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李飛鳳警惕的看向東方靜。
東方靜面色平靜,在李飛鳳面前立定,她掃了眼羅飛揚,道:“我來,要帶羅飛揚離開。”
“你做夢!”李飛鳳眼神凌厲,道:“大楚門辦事,你最好退避。”
她沒有輕易出手,因爲她看出這個女人的不簡單。所以希望用大楚門的名聲來嚇走她。
“救我,救我。”羅飛揚看見東方靜,眼中燃起希望,迫切的道。
小三兒很不地道的給了他一腳,迫使他老實起來。
東方靜掃視李飛鳳和小三兒一眼,道:“若你們不是大楚門的人,我還懶得動手殺你們。現在既然是大楚門的人,那你們是要我動手,還是自裁?”
“好狂的口氣!”李飛鳳也看不出東方靜的修爲,但是對方既然已經下了殺心,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她是化勁巔峰的修爲,與小三兒默契非常。在她說話的瞬間,便已算是通知小三兒動手。這時候,李飛鳳和小三兒一左一右閃電雷霆的夾擊東方靜。小三兒的匕首翻飛,在烈日下,劃出一道美麗絢麗的浮現,如驚鴻,如悽美的蝴蝶,在綻放她一生最美麗的一剎。
那一剎!有一種哀傷的情緒在李飛鳳內心升起。
蝴蝶再美,飛不過滄海!
那一剎,兩道鮮血綻放,如彪箭,卻又渲染成美麗的花朵。然後,李飛鳳和小三兒倒地,倒在了血泊裡。
而東方靜這位美麗的冰雪仙子,就像從未出過手一般。她的手潔白如玉,沒有沾染一絲絲的血液。
忽然起了風,東方靜的髮絲被吹得飛揚起來,卻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不真實。
血泊中,李飛鳳雙眼緊閉,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出來。小三兒同樣也已經失去了呼吸,她的臉蛋上還帶着狠意,卻是沒來得及消化,東方靜已經要了她的性命。
夕陽,柳樹,天邊殘霞如被血渲染一般。
晚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
陳凌和莫妮卡靜靜的站立在四合院的院子裡。李紅淚抱住李飛鳳的屍體,啊啊的哭不出來聲音來。或許,外人永遠不會理解李紅淚這幫玄洋社殺手的感情。她們一起長大,一起受盡苦難。她們在那個地方,被像畜牲一樣關在一起。外出執行任務,她們在苦也不敢逃走,不敢死,因爲她們怕牽連了兄弟姐妹。
陳凌眼中是說不出的悲怒,他緩步來到小三兒身前。小丫頭其實還很年輕,她的輪廓多麼的像小傾。但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帶回香港!”陳凌最後下達了指使。
由歐陽家的私人專機運送,陳凌一行人於三十六小時後,回到了香港。
午夜時分,在香港傾城集團,大楚門的總壇之內。李紅淚一干人爲李飛鳳與小三兒舉行了哀悼告別儀式。
包括流紗,海青璇俱都已回來,一起參加了這個哀悼告別儀式。
三十六個小時,陳凌一分鐘的眼都沒有合過。
在哀悼儀式上,陳凌沒有別的語言,他只有一句話。“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飛鳳和小三兒的死絕不會白死。”
陳凌沒有回去見歐陽麗妃和小彤彤。他同時交代了李紅淚和海青璇聯合起來,拼盡全力追查西崑崙的人的行蹤。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鬆懈。而陳凌一個人來到了傾城集團的天台之上。
這時正是凌晨三點,繁星朗朗。站在香港繁華中心的大廈天台之上。俯瞰着整個香港,乃至香江的輝煌。
夜風吹拂!
陳凌默默的不發一言,李飛鳳的死和小三兒的死,像是一記悶棍擊中了他的心房。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凌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陳凌接通,電話那端的人卻是····東方靜!
“羅飛揚在我手上,你的那兩個手下是我殺的。”東方靜緩緩而平靜的道。
“爲什麼要這麼做?”陳凌的聲音也顯得平靜。
東方靜淡淡道:“你種因,她們得果,這是因果。”
“我不想談什麼因果。”陳凌緩緩道:“東方靜,我突然覺得很累。到底是我哪裡做錯了?是我的理想錯了?我只是····想要替一些弱者,被欺辱者找回一個公道。爲什麼在你們眼裡就是十惡不赦?羅飛揚做了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你也是女人,你試想一下,若然你沒有這份出身,這份本領,你在小時候遭遇了此種厄運,你會是什麼心情?”
