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涯乍一進來,讓人嚇了一跳。這傢伙和陳凌的樣貌太相像了。
這也不由讓人感嘆造物主之神奇!
不過,陳天涯與陳凌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的。陳天涯給人一種無法琢磨,陰冷,恐怖的氣質。
而陳凌卻是給人一種宏大的浩瀚正氣,儘管陳凌殺伐果斷,但依然讓人覺得他是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你有什麼辦法?”隆吉安淡冷的看向陳天涯,問道。
陳天涯走了進來後說道:“哈曼島與美國的關係並不好。陳凌要回香港,也必須乘坐哈曼島的飛機。但是哈曼島的飛機是沒辦法直接到華夏的。我們時刻關注哈曼島的飛機,如此就可掌握陳凌的行蹤。”
“掌握了又如何?還是殺不掉。”弗洛克淡冷的說道。
陳天涯說道:“我還有一計!”
隆吉安冷冷道:“說!”
陳天涯說道:“這一計說出來就不靈了,我想單獨和二長老你說。”
隆吉安多看了陳天涯一眼,他有些搞不懂陳天涯的心思了。老實說,他對陳天涯是忌憚着的。
當下,隆吉安冷冷道:“事無不可對人言,這裡所坐的都是自己人。你這麼說是不信任他們咯?”
陳天涯說道:“我絕沒有這個意思。”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二長老,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總是將我當做敵人。你難道是怕遣走他們,我會殺你不成?”
隆吉安有些惱怒,道:“笑話,你可以嗎?”陳天涯說道:“我的確不可以,而且,我也沒發瘋。我殺了您,對我有什麼好處?陛下又豈會放過我?光明教廷會放過我?陳凌會放過我?這是對我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我之所以要單獨跟二長老你說,是因爲這個計劃的特殊性。我要在我的身份上做手腳,一旦說出來就不靈了。我不知道爲什麼你不肯聽我的。”
隆吉安覺得自己再這麼僵持下去,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他掃視衆人一眼,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衆人也就不再多言,依言出去了。
房間裡很快就只剩下隆吉安和陳天涯了。
“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了吧?”隆吉安冷冷說道。
陳天涯看着隆吉安,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大門已然關上了。衆人並沒有走遠。
他這纔看向隆吉安,他忽然森然一笑,說道:“隆吉安,別來無恙!”這一瞬,他猛地爆發出宏大無匹的凌雲大佛氣勢。
同時,他天庭運勁,猛地一大踏步。
如滾滾洪流的武道精神轟殺而出!
極光須彌印!
轟殺!
隆吉安駭然失色,道:“你是陳凌?”
陳天涯卻是不理隆吉安,他出手毫無徵兆,眨眼之間,極光須彌印籠罩住了隆吉安!
強大無匹的拳力,氣勢將隆吉安籠罩!
隆吉安在急切之間,根本無法與陳天涯的極光須彌印抗衡。無奈之下,他猛地後退。
陳天涯緊跟其上,接着又一招盤古殺拳轟殺過來。
招招致命,一旦出手,便是不死不休!
隆吉安再度後退,但他很快就退到了牆邊。
危急中,隆吉安身子一縮。
砰!
陳天涯一拳將牆壁洞穿,隆吉安這招金蟬脫殼施展的惟妙惟肖。
不過,隆吉安剛一竄出去,陳天涯就開槍了。
他手中出現一支銀色手槍,對着隆吉安就是三槍。
幾乎是看也沒看。
隆吉安連續躲避,卻沒躲開第三粒子彈。
這子彈居然也是水銀高爆子彈,子彈射中了隆吉安的手臂。他的手臂直接被爆開了,血肉模糊。
“來人!”隆吉安大喊出聲。
剛一出聲,陳天涯卻是趁着他氣息外露時,直接一拳飛過來撞殺在他的腹部上。砰的一聲,隆吉安整個人飛了出去,當場死亡。
陳天涯隨後轉身直接從窗戶處跳了下去。
這時候,甘道夫一衆人也立刻追了進來。他們一進來便看見隆吉安已死,而且落地窗戶被撞開,陳天涯跳窗逃走了。
伊芙爾吃了一驚,衆人同樣吃驚。他們都聽到了隆吉安的那句你是陳凌。
他們這時候當然都以爲來的不是陳天涯而是陳凌。不過,他們感到不解的是,這裡是二十層高樓。
如今的酒店外面,早沒了空調外機。
這陳凌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能不摔死嗎?
