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腦海裡一道絢麗的光芒閃過,突然間醍醐灌頂。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氣充斥出來,我本天地人中龍,爲何要拘於這小小俗世的規矩。我不想三宮六院,卻只想我愛的,愛我的能夠幸福。這個孩子我一定要他出世,讓他健康快樂的成長起來。唐佳怡她一生都是悽慘,沒過上好日子。從今以後,我定要當她是最寶貝的妻子來對待。傾城,我也非娶不可。
這種念頭一生,陳凌頓覺所有糾結的心思都暢快無比,心內暢快到想要大聲吼叫出來。他眼中陡然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從牀上一躍而起,腳步依照八卦步法,在狹小的房間卻走的暢快無比。人也陷入一種癡迷入魔的狀態,越走越快,體內就像是有一股氣流,因爲他的步法旋轉得越來越快。唐佳怡看得眼花繚亂,心中莫名其妙。
陳凌體內的所謂氣流是一種假象,實際上是沸騰的血液。血液與氣,便是氣血,氣血所到之處即是山洪。山洪之力誰可阻擋。
在氣流旋轉最急時,陳凌陡然站定,從剛纔的急到靜,渾然天成,就像本該是如此一般。氣血瞬間在急騰中歸入血竅。
丹勁的神妙就是搬運氣血出神入化,陳凌心思所動,氣血便隨着涌至。他試着將所有氣血瞬間凝聚,凝聚成一團,氣血快速涌動歸納,陳凌頓時感覺到身體內有一種要爆炸的力量,再不吐出就要爆體。
“散!”他輕輕吐出一個音節,腦海中浮現出波瀾壯闊的江山如畫場景,於是所有的氣血便立刻重新歸於血竅,安靜如壯闊的江山水墨畫。
這幾下氣血吐納,讓他的全身都感覺舒暢愜意至極。丹勁,這一刻他終於成功突破。甚至,在找尋到剛纔那一剎感動時,陳凌覺得還可以讓氣血之力在血竅裡衝刺得更瘋狂一些,以此一舉到達丹勁的巔峰狀態。
只不過陳凌不敢,因爲真的衝刺到了丹勁巔峰,身體恐怕輕則半月,重則一月痠軟無力。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敢讓自己失去力量。
唐佳怡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剛纔陳凌氣血運行到最猛烈時,她恍惚間聽到了他身體內血液奔涌如山洪壯烈一般。
而且因爲氣血運行得太厲害,他身體的蒸汽散發,讓他如籠罩在雲霧之中,就似要白日飛昇一般。這樣猛烈的氣血運行,若是化勁修爲,絕對會讓其頭昏眼花,虛弱無力。而丹勁,已經給血液的澎湃找好了血竅,隨意騰挪,所以可以無窮力量。
陳凌睜開眼時,發現身上的汗液有着一層黏黏的黑色。
這一發現讓他驚喜無比,以前以爲洗髓訣已經透徹洗髓。實際上還只是在表層,而現在一入丹勁,纔算是到了真正的骨子裡,這樣下去,骨關節遲早會堅硬到子彈都穿不透。難怪····難怪塵姐可以那麼強,那個沈少可以那麼逆天。人體的追求探索,真是沒有止境。
如此細細領悟十分鐘左右,確定已經完全鞏固領悟了丹勁奧妙。他自信等到了西伯利亞安定以後,一定也可以衝刺到丹勁巔峰。
唐佳怡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很是不解的看着陳凌。陳凌看着唐佳怡,覺得她戴的面膜真是不好看。而且現在心裡,滿心滿眼當唐佳怡是妻子,跨上一步,將她摟在懷裡。
接着吻了下她的脣,語音裡帶着興奮暢快,道:“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告訴你。”
唐佳怡發了下呆,看着陳凌出了房間,她隱隱有種感覺,陳凌想通了一些事情,應該是好事。
陳凌在樓下衛生間裡先向林嵐打電話,要她跟沈出塵聯繫。這樣的歡喜激動,自然要跟沈出塵分享。
沈出塵很快就打電話過來,她興奮自是有原因的,對陳凌道:“太好了,這下你可以高枕無憂了。”丹勁突破,便也可安然進入造神基地。最關鍵的是,造神基地的首領有一道命令,基地人員,不得任務指示,不可誅殺丹勁高手,違者殺無赦。
這個不得誅殺就是不準對付,如果自作聰明來鑽首領話裡面的空子。比如說我不殺他,我就廢了他。我不殺他,我讓我手下來殺之類是絕對行不通的。首領就是至高無上的王,他的話你如果揣摩不透,他要殺你時。你再會巧言令色的狡辯,首領也不會跟你講道理。說殺你就殺你。
陳凌聽了沈出塵的話,微微奇怪,道:“那位沈少如此通天人物,而且在國內勢力更是不得了,難道他也要對首領言聽計從?”
