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凌向歸墟道長道:“歸墟大哥,我自有主張。”歸墟道長便也明白了陳凌的決心,當下不再多說。他不會對陳凌慪氣,實際上,方方面面,陳凌也很照顧他的面子。
接下來,陳凌讓文濤來扶奧蒂斯行走。讓文濤來扶是有深意的。文濤修爲最低,通靈初期。但是陳凌在一旁,奧蒂斯如果敢妄動,陳凌可以瞬間將其雷霆擊殺。如果由陳凌來扶,也還顧忌奧蒂斯有什麼隱藏的殺招。
還只五點三十分,天色居然便黑了下去。
日晝之間的時間比太過不成比例。衆人找到隱秘的樹林下坡處,開始安營紮寨。
這大雪天,地面全是雪,倒不會顯得髒亂。話說回來,這兒一年四季也都是這個鳥天氣。帳篷紮好後,大家煮了熱牛奶,牛奶是袋裝的,到了這個地方,也不用擔心會壞掉。
大家喝了熱牛奶,陳凌也給了奧蒂斯一杯熱牛奶和一些壓縮餅乾以及牛肉罐頭。
由文濤在帳篷外警戒,茫茫雪地上,並無任何蹊蹺。歸墟道長,李暹,陳凌,莫妮卡,軒正浩圍着奧蒂斯。奧蒂斯吃過東西后,氣色好了很多。不過他腹部中劍很深,這種內傷一時半會兒卻是好不了的。
奧蒂斯眼神顯得落寞,微微一嘆後,道:“我們光明教廷以教皇爲尊,從被選入蜂巢開始,我們就知道,這一輩子都要爲教皇效忠。”
“蜂巢?”陳凌一行人自然不知道這個玩意兒。
奧蒂斯道:“蜂巢就在離此三百公里外的融雪洞裡。我們這些人都是從小被大長老挑選進蜂巢的。蜂巢一共五位長老,他們傳我們生命之源的力量,培養我們的格鬥技巧。每天做早課灌輸我們爲教皇敬忠的思想。”
陳凌暗自道:“這有點類似傳銷的灌輸了。”
奧蒂斯道:“但是我們從來沒人見過教皇是什麼樣子。大長老也只說,時機未到。等到大氣運降臨,教皇和所有光明教廷的精英,勇士會全部從天墓裡甦醒過來。到了那時候,光明教廷就入侵東方,做地下世界的主宰,皇者。成爲真正的氣運之王!”
“五位長老是什麼樣的修爲?”陳凌蹙眉問道。
奧蒂斯道:“五位長老的修爲沒人知道,大長老我未見過,據說是已經死了。所以後來,依次往上排,二長老梵迪就成了大長老,即便是我面臨梵迪長老,也會覺得他威嚴滾滾,不敢抗拒。他們都已是將生命之源修煉到了極致的高手。”
陳凌道:“詳細說說這四位長老的特徵。”
奧蒂斯微微一怔,卻也沒有猶豫,道:“大長老梵迪修斯,我們都稱呼爲梵迪長老。他看起來是最慈祥最忠誠教皇的老人。滿頭銀髮,仙風道骨。但實際上,梵迪長老心狠手辣,這麼多年來,爲了保持光明教廷的神秘性,他招收回來的小孩如果達不到要求,全部被他殺了。他也確實是最熱衷於光明教廷,教皇的一個人。”
“二長老隆吉安,他是我們的鐵血教官。修爲同樣深不可測,但我有個感覺,他比梵迪長老還是差上一些。隆吉安長老是公認的搏鬥天才,實戰第一。我們所有人的武技,技巧,招式,對生命之源的領悟都是他教的。他的個子不高,常年穿一身黑色神袍。”
“三長老伊芙爾,伊芙爾是天下第一美豔的人兒,擅長用劍。滅塵中期的高手。伊芙爾長老雖然美豔,但是喜歡吃小孩的心肝,她覺得這樣可以美容。伊芙爾長老心腸如蛇蠍之毒,是四位長老中,心腸最毒的一個。雖然修爲只是滅塵巔峰,但是劍術通神,反而是最具威脅力的一個。”
“四長老我們全部沒有見過,但是據說,他是一位絕對的天才。之前並不是長老,是和我們一樣被抓進蜂巢培養的人,後來因爲太過出色,破格提拔爲了長老。四長老後來去了天墓守墓,所以我們都沒有見過他。”
陳凌與軒正浩,歸墟道長,李暹,莫妮卡互視一眼,都是心中沉重。這光明教廷的四大長老就已經厲害的不像話了。更別談將來天墓裡甦醒的教皇等人。對於那個天墓,陳凌在時空隧道里曾經驚鴻一瞥過,很壯觀的景象。
所以,他相信天墓裡的教皇等人,確實是會甦醒的。
軒正浩道:“除了四大長老,蜂巢裡還有多少高手?”
