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佳凌酒吧裡,裡面紅男綠女在舞池裡歡歌熱舞,一個個穿得衣衫單薄,挺臀貼面,空氣裡盡是曖昧和放肆的氣息。
尤其是那重音樂,將人的血液都震盪得流淌起來,一進來,就是再沉悶的人,也會爲這氣氛而騷動起來。
馬上有服務員上前爲其服務,陳凌道:“給我一個包間。”
“好的!”服務員禮貌而恭敬,陳凌發現這裡的服務員都已經全部換了。隨着服務員朝後麪包間走去,這酒吧的設施倒是一點都沒變。只是,物是人非。
進入包間後,陳凌要了一瓶紅酒,一個水果拼盤,兩盤小點心。
服務員送上陳凌需要的東西后,便退了出去。儘管陳凌很像在葉傾城面前開心起來,但是這兒有太多唐佳怡的影子。只要一想到她的香消玉殞,他就無法釋懷。
“我給你唱首歌聽。”葉傾城握住他的手,又送上一片西瓜到陳凌嘴中。陳凌張開嘴吃了,微微一笑,道:“我聽陳思琦說你唱歌很難聽呢?”
葉傾城笑笑,看他肯開玩笑,這才鬆了口氣。陳凌捏了捏她臉蛋,道:“傻丫頭,我沒事的。”
葉傾城點點頭,去點了一首歌,輕柔古典的音樂響起。葉傾城定定的看向陳凌,道:“這首歌,只唱給你一人聽。”她清了清嗓子,開始隨着音樂唱起來,歌聲是那般的悅耳而動聽。最重要的是別有一番深情在其中。
有沒有剩下回望的時間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
那一世纔是終點
徹悟卻說不出再見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
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迴的終點
寂滅到永生
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三途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
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歌聲落幕時,陳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大概是感動吧。唱的是別人的歌,可是感情是葉傾城的。如此深情,豈能辜負,怎能辜負。
在陳凌與葉傾城進佳楚酒吧時,很不巧的是,他被一個故人看到了。這個故人,正是接下這家酒吧的官二代,杭國偉。
當初杭國偉一夥都被陳凌整過,他們被陳凌逼着整死高俊,讓父輩之間也鬧的很不愉快。可是畏懼陳凌,杭國偉不敢有任何動作。後來陳凌被沈門趕走,杭國偉一度氣悶,認爲再沒有機會雪恥。
這下看到陳凌與葉傾城時,他不禁大吃一驚。以爲是看錯了人,但是,陳凌與葉傾城的樣貌氣度,又有誰模仿得出來。
杭國偉左思右想,實在想不通,這陳凌和葉傾城被沈門追殺,怎麼就敢明目張膽的回來了。
杭國偉無限的興奮起來,因爲不爲別的,今天很湊巧的事情是,沈門的沈少帶着男寵來到了這裡。
杭國偉自己不敢惹陳凌,卻立刻去向沈門稟報。
沈默然穿着一身黑色風衣,英俊絕倫,極其冷酷。他這一身打扮,可以迷倒無數無知少女。
他正在跟着他的男寵在包間裡玩樂,外面有天堂組的人把守,白休紅也在包間裡陪着。
不用杭國偉來稟報,天堂組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陳凌,立刻向沈默然稟報。沈默然此次前來,卻正是爲陳凌而來的。
基地的規矩,不能傷害基地成員,以及家屬。但是沈默然卻是另有目的。杭國偉來稟報時,他已經從包間裡出來。在杭國偉稟報後,便讓杭國偉爲其帶路。
杭國偉從心裡興奮起來,他是巴不得看着陳瀟死無葬生之地的。
陳凌的包間裡,陳凌覺得待在這兒也沒有多大意義,離開這兒,就能拋開那些傷感的情緒。“我去下洗手間。”葉傾城道。
陳凌點頭。
葉傾城出了包間,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洗手間。上完洗手間,葉傾城在洗手池洗手時,從反光鏡裡看到了英俊,冷酷,一身黑衣的沈默然。
這時候的沈默然目光溫潤,一舉一動之間都有種很協調的韻味,讓人着迷。他朝葉傾城淡淡一笑,道:“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小姐。”
葉傾城洗完手,拉了兩張紙巾,擦乾手。卻是沒理會沈默然,徑直往回走。
沈默然微微意外,卻又釋然。果然,能做陳瀟的女人,確有過人之處。
“站住!”沈默然在葉傾城背後凝聲說道。這兩個字說出,似乎有種無上的威嚴蘊含其中,讓人不敢違背。
葉傾城卻也不是常人,她的心智極其堅韌,呆了一呆,便又繼續邁步前行。她已經知道了不妙,便在這時,眼前一閃。沈默然已經擋在了她的前面。
“滾開!”葉傾城寒聲道。
“看着我的眼睛!”沈默然一字字道,這次的話語威力比剛纔那兩個字更強。
葉傾城瞬間腦子裡天人交戰,她知道不能看,一看就全完了。但那句話的魔力卻在瘋狂的引誘她,要她看一看。
只一小會的功夫,葉傾城光潔的額頭上汗水涔涔。
“擡頭!”沈默然加強了功力。
葉傾城終於抵擋不住,便要擡頭。卻在這時,一聲暴喝傳來。吒!