“其實這一點我也奇怪。”沈出塵在電話裡道:“但事實上,無論是沈門的那位少主,還是道左滄葉那樣的宗師,他們對外再無理。但對上首領,卻是絕對的言聽計從,甚至是畏懼,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陳凌若有所思,道:“應該與他們的真氣有關,大概也是天道的平衡,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總會受到所謂的制約。”
“我也是懷疑與真氣有關。”沈出塵頓了頓,苦笑道:“但是即使知道真氣有問題,現在這種情況。我們的對手都已經領先在前,所以就算真氣是毒藥,我們也只能硬着頭皮喝了。”
陳凌卻樂觀一些,道:“塵姐,事在人爲。”
沈出塵心情很好,一笑,道:“傾城那邊我派了兩名化勁高手去保護她。我現在不適合在國內出現,會引起沈門的關注,很容易把我們聯想到一起。所以一切要靠你們自己,你儘快帶他們到我這邊來。只等我們正式進入造神基地,便也有了跟他們抗衡的資本。”這個未來,有無限的戰意,有無限的鬥志和希望,陳凌很嚮往,重重的應是。
雖然陳凌不再需要害怕沈門,但是唐佳怡,葉傾城他們還是沒有免死金牌,所以該小心的還必須小心。
洗過澡後,依然只能穿着髒了的衣服。暫時還不適合出去買衣服,太張揚了。
唐佳怡沒有睡,也沒有開燈。她拉開了窗簾,路燈與月光,夾着樹影映照進來。
她坐在牀前,耐心的等待陳凌的宣判。對,她覺得是宣判。
陳凌進門時弄掉了面膜,走上前坐到唐佳怡身邊,覺得她戴了面膜,親熱起來很有障礙,便一笑道:“先摘掉,明早再戴。”
唐佳怡乖巧的嗯了一聲,任由陳凌來輕柔的揭掉面膜。她精緻絕美的臉蛋再度呈現出來,陳凌看着她臉上那一抹健康的酡紅,覺得如蘋果一般醉人。湊嘴上前狠狠的吻了一口,將她摟在懷裡,又握住她的柔夷,道:“以後什麼都不要亂想,做我的妻子。孩子也生下來,我們一起疼他。”
唐佳怡詫異的掙起身來,看向他,震驚的問道:“那···傾城呢?”
陳凌老臉一紅,道:“你們兩個我都要了。”
唐佳怡頓時臉如火燒,思想有些恍惚,半晌後忍不住道:“你確定?”
陳凌眼神堅定起來,道:“我很確定,傾城我不能辜負,你,我也不想辜負。唯一的辦法就是娶了你們兩個。”
唐佳怡道:“我有點亂。傾城是很好的女孩子,我不能做小三,我以前最看不起小三,我不要破壞傾城和你。”她起先那麼一說,純粹是知道不可能,那麼一調侃。現在陳凌真要實現,她沒有一絲的思想準備。現在什麼年代啊,誰會願意兩女侍一夫。
“就算我答應,傾城也不會答應,她雖然話少,但是我知道她內心的驕傲。”唐佳怡看向陳凌,決定用這個難題讓陳凌將這個荒謬的想法打消。
“是不是她答應了,你就沒意見?”陳凌動用起自己的腦袋來。想要娶兩個,不光是愛情了,還得靠智慧。
“嗯!”唐佳怡篤定葉傾城是不會答應的。又提醒道:“我覺得你最好不要想跟傾城提,我還能勉強消化,她估計聽了都會恨你一輩子。”頓了一頓,嘆道:“都是我不好,如果那夜不要你留下,也不會讓你現在這樣兩難。”
“她答不答應不是由你說了算。”陳凌道:“你只要記住你現在答應我的。”
唐佳怡輕輕拍了拍額頭,用纖細的手指戳了下陳凌的腦門,懊惱道:“看不出你還真是個敢想的花心大蘿蔔,娶兩個,真當你是皇帝啊?”
