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沒有騙我?”安昕忍不住狐疑。
陳凌道:“我不會拿我的命和你妹妹的命來開玩笑。”
陳凌這麼一說倒顯得很是慎重嚴肅,安昕便也沒有理由懷疑了。
隨後,陳凌道:“安昕,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安昕眼神一黯,道:“不用了,我去之後,你把我骨灰送回去就可以了。”她不禁想,如果父親看見自己死後,會不會心痛掉淚了?他不會再繼續恨自己了吧。突然之間,她心底似乎有種報復的快意。這麼多年,父親的冷漠,她縱使理解,又怎會沒有一絲絲的怨恨呢?
陳凌見了安昕的神色,便也沒再勉強。又道:“你想去哪兒,想做什麼,都告訴我。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去辦。”
安昕呆了一呆,隨後突然覺得心裡有種火焰在燃燒。她這一輩子壓抑了太久,現在她想全部釋放出來。想要大叫,大吼,想要不再淑女。
“我想去飆車,想看黑拳,想去露營····”安昕一口氣說了出來,道:“先只有這麼多,我還要慢慢想。”
“好,今晚我帶你去飆車。”陳凌握住她的柔夷,道:“我帶你去贏冠軍。”
安昕不禁一怔,隨即微笑,道:“你開車難道也很厲害?”
陳凌一笑,道:“當然!”
安昕又道:“對了,我只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沒見過你出手,你給我表演表演吧。”
陳凌現在當然不會對安昕說,我只殺人不表演這麼臭屁的話,當下道:“好!”隨後又道:“你看過武俠小說吧?”
安昕一怔,道:“看過金庸大師的一些,怎麼?”
陳凌道:“你覺得武俠小說裡,一個高手最厲害應該是什麼樣子?”
“飛花摘葉,握鐵成泥,鐵掌水上飄,飛來飛去,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痕。”安昕如數家珍的說道。
“好。”陳凌笑笑,道:“我就給你表演這些,不過我們得去買兩個鐵球。鐵球你來買,免得說是道具。”
“你真可以?”安昕有些不敢置信。
陳凌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幹就幹,陳凌當下和安昕開車出去。同時,陳凌給李紅淚打電話,安排一輛好車,在北京附近找一個飆車的場地,約一些飆車高手。
李紅淚當即答應。
爲了買兩個鐵球,陳凌開車跑出三十里路。安昕一夜沒睡,終是忍不住睡着了,陳凌便也沒打擾她。
安昕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天色已黑,今晚卻是有月亮。安昕看了一眼外面,卻是在湖邊。
“這是哪兒?”安昕揉了揉眼,問。一醒來看見天黑,她心裡就有種恐慌,因爲死亡又逼近了一些。但安昕極力掩飾這種情緒,不想讓陳凌看到她的軟弱。
“是佐羅公園。我上次全身冰冷,就是因爲在這裡跟那個監視你的血族高手過招,他的真氣進入我的身體裡。”陳凌說道。安昕嘴巴啊了一下,注意力被這神奇的真氣轉移開了。
之前陳凌有說過,不過都是一筆帶過。現在安心來到陳凌激鬥過的地方,感覺又自不同。
“好了,丫頭,現在我給你表演。我們下車吧。”陳凌親暱的捏了下她的臉蛋。
安昕嫣然一笑,道:“嗯!”