如春雷貫耳,所有鬼魅幻覺都被炸散。葉傾城立刻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擡頭便看到了趕過來的陳凌,當下二話不說快步跑了過去。
陳凌將葉傾城攔在身後,冷淡的看着沈默然。
沈默然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就像是跟熟人打招呼一般。
沈默然的氣場和陳凌的氣場太強,過往的青年男女見了這架勢,憋住尿都不敢來洗手間了。
“我們走!”陳凌打量了沈默然一眼,握住了葉傾城的手。
正欲轉身時,沈默然道:“我聽說你打敗了道左滄葉,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陳凌眼中綻放出精光,道:“你想怎麼比?”
“一人一支木筷,不用內家勁力,坐着不動,誰被刺中,或是木筷斷了就算輸,如何?”沈默然淡淡說道。
“好!”陳凌毫不猶豫的答應。
“如果你輸了,你老婆給我睡一夜。”沈默然繼續道。
“不可能!”陳凌斷然道。
“你怕輸?”沈默然戲謔的道。他就是要用強大的壓力來壓住陳凌的氣勢,這個人雖然現在不強,但是給他的威脅太大了。沈默然始終相信師父的眼光,師父找了這個人來對付自己,就一定有道理。
陳凌冷笑道:“我妻子永遠不可能成爲賭注,沈默然,你不必激我。要說敢不敢,不如這樣,誰輸了,誰就脫光了衣服,在正午十二點,北京路上跑三圈。”
“好!”沈默然沒有半點猶豫,他自不可能對陳凌生一絲怯意。與其說不可能,不如說是不能。這是在給對方製造心靈漏洞。陳凌所表現出來的勇氣讓沈默然驚訝。
兩人一言不合,便打起了賭。葉傾城聽到陳凌喊這人沈默然時也是失色。同時爲陳凌無比擔憂起來,更有些暗怪陳凌太魯莽衝動,好狠鬥勇。
陳凌與沈默然來到了包間,一雙一次性筷子送了過來。兩人分別在沙發上坐下,面色各自淡淡。陳凌取了一支筷子在手,先要做的就是檢查筷子的堅韌度。如果被做手腳而不自覺,不能怪沈默然,只能怪自己太蠢了。
一邊的葉傾城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刷刷····陳凌很直接,筷子如劍一般發出森寒劍意,刺向沈默然的手腕。
陳凌疾刺沈默然手腕,沈默然眼中淡漠,手上卻是極快,木筷上揚,反撩陳凌手腕。陳凌手腕一翻,順勢一起一伏雷霆再刺。他對於劍術根本不懂,卻抓住了劍術的最精妙之處,那就是刺。
劍術有刺,挑,崩,鑽數種攻擊之法。但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刺字。沈默然同樣也不會劍術,但兩人卻打得驚險萬分。萬物返璞歸真,都是同源。
木筷不用內勁,自然施展不出崩勁來。面對陳凌再度疾刺,沈默然倏然收腕,木筷在手中卻是一個握劍的起手式。只待陳凌一筷刺來,他便守株待兔,以回馬殺的招式刺中陳凌的手腕。
陳凌的性格就是勇猛精進,即使前方是陷阱,也要將陷阱踏爛。沈默然一退,陳凌眼中精光一閃,一筷電刺而去,電芒追進。
沈默然回馬殺施展出來,反撩,如驚鴻一劍。
眼看就可刺中陳凌,但沈默然臉色仍然並沒有一絲變化。面對這猝不及防的一劍,陳凌眼也不眨,筷子小,在手中自可靈活旋轉。突然筷子下沉,擋住沈默然這一劍,然後黏住他的木筷,猛力上揚。這一下,陳凌佔了主動,一拼之下,很有可能是沈默然的筷子先斷。沈默然如何肯冒這個險,順勢疾縮手腕,陳凌立刻搶攻。
