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江_第166章前塵舊事

陸琪有些怒氣的道:“你沒聽到我說話嗎?我要你滾,我討厭你。”

王貝貝站了起來,默默的離開。

儘管心中難受欲絕,但王貝貝並沒有真的離開陸琪,他藏在了一處默默的守護她。並不是他厚臉皮,而是想等她安全後,再走。

王貝貝躲在樹上,看着陸琪靠着一顆大樹睡着。一整夜,王貝貝沒有閤眼,這種山林,如果有什麼蛇蟲猛獸襲擊,那就不妙了。

天色在早上五點半就開始漸曉。

王貝貝心下奇怪,這天也亮的忒早了。當朝陽升起時,空氣中充滿了燥熱。

這種天氣,絕不應該是三月天,而是標準的八月天了。可明明是三月啊,難道是自己和陸琪昏迷了五個月?那又怎麼可能呢?

王貝貝想不通。他不愛思考,只喜歡聽命行事,思考的事情屬於凌哥,屬於塵姐,屬於朱浩天。

陸琪醒過來後,東張西望了一下,待發現王貝貝真的離開後。她似乎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開始趕路。她不是朝連綿山脈而去,而是進了樹林。

站在王貝貝的角度,走樹林是正確的。因爲樹林裡有可吃可喝的資源,而山脈是黃山焦土,會餓死,熱死的。但這個前提是王貝貝武力值可以應付山林裡的危險。

陸琪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麼行呢?

王貝貝一咬牙,竄下樹,明目張膽的來到了陸琪身邊。陸琪看見王貝貝,眼裡閃過一抹不悅,道:“你怎麼還在?”

王貝貝本來是鼓足了勇氣的,但被陸琪這樣態度一說,頓時又怯了。他深吸一口氣,不去看她的目光,道:“這裡面恐怕有毒蛇蠍子,被咬中了會很麻煩。我把你送出去後我就離開,我不會纏住你的。”說到後來,他心裡閃過濃濃的哀傷。

陸琪猶豫了一下,冷哼一聲,繼續趕路。

便也算是默許了。

一路向東,兩人自是期待看見山中有人居住,如此也可尋得走出去的正確路線。運氣好的是,在這片樹林中,找到了不少野果。摘了下來,各自充飢。王貝貝吃過後,覺得體力又恢復了不少。

但不管如何恢復,他發現自己少了對危機的敏感。所以最後以至於,他與陸琪一起掉進了捕獸陷阱中。

是陸琪先掉進去的,王貝貝再次毫不猶豫跳下去。捕獸陷阱下面是削的很尖的竹箭,王貝貝雙腳撐住兩壁,緊緊抓住了陸琪的手。

陸琪在下面,王貝貝俯瞰着,可以看到她T恤裡迷人雪白的乳 溝。王貝貝瞥了一眼,臉蛋便紅了。當下不敢再看,卻是猛一用力,將陸琪丟出陷阱之外。好歹也是化勁高手,如果這點陷阱都能把他給交代,那他也就該找塊豆腐撞死了。丟出陸琪後,他自己腳下打滑,滑下幾步,胯部差點與竹箭親密接觸,還好他及時止住。

偏在這時,腳步聲傳來。王貝貝接着聽到了陸琪的尖叫聲,王貝貝驚駭失色,連忙雙手雙腳撐住雙臂,快速移動,頭剛一露出陷阱。

砰,一重物砸在他的脖子上。他立刻失去了直覺,只感覺要掉下去時,脖子被人提住。

王貝貝再度醒過來時,又已經是夜晚了。

他迷糊中驚坐而起,倉皇欲絕的喊道:“陸琪!”然而,擡眼就看見了陸琪。

所處的位置是一個鋪了雜草的地洞,跟困住武俠小說裡的絕世高手一樣的設置。地洞裡陰暗潮溼,月光清幽的照射進來。

陸琪依然抱膝坐着,王貝貝忍不住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

陸琪沒有搭理。王貝貝便也不再追問,她的這種態度他已經習慣了。站起身來,運動了下雙臂,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此刻怕是一個成年壯漢,也能輕易打倒他。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這麼野蠻把把我和陸琪關在了這裡?王貝貝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最怕的是有人對陸琪不利,而他無法保護。