下車後,陳凌在月色下對安昕道:“你給我摘一片樹葉。”
安昕來到樹下,卻發現這棵樹有些高,她身高不夠。陳凌當即上前,將她抱起。她穿的是藍色仙女裙,氣質優雅出衆。陳凌抱起她,她臉蛋微紅,也立刻摘了一片新鮮的樹葉。
“給!”安昕被陳凌放下後,眼睛微微興奮,樹葉遞了過去。
雖然死亡是一直在恐嚇,但是安昕還是會被陳凌的這些新奇手段而吸引一些注意力。
陳凌接過樹葉,深吸一口氣,隨後罡勁灌注在樹葉上,瞬間讓樹葉堅硬如鐵。隨後揚手射出,啪的一下,樹葉激射到了樹杆之上,嵌入進少許。
這一手功夫頗難,主要是樹葉太不承受力道。陳凌還要保證樹葉不被罡勁摧毀。真正用樹葉來殺人還是絕對不行。
雖然如此,卻也足夠讓安昕驚訝了。一片柔嫩的樹葉被陳凌射出這麼遠,並且射進樹杆一絲,本身已經是奇蹟了。陳凌便也解釋道:“樹葉不着力,很難用,我最大的程度只能這樣了。真要殺人還是不行,也不科學。”
“已經很厲害了。”安昕眼睛有些泛光。
陳凌到車裡拿出兩枚小鐵球,道:“你檢查一下。”
兩枚小鐵球光亮渾圓,正是許多老人喜歡拿在手裡把玩的那種。.
月色之下,公園裡,樹林,湖水,一切都顯得詩情畫意。.
陳凌伸手將兩顆小鐵球遞給安昕檢查。這次安昕卻不接了,她一笑,道:“不用了,你纔不屑搞小把戲。”
陳凌嘿嘿一笑,又道:“看好了哈。”說完兩顆鐵球在手心裡把玩,這個把玩卻不簡單。上下滑動,隨着他所有的力道擠壓,摩擦。兩顆鐵球刷的一下摩擦出火花。安昕看的呆了,她甚至聞到了鐵火淬鍊的那種味兒。
接着,陳凌整條手臂青筋鼓起,就跟手臂上有一條大蟒一般,黑*粗的。再度用力一捏,嗤嗤…緊捏的五指指縫之間居然擠出了泥巴一樣的鐵漿!兩顆鐵球,就憑藉陳凌的一隻肉手,居然像黃泥巴一樣捏得從指縫之間擠了出來!
安昕徹底呆住了,不敢置信。
陳凌鬆開手,手上的鐵球徹底成了泥。他的手一震,鐵泥脫落,他的手又瑩白如玉。
而且安昕親眼看着他的手臂又恢復的跟嬰兒一樣白皙。剛纔卻是像怪物的巨爪一般。
“你怎麼做到的?”安昕忍不住問。
陳凌一笑,道:“還有更神奇的,我待會再給你解釋。接下來給你表演身法,看看和武俠劇裡的踏雪無痕有什麼區別沒有。”說完,身子一躬,刷的一下,白駒過隙的身法展現出來。刷刷,數秒之間,陳凌已經如閃電雷霆一樣掠了出去。安昕眼裡只剩下一道殘影,轉瞬殘影都看不見。她只覺得陳凌掠出去的瞬間,她的臉頰被勁風吹的生疼。就像是炮彈從身邊轟出去一樣,那股氣流讓她感覺到了炸彈的餘威。
刷刷刷!
安昕陡然感覺到了一股氣勢逼來,她看到一道殘影在掠回來。這道殘影,逼的她不敢睜開眼。她一閉眼,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奇異的景象。就像是一頭純白的絕世狼王在撲擊而來。這頭狼王高大巍峨,氣勢凌厲駭人,就如萬獸之王,讓人只想臣服在它腳下。任何生靈都只能在它腳下瑟瑟發抖。
安昕再度睜眼時,陳凌已經站在她的面前。“傻丫頭····”
安昕看着陳凌清秀的面容,白衣如雪,冷峻無雙。覺得他就是兩個極端。
隨後,陳凌又給安昕表演了鐵掌水上飄。脫了鞋子,襪子,捲起褲管,然後一步一步踏入水面,走向湖中央。
安昕見了這歎爲觀止的一幕,簡直要懷疑公園裡的湖下面被陳凌安放了木樁的。
陳凌走至湖中央後,開始朝回返。剛好湖對面有一對情侶見到這一幕。那對情侶不禁竊竊私語,道:“這湖水怎麼這麼淺了?”
