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八一驚惶無比,聽到楊紫菱如此憤怒,連忙把那束花遞過去,並掩住了頭,然後說:“紫菱!這是某君給你送的花!”
楊紫菱二話沒說,把他的花接過來,然後扔到地上,使勁的踩,對黃八一說:“你爲什麼要替他送花?就是爲了賺那麼一點錢嗎?請你幫我傳個話,叫他以後也不要送了!”
黃八一立刻表現得很無辜,對楊紫菱說:“可我就是收了錢,得辦事的啊。”
楊紫菱即時惱火了,伸出手來擰着他的耳朵說:“究竟是誰?你收了誰的錢?”
這時,黃八一被逼得沒辦法,只好把手往着陳俊銘那寶馬跑車的方向伸了一下。這麼一伸,陳俊銘也看到了,心想這下可糟了,即時把那敞篷也關起來。
可楊紫菱已經怒氣衝衝地跑到他的車跟前,對着他喊:“黃俊銘!我拜託你了!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好嗎?我已經跟你說過,我有男朋友了!”
黃俊銘不得不堆着笑迴應:“是的,這花是我送的,就算是你的一個粉絲送的,不可以嗎?如果你真有男朋友,那你帶出來啊,讓咱們都認識一下!”
這時,黃八一以及楊紫菱同行的兩個女生也走了過來,這兩個女生不禁起鬨似的笑起來,對楊紫菱說:“哇!陳公子送花,咱們楊大美女竟然不要了,並且要告訴陳公子,說她有男朋友了,而陳公子卻說,你帶男朋友出來啊!”
接着,其中一個女生又追着問楊紫菱:“對了,紫菱!一直都沒見過你男朋友,你既然一直說有了,那你就不怕帶他出來啊,讓咱們認識一下!”
陳俊銘聽到有人助威了,即時也起鬨着:“帶出來!帶出來!”
一邊叫喊着,他一邊對旁邊的黃八一使了個眼色,黃八一也跟着起鬨:“帶出來!帶出來!”
最後,那兩個女生以及一些路過的同學也圍上來了,直對着楊紫菱不斷起鬨:‘帶出來,帶出來!“
楊紫菱被這個情形逼得臉紅耳赤,心想女漢子不吃眼前虧,於是對着他們只是喊了一聲:“我沒有你們這麼好氣了,在合適的時候,你們就會見到啦!”
喊完後,她邁着匆匆的步伐,從這人羣中走出,然後一個勁跑着,往圖書館的方向直奔。她一邊跑一邊轉過頭來,卻看到陳俊銘竟然開着跑車在後面追上來。
“啊!”楊紫菱即時驚訝中叫喊了一聲,然後轉到了車輛進不去的人行道,接着又躲進了樹叢中,再也不敢出來。
陳俊銘卻在外面守着,然後對着樹叢中的楊紫菱喊:“你幹嗎?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不知有多少女生想成爲我的女朋友呢,可我就是要泡你,我泡定你了,如果你再不把你男朋友亮出來,那我就覺得你其實一直在說謊,你根本沒有男朋友,只是不想談戀愛,是嗎?”
楊紫菱在樹叢中聽到他這些話,覺得以前已經很直白的說了,可陳俊銘還是不相信,面對着這麼一個條件超好又優秀的男生,在追求自己,楊紫菱覺得無比慚愧,這是辜負了他的一片癡情,必須說清楚,把一切都說清楚。
“陳俊銘,我想,我真的讓你失望了。真的很抱歉,我不是說謊,我真
的有男朋友,他是一個廚師,在另一個城市幹活,雖然他沒錢,但我真的很愛他。你條件這麼好,不愁找不到女朋友,爲什麼要爲難我呢?你這樣子,只會讓我難受,你明白嗎?還是放過我吧?”楊紫菱說。
可陳俊銘依然不相信,他覺得如果楊紫菱真的有男朋友,爲什麼就不會來這學校來,雖然相隔兩地,也至少要聚一下,楊紫菱竟然說他的男朋友是廚師,這讓陳俊銘更覺得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他會更痛苦,心想自己是五湖大酒店的少東,卻在情場上輸給了一個廚師,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你還是出來吧,我又不會吃了你的,咱們是同學,有什麼是不可以談的。出來好嗎?而且這樹叢很多蛇蟲螞蟻之類的,你真的不要呆在裡面太久了,出來吧。”陳俊銘坐在那寶馬跑車上,對着樹叢中的楊紫菱叫喊。
然而,楊紫菱想避開他,覺得這樣出去,陳俊銘還是會窮追不捨,不會放過自己,一進對着外面的陳俊銘叫喊:“我不出來!如果你不離開的話,我真的不會出來的。”
陳俊銘這時起了惻隱之心,想着自己如果真守着,只會讓楊紫菱一直呆在裡面,這反而更不好,於是他無奈之下,打着了發動機,開着寶馬車要離開了,走之前對裡面的楊紫菱說:“現在你可以出來了,我要走了。但我不會放棄的,我會一直追你,你總會有一天被我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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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俊銘的寶馬車終於不見了,楊紫菱才走出來。