“是你的頑固不化害死了你的人,若你早早交出羅飛揚,便沒有今日之事。”東方靜道:“你也不用想要用言語來動搖我的意志,你知道的,你我修爲,這些小伎倆,根本沒用。”
“哈哈····”陳凌蒼涼一笑,道:“修爲,修爲,修得一身神通,到死依然是一呸黃土。”
東方靜不理陳凌的感慨,道:“你若想替她們報仇,想抓回羅飛揚,打敗我。我們選一個地點,生死之戰,你若贏,我死,羅飛揚交給你處置。你死,一切恩怨到此爲止!”
“東方靜····”陳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深沉的道:“你是不是以爲你很聰明,可以把一切都玩弄於鼓掌之中。你以爲你死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那你想如何?”東方靜淡淡道。
“我會發動我所有的力量,讓你西崑崙····滅門!”陳凌眼中綻放出滔天殺意,那語氣,寒意森然。.
香港傾城集團的天台之上,陳凌對着電話那端的東方靜說出了要滅西崑崙滿門這句殺氣畢露的話。這也可見陳凌內心憤怒到了何種程度。
西崑崙雖然是世外之人,但說到底也是東方的古老傳承。正是因爲同是修行之人,所以陳凌的憤怒纔會格外的強烈。
拋開陳凌與東方靜的恩怨不談,羅飛揚本身是什麼人,她東方靜不清楚嗎?李飛鳳和小三兒是去做什麼的?她們是去伸張正義,爲民除害的。但是卻被東方靜不分青紅皁白的殺了。
就算事起之初,陳凌要擊斃東方靜。那也是東方靜欺詐在先,犯了因果。而且陳凌下手本無意殺她,不過是打鬥起來,身不由己。
易地而處,陳凌捫心自問,他絕對不會去殺了李飛鳳和小三兒。因爲世間還有公理,正義,還需要一份美好的寄託。
立場不同,可以不認同。就算她們是我陳凌的手下,但她們是在行善啊!你東方靜也是中國人不是麼?
而從另一方面,也正體現了道家人的無情。大道無情,大道無情!
如果不是因爲李飛鳳與小三兒是要殺羅飛揚而被東方靜殺掉,陳凌的憤怒也不會這般強烈。出來混,總有些因果報應。但現在如此一來,就讓陳凌不能忍受了。這是理念,信仰的問題。
電話那端,東方靜聽了陳凌這句殺氣凜然的話,當場呆了一下。隨即,眼中也綻放出凌厲之意,道:“滅我西崑崙滿門?陳凌,你好大的口氣。當初光明教廷都滅不了我們,就憑你小小的大楚門。別說大楚門不行,就算是你們造神基地同樣也沒這個本事。”頓了頓,道:“你想滅我西崑崙滿門,那就是你大楚門自尋死路!”
“拭目以待!”陳凌淡淡說完,掛了電話。
李飛鳳和小三兒被葬在了公墓裡,而大楚門很快又恢復到了正常的運作。長期沉浸在悲怒中於事無補,陳凌要做的是爲死去的人找回一個公道。
滅西崑崙滿門!這一話喊出來時,陳凌的心胸開闊,意氣直抒。但是真要去滅,怎麼滅?是個大問題。西崑崙的實力到底如何,他也不清楚。所以這件事必須小心謹慎的來辦。
東方靜能神不知鬼不覺到靖州,又能準確的找到羅飛揚。不用說,是有國安的幫忙。加上東方靜修爲高深,天人合一,要被發覺本就很難。
陳凌同時請了道左滄葉過來,現在大楚門和洪門同氣連枝。陳凌有事,道左滄葉自然義不容辭。
那麼陳凌這邊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陳凌是最強主力自不用說,下面還有如來初期的道左滄葉,如來中期的流紗。又有海青璇和莫妮卡兩個狙擊高手,加上用毒的古魯斯,以及文濤和周飛。文濤和周飛練習無始訣,修爲已經突飛猛進,到達了丹勁巔峰。而海青璇也到了通靈的臨界點,只差一個機遇。
同時,再加上特製的手槍水銀子彈。以及段鴻飛一干用槍高手,大楚門成員的特殊能力,狙殺能力。可以說,陳凌現在的綜合實力已經足以傲視全球。這也是他爲什麼有底氣喊出滅殺西崑崙滿門的原因。
如果單憑修爲,陳凌這邊肯定無法撼動西崑崙。也不可能是沈門的對手,更不用說來對決造神基地。但是陳凌這邊的武力加上熱武器,那就絕對的強悍了。
就算是要陳凌來剿殺首領,也不是沒有這個信心的。當然真要剿殺首領,也剿殺不到。首領神行機圓,真有危險,早就拜拜了。
道左滄葉也是有求必應,爲了幫助陳凌,同時也帶了門下二十名用槍的化勁高手,趕到香港匯合。
這樣一來,大楚門的動作就顯得驚天動地,震驚軍方,國安。
在香港,大楚門的力量,已經足以在中國掀起一場毀滅性的的災難。這就是陳凌的底氣。
海青璇的父親雖然是京城的高官。但是海青璇有自己的信仰。這一次,對手也徹底激怒了海青璇,她幫陳凌是義不容辭。
試想,李飛鳳和小三兒爲四名受害女孩伸張正義,但最後,卻被西崑崙的人給殺了。西崑崙的人殺她們,就是爲了救羅飛揚那麼一個該千刀萬剮的畜牲。她如何不怒!