陳凌知道她的心裡還是很亂,這個問題急不來,便握住她的手,扯開話題道:“八點鐘我們去火車站,你還睡一會兒。你有身孕,這麼趕路,你身子還經受得住嗎?”
唐佳怡道:“還好,就是愛犯惡心。幸好還只有兩個月,不然小寶寶不知道得跟着我多遭罪。”
陳凌拉着,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裡,用雜誌幫她扇風。唐佳怡這會兒卻睡不着了,突然想起什麼,一下坐了起來。陳凌疑惑的看向唐佳怡,唐佳怡面色顯得有些古怪,道:“你怎麼一直不問我落在張美手裡遭受了什麼?”
陳凌心下一沉,道:“你累了,睡吧。”
唐佳怡美麗的臉蛋上閃過屈辱之色,道:“陳凌,有些話不說出來,會永遠是你跟我心中的結。我實話告訴你吧,張美他不是人,他不止對我···”說到這兒淚水流出,道:“他還讓他的手下也來···”說到這兒撇過臉去,香肩聳動之間,哭聲越發加大。陳凌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內心深處中還是有一絲僥倖的。現在聽到不止張美對她侮辱,竟然還叫了手下···他臉色煞白,呼吸也覺得難受起來。
半晌後,陳凌咬牙,努力鎮定心神。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更是不能怪她。當下上前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肢,頭靠在她的香肩上,輕柔的道:“別想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我已經髒了,你不要碰我。”唐佳怡掙扎着抽泣道。陳凌緊緊摟住不放,這個時候如果放開,怕就是要永遠失去她了。
說任何話語都是蒼白,陳凌決定用行動來表明不嫌棄她髒的決心。強行將她身子扳過來,尋上她的脣,吻了一下,又將她摟到懷裡,輕聲道:“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唐佳怡低聲問。
“嗯,當然。”陳凌肯定的道。
唐佳怡格格笑出聲來,卻主動擡起頭,突然用力將陳凌壓在牀上,兩人臉龐靠近,四目相對。她臉蛋上一絲淚痕都沒有,剛纔分明是假哭。陳凌再看到她眼中的感動和笑意,不由驚喜若狂,道:“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並沒有···”
“你太二了,當然沒有。如果有的話,孩子怎麼會沒事。”她熱情的吻了下陳凌的脣,道:“這下你逃不掉了,我決定了,以後不管你有多少個老婆,我都跟着你。”
陳凌大喜,這樣一個美人兒說這樣的話,是男人都會感到幸福無比。兩人熱吻一番後,唐佳怡又講了跟張美昔日那段恩情,也徹底給陳凌釋了疑惑。
就這樣摟着說着話兒,也沒感覺到那麼熱了。倒是陳凌聞着唐佳怡的香味兒,感受着她的軟玉溫香,不知覺的小兄弟有了反應。逃亡這段時間一直禁慾,現在美人在抱,他那裡還把持得住。但是唐佳怡懷孕前期,卻是絕不能有*。
陳凌出去買了早餐,打包回旅館房間吃。還特意買了一碗骨頭湯給唐佳怡補補身子,他其實是想燉魚湯,但是條件不允許。不過看着唐佳怡喝了湯後,面色紅潤了許多,他心裡也是高興。還嚷着要聽胎動,唐佳怡不由翻了個白眼,道:“葉先生,胎兒要再四個月後纔開始成型,纔會有胎動,你有沒有一點生理知識?”
