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沈出塵一衆人都有點疑惑。如果這麼容易,那裡對得起費的這麼多的周章。
嚴老九臉色嚴肅,道:“是不是,我不敢肯定。但是依照尋龍點穴,這裡就是龍首。”
“那是個假的!”趙支書忽然道。
“你憑什麼說是假的?你一鄉野老頭子懂個屁。”嚴老九被人鄙視不要緊,但是竟然被趙支書這種鄉巴佬鄙視,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
趙支書斜着看了眼嚴老九,淡淡道:“這裡是假的龍首,實際上地氣排出的陰眼,一進入裡面,走出一百步路,大羅神仙也要被這種淤積的千年毒氣薰死。如果沒被薰死,也會觸動裡面的險惡機關。總之,從這裡進去,是死路。這種假龍首的設置,是風水高手專門騙一些二吊子貨的。”
衆人驚異的看着趙支書,沈出塵道:“趙支書,難道您是尋龍點穴的高手?”
嚴老九心裡很不服氣趙支書,覺得這老漢怎麼看也不像是懂風水的人,更不像高人。但偏偏趙支書說出這麼多專業術語,還頭頭是道,這也讓嚴老九不由得將信將疑來。
面對沈出塵的詢問。趙支書點了旱菸,吧嗒抽了一大口,道:“沈小姐,您太擡舉我老漢兒了,我那裡懂什麼風水。只不過以前有幾撥人來倒鬥,其中有一老頭兒說了這番話。我一直記着,據說那老頭兒是有名的玄學宗師。也就是他,找出了那條*溪。”
衆人恍然大悟,隔行如隔山,反正沈出塵他們殺人在行,幹倒鬥摸金就是兩眼一抹黑。
趙支書在前面帶路,衆人跟在後面。這兒山勢高,豔陽照下,格外的炎熱。況且山路很不好走,不過無論是嚴老九,還是陸琪,林嵐,都沒有坑過一聲苦。這讓嚴老九不禁讚賞,對沈出塵道:“沈小姐,這兩個女娃娃看起來嬌嫩的緊,卻是沒有嬌氣,太難得了。”沈出塵對林嵐並不意外,卻對陸琪很是刮目相看,當下微微一笑。陸琪聽到趙支書的誇獎,頓時露出甜甜的笑容,似乎所有的勞累都得到了回報。
趙支書又一邊道:“那個*溪裡,有老漢我做的兩個大竹筏。那也是先前我們汲取的教訓,從家裡帶了繩子,來回跑了幾趟做出來的。那些來倒斗的人也幫了不少忙,要說這些倒斗的,也都是能吃苦的人。這年頭,幹撒都不容易。倒這兒的鬥,沈小姐,我說不吉利的話您別介意。”
沈出塵面色一直帶着微笑,道:“您說。”
“來回一共十撥人進去倒過鬥,但是進了那條*溪,沒有一個人出來過。所以老漢我才說倒鬥也不容易,這錢賺的看似暴利,實際上也是拿命來賺的。其實老漢我完全不必提醒您,沈小姐,您想啊,您們身上這些裝備,還有現金,都是多大的財啊。一旦出事,不就是我老漢兒的,說不定還能去城裡買套房子。但是沈小姐您是實在人,我老漢也不缺德來賺這個錢。”
“裡面危險,我們是省得的。”沈出塵沉吟道:“不過我們是奉國家的命令,必須進去。我們這些裝備,趙支書,您對我善意,我也要善意提醒,就算我們出事。我們的這些裝備您千萬別碰,會帶來殺身之禍。至於現金,過了*溪,我會全部給您和二娃子。”
“真的?”趙支書與二娃子,以及他的兩個兒子都激動起來。因爲他們都看到了那厚厚的一沓。
沈出塵淡淡一笑,道:“當然!”