但是因爲有坐着不許動的規矩,陳凌的攻擊始終被限制。若不然,這一着的先機就屬於陳凌了。
陳凌攻擊到一半立刻被迫收手,因爲一旦攻擊到老就是自己的敗兵之時。一瞬間,驚險萬分,陳凌額頭上冷汗涔涔。沈默然同樣不好過,也滲透出汗水。陳凌收手,沈默然也立刻進攻。陳瀟連撥兩次,撥開沈默然的攻擊,並回擊一劍。但最終還是沈默然佔據上風。但他如陳凌一樣,將陳凌手臂逼退到一半時就收手。
誰都不敢攻擊到沒有迴旋,那是找死的行爲。
葉傾城只見兩人的筷子快得出了殘影,雖然是筷子比鬥,但她卻感受到了一種屬於刀光劍影的森寒之氣。她覺得已經有劍的鋒寒刺破了肌膚。
陳凌與沈默然的搏鬥技巧竟然不相上下,誰也攻不下誰。但是這般搏鬥,卻是最耗費心力。
陳凌額頭上汗水越來越多,而沈默然則沉靜得多。這還是屬於沈默然佔了修爲高的便宜,如果兩人鬥個三天三夜,陳凌心力枯竭,自然會敗。
這兩人的修爲和心性,都不會允許出現一絲小的失誤。
刷刷刷,一片疾風暴雨的殘影,兩人出劍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短短五分鐘,不知道已經各自出了幾百劍了。
啪啪·····兩根筷子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強力,在陳凌一撥一揚的瞬間,兩根筷子同時折斷。
這一局,平了。
陳凌大口喘氣,心力的耗費太恐怖了。這一戰是生平第一次,沒有一絲生命危險的。卻也是他最辛苦的一戰。
只是,這一生的命格,與沈默然的終極一戰,始終還是無法窺破。將來,即便修爲同等,要分出勝負,怕也是要去看上天,看氣運了。
沈默然站了起來,掃了一眼陳凌,淡淡道:“我師父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陳凌,你若修爲和我平等,倒也真讓我頭疼。但我只怕你無法活到那一天,哈哈····”大笑聲中,飄然而去。
陳凌在包房裡調息了大約十分鐘,方纔恢復正常。葉傾城滿臉擔憂,陳凌握住她的手,會心一笑道:“別擔心,剛纔你沒看出來嗎,雖然我跟他無法分出勝負,但實際上,我佔據了氣運。”
葉傾城疑惑道:“嗯?”
“若比的是鐵筷,今天以他的修爲,我沒他堅持的久,估計就是敗了。可惜,服務員送上來的是最脆弱的一次性木筷。”
所有的紛紛擾擾,煩惱,都在陳凌和葉傾城回到酒店後,煙消雲散。
與沈默然是註定的一戰,何必去苦惱。況且,陳凌確信自己佔據了最重要的氣運。
這一晚,在酒店房間裡,陳凌與葉傾城抵死纏綿,好不快活。所有的煩惱,恩怨,都在男歡女愛中消弭無形。
明天卻已經是臘月二十七了。陳思琦他們馬上要回來,陳凌和葉傾城回到兩居室裡開始忙碌起來。兩人一起收拾屋子,其樂融融。一直忙到下午,兩居室才煥然一新。有很多東西不能用了,冰箱也是空的。陳凌用租來的車去採購。
整整忙碌一天,家裡纔算有了家的樣子。
由於太過倉促,還是有很多東西沒準備好。不過好在林嵐與陳思琦等人都及時回來了。大家一起動手,採購,做飯菜。終於在大年三十那天,把一頓紅紅火火的年飯做了出來。
晚上睡覺其實很擠,但是都不願意去酒店。誰會不喜歡這樣家的味道呢?