陳凌老神在在的道:“生理知識不懂,牀上的知識懂很多。”唐佳怡頓時臉紅,啐了他一口,道:“你就是個大流氓。”
吃完早餐,陳凌道:“你收拾一下,我們去火車站。”
“現在是去濱海嗎?”唐佳怡問。
陳凌搖頭,道:“估計沈門很快能夠查來,現在一往濱海過去,他們就會察覺到我們的意圖。不着急,讓我再帶他們轉兩圈,把他們徹底轉迷糊,到時再去濱海。”
葉傾城那邊其實不需要太擔憂,因爲沈門想順藤摸瓜的線早已經斷了。陳凌則是在努力的繞圈子,好把這根線也繞斷。
出了旅館,陽光明媚。還有幾天就是十一的黃金週。如今的火車票就已有些難訂,陳凌決定在十一前,順利踏上前往濱海的火車。不然到時火車太擁擠,唐佳怡有身孕,怕是難以承受。
乘坐出租車到了火車站,陳凌買了兩張前往宜蘭的火車票。隨後又在黃牛黨手裡買了去往四個方向的火車票。查吧,查得你腦袋疼。
“買這麼多火車票,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唐佳怡忍不住問。
陳凌道:“就去宜蘭。”
十點鐘的時候,陳凌又改變主意,用黃牛票踏上了去宜蘭反向的瀘州。在坐到瀘州一半路程的一個小縣城下車。縣城的火車站小而簡陋,比大城市的車站都小。不過不管怎麼說,人也是火車站。
進了小縣城,陳凌給唐佳怡和他自己買了兩身衣物。將舊的直接扔掉,又給唐佳怡買了暈車的藥。接着坐長途巴士,坐車途中路過一個加油站。陳凌又帶唐佳怡下車,上了一輛去往昆明的車。
昆明自然也是沒有到達的,就在貴州下車。到達貴州已是兩天後,他在貴州一家不要證件的小旅館入住。這次並不是真住,在半夜的時候給唐佳怡換了一張面膜,他自己也換了一張。這些面膜都是有證件的,證件是國安做出來的,你敢說是假的麼?
做好這一切後,陳凌提着箱子與唐佳怡半夜退房出了旅館。然後光明正大的入住一家星級酒店。並讓酒店幫忙訂了兩張去往濱海的軟臥車票。
陳凌這次用的金卡是國安另給,屬於國外的賬戶,沈門想從這裡着手查也是不可能。
在酒店套房裡,風塵僕僕的兩人終於能洗一個痛快的澡,睡一睡空調房了。倒是很愜意,陳凌跟葉傾城聯繫過幾次,她們在五天後也能趕到濱海。這是林嵐的謹慎考慮,畢竟沈門眼線太廣,去濱海去的太直接容易起疑。所以葉傾城他們也繞了一個很大的線路。
洗澡時,陳凌想跟唐佳怡一塊兒洗,結果被唐佳怡堅決拒絕。唐佳怡覺得陳凌在性方面抵抗力等於零,那天要是陰溝裡翻船,肯定是被色誘的。
陳凌也很放鬆了,這樣的花招轉換,沈門是絕對找不到了。所以他在洗完澡後,與唐佳怡去逛了下貴州的夜市。並在一家要關門的中餐廳,強行讓人老闆燉了一鍋魚湯。
回到酒店房間後,唐佳怡喝了滋補的魚湯,氣色好了很多。唐佳怡卻有些憂心的道:“我胖了。”
“以後還會更胖。”陳凌一笑,說。懷孩子,總免不了,之後還會浮腫之類的。
唐佳怡輕輕撫摸下了肚皮,問陳凌,道:“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陳凌自然道男孩女孩都好。他着實沒有重男輕女的心思。
唐佳怡幸福的道:“我還是喜歡男孩,可以幫你們老陳家傳宗接代呢,還有,要是男孩,我將來一定要他從小就跟你學····八卦拳,太極拳,還有····”她倒是如數家珍,就是幾套拳法說得亂七八糟,改了名。最後興奮的道:“將來我兒子做天下第一高手,你說多威風。”
看着她小女孩一般俏皮起來,一點也不像要做母親的人。陳凌不由失笑,最後正色道:“國術,所有的拳術都可以稱之爲國術。國術是民國時期的稱謂,當時民不聊生,所以有幾位大師提出了強國強種,拋棄門戶之見,將武術拿出來大家交流。心中有國,手中有術,纔是完整的國術。”