在奧蒂斯說話的時候,陳凌的眼中精光很濃,大家都看着奧蒂斯,所以奧蒂斯如果有說假話,有很大的危險會被陳凌等人發覺出不妥來。
奧蒂斯道:“我們一共有一名黑衣大主教,四名白衣主教,六名紅衣主教。黑衣大主教之前在香港被你們造神基地的首領擊殺了。白衣主教中的江玉秀被殺了。紅衣主教的羅斯和洛斐也被陳凌你殺了。”
“其中一個是被我殺的。”一旁的李暹冷淡的提醒。
奧蒂斯不由多看了一眼李暹,隨後繼續道:“我們還有十名黃衣主教。主教之間的晉升是由黃衣到紅衣,到白衣,黑衣。修爲到達滅塵之後自然就是紅衣,接着是白衣,黑衣。”
“你們的修爲是怎麼認定的?”陳凌忍不住好奇的問。
“初次修煉生命之源,將生命之源與身體糅合,融會貫通之後,便是微塵之境。也就是內家拳中的化勁。這是起步,每一個進入蜂巢的人三天之內就可以到達。”奧蒂斯說道。
陳凌不由失色,尼瑪,太逆天了。生命之源這是強大的作弊器啊!我們練習內家拳,多少人連炸寒毛閉住元氣都是萬難。寒毛炸起,毛孔閉住,汗水流不出來,這就是閉元氣。多少人都沒有這個悟性,被拒在武學殿堂的門外。隨後要悟出暗勁,要悟出洗髓訣的神妙進入化勁更是萬難。可是生命之源倒好,三天就達到了。
奧蒂斯看見陳凌震撼的神色,當下解釋道:“能被挑中進蜂巢的,全部都是百裡挑一的天才兒童。加上生命之源的神妙,所以三天微塵是起碼的。如果不能,就會被送給伊芙爾長老吃其心臟。”
“你繼續說。”陳凌稍微消化了一下後,說。
奧蒂斯繼續道:“微塵之後是見塵,見塵就是內家拳的丹勁。見塵與丹勁又有不同,到達見塵頂階之後就是通靈的修爲。見塵之後是化塵,化塵毫無疑問就是如來修爲。最後一旦到達滅塵修爲,那就是真正的光明教廷的中堅力量。”
滅塵就是混元了。
奧蒂斯又道:“不過你們也看出來了,我們的修爲提升的相對容易。但是這樣提升上來,真正對上你們內家拳的混元修爲,多半不是對手。”
“我看羅斯和洛斐雖然滅塵初階,但是他們兩人的實力已經不弱於任何混元高手。”陳凌蹙眉道。
“羅斯和洛斐,以及江玉秀都是最有靈性的搏鬥高手。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打法綜合實力最強,也不會派到中國去。”奧蒂斯解釋道。
“除了這些,你還沒說你們聖騎士。”陳凌道。
奧蒂斯道:“我是聖騎士長,我手下有十大黃金騎士。全部都是見塵中階的修爲。這些聖騎士是爲了守護長老,守護教廷而創立。也是專門爲了誅殺教內叛徒。他們從小就開始練劍,也是因爲此,他們的修爲到達見塵中階後,再也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見塵中期就是如來中期了。
這些人從小用劍,是絕對的用劍宗師。又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軒正浩忽然道:“你似乎還沒說你爲什麼會成爲光明教廷的叛徒。”
