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東倒沒有懷疑崔凌的話,如果他們真敢動用上不了檯面的監聽手段監視自已女人的隱私,混沌早就發出了警報,葉向東也絕對會上混沌毫不留情地進行反擊。
不過,葉向東仍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冷笑道:“崔小姐,不管什麼手段,我都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不管以前我和你們答應了什麼條件,以後的合作都沒有必要了!”
崔凌可沒有這個權力答應葉向東這樣的條件,而且,監視不監視葉向東的那些女人,她也根本做不了主,只能一臉難色地頻頻打量自已的頂頭上司。
當然,崔凌也知道,葉向東針對的也不是他,而是指桑罵槐,故意在與和他一樣黑着的臉的張景浩在掰手腕。
張景浩毫不示弱,也是一聲冷笑:“葉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保證,只要你以後不再拒絕與我們互相聯絡,我們也肯定不會去打擾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只是你這樣威脅我們,只怕不妥吧?難道你要我真的去告訴吳省長,說你爲了外面的其它女人,決定撕毀當初的協議,既想娶他的女兒,還不想給國家做一點貢獻?”
被張景浩這個老狐狸直搗黃龍,一下子抓住了痛腳,葉向東的威風就再也耍不下去。
吳華山高高在上的省長職位,葉向東還真不怕,可是吳華山的另外一個身份——青竹的父親,葉向東卻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如果被吳華山知道,他葉向東敢因爲其它女人賭氣,敢撕毀當初他出賣自已女兒名譽而與達成的,屈辱的秘密協議,吳華山絕對會生撕了他!
葉向東呼呼喘着粗氣,狠狠地瞪着一臉淡然的張景浩,突然不生氣了,還在臉上擠出滿滿的微笑:“呵呵呵,好,張處長,你們贏了。給我一個小時,讓我陪我的女人安安生生地吃一頓晚飯,我就和你們聯繫,和天鷹部門聯繫,行不?”
張景浩面色不變,心裡卻在心驚肉跳,不知道眼前這個一臉假笑,眼睛裡卻一點笑意也沒有的混蛋,又在憋什麼壞。無奈之下,張景浩也只能委婉地求饒:“葉總,希望你理解,我和你沒有任何冤仇,也不想採用這樣雙方都不高興的手段,只是我也是爲了……”
葉向東慢慢站起來,繼續微笑道:“我知道,你也是爲了國家,爲了人民嘛。呵呵呵,張處長,崔小姐,那我就先過去了,一個小時之後再過來爲了接收國家和人民的召喚!”
說着,葉向東再也不理張景浩和崔凌,一轉身就大步而去。遠遠的,張景浩和崔凌就面色古怪的發現,那個混蛋一坐到蒲安曼那女人對面,臉上立刻就眉飛色舞,不知道和那女人在說着什麼好笑的事情,逗得蒲安曼那女人滿臉放光,似乎突然之間,渾身上下就散發出強烈的快樂光芒和誘人魅力,本來就嫵媚勝人的漂亮少婦,更是吸引得附近用餐的男士頻頻向她偷瞧。
崔凌輕輕咬了一下自已嘴脣,神情有些複雜地低聲道:“頭,咱們這樣逼迫葉向東,好嗎?不會引來他的反彈吧?除了他的私生活,咱們能拿捏的他的地方真不多啊!”
張景浩收回目光,臉色木然,眼睛裡卻有些蕭瑟,同樣低聲道:“小崔,我豈不知道,葉向東這樣的男人,內心比任何都驕傲,絕對不會吃咱們這一套的。可是,天鷹經過這一年多的研究和試驗,發現葉向東交給天鷹的那個個人衛士的模型,生產出來的許多試驗產品,在測試中取得了驚人的效果,甚至超出了葉向東當初所說的水平。”
“現在,知道天鷹存在秘密的所有領導和有關部門,幾乎快要發瘋了,許多人甚至提出來,乾脆直接將葉向東送到天鷹的秘密基地,給他最高的待遇,讓他以後就長年待在天鷹基地,從事個人衛士的開發和實用研究。”
“什麼?”
聽到張景浩嘴脣幾乎沒有張合,以極低的聲音說出如此重要的秘密,崔凌震驚得雙眼都快瞪出來,一聲驚呼後,又連忙捂住自已的嘴巴,看看周圍人沒有注意,才神情異常焦急地道:“頭,這是誰出的餿主意?什麼給予葉向東最高的待遇,那豈不就是把他軟禁起來嗎?咱們可是最熟悉葉向東的人,葉向東在美國的時候,面對蘭德的人那麼瘋狂的追捕,他都敢不畏生死,直面反抗。葉向東怎麼可能同意在失去自由的條件下,還爲國家繼續開發和研究新產品?”
“而且,葉向東可是身家幾百億的超級富豪,他什麼樣的好東西買不到,什麼樣的奢華生活享受不到?還有……頭,你看看他身邊的那一個個女人,哪個不是千里挑一,萬里挑一的大美女?葉向東……這個混蛋就喜歡女人,難道咱們國家還要出面爲他……爲他選妃,爲他挑女人嗎?這又怎麼可能!”
張景浩望了一眼遠處正和蒲安曼舉杯慢飲,享受浪漫的燭光晚餐的葉向東,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小崔,你過慮了,這只是某些心急的領導的意見,最後不是沒有通過嗎?正因爲這樣,我才故意給這個小子一點壓力,想要讓他老實一點,不要動不動就玩失蹤,最後把上頭那些大佬惹火了,真的沒有好果子吃。”
崔凌喃喃道:“可是頭,你給葉向東的壓力,人家好像不領情啊!”
張景浩一臉苦笑,微微搖頭道:“是啊,是我想錯了。葉向東這個混蛋就是個順毛驢,他肯定憋着壞想要對我報復回來,只希望他只針對我個人,不要和天鷹計劃撒氣纔好。”
一個小時之後,葉向東果然如約和蒲安曼用完了餐,走出西餐廳後,躲進蒲安曼的車裡,不知道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悄悄話,又足足耽擱了十來分鐘,這才重新開門出來,目送蒲安曼慢慢開着她的車離開停車場,這纔回頭遠遠地瞥了一眼張景浩和崔凌開的一輛凌度,直接跳上了他的牧馬人。
凌度和牧馬人一前一後,緩緩開出餐廳的停車場後,匯入大街上的車水馬龍中。二十分鐘後,開進了城西一棟不起眼的老式建築的大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