陳凌與貝仔打地鋪,兩居室給四女來睡。
年三十正午的年飯,喝得沸反盈天。連葉傾城都變的很活潑起來,一個個喝得臉蛋通紅。這種歡樂的氣氛,讓歐曼麗感動得要哭。林嵐發起約定,就是明年也要一起在這裡過年。大家自然都舉杯,鄭重的贊成。
晚上大家一起開車去噴泉廣場放鞭炮煙花,回來後又繼續看春節聯歡晚會,一起守歲。這一個年,端是過得轟轟烈烈,熱熱鬧鬧。
在曼谷,歐曼麗可沒經歷過這樣的節日。她徹底的被這種歡快氣氛感染身心。
初一早上,葉傾城和陳思琦早早起牀,給大家做了一頓餃子。吃餃子是屬於年初一的傳統。
中國時間大年初三,而處於舊金山九曲花街的公寓之中。正是正午,外面的陽光很耀眼,卻一點也不熱。
許晴抱着小妙佳在陽臺上曬着這久違的太陽,自從知道了陳凌結婚的事情後,她時常會發着呆。有時候還會莫名的掉出淚水來。
她想,若不是因爲當時有了這個孩子。她即便是死,也是願意留在陳凌身邊的。
許爽去送許彤去了聖光小學。他穿着清爽的運動服,很陽光恬靜的小夥子。家裡還請了一箇中國保姆,叫做蘭姐,專門服侍許晴。
許爽對姐姐的感情很深厚,當初姐姐因爲父輩的利益交換嫁許懷明的兒子時,他就很心疼姐姐。如今他選擇待在舊金山照顧姐姐,實際上,這兒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地方。
他在國內,有許多好朋友,在他這個年齡,正是花天酒地的好時光,可是爲了照顧姐姐,他願意這麼枯燥的守在這裡。
前幾天快中國除夕時,許爽要求許晴回國去。結果許晴卻趕他回國,說現在孩子已經出世,不需要他再照顧。
許爽如何肯走,只得不再提這一茬。
陽光是那麼的明媚,陽臺上的盆栽也長出了新芽。小妙佳在許晴的懷裡,甜甜的睡着了。
大概是許晴想事情太入神了,所以許爽來到她身邊時,她竟然都沒有發覺。不知怎麼回事,許晴覺得自從孩子出生後,她自個變的很脆弱,有時候明明不想哭,但淚水卻就莫名的掉下來了。
許爽看到許晴淚水時,心跟着抽疼起來,蹲下去,面向許晴,輕聲道:“姐,你怎了?”
