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銘這時才明白,周大中來這個學校找楊紫菱,那最終的原因是什麼,他對周大中說:“伯伯,你不會是因爲阿雅喜歡陸子光,就找陸子光的女朋友,想從她這裡做思想工作吧?”
周大中覺得也沒必要隱瞞,稍爲點了一下頭,然後對陳俊銘說:“這是我沒辦法纔出此下策的。”
陳俊銘不禁又接着問:“那你找紫菱談過,究竟怎麼樣了?“
周大中搖了搖頭,然後說:“不行!這也是爲什麼我現在找你的原因,想着你也喜歡楊紫菱,不如,我幫幫你,讓你把她搶過來,這樣陸子光或許就沒了女朋友,就能跟阿雅一起了。”
陳俊銘說:“可你怎麼幫我啊?我追不了她,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就是隻喜歡陸子光,你準備怎麼樣了?”
周大中笑了笑,然後說:“你這麼有錢,她還不喜歡你?是因爲她現在還不缺錢,如果我讓她進入一個很缺錢的狀態,那她自然就會喜歡你了。”
聽到周大中這樣的說話,陳俊銘有些驚訝,他連忙問:“周伯伯,你打算怎樣?”
看到陳俊銘似乎有所懷疑,在猜測着他會否使出什麼手段來,周大中笑了笑,他覺得這個時候不能向陳俊銘再說什麼,於是站了起來,對他說:“以後你就會發現,楊紫菱很缺錢,需要你的救助,這樣,你就自然能追到她了,呵呵!”
說完後,周大中就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說:“今天到此爲止了,你就好好的準備一下,以後抱得美人歸吧。”
陳俊銘一頭霧水,並不知道周大中爲什麼會這樣說,然而,他這刻卻擔心起來,於是對着將要離開的周大中叫喊:“如果她缺錢,是因爲你在使手段,那我會很生氣的,周伯伯,請你不要使什麼卑劣手段,好嗎?”
周大中停住了腳步,對陳俊銘說:“你不能這樣對我說話,我在商界幾十年來,從來就沒有這樣一個名聲,你可以在外面打聽一下,我是怎樣的仁義博愛。現在,我也是爲你好,你應該做的,是預先感謝我,而不是說這樣的話!”
說完後,周大中並沒回頭,也沒再理會陳俊銘,只是一個勁地往餐館外面走去。
當林肯加長轎車一直在馬路上飛馳着,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周大中,看着車窗外一棵又一棵樹木在眼際間劃過,遠處的烏雲驟然增多,掩蓋了剛纔那盛放的太陽,讓大地變得灰暗起來。
他望着這遠方的烏雲,感到頭有點暈眩,可很快就強行振作,並咬了一下牙,心裡在琢磨着,自己孫女的幸福,必須握在自己的手裡。
這個時候,陸子光正回到他的研發廚房之中,阿成在那兒一直等着他,想知道他把菜端到周雅那兒後,會讓周雅產生什麼樣的評價,估計那一定是個極大的好評。
“子光!怎麼樣了,周總是不是覺得這個菜很好?”阿成一開口就問,然而他卻看得出,陸子光似乎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樣子,於是他又問:“怎麼了?是不是這菜不行?周總她覺得不好嗎?”
陸子光搖了搖頭,對阿成說:“不是!周總覺得這個菜很好,她說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的肉,覺得狍子肉很鮮美,並且我們已經找
到了養殖戶,也就可以長期跟這個養殖戶拿貨,所以全力去做這個菜,主推這個菜是沒問題的。”
阿成聽完後,連忙問他:“那你爲什麼這個模樣?跟人家撲街了似的。”
陸子光只好把真實情況說出來,他對阿成說:“我去周總的辦公室時,周大中正在裡面,他爲了昨天晚上我跟周雅一起沒回來的事,發了很大的火,本來想懲罰我,可後來,周總她一直就護着我,周大中這纔算放過我,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他會怎麼個處罰。”
聽到這裡,阿成不禁着緊地對陸子光說:“子光!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了,不要跟周總走得太近,更不要跟她產生什麼糾纏不清的關係,這下好了,讓周大中也知道這個問題了,你可能不知道,周大中是個很厲害的人,你真的要小心他!”
陸子光聽阿成說到這裡,即時定住了,他認真地望向阿成,並問:“你說,周大中很厲害?他怎麼個厲害法?你說來聽聽!”
在陸子光的角度看來,阿成這樣說,那一定是因爲周大中過去有什麼厲害的表現,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阿成卻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只是含糊地說:“我只是憑直覺這樣說的,他具體怎麼個厲害法,我一點也不知道,但在過去,跟他交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雖然不知道是否跟他有直接的關係,但反正跟他作對就是倒黴,所以,你要小心就是。”
聽到阿成這樣的說話,陸子光更驚訝,雖然阿成並沒有直接說出,是周大中把他的對手全部謀害了,但似乎在暗示,這極可能是周大中做的手腳。
想到這裡,陸子光笑了笑,然後故作輕鬆地回答:“阿成,這只是你的直覺,是嗎?沒有任何事實可以說明,周大中是耍手段的那種人,是嗎?那就不能這樣說他的壞話,不過,你既然提醒,我也是知道你這份苦心,反正,我會小心,這樣行了吧?”
