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涯獰笑一聲,說道:“是嗎?難道你認爲捨不得殺她?”頓了頓,說道:“還是說,我害怕你?”
陳凌看向陳天涯,說道:“你現在已經瘋了,你當然不會害怕任何人。但是你不敢殺東方靜。因爲梵迪修斯和甘道夫已經失敗了。如果你成功殺了東方靜,豈不證明你比你們陛下還要英明厲害?”
陳天涯聽完陳凌所說的話,他目光冷冽的看向陳凌,說道:“你倒是很爲我着想嘛!”
東方靜被陳天涯挾持着,她看着眼前這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心中卻有種荒謬,時空錯亂的感覺。
陳凌也是冷冷一笑,說道:“你別忘了,你就是我。所以你怎麼想,我一點也不難猜出。你如果想要東方靜死,不用費那麼大的周折。直接殺死,或則乾脆讓我用火箭炮轟殺你這輛車。你能逃走,東方靜只有死。現在光明教廷發展勢頭最猛,所以你想依靠光明教廷達到自己的目的。你不可能永遠去做梵迪修斯的奴才。”
此時的陳凌洞徹人心,再也不是那個能被陳天涯看做廢物的人,在經歷了神域之行,陳凌甚至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他面對甘道夫這種超強級別的高手沒有一點的畏懼和動搖。甚至有一種瞭然於心的感覺!
這是一種對世事的通透!這份通透感可以識破一切人心和陰謀詭計!
陳天涯眼中出現一縷神光,輕笑一聲,說道:“你以爲就憑你這些話便能讓我放了東方靜?”
陳凌笑笑,說道:“只要你殺了東方靜,從此以後,西崑崙會是你們的死敵。西崑崙傳承已久,並不是如沈門,大楚門。他們從小就在西崑崙。若是東方靜被殺,這個後果我相信是梵迪修斯和你們都沒仔細想過的。反而是捉住東方靜最爲妥當,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對吧?”
“那又如何?”陳天涯說道:“難道我不能將東方靜給廢了?即使不殺,廢掉總行。”
陳凌哈哈一笑,說道:“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若是還活着,只怕你是頭號敵人了。以後整個西崑崙跟你不死不休!更要命的是,你讓教皇和甘道夫都很難堪。大家一起出來執行任務,就你陳天涯最厲害?即使現在他們不說,心裡難道會沒有芥蒂?”
陳天涯臉色微微難看,道:“說這麼多,你也是想讓我放了東方靜。可能嗎?你以爲你是誰,三言兩語就要我把人給放了?”
“好,你不放我也拿你沒辦法!”陳凌的眼神寒了下去,他將火箭炮丟到高速公路下面去。然後逼視陳天涯,寒聲道:“你以爲你帶着東方靜能逃走嗎?”
“笑話!”陳天涯目光中露出驚人的寒光來,他的雙眼變成紅色,整個人如籠罩了一層魔氣。森寒無比!這樣的氣勢,就像他是地獄神王一般。他狂笑一聲,說道:“就憑你也能讓我逃?也罷,今日我索性滅了你!”
陳天涯說完,再大喝一聲:“拿命來吧!”同時,腳下一動。一個弓箭步轟然彈射向陳凌。
眨眼之間便已來到陳凌身前,一股子螺旋勁風刺來。陳天涯就如魔神一般,轟!一拳炸向陳凌的腦門!極光須彌印!
陳凌眼也不眨,面對極光須彌印,他是駕輕就熟。一個撥拳將其一撥,四兩撥千斤!
陳天涯極光須彌印倏然張開,變成龍爪手抓擊。陳凌手臂陡然一縮,閃電縮回。接着一招如來法印反劈而去。
陳天涯身子一斜,閃電避開。接着施展羚羊掛角來到陳凌左側。一招搬攔捶施展過來。
陳凌也同時一個羚羊掛角避開,但馬上又用出移形換影的身法。陳天涯想要堵截陳凌,瞬間失算。陳凌反弓箭步踏近陳天涯的中線,崑崙蠶絲牽施展出來。
疏忽之間,兩人電閃交手,各自的變化詭異。比陳凌當初應對首領還要兇險。偏偏兩人都是打法上的天才,居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身形變化,砰砰砰!一瞬間,兩人連連對碰三拳。要命的是,兩人都有天庭運勁的法門。陳凌雖然有霸王血,陳天涯卻也有生命之源。
這下分開,陳天涯轉頭忽然發現東方靜已經失去了蹤跡。原來卻是在兩人惡鬥時,東方靜上了單東陽的飛機。
此刻,那架專機還在空中盤旋。螺旋槳轟鳴的聲音震盪不已!
陳凌面對陳天涯,他的臉色如常,說道:“你別忘了,你的氣運不如我。再打下去,勝負全憑運氣。若你真受了傷,今日你只怕要死在這裡。”
陳天涯冷冷打量陳凌一眼,隨後,轉身跳下了高速公路,揚長而去。
陳凌鬆了口氣,他並沒有去追。甘道夫這種人都難以殺死,更何況是陳天涯。要知道陳天涯也有白駒過隙的身法。
自家人瞭解自家人!要追死陳天涯就像是要追死自己一樣難。
陳凌覺得這麼多年,還沒真有本事把自己給殺掉。所以他也就不去嘗試了。
待陳天涯離開後,那專機降低。陳凌攀上梯繩,上了專機。
這架專機的空間並不大,機艙裡僅能容納四人。駕駛員是國安的專業人才,技術非常好。
東方靜與單東陽坐在一起。單東陽嘗試着給東方靜解開大穴,但是以他的本事怎麼也解不開。
東方靜鬆了口氣,她穿着白色的長裙,看起來仙氣盎然。雪白的雙肩裸露在外,不得不說,東方靜其實是很美麗的。美麗的讓人不敢直視。這朵冷冷的辣椒,誰又敢摘!