安昕正想要脫鞋試一下水的深淺時,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卻是對面情侶中的男子落水的聲音。這傢伙的女朋友指使他下去看看水是不是變淺了。結果立馬悲劇了。倒是讓這邊的安昕忍不住失笑。
陳凌上岸後,安昕立刻就追問陳凌,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陳凌一笑,道:“你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安昕臉蛋微紅,這紅紅的臉蛋如熟透的蘋果,讓陳凌看了頓時心動不已。不由主動去吻了下她的臉頰。安昕便立刻道:“已經親了,快說。”陳凌笑道:“是我親的你,你要還了這一次,再親我一次,我就說。”
安昕卻也不再扭捏,忽然踮腳,在陳凌臉頰上吻了一下。吻第二下時,陳凌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卻是一個長吻。吻地安昕嬌羞不已。
安昕掐了下陳凌的手臂,道:“還不說?”
陳凌還沒穿鞋子,當下提腿,道:“你看我的腳。”他的腳突然曲成一團,就像是人的拳頭一樣。隨後又突然伸展,五根腳趾也非常的靈動。
“看到了吧?”陳凌道:“我的骨骼,全身上下都已經把勁力練通了。腳就像是手一樣,而且我腳上腳趾的力量,可以堪比五個壯漢。你說我兩條腿,十根腳趾就等於是十個壯漢。十個壯漢在水下面一起撲騰,怎麼會把我一百二十斤的重量託不起來?”
安昕恍然大悟,道:“那爲什麼你的力量可以這麼強?”陳凌道:“我們練身體裡的氣和血,人的力量主要就是來自氣血。我們通過洗髓訣,將氣血練到比常人強百倍,自然力量也就大了。”
安昕道:“哦·····還是不懂。”陳凌呵呵一笑,道:“這種專業術語,你沒法懂的。”頓了頓,道:“我們現在去飆車吧,那邊應該已經安排好了。”
“好!”安昕眼裡閃過興奮的小星星,道:“是不是像電視裡,速度與**裡那樣,全部很嗨,很放縱,生死時速般的較量?”
“差不多吧,電影就是取材於現實。”陳凌說。隨後,陳凌便給李紅淚打了電話。
李紅淚稱已經安排好了,地址在北京西郊以外四十公里的狼山。
狼山這塊位置陳凌很熟悉,曾經他被教官訓練車技,就是在狼山。
“走,去狼山!”陳凌對安昕道。說着給安昕開了車門。安昕上車後,對啓動車子的陳凌道:“額,你不會用這輛車去飆車吧?”陳凌道:“當然不是,我再厲害,車子不給力也飈不贏。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車。”說着轟動引擎。
但是很快,陳凌鬱悶了。車子打不燃了。
陳凌試了幾次,還是不行。他從聲音裡也聽出來車子的發動機出了問題。這是硬傷,還真必須拖車。
“車子壞了。”陳凌微微蹙眉的對安昕道。
“那要不別去了,現在怕是沒有出租車敢去那邊。”安昕永遠都是善解人意。
陳凌微微一笑,道:“當然要去。”
安昕道:“但是車子壞了,現在去修車,拖車的話也怕來不及。”陳凌道:“下車,我告訴你怎麼去。”
安昕疑惑不已,卻還是依言下了車。陳凌下車後,來到安昕面前,忽然一伸手,攔腰將她橫抱起來。道:“抱緊我的脖子。”安昕微微吃了一驚,情不自禁的抱緊了陳凌的脖子。陳凌穩穩的橫抱住安昕,一手在她的大腿上,雖然隔了裙子,卻依然手感十足。
陳凌對安昕一笑,道:“看我給你表演超人。”說完便即展開香象渡河的身法,奔騰而出。速度飛快,比之別克車可是絲毫不慢。之所以不是揹着安昕,主要是怕太過顛簸,安昕承受不住。
在過公園院牆時,陳凌腳下如犁地,強大的座衝之力發出,轟的一下抱着安昕生生的躍過了那兩米來高的院牆。這一下,也還真需要一些氣血之力。
而安昕,則真正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不管這一舉動有多麼驚世駭俗,但陳凌都已顧不得。安昕的命只剩九天,如果可以,陳凌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與她。而安昕,卻也是真正懂陳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