二十分鐘後,終於來到了一片山壁前。前面已經沒有去路,但是走近了就能看到山壁下面就是一條*溪。
這條*溪讓人很崩潰,因爲*溪與上方的壁面只有半米的距離。人只能坐在木筏上,還得彎着腰。這種情況,讓人很懷疑裡面是否能通行過去。而且明明是陽光燦爛,但一靠近*溪,就能感受到刺骨的森寒。這種冷是帶着陰寒滲人的冷。
讓人不自覺的想起屍水。
嚴老九在*溪前伸出手,試了下水的溫度,凍的他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起身對沈出塵道:“沈小姐,這條*溪是龍脈之中,所有陰氣匯聚過來的地方。這山中應該還有一個亂葬崗,屍身腐爛之後,所有的屍水也全部匯聚到了這裡。”
*溪裡有兩張大而結實的竹筏,這種竹筏只能放在溪水裡,不然放在外面風吹日曬,怕是會壞了竹筏。陳凌皺眉着向趙支書道:“趙支書,平常都是您把倒斗的人送進去的嗎?因爲我看這竹筏在這裡,如果不是您送進去,那些倒斗的人又死了,竹筏斷不會在此處。”
趙支書覺得陳凌和沈出塵這兩人最有氣質,是大人物,而且說話也都禮貌尊敬。一口一個您,讓他老漢兒心花怒放。不像那個矮駝子,說他是鄉巴佬。
“是的!”趙支書回答陳凌的話,道:“一般我們會先送他們過去,然後在約定的天數再去接他們。比如約的是五天,五天後,我們去一趟,等一天。沒人,我們會在回來,繼續等上幾天,再進去。我老漢兒用你們城裡人的話說,也是有職業道德的。不能不對你們的生命負責。”頓了頓,微微一嘆,道:“可惜啊,他們進去了,沒一個出來過。我和我兩個兒子就更不敢進去了。要我說,像陳先生你和沈小姐都是有身份的人,真不必去冒這個險。”
陳凌沒搭理趙支書這茬,道:“每次過*溪,都還安全吧?沒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趙支書道:“那位玄學老者交代過我們,千萬不要朝水裡看,我們也一直不敢看。所以一路過去都還是安全的。”
朱浩天一直在沉默,這時突然開口,道:“塵姐,陳凌,我們原本是留記號給國安的人,但是這條*溪他們顯然也過不去,這種大山阻隔,裡面肯定沒信號。原先的計劃怕是要有變了。”
國安的人不能跟陳凌他們同行,不能直接出面幫助。所能做的就是提供裝備,信息。否則就是違反基地的規矩了。
基地一直派了監察隊暗中監視,沈出塵知道,監察隊的人一定是絕頂高手,另外自己所拿的基地發的手機,一定有竊聽器與追蹤器合爲一體的東西在裡面。
沈出塵沉吟道:“巴西隊的人如果真神通廣大,能找到這條*溪,在這裡設埋伏,我們還真是死路一條。好,不說了,我們先進去。”
她這麼一說,就代表計劃已經在改變,但是有外人在場,自然是不能說的。事實上,沈出塵真正制定計劃後,連林嵐和貝仔都經常不知道。僅僅是沈出塵,和朱浩天,陳凌三人的意會。就比如現在,計劃改變,從裡面炸出一條出路。林嵐與貝仔就一無所知。
這樣子做,不是防範林嵐和貝仔。而是越保密越安全。林嵐和貝仔也理解,因爲沈出塵曾經解釋過。
“好,大家先把裝備放上竹筏,陳凌,你跟林嵐,陸琪,貝仔一條竹筏。小天,老嚴和我一條竹筏。至於趙支書,你們就不必去了。我們這些裝備太重,你們上來,竹筏承受不住。”說着話,沈出塵對貝仔道:“把現金全部拿出來,給二娃子和支書他們分了。”
“是,塵姐!”貝仔利索的拿出包裹。一沓沓現金,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看的嚴老九都是眼睛泛綠光。趙支書和二娃子他們也是興奮得不行,趙支書一邊搓手,一邊說着這怎麼好意思。一邊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錢,生怕沈出塵反悔。
那樣子真是滑稽的很。
趙支書他們分了錢後,各自心滿意得。趙支書與二娃子對沈出塵一行人道:“沈小姐,您們是實在人,你們一定會有好報的。等你們回來了,我們給您們做最好的野味慶祝。”
沈出塵微笑點首,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管你是王公大臣,還是鄉野山民,她都一樣禮貌的對待。讓人如沐春風,又覺得她高貴不可及。
臨上竹筏前,沈出塵道:“大家武器都準備好,安全起見,帶上氧氣瓶,頭盔。還有,不要朝水裡看,嚴重聲明,好奇心會害死人的,收起你們的好奇心。”