與此同時,大楚門發動了所有的情報,包括讓五大家族的情報人員聯手進入中國境內,全力搜查西崑崙。國家也不能阻止五大家族的進入,因爲都已說好了不插手。陳凌並沒有想要引起大動亂,只是單獨針對西崑崙。
所以,國家方面只能保持沉默。至於國安幫助西崑崙,那就無可厚非了。陳凌也不會幼稚的去抗議,根本沒有用。
國安就像是表字一樣,誰對他們有用,他們就幫誰。從來無所謂忠誠。
某個城市的某個酒店套房裡,東方靜與單東陽面對面相見。與東方靜一起的,還有她的兩名貼身手下,也就是那兩名白衣青年。這兩人的修爲力量,也已經在通靈級別。
當然,西崑崙的修行,是修內在的琥珀真氣;所以看不出真實修爲。但是按照等級來說,也只相當於內家拳的通靈級別。
而東方靜的力量,已經相當於如來巔峰了。
單東陽秘密而來,此時正是入夜七點。夜幕剛剛降臨。
城市裡萬家燈火,繁華霓虹。
單東陽是第一次正式見東方靜,吳文忠說到底是依仗西崑崙的。所以在情報方面,一定會給東方靜幫助。
單東陽先與東方靜簡單見禮,隨後兩人入座。東方靜面色淡淡,向單東陽道:“東陽喝什麼?”
淡淡中不失親切,卻讓單東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單東陽連忙道:“純淨水就好。”
馬上,東方靜的一名手下給單東陽送上純淨水。單東陽喝了一口水後,面色微微凝重,道:“這一次大楚門的動作很大,看來陳凌是動了真怒。”
東方靜淡淡一笑,道:“他口氣倒是很大,想滅我西崑崙滿門。”
單東陽正色道:“東方小姐,你千萬不能小看陳凌這個人。”
東方靜道:“顯然不是我小看他,而是他看扁了我們。”
單東陽道:“陳凌這個人,沒有人能看的透他。他想要做的事情,也很少有做不成的。這個人,身上有大氣運,天煞皇者的命格。即便是造神基地裡,那位通天的首領對他也頗爲看重。很多看起來我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被他完成了。尤其是現在,東方小姐,他的大楚門已經羽翼。加上大楚門的力量,還有他本人的能力,你們兩方若真的碰撞起來。兩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東方靜微微蹙眉,道:“我倒也沒想和他全面爆發,不過他這個人矯情,死了兩個手下便要死要活,非要跟我西崑崙拼死。我西崑崙難道會懼怕於他?”
單東陽微微一嘆,道:“陳凌的性子剛烈,絕不會輕易妥協。你殺他的手下,算是觸了他的逆鱗。”
“笑話!”東方靜道:“他對我下了死手,還不許我以牙還牙?難道天底下,從來都只有他陳凌殺別人,不許別人動他手下分毫。”頓了頓,道:“這個人太不可一世,太張狂了。”
單東陽眼神複雜,道:“東方小姐,吳老的意思是,絕對不能全面爆發。我們還有強敵環伺,若是內鬥,導致元氣大傷,豈不是讓沈門看了笑話。”
東方靜道:“我原本是想和陳凌單獨鬥一場,解決恩怨。但是他不肯,如今他要對付我西崑崙,難道我不還手嗎?”