她心中其實有點激動,但她絕卻想,自己絕不能變心,絕不能對不起男朋友陸子光,並且還打工賺錢,給自己提供生活費用,雖然這個陳俊銘又有錢又英俊,可自己實在已經有了男朋友,無論陳俊銘相信還是不相信,這是事實。
並且,楊紫菱也計劃好再次去找陸子光的日期,再過兩天,就是週末,她雖然想盡快修更多的學分,可一想到陸子光,她就把這一切擱置到邊上去,準備這個週末就再次出發。
陳俊銘的寶馬車一直開,最後開出了校園。
這些天來,他沒多少時間待在校園裡,而他家離校園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如果稍爲飈一下車,讓寶馬車開快一點,甚至不用一小時,所以,他其實可以每天都來回於學校和家裡,但爲了不這麼招搖,他還是在學校有宿舍牀位,並且時不時在那裡睡上幾晚。
然而,因爲最近他要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就是爲廚王大賽做準備,所以,回去他們家那個大酒店的次數就多起來,有時剛上完課,就直接開車回去,甚至要在酒店那邊待上兩三天才回學校。
在他看來,學校的課程讀不讀都不要緊,但這廚王大賽,卻是每年一次,他剛成年,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因此,他格外的注重,也準備以最佳狀態去角逐名次。當然,他知道那裡面高手如雲,爲了更有信心,他就讓酒店最有資格的老廚師何東,在這些天裡傳授他各種最拿手的菜式。
何東在飲食界的江湖地位,可以說出其無二,也正因爲他的老資格,很多年輕廚師都向他請教,希望能跟他學到一招半式。然而,何東收徒弟,跟龍望陽一樣嚴格,如果不是他認定的可造之才,他是不會收
的。
陳俊銘雖然是酒店老闆的兒子,但何東之所以肯收他爲徒,也是因爲他實在有天份,否則的話,何東就算被老闆逼着去教,也會教得不夠用心。
這次陳俊銘要參賽,何東格外重視,心想無論如何,也得把平生絕學都傳授給陳俊銘,爲他們集團贏下一份長久的名聲,如果某個單位可以贏那麼一年,則這個單位就名聲在外,各個地方的食客都因此慕名而來,因此,廚王大賽成了各家飲食單位角逐的戰場。
這些日子,何東都是叫陳俊銘在課餘時間,就來到集團酒店的廚房部,跟他學上那麼一兩手,然後講解一些技術要點,其實陳俊銘這麼多年來,學的菜式已經很多了,做出來的菜也到達一定水平,何東只是爲了在某些細節上,讓他得以提高,有時感到再讓他得到提高,已經非常困難,因爲陳俊銘已經做得足夠好,好到沒有瑕疵。
然而,當何東去過龍望陽那兒,並且吃過那佛跳牆,並得知四海集團要派出去參賽的人,是陸子光,他就不這麼認爲了,表面上,他對陸子光做出來的東西沒有好感,但事實上,他心中卻是很驚訝,覺得陸子光對食物有着天然的觸覺,雖然佛跳牆好像很易做,但實際上,在火候上只是稍爲差那麼一點點,就足以造成千差萬別的效果。
何東吃過陸子光做出來的佛跳牆後,第一感覺是,這火候怎麼能控制得如此精準?難道是用秒錶來計量的嗎?可他也很清楚,就算是用秒錶來計量,也沒有用。因爲每一次做的食材軟硬程度不同,份量也稍爲不同,這就足以影響到火候的計算,也就是說,這根本不可能標準化,只能靠廚師自己去感覺。
竟然能憑着感覺,就捕捉住這千萬之一秒的火候最佳點,估計這在廚師當中,也是一萬個也挑不出一個能做到,並且,何東也得知,陸子光只是跟龍望陽學了沒多久,好像十天不到。
看來,這陸子光是真靠自己的天份,龍望陽也沒有教他這些,這樣的一個人,肯定會成爲廚王大賽中一顆閃亮的新星,或許會比他們這五湖大酒店派出去的少東家陳俊銘還要閃亮。 何東想到這裡,就覺得要抓緊時間,再對陳俊銘進行高強度的訓練。至少要讓他的菜做得更接近完美,因爲已經有一個勁敵,快要出現在陳俊銘跟前,他們很快就會在廚王大賽中相遇。
當陳俊銘開着寶馬車回到他們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他把車停進地下車庫,然後就一直往酒店的廚房部跑去。在開回來的路上,何東已經打了電話給陳俊銘,叫他馬上回來,有一件事情要跟他商量。
陳俊銘在電話裡聽得出,何東好像很緊張,心想這究竟是什麼事情?估計是跟廚王大賽有關的,因爲他們酒店上下,現在幾乎所有事都圍着廚王大賽,儘管唯一的參賽者就是陳俊銘自己,可他的父親曾經下過指示,無論是自己需要買什麼樣的食材,進行什麼樣的試驗,都必須第一時間買到,並且不會計較任何成本。
他此前在一次試驗中,把幾隻鮑魚和和大龍蝦煮糊了,就這麼一弄,損失達到了上萬元,可他的父親一點也沒有怪他,反而鼓勵他繼續做下去,尋找更新的菜式和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