陳凌對民國時期的高手們還是有些嚮往敬佩的,那個時代,涌現出了無數的宗師。郭雲深,楊露禪,孫祿堂。還有死在洋槍之下的程廷華前輩。程廷華前輩是八卦宗師,他的程派八卦一直流傳至今,如今仍然弟子無數。卻因爲不識洋槍,最後死在亂槍之下。那時候就有一個說法,武功再高,也不敵洋槍。實際上這個說法是錯誤的,程廷華是將自己暴露在亂槍之下,他若像陳凌這些年輕人知道槍支的可怕,焉會死在洋槍之下。
到了如今,國術並沒有衰落。但是沈門,洪門這些門派裡面的高手們都沒有那時的義薄雲天,沒有了強國之心,反倒成了毒瘤。
隨後陳凌一嘆,對唐佳怡道:“天下第一高手,我不希望我們的孩子將來走這條路。一個高手的誕生,必定是踩着無數高手的屍體往上攀爬,修爲再精,實戰經驗不行都是枉然。而實戰經驗從哪裡來?那都是要從生死對戰的磨練中得來的。”頓了頓,道:“但是我和你終有百年的一天,我已經有了仇家無數。孩子將來若不自強,怕也是難以存活。”
唐佳怡看到陳凌面上有一絲憂色,不由掩嘴笑道:“拜託,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你這擔心是不是有點多餘。車到山前自有路,兒孫自有兒孫福呢。”頓了頓,更樂,道:“咱兩這對話是不是有點像老夫老妻了。”
陳凌也笑了出來。
火車票是明早九點的,今晚可以盡情放鬆。套房在酒店十八層,拉開窗簾,從落地窗往外看。城市繁華霓虹盡收眼底,擡眼卻又可看到漫天星空。
飽暖思*,房間裡冷氣充足。陳凌摟着唐佳怡的嬌軀,很快又有了感覺。唐佳怡着惱道:“我就說不能跟你一起,你還說你控制得住。”
陳凌嘻嘻笑道:“要是我現在就對你沒性趣了,那你纔要哭嘞。”最後在他好說歹說的哀求下,唐佳怡沒辦法,只能手口並用,學足了日本動作片的*,幫他釋放出來。
陳凌舒服得想要死掉,他太愛唐佳怡幫他*的感覺了。
腦海裡又開始想花花,什麼時候一手摟着傾城,一手抱着唐佳怡,那日子過得才叫真男人呢。
想法很美好,任務很艱鉅,革命尚未成功,陳凌同志還需要非常的努力。
沈門羅生堂在東江遭受到的慘白很快在道上傳開,傳得繪聲繪色。沈門一向只在高層貴族裡流傳,大家都將沈門傳成了神話。但如今似乎印證了*說的那句話,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沈門聲譽威信嚴重受損。沈門老爺子沈公望雷霆震怒。沈公望今年已八十高齡,最近幾年有孫子沈默然,養子沈遠星主持沈門。他已經將權力放出去,開始頤養天年。
沈門是由沈公望的爺爺一手創立,當初的沈門興國興邦。後來到了沈公望手上,剛好迎來新中國成立。沈公望憑藉着過人的膽識,努力進取,保存實力。更是在改革開放之際大肆發展斂財,最後真正成爲抗衡洪門幾百年基業的超級地下黑道。
到了如今的沈門,更是不遜於美國,意大利那些黑道大梟,可以絲毫不懼怕中央政府。沈門就如沈公望的孩子,如今竟然丟了這麼大的臉,他如何不怒。
沈公望震怒之後,當即讓人去將孫兒沈默然召回。沈默然便是傳說之中的沈少。
在一棟秘密的莊園裡,守衛極其森嚴。
這莊園外樹林延綿,風景極其秀麗,並伴有天然溫泉,空氣質量指數達到十級。
沈少坐在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裡,由一名光明甲成員開車。這名光明甲成員是白髮少年,短寸頭,看起來才十八來歲。叫做白休紅,他整個人的氣勢猶如山洪待發,十分的駭人。
絕對的利劍,屬於沈少的利劍。而沈少則穿着華貴的範思哲襯衫,他的臉蛋上戴了黑鷹罩,只能看到他的鷹鉤鼻,與堅毅的脣瓣。從這個輪廓來看,他絕對是一位大帥哥。卻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戴上面罩。
沈默然坐在後排,他淡淡的看着車外風景,沒有任何厲害的氣勢,就如一個翩翩貴公子一般。勞斯萊斯幻影在山下停住。有專業的沈門成員放下吊籃。沈默然與白休紅上了吊籃,吊籃緩緩的滑向山頂的莊園。
到達莊園前,沈默然對白休紅道:“你在外面等着!”