伊芙爾卻知道這人絕對是陳天涯,而不是陳凌。她擔心的來到了窗戶前,然後朝下看去。
那下方卻是隱隱約約的一團黑暗,像是無底洞一般,根本看不真切。
伊芙爾顧不得別的,連忙道:“我們追!”她第一個返身追了過去。
其實她是擔心陳天涯。
伊芙爾最先到了樓下。
她在樓下看到了一個人正在收氣墊,那人是個美國黑人。
伊芙爾馬上就明白了,天涯動手之前就想好了退路。
如今,隆吉安已死。伊芙爾知道她和陳天涯已然沒有了退路。
這一場捕殺陳凌的行動就此正式宣告失敗。總指揮隆吉安都被陳凌殺了,這對梵迪修斯來說,是絕對的恥辱。
外界傳聞,光明教廷傾巢出動,就爲了捕殺陳凌。結果陳凌獨身一人反而將總指揮隆吉安長老擊殺!
外界之中,陳凌的聲望升到了極限。
對於陳凌殺隆吉安這件事,光明教廷之中,沒有人懷疑到陳天涯身上。因爲這個計劃太像陳凌的行事風格了。
還有,隆吉安的手臂是被高爆水銀子彈爆開的。這一點,之前甘道夫就領教了。
而陳天涯又怎麼會有手槍呢?
這就是陳天涯的聰明之處了,他想象他自己就是陳凌。那麼以陳凌的行事風格,這次單刀赴會,肯定要帶槍的。
什麼子彈能對人仙高手有傷害?只有高爆水銀子彈。這種子彈和槍,陳天涯一來舊金山就找舊金山的地下渠道弄到了手。
不得不說,陳天涯的計劃天衣無縫。
第二日,陳天涯回來,他對隆吉安的死表示了沉痛。同時,他提前回了光明教廷向梵迪修斯請罪。
陳天涯在回光明教廷之前,與梵迪修斯打了電話。他表示非常沉痛,同時也很自責。
陳天涯表示請求梵迪修斯責罰,就算是將他逐出,或者永久關押起來,他也沒有怨言。這都是因爲他的過失而導致隆吉安出事的。
梵迪修斯在電話裡壓住了火氣,他這次當真是肺都要氣炸了。
奇恥大辱,絕對的奇恥大辱啊!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聽奧蒂斯的,老老實實的和諧發展自己的光明殿多好。
每次的事情,只要跟陳凌扯上關係,最後會都變的慘兮兮的。
梵迪修斯也的確遷怒於陳天涯了。
他覺得這樣很不妙,因爲陳天涯和陳凌太像了。兩人之間,如果沆瀣一氣,實在是可以玩太多的貓膩。
隆吉安的死終於給梵迪修斯敲響了警鐘。
梵迪修斯這時候覺得自己不能再愛惜陳天涯這個人才了。
只怕將來要出大患啊!