奧蒂斯聞言,眼中閃過苦澀,並伴隨着一絲痛苦。道:“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因爲會思考。一直以來,我崇拜教皇,信仰教皇。願意爲教皇奉獻出生命。我認爲教皇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一年前,蜂巢裡抓來了兩名不錯的孩童,兩個都是男孩,才八歲,很可愛。眼珠子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他們見面嘴巴也很乖巧,喊着我叔叔。就算我不理會,他們也不生氣。我始終覺得,他們就像是天使一樣。但是他們三天之內沒有領悟出微塵的奧妙來。於是,我親眼看見梵迪長老將他們殘忍的殺了。一向仙風道骨,慈祥的長老啊,他跟我們講偉大的教皇是如何的仁愛,講教廷的教義是如何要拯救世人,要如何的慈悲。但是我看到那一幕時,我忽然覺得一切都很諷刺。我覺得我很悲哀,我這麼多年來,都是活在一個精神謊言裡。”
“一旦思考,就會痛苦,就會不甘心這樣活下去。所以,這一年來,我一直在說服自己去忘記。但每個夜裡,我腦海裡都會閃過梵迪長老猙獰的殺那兩個孩子的畫面。我是一個人,我不能到死都這樣欺騙自己。所以就在十天前,我終於下定決心,逃離光明教廷。”奧蒂斯說到這兒神情一鬆,好像是離開了光明教廷,他終於獲得了新生一般。
陳凌道:“據我所知,生命之源有母體存在,母體能夠控制你們體內的生命之源。你逃走,不會有危險嗎?”
奧蒂斯微微驚訝,道:“沒想到你連這都知道。生命之源一旦修煉到滅塵的境界, b就會形成獨立的個體,也是獨立的母體。”
陳凌哦了一聲,表示理解。
奧蒂斯繼續道:“教廷之中得知我的逃離,自然是雷霆震怒。伊芙爾長老親自帶了四名黃金騎士進來抓我。我走投無路之下只有繼續往這裡面嚴寒的地方逃跑。他們也沒帶裝備,所以速度也緩了下去。”
軒正浩道:“你受了傷,卻沒有死。你是從伊芙爾長老這樣高手的手下逃走的?而且還有四名黃金騎士?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奧蒂斯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我既然能做聖騎士長,自然是有些本事的。我沒有給他們圍攻我的機會,一路衝殺出去。我也沒想到我居然能一劍格殺一名黃金騎士,並且同時一掌打中伊芙爾長老。雖然如此,我還是中了伊芙爾長老一劍。當時伊芙爾長老受了傷,剩下的三名黃金騎士修爲和我有差距,我拼命的逃,方纔逃了出來。我是在第七天被他們追上的,今天是受傷的第三天,如果不是遇見你們,現在不被他們追上,便也是要凍死了。”
頓了頓,奧蒂斯看向陳凌衆人,道:“我要說的話已經全部說完了,是殺是剮,都在你們。我也跑不動了,就算死,也就死在這裡吧。”說完,他眼中閃過深深的疲憊之色,然後頭一歪,居然睡着了。
他受了重傷,剛纔能講這麼多,也是因爲求生意志,需要闡述清楚。現在說完,便是再也支撐不住。
全程奧蒂斯說的都是中文,這傢伙的中文這麼好確實是讓人始料未及。
接下來就是面臨如何處置奧蒂斯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不過四周依然是白茫茫的。陳凌揮揮手,讓大家出去商量。
晚上又下起了雪,伴隨着刺骨的北風。大家在另一邊的山坡下聚攏。陳凌先不說意見,第一個問軒正浩,道:“正浩,你的意見是什麼?”