男人最大的痛苦便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受到欺辱,而救不了她。

地洞高五米,以王貝貝目前的體力根本爬不出去。況且地洞上面還有鐵閂欄鎖着。

王貝貝無奈的坐了下去,他想安慰陸琪,但陸琪似乎很鎮定,一點也不需要安慰的樣子。所以他只能閉嘴。

一個小時後,外面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王貝貝心下一沉,他不知道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厄運。

他和陸琪一起擡頭,便看見了一個紅衣勁裝的少女。少女長相甜美,只是她的裝束,打扮,很古代化。就像是古裝電視劇裡的俠女一般。

鐵閂欄被兩個長相黝黑的土著打開,這土著身上有股臭味兒,而且頭髮很長,蓬鬆凌亂。鐵閂欄被移開後,一張木梯放了下來。

少女登着木梯下到地洞裡面來,王貝貝與陸琪摸不着頭腦,給少女讓開了位置。

少女站定後,對王貝貝和陸琪爽朗的道:“我叫聞牧野,我爹是這裡的族長。”她說的是漢語,不過聽起來有些彆扭,很不好懂。頓了頓,又道:“你們兩人的裝扮很奇怪,是塞外的胡人吧?”

王貝貝覺得古怪至極,什麼情況?難道穿越了?現在那裡還流行說塞外,說胡人啊?

“傻子?”聞牧野見王貝貝和陸琪不說話,不由皺眉。她的性子倒是直來直往。

王貝貝試探着問道:“這兒是那裡?”

“雲南!”聞牧野皺眉回答,

“皇帝是誰?” 王貝貝有很不好的預感。太荒唐了,穿越是小說裡發生的啊!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但聞牧野的回答徹底粉碎了王貝貝的僥倖。

“你問狗皇帝做什麼?”提到這茬,聞牧野氣憤的道:“狗皇帝李儇昏庸無能,皇室宦官掌權。若不是因爲這幫狗賊在位不謀事,我們何至於要躲進這深山老林中。”

李儇!王貝貝對歷史多少有些瞭解。李儇不就是唐僖宗。唐僖宗在位時間是873年至888年,真回到了一千多年前?

獻王墓的獻王正是唐僖宗時代的,唐朝後期,各方節度使擁兵自重。朝內宦官掌權,連皇帝的廢立都是由宦官決定。

這種突然的穿越,這樣的爆炸事實,讓王貝貝回不過神來。

陸琪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好了,不跟你們多說了。”聞牧野覺得這兩人有點不正常,道:“我簡單明瞭跟你們解釋一下,明天是十五,我們要用活人來祭拜月神。”頓了頓,道:“如果你們不來,我們會在族裡選一個。不過現在被你們撞上了,我們自然不願犧牲族人。祭拜月神,三年一次,你們來的真不湊巧。我爹又看上了你。”說着狠狠的瞪了眼陸琪。

王貝貝心下一沉,道:“什麼意思?”

聞牧野道:“什麼意思很清楚,我爹想要你這冷冰冰女伴做小妾。而你這傻子要被祭殺拜月神。”

王貝貝眼下一寒,忽然出手抓向聞牧野,便要擒拿住聞牧野。砰!聞牧野冷笑着一腳將王貝貝踹開,道:“憑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想抓本姑娘。”

王貝貝痛的打了個冷戰,陸琪始終沒有說話。聞牧野道:“臭小子,算你運氣好。若不是因爲我娘,我才懶得來救你。你滾吧,出了這個地洞,朝西走,會有一條河,我給你準備了船。”

“那她呢?”王貝貝不清楚放他,跟聞牧野的娘有什麼關係。他也不想知道,他關心的是陸琪的生死。

聞牧野道:“她?她自然是要來祭拜月神。我娘死了才三個月,我爹當真是冷酷無情,竟然想要納小妾了。我就要讓他親眼看着這個狐狸精被祭殺。哼,你跑了,只剩下這個狐狸精,那麼多族人的眼睛盯着,他還敢有別的心思麼?哈哈···”說到後來,聞牧野笑了起來,似是極爲得意。

“你走吧,不用管我。”陸琪忽然開口,說完又道:“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你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王貝貝沉默一瞬,隨後向聞牧野堅定的道:“你讓她離開,我來被祭殺。”

這話一出,陸琪和聞牧野都是一驚。

聞牧野不可置信的道:“祭殺你,你就沒命了,你在開玩笑吧?”頓了頓,道:“我沒那閒工夫跟你囉嗦,你立刻離開。如果執意不走,我就把你殺了,丟到野外。”

王貝貝搖頭,道:“我不會走的。你放了她吧,她是無辜的。你們要祭拜月神,也是對神的虔誠,月神也不希望你們無辜造下殺孽,對不對?”