“是,塵姐!”陳凌一衆齊聲回答。
便在衆人忙着拿裝備,背氧氣瓶,戴頭盔時,陸琪出了狀況。她的臉色泛白,嬌軀顫抖起來。
“怎麼了?”陳凌吃了一驚。
陸琪搖頭,道:“我好難受,腦袋裡好像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哭,啊····”她眼睛泛白,突然暈死過去。
貝仔連忙抱住她,動作比陳凌還快。這傢伙····陳凌伸手探她鼻息,又掐手脈,發現她除了身子格外冰涼,其他一切都很正常。當下便想到可能是因爲與獻王墓臨近有關。
陳凌伸手掐陸琪的人中,不一會後,陸琪幽幽醒轉。她的眼神顯得幽然悽楚,整個人的氣質都產生了變化。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陸琪,而是陸琪的姐姐。
陸琪撐了起來,發現被貝仔抱着,頓時紅了臉。掙扎一下,自個站了起來。她臉色很蒼白,身子一晃,差點摔倒。等看到天上的太陽時,她立刻閉上了眼睛,半天不敢睜開。
陸琪的情況大家都瞭解,除了趙支書他們。知道陸琪是因爲從未見過太陽,纔會受不住。
好半晌後,陸琪才恢復正常。陳凌沉聲問道:“怎麼回事?你···”是想問她怎麼白天就可以跑出來了?
陸琪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出塵道:“陸琪,你感覺身體怎麼樣?現在能進去嗎?”
陸琪點頭,道:“我可以的。”聲音輕柔平靜,沒有她妹妹的那種高揚之音。這聲音一聽就是淑女。“既然沒問題,那我們按原計劃進行。”沈出塵不想再耽誤時間。各自背好氧氣瓶,戴上防水頭盔。沈出塵又對陸琪交代了一遍,不能看水中。陸琪表示明白,大家這才各自上了竹筏。
竹筏上,與趙支書等人揮手道別,大家彎着腰,貝仔和陳凌一手拿着短槳朝裡面劃。
一手拿上了膛的AK,陸琪也拿出了她的勃朗寧手槍,昨天晚上,陳凌教過陸琪用槍。所以她也是微微會的。林嵐拿的也是AK,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身手上,打幾個流氓也不是問題。用槍也還是不算差的。
嚴老九和朱浩天也都各自拿了武器。
兩條竹筏緩緩朝山壁裡面劃去,從剛纔的陽光,瞬間進入到裡面的陰森黑暗,猶如進了另一重天。寒冷侵襲而來,刺骨之至。
衆人都很安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前方也是一片黑暗,
靜謐中前行,唯有水聲。
貝仔一直關注着陸琪,黑暗中,陸琪看不到貝仔。貝仔的目光電目生芒,卻是可以看到頭盔裡的陸琪。她顯得很安靜,目光裡流露出一種讓人心疼的憂傷。
不知道盡頭在哪裡,在黑暗中,一直的前行,就像這個世界都已經停止,陷入了永恆的黑暗,冰冷,這樣的黑暗與冰冷讓人有種想要發狂的感覺。
嚴老九很不適應這種情況,不自覺的動了一下,這一動,問題就出來了。他碰到了一個裝了高科技鏟子的包裹,包裹往下滑落。嚴老九急忙一把抓過去,整個竹筏頓時晃動。沈出塵伸手如電,一下抓住了包裹。
但這時,嚴老九卻突然尖叫出來。因爲剛纔他突然看向了水下面,抓包裹時,因爲情急,他忘記了沈出塵的交代。
一個巨大的影子從竹筏下面滑過,看不清楚是什麼。但嚴老九這一聲喊,水中立刻發出響動。
危機,危機!這是陳凌,貝仔,沈出塵心中生出的感覺。
“快劃!”沈出塵果斷下達命令。先前就是怕動作大了,一直保持平穩的速度。現在果斷急劃,陳凌與貝仔也加快了速度。
但這時,水面的涌動開始激烈起來。
而且是四面八方的涌動,就像水裡隱藏了無數的怪獸,誓要翻江倒海。
竹筏在沈出塵,和陳凌與貝仔的控制下,快速移動。便在這時,陳凌感覺到怪獸的總攻開始,前方,後方,分別有兩頭怪獸撞了過來。這時候什麼規矩都不行,不看也不行。
陳凌一眼掃去,便看見前方一個滿身漆黑,頭上張觸鬚,猶如蟑螂一樣的東西撞來過來。長的像蟑螂,但是個頭去跟成年人一般大小。在水中滑行如電。再一掃,周遭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個頭的蟑螂。
“是屍鰲!”嚴老九驚呼。
“屍鰲是什麼東西?”沈出塵皺眉問道。
嚴老九驚駭的道:“吃屍肉的水蟲,但是屍鰲一般只有蟑螂大小,這裡怎麼大的這麼嚇人?”