軒正浩道:“這個人的修爲很厲害,居然能打傷伊芙爾,還能殺一名黃金騎士。如果收到麾下,他會成爲最猛的殺將。我覺得可以收下來。”
“不可!”歸墟道長道:“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沒人知道。我們目前是爲了魔典,如果萬一他這是苦肉計……”
軒正浩道:“魔典的事情沒有外人知道。”頓了頓,道:“所以我不認爲有陰謀,若是真要殺我們。知道我們的行蹤,伊芙爾加上奧蒂斯和四名黃金騎士,我們絕對打不過。而且伊芙爾他們很可能已經追了上來。如果我們幫奧蒂斯養好傷,還能一舉將伊芙爾他們反殺。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陳凌並不發表意見,而是看向李暹,道:“李兄,你怎麼看?”
李暹面色深沉,道:“來歷不明,最好的辦法是給他留點吃喝的。留個帳篷,然後各自分道揚鑣。一切等找到魔典後再說。”
這個意見很中肯。歸墟道長便對李暹很是讚賞,道:“總算還有個明白人,我贊成李老弟的說法。”
陳凌又看向莫妮卡,道:“你怎麼看?”
莫妮卡道:“雖然軒先生說的很有誘惑力,但是我認爲我們此行任務重大,還是保守一點好。我贊成李先生的說法。”
陳凌便看向文濤,道:“那你呢?”
文濤被門主突然問起,頓時嚇了一跳,隨後思忖一瞬後道:“我也覺得李先生的說法最妥當。”
陳凌沉吟起來,最後,他道:“好了,我有決定了。我贊成正浩的說法,收下奧蒂斯。現在丟下奧蒂斯,他若遇上伊芙爾他們,那是送死。奧蒂斯這樣的猛將,值得我冒險一次。”
“陳兄弟,你……”歸墟道長急的不行。
莫妮卡便也道:“楚,我尊重你的決定。”
陳凌又看向李暹,李暹淡淡道:“我只負責說出意見,決定在你。”陳凌便道:“那好,就這麼定了。”
商量好後,衆人返回帳篷休息。奧蒂斯單獨一個帳篷,其餘人擠在一個帳篷裡,反正倒也暖和。
他們是不需要設置警戒的,修爲在這裡。來了敵人可以先察覺到。
大家一直休息到凌晨三點,風雪小了些。這才又收拾行裝,重新上路。
黑暗中,一行人揹着裝備,扶着奧蒂斯艱難前行。大雪茫茫,刺骨的寒冷,天地之間,這羣人像是被上帝遺漏的生靈。
風雪在凌晨五點徹底停了,居然溫和起來。這樣子一來,行走的進度大大的加快。
對於陳凌留下奧蒂斯的決定,歸墟道長一直不爽。有些情緒。
軒正浩與奧蒂斯走的很近,兩個人,一個是傷員,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好像特別親近一些。中途休息的時候,軒正浩與奧蒂斯坐在一起,兩人吃着壓縮餅乾,軒正浩道:“奧蒂斯先生,你好像對我們來這兒幹什麼一點也不好奇?”
奧蒂斯吃了一口餅乾,苦笑道:“我身份敏感,大家都未必信任我。我若再多問,豈不是更加惹一身狐臭了。”軒正浩呵呵一笑,道:“你放心吧。我們門主陳凌心胸寬廣,既然已經決定收留你,那就是絕對的信任你了。我以前跟他有生死大仇,但是他也有這份心胸收下我。收下我之後,也將所有的決定權都放在我身上。”
“哦?”奧蒂斯似乎來了興趣,道:“什麼生死大仇?”