單東陽嘆息道:“如今的事情非常棘手,就算我們在中間想要出面來息事寧人,恐怕都是不可能。以陳凌的性格,這件事和平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要我們交出東方小姐你和羅飛揚。”
東方靜美麗的眸光中出現一抹冷意,單東陽看向東方靜,道:“顯然,這是不可能。我們也主宰不了您的意思。而且也不可能妥協他這種過分的條件。”
“那就打吧,讓他見識見識,西崑崙的力量。”
單東陽道:“東方小姐,如果你想主動進攻,萬萬不可。”頓了頓,道:“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大楚門的真正實力。”
“好,你說!”東方靜道。
單東陽初步估算了一下,以及最近收到的情報,包括了流紗,道左滄葉,還有海青璇。再加上那天神秘狙擊手,也就是莫妮卡。莫妮卡的身份單東陽不清楚。但是他能肯定那天神秘狙擊手不是海青璇。但是這個狙擊手能夠用普通的手槍射中東方靜,由此可見,這個神秘狙擊手的狙擊能力,絲毫不弱於海青璇。
“再加上海外僱傭軍段鴻飛這一幫王牌特種兵,全部都是槍法高絕之輩。一旦這些修爲高手和熱武器交叉起來。東方小姐,你覺得你們的勝算大嗎?”單東陽頓了頓,道:“而且,我們不能派人出手幫你們。因爲吳老承諾了,軍方絕不派人。我們國安也不能派人。不然真正惹怒了陳凌,他若報復社會,這個責任誰擔得起?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你們若在我們的幫助下,殺他門人過多,他發起瘋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個陳凌,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東方靜道:“我也看的出來,這個傢伙有着粉碎一切的決心。不過若說報復社會,他恐怕不是這樣的人。”
單東陽道:“有必要時,他絕對幹得出來。當初他去日本,將日本平民百姓足足殺了幾百名,那時候他還是化勁修爲,便有這份狠心。在東盛幫時,殺人全家的事情也幹了不少。所以,我們都不敢來用社會的安定來賭陳凌的理智。”
東方靜微微皺眉,她有些意識到她是真正捅了一個大的馬蜂窩。
其實雙方都是屬於中央這邊,完全可以好好的合作起來。但是因爲溝通,還有西崑崙和軍方的不容忍,所以才導致走到了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
軍方不能容忍大楚門的壯大,特立獨行,無視法紀。這是最關鍵的一點,他們以爲西崑崙能兵不血刃拿下陳凌,結果····捅翻了馬蜂窩。
“東方小姐,我和吳老想了一個辦法,能最快最平靜解決此件事的辦法。不過有一些冒險,那就要看西崑崙的能力了。”單東陽道。
東方靜道:“說!”
單東陽道:“陳凌是核心人物,陳凌一死,一切都迎刃而解。陳凌的手下中,海青璇與那幫僱傭軍都是愛國人士。沒有陳凌的指揮,絕對不會讓大楚門成員去動亂社會。而大楚門的成員與我國安的一些成員全部出自玄洋社,感情深厚。通過感情,一定能把他們招安。這些問題解決,大楚門也就等於分崩離析了。”頓了頓,道:“所以,我們可以安排一次最強的刺殺計劃前去刺殺陳凌。”
“怎麼刺殺,香港是龍潭虎穴,那麼多熱武器高手在。我們就算殺了,怕也是很難全身而退。”東方靜道。
單東陽道:“你們西崑崙的高手,全部都善於隱藏氣息,不露混元。而陳凌要滅你們滿門。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引他親自出手。而我們在路上對他進行劫殺。調虎離山計雖然老套,但卻永遠管用。現在我們就是要利用陳凌的憤怒。”
“陳凌這個人很聰明,沒那麼容易上當,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東方靜冷靜沉着的道。
香港!