聞牧野臉色複雜,因爲她厭惡當朝的昏庸無能,但她本身也不是好殺的人。信仰月神的人,都不會是殘暴之徒。所以她纔會來費口舌讓王貝貝離開。不然直接殺了王貝貝,目的也能達成,多省事兒啊!

聞牧野寒下臉色,對王貝貝道:“我做事情不需要你來教。”頓了頓,道:“你先跟我出來。”

“我不走!”王貝貝倔脾氣涌了上來。

聞牧野臉蛋上閃過暴戾之氣,彎刀從腰間抽出,道:“你不出去,我立刻殺了她。”

彎刀散發出森寒之氣。

王貝貝目光堅定,面對彎刀威脅,道:“好,你殺了她,那就只剩我來祭拜月神。要死一起死好了。”

聞牧野有些抓狂,半晌後,收刀回鞘,冷道:“好,看不出你還是個大情聖。傻子,別人未必是這樣待你,我要讓你看看,你的行爲有多傻。”頓了頓,對陸琪道:“既然他不走,想送死。你走吧!”

陸琪看了一眼王貝貝,隨後登上了木梯,離開了地洞。

地洞裡便只剩下聞牧野和王貝貝。王貝貝悶聲不語。五分鐘後,聞牧野冷笑,道:“怎麼樣,傻了吧?”

“你也走吧!”王貝貝不想理會聞牧野了。

“後悔了是嗎?”聞牧野道:“我現在去追她還來得及,爲這種女人犧牲多不值得。你現在也不用背上道德包袱。”

“不要!”王貝貝本來是坐靠着的,聞言一把竄了起來,急道。

“爲什麼?”聞牧野真的抓狂了,道:“你真是一根筋的傻子不成?”

王貝貝沉默,半晌後苦澀的道:“因爲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因爲我喜歡她,她討厭我。”

“但這種女人不值得你這樣喜歡,你先前不知道她的嘴臉,現在清楚了,就該懸崖勒馬。”聞牧野說道。

“你走吧。”王貝貝略略疲憊的說道。

“傻子!”聞牧野忿忿不平的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傻子。”

“她是我的同伴!”王貝貝忽然開口,道:“先前讓她走,是因爲我喜歡她。我早就知道她討厭我,這個結果我想的到。”也許是快要死了,也許是沒有面對陸琪。所以他並不緊張,說的很流暢,深沉。

“我們是同伴,她是因爲幫我們捲進這件事裡的。如果要犧牲,也應該是我,不應該是她。”王貝貝擡起頭,也不管聞牧野是否聽的懂。“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聞牧野陷入沉默,半晌後,她忽然一笑,道:“你過關了。”

“什麼過關?”王貝貝驚詫起來。

“我們祭拜月神,是因爲月神的傳說。我們族裡的規矩,每年都要用活人來祭拜月神,以此懲罰祖先犯的過錯。否則族裡將有大難臨頭。但月神也有一道破除詛咒的話,那就是我們能找到一個真正無私,無畏的正義之士。用此正義之士三滴鮮血帶領族人祭拜,便可破除詛咒。”聞牧野笑的很燦爛,道:“我們之前抓了很多人,但是他們在死亡面前都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同伴。”頓了頓,道:“是那位陸姑娘告訴我們,你一定就是那個無畏無私的正義之士,所以你不要怪她。現在她在上面等你。”

一切的一切,讓王貝貝有種恍惚若夢的感覺。但能活着,總是一件讓人歡喜的事情。也許是命運的轉變太快,他的腦袋反應跟不過來,所以懵了好久,纔回過神來。

陸琪站在迎風而立的樹下,不知不覺中,清淚流下。

腦海裡一幕幕涌了上來!