軒正浩道:“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想起來,我也很後悔當初那麼糊塗。還好門主對我既往不咎。”
他們兩人的談話大家自然都能聽見,陳凌與莫妮卡坐在一起,也在細細的交談些什麼。歸墟道長在一邊冷哼一聲,道:“我們陳兄弟高風亮節,可是你軒正浩卻是個糊塗蛋。要是因爲奧蒂斯惹下什麼躲不過的災劫,看你怎麼面對陳兄弟。”他的話聲音很大,又很刺耳。
軒正浩頗爲生氣,道:“我擔保奧蒂斯大哥不會有什麼二心,如果他真有變節,我以人頭擔保。”
歸墟道長冷笑道:“你的人頭又值幾個錢,這麼莽撞,真夠蠢的。”
“夠了!”陳凌忽然冷冷道:“歸墟大哥,我尊重你。也請你尊重我,尊重正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陳兄弟,你……我是爲了你好。”歸墟道長道。
“用不着!”陳凌斷然道。
“你……”歸墟道長氣的吐血,頗有種陳凌是紂王,他是比干,而軒正浩是禍亂朝綱的妲己的感覺。
歸墟道長不是小孩子,自然不可能說陳凌兩句重話,便袖子一拂,轉身就走。
於是他也只能忍着。
奧蒂斯見狀,苦澀道:“看來我始終是不大受歡迎。”說罷站了起來,看了眼軒正浩,又看了眼陳凌,道:“陳先生的救命大恩,我奧蒂斯沒齒難忘。請陳先生給我一些食物,我這便離去。他日我若有機會活着出了這片雪地。定重重感謝陳先生和軒兄弟的大恩。”
軒正浩連忙拉住奧蒂斯的手,道:“奧蒂斯先生,你現在離開我們,如果遇到伊芙爾他們,豈不是死路一條。你不能走。”
“你們中國有句話我很喜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雖然惜命,但是也不願苟且乞討的跟着諸位求個活路。”奧蒂斯堅定的說道。
軒正浩一咬牙,道:“奧蒂斯先生,我們大楚門現在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你若加入我們大楚門,我們一定誓死護得你的周全。”
奧蒂斯不免奇怪的道:“軒兄弟你能做得了這個主?”
陳凌便立刻道:“正浩的任何決定都是算數的。我絕對尊重他的決定。”
奧蒂斯沉吟起來,半晌後,他道:“罷了,罷了。我還是離開吧,雖然我已逃離光明教廷。但不管怎麼說,光明教廷都是養我育我的地方。他日光明教廷東侵是鐵上釘釘,不容改變的。要我將來與光明教廷爲敵,辦不到。”
“這……”軒正浩臉色難看起來。道:“奧蒂斯先生,你本來應該是從小有幸福家庭。但是蜂巢無辜將你擄走,讓你父母痛苦終生。他們培養你也不是爲了你,而是要你做他們的工具。這並不是恩,如果你資質稍微差上一些,不能悟出微塵之境來。你的下場就是你所看到的那兩個小男孩的下場。這其中那兒有一絲情分在啊!”
“不必多說了。蜂巢不仁,我卻不能…………”奧蒂斯頗爲堅決。軒正浩再一咬牙,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奧蒂斯微微怔住,隨後,他看向陳凌。陳凌只道:“請便!”奧蒂斯便向軒正浩道:“好!”
於是這兩人便朝另一邊走去,走到百步開外,再好的耳力也無法偷聽的到。他們一離開,歸墟道長便又想說什麼,但見陳凌臉色冷峻,當下便也忍住。
哎,歸墟道長直想感嘆,奸臣當道,忠臣遭排擠,世道多艱啊!還不知道這軒正浩悄悄跟奧蒂斯商量什麼幺蛾子去呢。
軒正浩與奧蒂斯來到另一邊去後,軒正浩嘆息道:“奧蒂斯,其實大家都主張讓你離開,這樣是最保險的。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讓你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