許晴驚覺,慌忙抽出一隻手擦拭淚水。笑笑,溫婉的道:“沒什麼,太陽有些刺眼。”
許爽看了眼正當空的太陽,這圓球體可溫柔得緊。他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紙片,道:“姐,這是我託外公身邊的警衛弄到的,陳凌的號碼。”
“我不要!”許晴卻是不接。
許爽知道姐姐心思堅決,自己是如何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但難道就任由她這般傷心下去嗎?恐怕長此以往,積鬱成疾,到時候姐姐真的就會重病而去。
許爽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想過自己給陳凌打電話,說明一切,讓陳凌來解決。可是那樣姐姐肯定會生氣,並否認一切。
必須製造出一個機會來,讓姐姐心甘情願的找來陳凌。這時候,許爽一直醞釀的一個計劃浮上了心頭。
東江市,過了年初八後。葉傾城和陳思琦便準備返回西伯利亞。主要是那邊的孩子們也還需要她兩。歐曼麗跟着一起過去,本來陳凌和貝仔以及林嵐,也是想一起過去的。但卻接到了沈出塵的電話,不必回國,因爲有任務了。這個任務在國內的雲南邊境的叢林山中。
沈出塵和朱浩天已經到了北京。陳凌三人便先送葉傾城她們去北京,就在北京坐飛機前往西伯利亞。
到達北京時是年初十,陽光逐漸開始明媚起來。不過讓歐曼麗很欲哭無淚的是,雖然有陽光,但倒春寒卻比下雪還冷。
陳凌在機場依依惜別的送走葉傾城三女。
一切離別的傷感愁緒且不再提,陳凌送三人上了飛機後,便返回了北京的一個豪華小區的別墅裡。這棟別墅是沈出塵的房產,沈出塵人不在國內,但是狡兔三窟,她在全國各地的房產可是數不勝數。
下午三點時分,別墅前的草地上。一張雪白碎玉桌前,沈出塵,林嵐,朱浩天都圍着桌子坐下,研究着一張地圖。
貝仔去小區外接的陳凌,陳凌一出現,衆人便立刻看向陳凌。“塵姐,浩天!”陳凌肅然打着招呼。
任務一旦開始,所有新春的氣氛,玩心都要驅逐。必須以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
“坐下吧!”沈出塵卻站了起來。待衆人坐定後,沈出塵將桌上的ipad4拿到桌子中間。道:“這次的任務是B級任務,屬於輪迴任務。時間期限是三個月,要我們按照所給予的地圖,前往雲南的獻王墓裡找到一枚血玉。找到血玉並不算終結,還必須完整的送回基地纔算完成任務。這次是輪迴任務,也就是除我們之外,還有另外一隊人馬也參加了。這隊人馬是八強之外的弱隊,巴西隊。隊長恩格爾,丹勁中期修爲,是碧火金蠶蠱的屬性。嗯,我不一一介紹,你們看ipad上的資料。”
朱浩天他們已經提前看過了,所以現在只有陳凌需要來看。
第一個介紹的是隊長恩格爾,丹勁中期並不可怕。而且碧火金蠶蠱不屬於龍蠱,雖然已經修到了第六重,卻絕不是沈出塵的對手。
另外的主戰力是丹勁初期的比休斯,火焰真氣在第二重。第二重的金蠶蠱火焰,以陳凌現在的修爲,可以完爆他。
第三名隊員特種兵出身的狙擊手,外號獨眼。資料裡介紹獨眼是巴西服役的特種高手,不過沒有修爲。也就是說,根本未通內家拳。
第四名很意外,因爲第四名並不是巴西人,而是中國人。叫做軒正浩。
軒正浩在資料上的照片顯得很周正,臉相是國字臉,像極了標準的精英白領。年歲在二十八,在隊裡的職務是打雜,負責情報收集,出謀劃策,卻並無修爲。
這麼說來,軒正浩應該是類似林嵐的角色,也類似朱浩天的角色。
應該不足爲懼。只是陳凌總感覺這照片上的軒正浩,眼神有些漠然,就像是沒有生氣的那種漠然。
巴西隊一共也只有四名隊員。
沈出塵繼續道:“這次任務首先必須是找到血玉,血玉找到後,如果被損毀,那麼就以全滅對方爲勝利準則。當然,如果對方採取逃避,躲避,我們也一樣可以申請審判所裁決,逼對方不得不應戰。不應戰便算熟!”
陳凌看完資料後,沉吟道:“塵姐,巴西隊裡其餘三個都可以把握,唯獨這個軒正浩,我覺得有些古怪。”
沈出塵點頭,道:“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
朱浩天道:“軒正浩這個人沒有修爲,也沒有顯示他的才能,卻作爲一箇中國人被納入巴西隊,恐怕是有某些特殊的本事。”
“好了!”沈出塵道:“現在不是討論軒正浩這個人的時候,上次我們瞞天過海殺了吉列普斯贏得勝利。如果這次讓巴西隊捷足先登奪了血玉回基地,我們就算是陰溝裡翻船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巴西隊,奪回他們手中的地圖。”頓了頓,看到衆人目光疑惑,便解釋道:“巴西隊提前五天出發了,現在估計已經進入了國內,向雲南進發。他們是弱隊,所以被優化對待。他們手上是尋找血玉的原版地圖。我們所拿的複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