朝陽初升時,陳凌在海邊別墅前開始練習浴火金蓮訣。隨後又是無始訣。
在這般勤練下,他又因爲這些事情的擠壓,居然讓修爲在短短的十來天下,到達瞭如來中期。
修爲的上升,並沒有給陳凌帶來很大的喜悅。他發現如來中期的力量雖然強了,但是運用起天庭運勁,力量卻依然停留在介乎混元和如來巔峰之間。就是達不到真正混元的歷練。
也就是說,陳凌現在真正全部實力動用起來,和如來初期全部動用起來,並無區別。這確實是讓人泄氣的事情。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混元真正的厲害可怕之處。
絕對不是任何力量可以複製成功的。陳凌要打出混元之力,除非使出心靈力量,但是心靈力量卻不是想用就能用出來的。
練習完後,陳凌先去衝了一個澡。然後和歐陽麗妃以及小彤彤一起吃早餐。外面發生多大的事情,陳凌都不會把情緒帶到家裡,他回家的時候,特意給歐陽麗妃和許彤買了禮物。
不過對於目前發生的事情,在一個晚上,陳凌還是跟歐陽麗妃全部說了。對於歐陽麗妃,就像是良師益友,他無須有任何隱瞞。不過莫妮卡的事情還是隱去了,陳凌又不是沒心沒肺。他怎不知道歐陽麗妃對自己的情意。
而這種情意,陳凌只能裝作不知道。因爲不想再多禍害一個人。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日後她自能淡忘,從而尋找屬於她的真命天子。
吃完早餐後,陳凌開車送許彤去學校。許彤穿着學校的校服,藍色校服穿在她身上,卻是可愛極了,非常的卡哇伊。小丫頭的臉蛋是那麼美麗,像極了她的媽媽。
許彤去的學校是貴族學校。不是陳凌想要嬌生慣養許彤,而是現在的學校不讓人放心,動輒出些老師猥瑣學生的事情。陳凌害怕許彤會遭遇類似的事情,一旦遭遇了。他就是殺光學校的老師,又濟得什麼事。相對來說,貴族學校就讓人放心一些。因爲管理上會嚴格很多,在挑選老師方面也是能者居上。
來到學校前,陳凌停了車。小丫頭親了下陳凌,拉着陳凌的手,道:“爸爸,開心一點好不好?”
陳凌呆了一下,笑笑道:“我沒有不開心啊,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小丫頭卻一口咬定陳凌不開心,這大概是她的感覺。她是個很敏感聰明的孩子。
最後,陳凌只得鄭重答應,不會不開心。她才喜笑顏開,跟陳凌拜拜後,前往學校。她穿着黑色的洋皮鞋,梳着兩條羊角辮,漂亮可愛到了極點。陳凌看着她的身影,車內還有小丫頭殘留的幼兒香味。陳凌有些恍惚,心想,終有一天,她會長得亭亭玉立。那時候,妙佳也長大了。希望我能看着你們長大,嫁人,幸福的活下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凌收到了海青璇的電話。陳凌當即打轉方向盤前往傾城集團。
上午九點!
香港陽光明媚。
街上車水馬龍,繁花似錦!
傾城集團,大楚門內。
李紅淚,海青璇,流紗,道左,莫妮卡全部都在。
陳凌穿着單薄的白色襯衫,冷靜沉着。他與衆人打過招呼後,來到了中間的椅子上坐下。海青璇一行人也坐下。只有李紅淚站在上方。
屋子裡燈熄滅了,所有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子裡黑暗一片,這時大屏幕亮起。是李紅淚開始講解。
“西崑崙的人行動詭秘,要全部找出來很是不易。但是通過大面積的排查,全部人員的投入。我們通過東方靜,引出了這兩個人。”李紅淚的手指點的地方,大屏幕上出現了東方靜和東方靜的兩名白衣手下。
李紅淚繼續道:“這幾天,出現了一些不平常事情。那就是似乎有一些人正在聚集向靖州。而且都與東方靜有某種聯繫。看的出來,是東方靜在集結。這羣人全部藏在了郊外的一座廢棄工廠裡。我們是以紅外線熱像技術查探出來。”頓了頓,繼續道:“這羣人一共十八人,但是由於西崑崙的人修爲與我們內家拳不同。所以全部也看不出修爲。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怕這些人是國安的人假冒西崑崙的人。”
李紅淚說到這兒,全息影像停止不動。陳凌對身邊的流紗和道左道:“你們怎麼看?”
