剛分開的那天晚上,他們找到我們兄弟,問大爺您的下落,我們兄弟還以爲他們是您的屬下,就給指了道路。當時他們給了我們兄弟五千塊錢,要我們兄弟給他們帶路,我們兄弟嫌少,就沒去。後來又有一波,我聽說他們說那個領頭的好像叫什麼孟浪的,好像還是‘同德盟’的舵主,給了我們兄弟一萬塊錢,我們兄弟就將他們帶到您上次救過我們的地方。後來他們找到了個什麼東西,然後就將我們兄弟打發回去了。
這一羣王八蛋是昨天找到我們的,這個黑大漢要我們兄弟給他們帶路,說是來山裡尋找您,說是找到了給我們十萬塊錢,還說若是我們不答應就將我們兄弟全殺了,我們兄弟見他凶神惡煞的,ting可怕,就只好答應了。”那個年輕的跪在駱陽面前哭着辯解。
“你們兩個王八蛋,駱陽說你們不是好人,我還不相信,虧我還捨命救你們兄弟的蛇毒,你們竟然這麼害我們。”不知何時錢雄、錢統、秦憶雪三人走出裡屋。
秦憶雪聽到那個傢伙的話,頓時火冒三丈,衝上去一個鞭腿踢在那人脖子上。花拳繡腿不甚疼,那年輕人用手揉了揉,沒事兒一樣。
秦憶雪又要打,被駱陽拉到一邊。
“我們現在的趕緊走,我猜測他們一定還有人,等一會兒如果他們人來了有危險。”錢雄看着衆人說道。
“錢雄說的有道理。”駱陽迴應道。
“你們走吧,我就不走了,人老了,就不願意到處跑,就想找個清淨的地方落得個自在,如果他們還有人來,剛好讓老夫順便給收拾了,老夫雖然本事微末,但收拾這麼幾個小雜毛還是綽綽有餘,若是沒有人來,那老夫就在這深山老林裡面養老嘍!”錢統笑哈哈說道。
“不行。”駱陽果斷拒絕。既然黑熊子會來,駱陽斷定那個左冷甚至那個‘竹田會社’的人,甚至陳延明都會來,留錢統一個人在這裡無疑等於將他置於死地。
“就是,你以後跟着我到燕京,去我老爹那裡,保證您過得逍遙自在,不知道比這深山老林裡強多少哪!”秦憶雪和錢家爺倆短暫的接觸之中,對老人家極有好感,頓時xiong脯拍的梆梆響,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是舍不下錢老爺子的肉湯吧?剛剛我可見你吃了兩碗都意猶未盡。”駱陽笑着打趣兒道。說完還從秦憶雪平坦的小~腹上掃過,心裡就納悶兒,這妮子怎麼吃咋都不會胖?
被駱陽揭了短,秦憶雪霎時間滿臉羞紅,擡着腦袋瞪着駱陽,揮舞着拳頭,“再說……再說我讓錢爺爺揍扁你。”
兩人的玩鬧讓錢統倍感舒心,臉色由剛剛的緊張,此刻竟然多了幾分紅潤之色,看着他們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孫子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好,走,我跟你們一起走。”
“哎,這就對了。”秦憶雪笑呵呵挽着老爺子的手臂,錢雄跟在二人身後。
待三人走出一段距離,駱陽再次將眼神落在眼前跪着的二人身上。
“我問你們,和他們一起的還有誰?”駱陽正色道。
“還有……還有一個瘦子,個子不高,全身精瘦,三角眼,陰測測的,懷裡還插着一對毛筆。”那小弟回憶着說道。
“他們跟你們還說了什麼?”