“修道之人,心若天地。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吟霜,大道無情啊!”腦海裡閃過的是師父的話語。

大漠無限風光,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光芒將沙子印染得有如金沙。

血戰,爲了奪得那枚血玉。一身綠水裙子的美豔少女隨着鐵血獻王劉獻忠,經歷了整整一個月的惡戰。劉獻忠在外界中是殘暴不仁的修羅惡魔,但很少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綠衫少女也不敢相信,眼前丰神俊朗,眉目如畫的美男子就是那傳說中的兇暴獻王。

獻王的武功修爲已是通靈之境,而少女則是神魂大成,鏖戰時,神魂御劍飛出,有鬼神莫測的能力。

這一個月裡,從苗族奪寶,躲避唐門追殺,沙漠之中惡戰夔水派。夔水派已經被兩人所誅滅,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不過是爲了這枚血玉。

風沙吹的少女的裙裾飛揚,迎着夕陽。獻王一身出塵白衣,他的笑容溫潤如玉,從懷中取出血玉,道:“吟霜道友,這枚血玉對我無用,送給你吧。”

少女驚訝的看向獻王,道:“你確定?”獻王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確定,這枚血玉是道家聖物,於你修道之人,有莫大的作用。而我修肉身,要它何用。”

“那你何以要如此助我?”少女不解的問道。

“修肉身也好,修神魂也好。你我都是追求大道之人,大道寂寞無情····”獻王欲言又止,終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少女接過血玉,血玉的冰涼帶給她腦門的清涼。她摩挲着這枚血玉,心中思緒萬千。這枚血玉對她來說,太重要了。這是師父告訴她的一個秘密。

師父是道家第一高手,神魂修爲大成巔峰。飛天遁地,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瞬間即至。但終究,師父肉身壽命到了,隨着肉身一死。其神魂無所依,失去肉身滋潤,在三天後,師父的神魂也相繼死亡。

少女永遠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師父身死道消之際。化作清晰的本體在自己面前。他的面容慈和,道:“吟霜,我十年前收你爲徒,乃是看中你的靈根。這十年之內,你的修爲進境,快的讓爲師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你心腸善良,容易爲七情六慾所困擾。”頓了頓,嘆息道:“道家人,修神魂,靈臺清明,拋棄一切煩惱,慾望。以星辰灌頂,大日飛昇的意念,達到神魂出竅。一旦沾染了情,欲,這些將來便會成爲你修行上的魔頭,輕則從此出不得竅,重則道消身死。這些,你明白嗎?”

少女點頭,道:“師父,我明白。”她又猶豫着道:“但是紅塵滾滾,縱使修爲再高,拋棄一切快樂,煩惱,做人又有什麼意義?您一生清苦,最後不照樣逃不開這生死大劫?”

“爲師的追求是破開生死,與天地同壽。爲師一生爲此而努力,雖然沒有成功,但,無悔!你的性命是爲師所救,你是道家人,道家講因果。所以今天,在爲師身死道消之際,要你遵循我的意願去完成一件事情。”

“是,師父!”少女最終只能無奈的妥協。

“找尋道家聖寶,造化玉牒!這枚玉牒你可能沒聽說過,那是因爲它還有一個名字,血玉!找到血玉後,尋一名宅心仁厚的道侶。吟霜,你看似成熟,然心智不定。這名道侶,本事在其次,但務必要有德,你不可被其花言巧語所騙,不可被其外表所迷惑。否則你會面臨無窮大劫。”

“是,師父!”

“找到造化玉牒和道侶後,去天山見你師伯。你師伯會告訴你如何盜取天機。”

“盜取天機?師父,徒兒不懂!”

“自古以來,唯一能成就大道者,只有龍和蛟。這是天地萬物的制衡規則,靈蛇吸取天地精華之氣,待功德圓滿,一朝走蛟,面臨天地雷劫。造化高的,成就龍身。造化不錯的,成就蛟身,次的,被雷電碾爲焦灰。無論是龍是蛟,它們神魂俱已成就鬼仙之力,輪迴轉世,不懼胎中之謎,便自可與天地同壽。而我們人,若功德圓滿,想要度過雷劫。須在雷霆之日,飛上天空雷電層。但那雷電層電流萬萬伏,無論我們修爲多高,碰之即會成爲霰粉。”頓了頓,師父繼續道:“盜取天機,造化玉牒

乃是道教聖物。屆時你與你的道侶藏身玉牒之內,汲取玉牒靈氣,令其神魂逐漸壯大。再設太虛幻境大陣,以你的道侶爲陣眼,你爲陣中之魂。記住,你一定要控制住你的道侶,讓他通過玉牒進入六道輪迴,尋得正午陰氣大開之時,一縷傷魄附身尋常胎兒之身。”

少女奇道:“如此作甚?”