他的心中起了殺機,但他在嘴裡卻對陳天涯說,這事怪不得他。
陳天涯堅持要來請罪。
梵迪修斯暗道:“正好,來了便找機會將你殺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個事必須做的隱秘,不然難免讓下面的人覺得自己喜怒無常。
陳天涯先衆人一步離開了舊金山,他乘坐飛機先飛往華城國際機場,然後再轉道乘坐飛機前往黑龍江的機場。
十個小時後,陳天涯到達了華城國際機場。他隨後上了飛往黑龍江的航班。
陳天涯訂的是貴賓艙。
飛機很快再度起飛了。
這時候,華夏時間是十月三日。
華夏的大部分氣候已經開始轉涼。
夜色之中,陳天涯舒服的躺在了貴賓艙的沙發上。
他能感受到飛機在雲端朝前衝刺。
陳天涯手邊有一瓶紅酒,他打開了紅酒,倒了兩杯。
便也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陳天涯前去開門。
門外站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這個男人身材瘦弱。但他的眸子格外的亮。
“議主,你好!”陳天涯微微一笑,隨後將這男子引了進來。
之後,待這男子進來,他關上了艙門。
兩人入座,那男子將臉上的一張高分子面膜揉了下來。
隨後,他俊美的面目顯露出來。他正是黑暗議會的議主,落雪。
“我和陳凌之前合作過一次,也是爲了殺梵迪修斯。不過被你救了。”落雪端起酒杯,他輕淺的嚐了一口,隨後說道:“你現在又來找我殺梵迪修斯。這很奇妙。”
陳天涯淡淡一笑,說道:“之前的時機不成熟,我在教廷裡是屬於被邊緣化的人物。所以,梵迪修斯不能死。不過現在,梵迪修斯可以死了。”
落雪說道:“但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陳天涯說道:“應該說,議主你想要什麼好處?我希望咱們這次是雙贏。”
落雪微微一笑,說道:“陳先生,你是個痛快人。”他頓了頓,道:“那好吧,我就直說了。我可以幫你殺梵迪修斯,但條件就是,一百億美金。”他頓了頓,說道:“我知道光明教廷本來的財富就很不錯,而且最近又着實搜刮了不少。”
陳天涯一笑,道:“錢不是問題,不過這麼大一筆數目,我沒辦法在幾天之內給你。”
落雪說道:“一個月之內。”
陳天涯說道:“好!”
落雪說道:“空口無憑,我也不敢太信任你。所以,我將我們之間的談話錄了下來。”他說着就拿出了一支漂亮的錄音筆。
陳天涯臉色絲毫未變,道:“這是應該的。”
“你的錢到賬之時,錄音筆我會銷燬。”落雪說道。
陳天涯說道:“無所謂,反正我是玩票的。乾的成那就大家愉快,逼急了,大不了大家一塊玩完。”他顯得很是灑脫,卻也是在向落雪透露一個信號,別太得寸進尺了。
這個錄音筆,的確可以威脅到陳天涯。
因爲陳天涯要掌控光明教廷,但他不是教廷的嫡系。他必須挾天子以令諸侯。如果梵迪修斯的死被查出是他和落雪乾的,那麼光明教廷以及所有的信衆都不會容下他。
落雪微微一笑,說道:“你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我相信你會在最快的時間將光明教廷變成屬於你陳天涯的私人東西。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算是想威脅你,你也不會在乎。”
陳天涯淡淡一笑。
兩人也就這麼說定了。
四個小時後,凌晨一點。
陳天涯到達了黑龍江,他第一時間就是趕往臨南市的光明主殿。
爾斯頓一直都在光明主殿的基層,這時候,陳天涯讓落雪僞裝成了爾斯頓的模樣。
光明主殿燈火輝煌。
陳天涯帶着落雪在光明主殿前等待。他對守衛說道:“我今日來,是想向陛下辭行。我打算和我的兄弟爾斯頓離開這裡。”他和落雪身上都有行李。
“所以,請你們幫忙通傳一聲。”陳天涯最後說道。
那守衛不敢怠慢,立刻去向梵迪修斯彙報。
梵迪修斯通過監控,便也看到了陳天涯和爾斯頓背了行李,的確是有要走的打算。
梵迪修斯暗暗道:“不能讓爾斯頓走了,不然這件事還是會傳出去。得將這兩人都殺了,如此一了百了。”
這件事必須隱秘。而陳天涯和落雪要殺梵迪修斯,也必須隱秘。雙方這時候的行動簡直就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當下,梵迪修斯對守衛道:“讓他們進來,到懺悔室見本座。”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