流紗蹙眉道:“坦白說,西崑崙的人,修爲古怪,真正隱藏起來,不露混元。我們情報再發達,這樣大海撈針,也很難找出來。而他們突然聚集在一起,非常的蹊蹺。”頓了頓,道:“也不排除其中一種可能,她是故意引我們前去,要跟我們決戰,。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爲我們的實力,尤其是熱武器方面,國安太清楚了。西崑崙的人,若是聚集來跟我們鬥,是找死的行爲。”
“調虎離山!”道左滄葉緩緩說道。他一身白大褂,儒雅的宗師氣質。
“調虎離山?”衆人都是一凜。
道左滄葉道:“以國安和軍方的心態,自然不希望雙方火拼,拼得兩敗俱傷。便宜了沈門。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殺了陳凌,然後大楚門自然土崩瓦解。而要殺陳凌,陳凌一直待在大本營裡,他們來多少都是有來無回。那麼怎麼辦呢?就是調虎離山,引陳凌出去,在半路劫殺陳凌。”
陳凌蹙眉,道:“這個計劃雖然不錯,不過過於簡單。如果真是這麼想,豈不是小看了我們的智商。東方靜這個女人沒這麼蠢。”
“關注東方靜一行人的行蹤,這樣也許能得到答案。”海青璇思忖着道。
陳凌望向李紅淚,道:“那就繼續關注這羣人,以及東方靜的行蹤。東方靜是西崑崙的主將,但不可能只有她這一個主將,看看還有什麼厲害的人物沒有?”
李紅淚恭敬的答道:“是,門主!”
會議結束後,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流紗和海青璇依然不知道莫妮卡的身份。她們倒是問過陳凌,陳凌不說,她們便也沒再勉強。
陳凌則和莫妮卡開車去隨意逛了逛。悶在屋裡於事無補,也許在外面能找到事情的靈感。
開車半個小時後,陳凌收到了單東陽的電話。
“陳凌兄弟!”
“東陽兄!”陳凌淡淡回喊道。他自然不會冷嘲熱諷,說國安爲何要幫西崑崙。
那樣小孩子氣的事情,還真不是陳凌能幹得出來的。
單東陽一嘆,道:“陳凌兄弟,何苦要走到這一步。不如我做個和事佬,大家退一步,海闊天空。”
陳凌道:“哦,怎麼退一步?”
單東陽道:“西崑崙把羅飛揚交給你,東方靜親自到你手下的墓前祭祀。”
陳凌淡淡道:“我手下的死,不是她一個祭祀就可以說完結就完結的。這樣我也給不了下面的人一個交代。”
單東陽語音凝重,道:“陳凌兄弟,西崑崙高手如雲。你跟他們火拼,導致兩敗俱傷,最後得利的是沈門。你何苦要這麼執着?我相信,以你的威信,加上西崑崙的妥協。你手下的人也能理解。這般火拼下去,你手下會死的更多。”
“我考慮一下。”陳凌沉默半晌後,說。
單東陽道:“好,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不要做出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
“嗯,我會認真考慮的。”陳凌說完掛了電話。
“怎麼回事?”莫妮卡問陳凌。
陳凌開車開向了偏僻的新區,前方是一條豔陽大道,荒無人煙。陳凌將車速彪飛起來,莫妮卡問時,陳凌冷笑一聲,道:“看來吳老和單東陽是下了死心要殺我。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打這個電話來麻痹我。”
“怎麼這麼說?”莫妮卡不解的問道。
陳凌道:“東方靜的性格不可能妥協的,交出羅飛揚有可能,讓她來祭祀,根本不可能。”
“單東陽對你很瞭解,你對東方靜也瞭解。他不會天真的以爲你會看不出其中的破綻,幼稚的相信他。所以,單東陽爲什麼要這麼說,他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麼?”莫妮卡道。
“我也沒想清楚。單東陽和東方靜是一夥,兩人都是聰明之輩。每一步都算計的很精確,不會做無用功,我還要慢慢的想一想。”陳凌說着,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一棵梧桐樹下。
這件事越想越煩悶,越是想不通,越讓人有些發狂。
濃濃的陰謀詭計的味道在車內蔓延。陳凌想過,假意答應這個條件,單東陽一夥的後續動作會是什麼?會口頭答應,遲遲不動作,等於是這件事提了等於沒提,繼續僵持。顯然,這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也沒想過自己會答應。
陳凌肯定也不會答應,因爲對方明擺了來搞陰謀詭計。自己再往上鑽,不是被人笑話了。那麼他們是希望自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嗎?假意答應,實際上去圍殺靖州的西崑崙人馬。同時他們對自己設伏,劫殺自己,來完善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這麼一說,倒有些說的通。但是還是有些不對勁,具體哪兒不對勁,陳凌說不上來。
莫妮卡見陳凌苦思冥想,不由握住他的手,道:“楚,放鬆一點,慢慢的會想出來的。”陳凌點點頭。便也是很奇怪,在這狹窄的空間裡,煩悶下,陳凌忽然心底產生了一種慾望。這段時間的壓力全部轉化爲慾望,他突然想什麼也不去想,和莫妮卡好好的來做一場。這樣一想,下面立刻支起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