阿成也就點了點頭,沒再說下去,他卻向陸子光說起了另一件事:“上次那個把鼻菸壺偷走的人,想放出來撈錢,現在我已經跟他接上了頭,願意出高價,他同意了,約定了一個地點作交易,現在就看你的意思了,我覺得這是有點危險啊,畢竟這些出來混的傢伙,極可能會耍花樣,沒這麼順利就能拿鼻菸壺出來的。”
陸子光連忙說:“阿成,我願意去,如果你不敢的話,我自個去跟他作交易,只不過,怕他認出我,我要扮成另一個模樣。這鼻菸壺究竟有什麼意義,雖然我們現在都不知道,但師傅當初過世的時候,就說這是很重要的東西,那我們就得想辦法去搶回來,並且,這本來就是屬於那個餐館老闆的。”
說到這裡,陸子光想起了徐大晃,雖然在徐大晃的眼中,這個鼻菸壺不值什麼錢,只是當初他岳父的遺物,然而,陸子光覺得還是應該還給徐大晃,說不定,這又是一個燾嚴所需要的鼻菸壺,再由徐大晃來決定,是否贈給燾嚴,作其它更有意義的用途。
阿成卻在這刻變得果斷起來,對陸子光說:“誰說我不敢的,只不過,我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去的話,我也會跟着去的,並且,咱們把老趙也叫上
,三個人一起,就不怕這混混玩出什麼花樣來。”
兩個人都取得了一致的意見,必須想辦法前去,跟混混烊裝交易,然後伺機把鼻菸壺搶走,他們找到老趙,暗中商量了一會兒,老趙馬上答應下來,他得知這交易的時間是晚上,更加爽快地說:“這絕對沒問題,白天我的事情還挺多,這晚上就少一點。”
入夜後,就在月黑風高之際,三個人都穿上了暴發戶式西服,打扮得像闊佬一般,還戴墨鏡,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他們的真實身份,在出發前,阿成還把一整袋現金數了數,這袋現金是阿成以總經理的名義從財務部提出來的。心想這個錢也剛好就是混混提出的數目。
當然,他們從沒想過要把這錢交出去。
爲了顯得更有氣派,他們需要一輛車,可又覺得,如果用集團的公車,那如果發生什麼突發事件,或者被混混認出,那就暴露了身份,並且傳到集團裡面去,還驚動了領導,是極危險的事。
想來想去,他們最後租了一輛車,由老趙來開。雖然陸子光已經掌握了駕駛技術,可還沒有取得駕駛證,也就不能開這個車。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這車一直開,開到了離集團宿舍大樓足有幾公里遠的位置,這裡從外表來看,應該是一個城中村,出租屋林立,估計這混混就在附近租了一個落腳點,所以就直接約他們來這裡交易。
在這個城中村的牌坊停好車後,老趙問阿成:“你約他來這裡交易嗎?這人呢?”一邊說着,老趙一邊再次環視眼前這個牌坊的各個角落,還是沒發現有人。
阿成立刻掏出手機來,他要打電話給那個混混。
當電話接通後,阿成馬上對着電話裡問:“哎,不是約好這個時候出來見面的嗎?你人呢?我已經來了,並且準備好錢,就是你想要的數目,一分錢也不會少的。你出來啊!”
電話裡,那混混發出懶洋洋的聲音:“我看見你們了,還以爲只是你一個人呢,想不到你們有三個人,這可讓我很擔心啊,哪知道你們是不是拿了貨不給錢,我看,這交易不安全,就取消吧,我還有一個買家,這人同樣願意出這個錢!”
阿成急了,他連忙對電話裡的混混說:“那另外的兩個人,是我的手下,一個是開車的,一個是我的保鏢,我如果真想謀你的話,就不會讓他們出現了。咱不是談好的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怎麼又跟另一個談了,這可不合規矩啊。”
陸子光和老趙都在旁邊仔細地聽着,他們都焦急萬分,意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變卦。
更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這混混竟然因爲阿成的說話來氣了,粗魯地迴應:“別跟我X說這些話!你們如果不想要的話,那就拉倒,反正你一個人出來,如果我看到錢夠的話,可以把東西給你,如果你們耍花樣,那咱們就拉倒!”
聽到這混混似乎不想交易一般,阿成連忙改變了態度,對他說:“你別生氣!有話慢慢說嘛,我既然把錢拿出來,就是有心想買你的東西,行!我一個人出來吧,你在哪裡?”
混混只是很含糊的說了一句:“我在你附近,你快點出來,讓我看到錢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