“是,大哥!”白休紅雖然桀驁不馴,卻對沈默然非常恭敬。
莊園兩排守衛恭敬鞠躬,齊聲喊少主。沈默然不加理會,朝那棟古樸的大房子走了進去。
書房裡。
沈公望頭髮花白,而且髮絲很是稀疏。他的精神頭卻很好,鷹鉤鼻,眼神狠戾,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的養子沈遠星在後面幫他捏着背。沈默然進了書房,淡淡的喊道:“爺爺!”也不待沈公望吩咐,便自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沈公望對此卻也不着惱,只是冷冷道:“默然,事情你都知曉了吧,你打算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沈默然淡淡一笑,道:“爺爺且放寬心,十天之內,我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沈公望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對爺孫之間似乎沒有一點親情。沈公望道:“好,還有件事情我須問問你。”
“您說!”
沈公望道:“你那個男寵做事太不着調,我沈門雖然威信無雙,但是也要講究個恩威並重,不可逆了大道。他前腳派人去抓···抓誰來着?”
沈遠星恭敬道:“唐佳怡!”
沈公望道:“沒錯,就是唐佳怡。道上的人敬畏我沈門,立刻照辦。結果你那男寵轉手把幫他辦事的人給殺了。這件事情已經傳了出去,你覺得要怎麼給道上的人一個交代?”
沈默然沉吟一瞬,道:“我是君,他們是臣。努力幫我辦事,自該是要賞,張美賞罰不明,那就用他的死來給死者一個滿意的交代吧。”
“你捨得?”沈公望凝視沈默然。因爲沈默然戴了面罩,卻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沈默然淡淡道:“一條寵物而已,他聽話我自然當給他好處。他瘋了,自然要殺。”
“好吧,默然,我相信你的能力,我會拭目以待。”沈公望頓了頓,道:“對了,我讓你提前出關,你的修爲?”
沈默然輕聲吐出兩個音節“混元!”
何謂混元,天地初闢,四處混芒。唯有取得混中元,成就混元聖人,此乃即是混元。
“好!”沈公望哈哈大笑起來,道:“混元,混元聖人,這天下,遲早要姓沈,哈哈····”“孫兒即刻去辦事,先告退了。”沈默然站了起來。
六個小時後,沈默然出現在沈氏醫院裡。
所有沈門人員恭敬迎接沈默然,沈默然在白休紅的陪同下來到了張美的病房裡。
“少主,少主,是你來了嗎?”悽慘,兩眼黑洞的張美激動的喊道,想要伸手去抓,卻因斷手的緣故惹來一陣入骨劇痛。
沈默然微微一笑,道:“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沈氏醫院的規模很是宏偉,各種先進儀器,頂級教授,醫學專家都被高薪請了過來。一入沈門,便是永遠的沈門中人。沈門可以給你應有盡有的財富,卻絕不容背叛。若有一人背叛,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張美所住的病房是高級病房,他的四肢被廢,除了截肢並無他法。但是一下子也不能全截掉,那樣人會受不了。專家們正在日夜想辦法,這時候沈少的到來讓他們惶恐不已,生怕沈少會遷怒於他們。
夕陽的餘暉照射進病房,也照在了幾盆青翠欲滴的盆栽上,顯示這無窮的生機。但這一切張美都已經無法看到。張美以前總是覺得人生的悲劇是源於沈少,但如今絕路下,聽到少主這樣輕聲詢問,他竟然感動得想要落淚。隨即他激動猙獰起,痛哭涕零,道:“少主,少主,您要替小美報仇啊,小美以後不能再服侍您,都是被陳凌和葉傾城那對狗男女害的,您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沈默然拉過椅子,悠然坐下,道:“這件事情如果仔細梳理一下,你還真怪不着你說的那····叫什麼?”
“陳凌!”張美咬牙切齒。
“對。”沈默然道:“那陳凌和葉傾城本就是一對兒,你強行跑去插一腳。這事換做是誰都不會樂意,別人惹不起你,準備遠走高飛,你卻非要把別人的幫都給滅了。一百多口人你殺的眼都不眨,難道你不知道,世間之事皆有因果輪迴。種了惡因,自然要嘗惡果。”頓了一頓,他微微一笑,道:“當然,我種的惡因比你只怕還多,但我能承受所有的惡果,將惡果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