“造化玉蝶自有機緣,若是尋得肉身修爲達到化勁之上,將其引入太虛幻境大陣之內。汲取其陽剛精血,只需兩名丹勁高手的陽剛精血,便可將你的神魂去其陰氣,煉成純陽。如此,便也算是度過一次假雷劫。屆時,你便可窺破胎中之謎,成就世間第一鬼仙,從此不墮輪迴!此乃爲師畢生心血研究而出,吟霜,切莫不要辜負爲師的期望。否則爲師死不瞑目。”

“大道太艱太難,若再無人陪伴,豈不太過殘酷!”大漠下的獻王,他的風采讓人着迷。白衣如雪,眼若星辰,充滿了智慧。

少女呢喃道:“但你我終究道不同。”

獻王道:“萬法同源,你我所求的亦不過是要到底彼岸。世間是一個大苦海,人在海中,肉身是船,魂兒是船裡的人。船載着人,一直向彼岸行駛。修煉肉身,堅固船身。修煉魂兒,使船裡的人熟悉水性。但無論那一種,都是想要度過苦海,到達彼岸。”

少女的心終於起了波瀾,這些日子的同甘共苦,浴血奮戰,她不是對他毫無感覺的。只是她心中有羈絆,而這羈絆,在獻王送血玉,以及這一番言論而逐漸被打消。

世間傳他是兇猛魔王,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剛這麼想時,獻王道:“吟霜,這些日子來,不需要我多說,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可以負盡天下人,卻惟獨不會負你。我可以殺盡天下人,以此來博得你容顏一笑。”

她終是少女,又有什麼樣的情話能比這動聽呢?她沉默良久後,眼眸中閃過堅毅神色,道:“好,今日起,你我便結爲道侶。你贈我這血玉,我也有一物贈你。”她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張用絹布包裹的羊皮紙。

這張羊皮紙正是道家修煉的彌陀經!

神魂出竅,不是那麼簡單的。出竅時,會面臨腦海中的種種魔頭,稍不注意就會魂飛魄散。彌陀經就是專門教人如何鎮 壓腦海的魔頭,如何順利出竅,如何淬鍊神魂。

獻王是不世出的奇才,天煞皇者。也是第一個能做到道武雙修的人,他修煉神魂,短短三年,便已經有超越少女的趨勢。

而少女,她就是白吟霜。白吟霜或則更願意做的是一名妻子。

她甚至想放棄師父的心願。那怕是壞了因果,毀了道行都是可以。怎知獻王卻是不願意,他深情款款,誓要爲她完成她師父的遺願。他說他甘做陣眼,只要她能成仙。他說,有一個仙女做老婆,他想想都會很幸福。

白吟霜說,我不願意做仙。屆時我做陣眼即可。

“那怎麼行,這件事你以後休得再提!”獻王很是堅決。

啊·····劇痛侵襲而來。

那一夜如永遠的夢魘。

獻王不再溫潤如玉,而是猙獰。

“白吟霜,世人皆不可信。我又怎知你的心甘情願是不是一種伎倆,所以,你莫要怪我先下手爲強了。”獻王獰笑着,道:“若要汲取高手陽剛精血,沒有陣眼,如何能贏。你便安心做這陣眼吧,你的神魂念頭已經被本王控制,若敢不從,便讓你遍嘗人間極致之痛苦!”

她方纔明白,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詭計。所謂的真情,贈送血玉,都不過是爲了彌陀經。所謂的恩愛,不過是他要算計她來做陣眼。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縱然沒有難,在利益面前,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露出了殘酷的崢嶸。

陸琪的思緒回覆,腦海裡閃過在黑海中。王貝貝的舍死一推,那時,該讓他死的。他修爲低弱,殺他本就可以直接。但她終是被那份真情而感動了,她求着忘情忘性,卻又怎壓抑得住火熱的本性。她的本性就是至誠至性!

如果人活一世,卻遇不到一份真情,是不是太悲哀了?

她也不敢輕易相信,樹林尋桃是她的試探。這太虛幻境之內,她爲陣眼,一切的人都在她的夢境之中。她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要天晴就晴,要騰雲就可騰雲。所謂的昏迷,想喝水是試探。王貝貝不惜傷身,也要帶她到樹下,她一清二楚。他給她喂血,她也清楚。乃至所謂的穿越,聞牧野,都是她的設計。

而這一刻,她終於完全相信了王貝貝的真誠。

陣眼,即是織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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