“開槍?”陳凌對貝仔吼道。兩人的AK前後朝水裡掃蕩,一連串砰砰聲音響起,衝過來的屍鰲被子彈阻擋,有的直接死亡,往下面沉去。有的繼續奮勇,這些屍鰲的背上有甲殼,腦袋上也有甲殼,即使打中眼睛也不會立刻死亡。
陳凌與貝仔的開槍,阻擋了屍鰲的進攻。但是水面也開始更加劇烈的翻騰,這下面就像隱藏了成千上萬的屍鰲。
“大家快划過去!”沈出塵也變了臉色,一邊說話,一邊開槍掃蕩屍鰲。同時貝仔也拿出了手雷,前後丟了幾個,水花激盪,這*溪裡頓時如煮沸的水,熱鬧到了極點。
手雷炸過後,水面洶涌一片,放眼望去,密密麻麻。
僅僅是炸死幾個,但卻涌來更多的屍鰲。
轟的一聲,陳凌和沈出塵所在的竹筏突然分別屍鰲從下面撞破。所有的裝備,人全部墜入冰冷的*溪裡。好在大家都有氧氣瓶和頭盔,倒不會吸入*。否則這種水喝進去,不死也要大病一場。
刺骨冰寒,這是陳凌的感覺。陳凌是有修爲的人,還可以抵住這種冰寒,但是對於林嵐,陸琪,嚴老九,還有朱浩天來說,這一下墜入,幾乎要將他們凍暈死過去。
漫天的屍鰲咬噬過來,林嵐凍的打了個寒戰,手中的AK也不由自主的脫落。背後一頭屍鰲張開血盆大口咬噬向她的腦袋。她回過頭時,見到這一幕,頓時驚駭欲絕。砰砰····槍聲響起,接着林嵐感覺到腰肢一緊,陳凌突然出現,將她摟住。陳凌的AK毫不猶豫的射擊進屍鰲的嘴裡,那屍鰲立時翻涌着沉了下去。
左邊,右邊又來兩頭屍鰲。陳凌一隻腳勾住林嵐丟下的AK,一隻手抱住林嵐。AK掃射,兩頭屍鰲竟然只是微微阻擋了下身形,依然兇猛的咬噬過來。
情況千鈞一髮,危機之至。陳凌氣血灌注全身,催動二十六枚血竅之力。頓時,身體內充盈起狂暴的力量。將林嵐放開,AK也丟了,任由林嵐沉下去,兩頭屍鰲的夾攻。他一記勾拳砸入屍鰲嘴裡,然後往上一勾。螺旋勁力,混元捶勁,穿勁一起施注入。瞬間將屍鰲的口勾出一個洞來。另一頭屍鰲,陳凌手如利鉤,活生生的擊穿屍鰲的甲殼,定住它的身形。電目一掃,發現屍鰲背部的甲殼中間有一塊*,這塊*裡是脊椎線。他當下抓住脊椎線,輕巧一拉,這屍鰲便立刻失去了力氣,沉了下去。
解決了兩頭屍鰲,陳凌瞥見林嵐下沉的地方,又有屍鰲咬向林嵐。而那邊陸琪也被屍鰲正在攻擊,兩人都需要救。林嵐擡頭看向陳凌,陷入一種絕望。但這時,陳凌幾乎沒有猶豫的縱向林嵐。那下面的屍鰲咬向林嵐的腳時,陳凌抱住林嵐的腰肢,羚羊掛角施展出來,兩人猛烈旋轉,躲開屍鰲那一咬。屍鰲一下不中,又追咬過來。陳凌伸手快如閃電,兩指如利鉤,一下扯中屍鰲的脊椎線,一拉。這屍鰲便軟了下去。
陳凌救完林嵐,便想去救陸琪。但立刻又有左右前後四頭屍鰲咬了過來。當真是無窮無盡,還好這些屍鰲速度不快,有些笨重。陳凌對林嵐指了指自己的腰部,林嵐立刻會意,死死抱住陳楚的腰部,但她身子已經凍的不行,手似乎都僵硬了。
