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經理是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年輕人,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服,打了領帶,隨時都有職業的笑容,姓楊。而彪哥冷冷淡淡的,無形中就有一種殺氣讓人心生畏懼。
來到辦公室裡時,辦公室裡搞財務的會計,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兒正在玩歡樂*,見了經理,關之不及。楊經理也不呵斥,淡淡道:“小樂,你先出去一會。”小樂見這陣勢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應了一聲,乖乖的出去了。
顧夢婕反握住的陳凌的手,她咬着脣,將下脣都要咬出血來。
辦公室門關上後,彪哥坐了下來,點上一根菸,慢條斯理的吸了一口,眼睛斜睨兩位受傷的女選手,嘲弄的一笑,道:“我說你們怎麼回事,說說吧!”
他這架勢十足,絲毫沒把顧夢婕一行人當成一盤菜。也不怪彪哥沒眼力,現在顧夢婕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如何能想象得出她是省委書記的千金。而陳凌既然跟顧夢婕一夥,想必也沒什麼來頭。
短髮女瞪向顧夢婕,道:“是她先無緣無故打美美一巴掌。老孃氣不過才還了她一巴掌,什麼玩意,我們美美雖然膽子小,但也不能讓她這麼欺負吧?”
“小丫頭片子,嘴巴放乾淨點。”彪哥皺眉道:“你他媽誰的老孃?”說話時重重的一哼,讓人心裡一悶,有種很強的壓迫力。
短髮女打了個寒戰,眼裡流露出對彪哥的畏懼之色來。
彪哥又看向美美,道:“是這樣的麼?”美美委屈的淚水流了出來,點頭道:“嗯!”她的臉蛋上還有五個手指印,可見顧夢婕下手確實挺狠的。
彪哥便轉向顧夢婕,道:“是你先打她的?”顧夢婕厭惡的看了眼彪哥,卻是不理他。彪哥頓時怒了,眼裡放出寒光,冷冷道:“我的話不好使是麼?你耳朵聾了?不要以爲你旁邊站了個傻 逼,就膽氣壯了。”
“你罵誰傻 逼?”顧夢婕見他罵陳凌,頓時火了,眼神兇狠的瞪向彪哥。彪哥淡淡的道:“罵的就是你們兩個,怎麼?”風輕雲淡的囂張,絲毫沒把顧夢婕放在眼裡。
顧夢婕何曾被人這麼輕視過,她徹底被弄毛了,深埋的紈絝習氣也爆發出來,摸出蘋果手機,冷笑道:“今天姑奶奶不把你們這破酒吧封了,就算你們能耐。”說着就要撥打顧書記的秘書,莫浩然的電話。顧夢婕是小公主,一般她闖什麼禍,都是由莫浩然來搞定,而且也不會驚動顧書記。
“夢婕!”陳凌忽然握住她的手機,不讓她撥打出去。
楊經理跟彪哥本來還被顧夢婕這架勢嚇了一跳,以爲她大有來頭,見到陳凌阻止,兩人方纔鬆了一口氣。認定顧夢婕是虛張聲勢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凌沉聲道:“夢婕,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打她。”這事發生的實在太烏龍了,要換成是顧夢婕被人沾了便宜,被調戲,他還能一目瞭然。這眼下,確實讓陳凌一頭霧水。
顧夢婕咬脣,她知道自己說了沒有人會信,正因爲如此才覺得憋屈。現在陳凌問,她抱了一絲僥倖,陳凌哥哥會相信我的。便悶悶的道:“她變態,她摸我。”
“放*屁!”短髮女立刻發飆了,而且用很輕蔑的眼光掃視顧夢婕,道:“美美會摸你?你身上有的,她什麼沒有,她會摸你?就你那飛機場。”
顧夢婕被短髮女一下子擊中了軟肋,惱羞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的瞪向短髮女。她的胸部與那位美美比起來又確實差了些。況且,顧夢婕是挺忌諱別人說她胸小的,女孩子,很在乎這些東西。
“你····”顧夢婕着實罵不出那些髒話來,氣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她忽然產生錯覺,覺得身體好熱,好想把衣服給脫掉。
短髮女如戰勝的公雞,得意洋洋,冷哼一聲,道:“拜託你找藉口也找的專業一點。這麼幼稚的藉口,誰會信?”
顧夢婕心裡燥得慌,覺得這屋子悶得一刻也待不下去,更令她羞惱的是感覺空虛至極。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陳凌察覺到她的臉蛋上紅撲撲的,連粉 嫩白皙的勃頸也染了粉紅。
不對勁,陳凌心中生了一絲警惕。顧夢婕抓住陳凌的手,望着陳凌,咬脣道:“哥哥,你信我嗎?”她像是要溺水的人,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信!”陳凌眼裡攢射出精光,將她已經柔軟無力的嬌軀摟住,道:“我帶你走!”