“本來我們是一起進山的,半道兒那個瘦子說爲了擴大搜索麪積,分開走,讓我們兄弟跟着這個黑大個兒,他們有七八個人向東搜索了。”
那小子說完,駱陽已經斷定,此人必然是綁架洪驚天時打傷師懷武的那個,一對判官筆,若如此說來,那人必然是左冷無疑。
青鷲還在天空中盤旋,不時的發出一聲嘶鳴。
就在駱陽沉思的片刻,那兩人中的小弟,眼神不定,看到旁邊倒下的一人身邊扔着的一把刀,向哥哥使了個眼色,哥哥會意,抓起那把刀就朝駱陽小~腹處捅過來。
本來駱陽還準備是不是放他們一馬,畢竟儘管他們壞,但也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鄉農,但既然他們臨死都不知悔改,駱陽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但要駱陽動手殺他們兩個,駱陽又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就在那人刀子即將捅在駱陽身上時,駱陽一個折身,剛剛好避過,大跨步離開。
對着天空叫了一聲:“小青,上。”
天空中再次發出一聲嘶鳴,在駱陽頭ding不遠處盤旋的青鷲雙翅一收,一個俯衝,在那兄弟二人面前,那兄弟二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那老大已經被青鷲一啄啄道脖子處的血管之上。頓時一股血跡飈出,那老大慘叫一聲,扔下手中的刀。
青鷲對着二人啄了兩下,每一下都是啄在致命的地方,之後,那兄弟二人便倒在血泊之中。
青鷲再次飛到駱陽面前,駱陽看着青鷲彎彎的鷹鉤下掛着的血跡,說道:“去洗洗。”
那青鷲再次飛遠,不多時,回來已經乾乾淨淨。追上錢統三人,錢統爺倆正聽秦憶雪眉飛色舞的講着她和駱陽在林中的奇遇。
“啊……小青,過來過來。”秦憶雪看到駱陽肩頭青鷲,大叫。小青受到駱陽的指令,飛到秦憶雪肩頭,秦憶雪指着小青得意的道:“看到沒,這是我的g物,厲害吧!”
這隻青鷲錢統當然看到了,臉上漏出異色,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漫不經心的道:“青鷲又名狂鷲,屬於鷹的一種,是所有鷹裡面最難馴服的,脾氣也是最爲暴虐的,老夫在這老林子中生活這麼久,也就僅僅是見過兩次,不知道駱陽你是怎麼將它馴服的?更難得的是它還這麼小。”
“旁門左道,不值一提。”駱陽曬曬的道。他可不想說是利用自己的精血將它馴服的,那樣顯得太過於異類。
駱陽不願意說,錢統也不深究。岔開話題繼續道:“我看這隻青鷲雖然速度夠快,但只會用嘴,不會用爪,這個不行。”
駱陽沒想到錢統一下子便能看出此青鷲的薄弱之處,頓時來了精神:“錢老爺子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鷹抓長粗,健壯有力,此青鷲雙爪看上細長,爪尖雖然鋒利卻過於柔弱,雙~腿關節平整,明顯缺少訓練,反倒是鷹鉤鋒利,雙翅厚而靈巧兇悍,所以我斷定此鷹只會用嘴,不會用抓。”
錢統一席話說的駱陽將信將疑,因爲他也不懂。
“那要怎麼訓練它?”
“簡單,拿一根繩子,拴住它兩隻腿,將它放飛,然後不讓它落地,硬扯着它,這樣訓練它雙~腿的力道,再拿一個細小的木棍,讓它雙爪立在上面,從粗道細,逐漸訓練它雙爪的力道,假以時日,此鳥必然將成爲空中鳥王。”錢統指着那隻青鷲說道。
這一席話說的駱陽心服口服。
不過說到底,對於這隻青鷲來說,駱陽也就僅僅是當成一隻g物而已,若是說讓它來保命,駱陽覺得還不如用那個功夫將自己的實力精進一些還更加靠譜。
三人剛剛走出村口,天空中盤旋的青鷲突然發出一聲嘶鳴,接着那青鷲俯衝下來,穩穩的落在駱陽肩頭,紅紅的鷹鉤朝着一個方向,嘴上還輕聲的叫着。
“有人來了。”錢統首先明白過來。
而此時駱陽側耳細聽才聽出來。遠處山裡面傳來腳步踩在枯木葉子上發出的沙沙聲。由遠及近,聲音逐漸變大。
“果然不是凡鳥,極爲通靈性。”錢統看着青鷲點頭讚歎道。心裡卻對駱陽極爲不解,這樣一個看上去年紀輕輕,不僅功夫了得,竟然還能夠馴服這樣一隻神鳥,這到底是得踩了多大一坨狗屎纔能有這樣的好運?此時他更加確定,自己將自己的孫子交給駱陽是如此英明的抉擇。
“師傅,他們聽上去人很多啊,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打嘍。”駱陽聳聳肩,無奈的道,“他們是衝着我來的,既然他們要來找死,我若是一味的避着他們他們還以爲我好欺負哪,再說這羣人都是惡貫滿盈的走卒,就當爲民除害嘍。”
“哈哈哈哈……好一個爲民除害,老夫一生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步走錯滿盤皆輸,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還不如你一個年輕人豁達。有生之年能認識駱陽你這樣的年輕人,老夫就算戰死也死而無憾啊!”錢統好像忽然想通了什麼事情,一通大笑,說道。
“你放心錢爺爺,有我在,我保護你。”秦憶雪揮舞着粉色的小拳頭,擠出一副自以爲兇悍的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