四頭屍鰲又如何,陳凌一腳踢走一頭,身子往後一滑,再一竄,雙手抓住兩頭屍鰲的脊椎線,立刻送它們上了西天。
另外兩頭,陳凌帶着林嵐靈活前行,再度將其解決。只是解決完後,立刻又會有更多的屍鰲圍上來。
陳凌疲於應付,心中又擔心陸琪。好在得空時瞥見陸琪也抱緊了貝仔的腰部,貝仔如陳凌一般炮製屍鰲,倒也應付得了。
而沈出塵那邊,沈出塵也找到了屍鰲的死穴。但她再厲害,也只能保護一個人。沈出塵自然是選擇保護朱浩天。朱浩天緊緊抱住她的腰肢,她沉穩的殺了一頭又一頭的屍鰲。嚴老九拼命的慘叫,求救,但最終還是被一頭屍鰲咬住了腿部,往下拉扯。血水瞬時涌了上來,屍鰲沒有血,這些血全部是嚴老九的。
沈出塵,陳凌,貝仔三人緩緩靠近,最後以鐵三角的姿勢抵禦屍鰲。三人手中的槍全部丟了。
貝仔對沈出塵指了指陸琪,眼中滿是焦急之色,陳凌和沈出塵都懂貝仔的意思,陸琪快不行了,水裡太寒了。
又何止是陸琪,林嵐和朱浩天也同樣凍得不行。再這樣拖下去,他們三人一定會凍死。
陳凌一邊應付涌上來的屍鰲,一邊掃視密密麻麻的屍鰲。這樣殺,殺到死也殺不完。但是又很難衝出去。他眉頭大皺,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難道就這樣全軍覆沒?
陳凌心念電轉,便在這時,朱浩天突然一指水底下嚴老九。陳凌看了過去,便見三頭屍鰲咬死嚴老九後,卻不吃掉,而是馱着嚴老九朝前面游去。陳凌朝那邊看過去,立刻看到一頭像小山一樣的屍鰲,在水中一動不動。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那是一頭屍鰲。
朱浩天又指了指普通屍鰲,再指那那屍鰲王。陳凌與沈出塵腦袋轉的極快,這些屍鰲不像是蠢物,就算沒有智慧。卻也應該知道畏懼。被自己這邊殺了這麼多,卻還不畏懼的死衝,絕對是因爲那屍鰲王的存在。
陳凌與沈出塵對視一眼,沈出塵突然將朱浩天提起,交給陳凌。並伸出三根手指,意思是,堅持三分鐘。這三分鐘裡,就是死也要保護朱浩天的周全。
陳凌眼神堅毅,點頭。這個時候真不能有一絲的遲疑拖延。沈出塵當即如一道電光,猛力竄向那頭屍鰲王。
陳凌這邊,他將林嵐和朱浩天一提,全部交給貝仔。兩人會意,抓住貝仔。然後陳凌負責周遭保護,屍鰲們見狀,立刻對林嵐和朱浩天,陸琪發動總攻。陳凌眼中呈現血紅,天庭運勁的法門施展出來,一瞬間,氣血之力暴漲。他在水中的行動也如電閃一般,砰砰砰,拳打腳踢,逮住機會就勾出屍鰲的脊椎線。一頭頭屍鰲就這樣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