不過此刻,東方靜並不冷淡。她納悶的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陳凌微微苦笑,說道:“我先給你解開穴道,然後再告訴你怎麼回事。”他火眼金睛,自己就能感覺出東方靜哪兒氣血不暢,也知道穴道是那裡封住了。
東方靜的穴道是氣海穴被封住,這個穴道太至關重要了。要解開穴道當然也不是像武俠小說裡點兩下就行。需要陳凌慢慢用柔勁爲她推宮過血。
好在這個穴道的位置不算很尷尬!陳凌足足解了一分鐘,方纔爲東方靜解開。
解開穴道後,東方靜舒服的舒展了下手臂。她先看了眼陳凌,說道:“你得在你身上弄個記號了。不然以後突然看見你,我真沒辦法淡定了。”
單東陽也是一凜,說道:“這個必須得注意。陳凌,以後我們要弄個接頭暗號。”
陳凌點點頭,說道:“好,你訂。訂好了告訴我。”
隨後,又對東方靜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當下將分裂出來的黑暗陳凌的事情說了出來。
東方靜從小就在西崑崙,接受這些奇怪的東西的接受能力很強。加上又經歷了神域,更沒什麼好驚訝的。
“現在我們要去哪兒?”東方靜不由問道。
單東陽說道:“正在返回燕京。”
陳凌沉吟着說道:“現在看來梵迪修斯已經知道了首領離開。他也算是肆無忌憚了。目前來說,東方靜,也就是你們西崑崙要薄弱一些。如果梵迪修斯要派人來攻打西崑崙,只怕你們無法承受。”
東方靜暗自一凜,說道:“你說的沒錯。”
陳凌說道:“原則上,西崑崙和光明教廷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梵迪修斯想要剷除你們。也只是怕你們將來搗亂。這樣,我看你可以和東陽兄一起跟梵迪修斯連上線。”頓了頓,說道:“不管怎麼說,燕京這邊是我們的核心所在。不允許光明教廷的觸角伸到這邊。你們聯合聲明就說大楚門,政府,西崑崙的底線就在燕京。如果光明教廷敢來燕京,那麼我們三方會展開瘋狂反撲!梵迪修斯的光明教廷也才發展。如果我們玩捉迷藏,暗中搗亂,暗殺,他們也會苦不堪言。加上光明教廷現在還要忌憚黑暗議會。所以梵迪修斯不會冒這麼大的險,繼續對付西崑崙和燕京。”
單東陽與東方靜眼睛一亮,覺得陳凌的思路真是敏捷睿智無比。單東陽說道:“我會第一時間去聯繫梵迪修斯。”
東方靜微微鬆了口氣,她忽然又問道:“對了,陳凌,我剛纔聽你說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這兩人失敗了?什麼意思?”
陳凌看了東方靜一眼,他坐在東方靜的對面,能聞到東方靜身上的處子幽香。他回答道:“這一次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還有陳天涯三人一起出動,目標就是我,你,沈默然。大概是爲了雷霆行動,不泄露風聲,他們來的很急。沒帶其餘的人手。梵迪修斯去抓沈默然,甘道夫來找我,至於陳天涯就找上了你。”
東方靜聞言,不由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這麼說起來,似乎只有我着了道?”
陳凌說道:“也不能怪你,你也沒想到有個陳天涯。”
陳凌這麼合情合理,溫和的解釋,馬上讓東方靜有了臺階下。她又問道:“對了,梵迪修斯修爲深不可測,據說已經與首領不相上下。他若抓沈默然,沈默然必定會很危險,沈默然是怎麼應對過去的?”
東方靜瞭解陳凌如今的本事,知道甘道夫肯定也不是陳凌的對手。
事實上,梵迪修斯這次發動行動還是屬於老眼光看人。他以爲甘道夫抓個區區陳凌沒什麼難度。而他也是很大的自信,抓沈默然豈不是手到擒來!
至於陳天涯,他也是相信其能力的。
怎知道事情出了意外,沈默然情報強大到超出了想象。他連沈默然的影子也沒看見。
且不說這些,單東陽聽到東方靜問起沈默然爲什麼沒事。他立刻憤慨的說道:“沈默然最早得到了消息,提前乘坐動車逃走了。”
其餘的話已經不用說明,東方靜也是冰雪剔透的人,馬上明白她和陳凌都被沈默然這個盟友拋棄了。
“陳凌,謝謝你。我又欠你一個人情!”須臾之後,東方靜誠懇的向陳凌說道。
陳凌淡淡一笑,卻不多說。
這就是他的態度!
這麼一折騰,到達燕京機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陳凌直接乘坐這架專機返回香港。
香港,他的大本營。他的心早已經迫不及待了,那裡是他的根本所在啊!
上海,梵迪修斯與甘道夫跟陳天涯匯合。
三人倒也不算是灰頭土臉,他們找了一家酒店,在房間裡細談。“爲什麼東方靜也逃走了?”梵迪修斯冷聲問陳天涯。
甘道夫卻是鬆了口氣,還好這傢伙也失敗了,否則自己得多丟臉啊!
陳天涯並不入座,顯得誠惶誠恐,說道:“半路被陳凌堵截住了,我跟陳凌惡鬥之時,東方靜被國安的人救走了。”
“那你何不將東方靜直接殺了?”梵迪修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