顧夢婕熱淚盈眶。
“誰允許你們走了,事情還沒交代清楚。”
彪哥拍桌站起,冷聲道。短髮女也攔住陳凌的去路。陳凌看向彪哥,眼眸生寒,道:“對,我忘了一件事。”一個大耳刮鏟向彪哥的臉龐。啪的一聲,彪哥還未看清,便被鏟中,頓時眼冒金星,半邊臉都浮腫起來。陳凌接着一腳踢其下陰,砰得一下,彪哥滾倒在地,捂襠厲吼,痛得連額頭上青筋都畢露出來。
陳凌眼中殺氣畢露,掃視那楊經理,與短髮女一眼。兩人頓時打了個寒戰,他的殺氣與彪哥的比起來,不知強悍了多少倍。別人罵了陳凌,陳凌自然不會罵回去,但他也絕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彪哥張嘴傻逼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這個結局。
武者不是政客,無須隱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痕,這纔是武者的真諦。陳凌在跟爺爺學習國術時,爺爺就講過,心意通透,武夫一怒,血濺五步。
短髮女下意識的還攔在陳凌面前,表情有些懵。接這個任務時,僱主可沒說對方有個這樣的厲害人物啊。
陳凌一言不發,一腳揣在短髮女的腹部上,短髮女痛成了蝦米。這還是陳凌只用了一點點的力氣,否則能將她腸子震斷。經過委委屈屈的美美身邊時,“別裝了。”陳凌冷聲說道,同時一個耳刮甩過去,啪得一聲脆響。美美錯愕至極,臉頰腫了半邊。隨即表情顯得有些兇悍猙獰,但接觸到陳凌的眼神,又強忍了下去。
顧夢婕在陳凌懷裡,淚水終於落了下來。不爲別的,就爲陳凌的無條件信任。
出了辦公室的門,只聽裡面彪哥厲吼道:“別讓他們走了,我操!”
可能是楊經理電話通知了人,陳凌扶着顧夢婕還未出走廊,便有十來個混混青年攔住了去路。這些青年手上都亮了寒光閃閃的卡簧。
陳凌看了眼懷裡的顧夢婕,她的呼吸急促,眼神已經開始迷離。看陳凌時眼神含俏,一片火熱。有種要將陳凌吞噬的慾望。
“特製的迷情劑。”陳凌心中一突,立刻明白顧夢婕是被注射了迷情劑。“夢婕,你撐一下,我馬上幫你治療。”說完摟緊她火熱的嬌軀,往前而去。
最前面兩個混混手持卡簧分上下兩路,快速兇狠的捅向陳凌。刀光閃爍之中,顧夢婕還有一絲清醒,只覺陳凌的懷抱是那樣的安全,如一個溫暖的港灣。
兩個混混的速度在陳凌眼裡,太慢了。他手如鷹爪,抓住一名混混持卡簧的的手,暗勁勃發,那個混混手中卡簧便掉落在地,手也算廢了。同時腳如刀鋒,一腳將另一名混混揣飛出去。後面的混混洶涌而來,顧夢婕只聽砰砰聲,與慘呼呻吟聲不絕於耳。只是片刻間,陳凌猶如狼入羊羣,衆混混全部在地上痛嘶打滾。
“朋友好身手。”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在前方響起。顧夢婕雖然看不見,但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有種遊戲要通關時,遇到了BOSS的感覺。
眼前站的是個渾身散發彪悍氣息的中年男子,這名男子身上有鐵血蕭殺的氣息,是殺過人的主,是個軍人。這是陳凌一眼之下看出的結果。
中年男子道:“朋友練的是八卦掌和太極拳吧?我入伍前是程派八卦的傳人,入伍後打過越戰,在邊境上幹過老毛子。三年前退伍,如今在這裡跟着彪哥討口飯吃,朋友你下手蠻狠,讓我很難做人。”頓了頓,道:“朋友,將你懷裡的女孩放到一邊,跟我打一架,如果你贏了,你就可以帶她離開。”
“不用了。”陳凌道。
“嗯?”
陳凌道:“讓開。”說話時閃電探手入懷。這個動作,看過香港槍戰片的人都很熟悉,這是要掏槍了。
中年男子眼疾手快,如何肯讓陳凌掏槍出來,跨前一步,一掌斬向陳凌的手腕。這一掌含了八卦掌的推磨勁,看起來不甚兇猛,但若被打中,那絕對是鑽心的疼,就像是一把錐子在往裡鑽。
陳凌冷哼一聲,腳如刀鋒,暗無聲息,砰的一腳揣在中年男子肚腹上。中年男子立刻被踹飛出去,陳凌先是假動作,然後用用出絕招,黃狗撒尿。絕對完美的搏鬥技巧。
事實上,陳凌懷裡還真有槍。但是上面有規定,槍支絕對不可以在非任務時用。連掏出來恐嚇都是違反了規定。
“好熱···”顧夢婕已經徹底迷失,她甚至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一隻手在陳凌身上摸索。陳凌握住她作怪的手,將她攔腰抱起,往酒吧大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