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給我先送到東江。”陳凌道:“另外在隨州給我安排一輛性能好一點的車。東江國安人員調動起來,給我把東江所有情報彙集過來。另外,安排十名敢死隊給我。”
陳凌的要求並不過分,政府不能跟沈門撕破臉。但是十名敢死隊稍微改變下身份,沈門也無話可說。畢竟是他們理虧在先。
沈門在東江干下的事情讓中央很是震怒,如此作爲簡直就是在踐踏國家的尊嚴。話說回來其實也令中央很不理解,沈門一向都還是有剋制的,這次何以如此瘋狂?
海藍答應了陳凌的要求,又道:“我給你安排一名易容師,給你準備好證件以便撤退,你一定要多小心,我不希望你出事。”
“謝謝!”陳凌掛斷了電話。
無爲大師正與喬老在別墅裡下圍棋,無爲大師隨意的坐着就有種八風吹不動的感覺,很是沉穩。
海藍的電話打過來,向喬老彙報陳凌的事情。
喬老表示認同海藍的做法,不過交代,不可動用軍隊。現在還不能把局面鬧得那麼僵。
電話掛了後,喬老手執一枚棋子,下到棋盤巨龍中心,道:“這一子落下,能夠將死局盤活,卻也有被隨時吞噬的危險。像陳凌這樣心性的人才太少,有時候我確實擔心他的安危。”
無爲大師淡淡一笑,道:“陳施主不是福薄之人,更不是莽夫。他雖然逞意氣之勇趕回東江,卻不也是人還未至,糧草先行了麼。”
喬老道:“我們能給予他的幫助都只能是暗中,即使沈門知道,他們也只能心照不宣。沈門少主近來讓一個男寵掌事,也不知這位少主到底是什麼心思。若真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又對沈門有得什麼好處。”
無爲大師微微一嘆,道:“不過都是癡毒所致。”
“癡毒····”
無爲大師道:“正是因爲這癡,所以才致塵世紛擾永無休。造神基地的首領癡於他的大道,沈少癡於至高無上的權勢,您癡於國家的安寧,都是爲此可以粉身碎骨,怎能不說是癡毒。”
“大師您說的有理。”喬老道:“那陳凌癡的是什麼?”
無爲大師道:“陳施主癡於心中的情義,這不是正因情義而去身赴無窮險地嗎?”頓了頓,道:“天煞皇者逢亂而出,造神基地的首領造就了這麼多高手出來亂世,唯有這對權欲看淡的天煞皇者才能結束。否則擊倒一個沈少,一個首領,不過是又多出一個另外的沈少和首領來。”
“大師,您是否知道這首領的來歷?”喬老寬慰之餘,忍不住問。
無爲大師道:“貧僧一直覺得這首領乃是貧僧的故人。不過也不敢肯定,然則即便不是故人也無有所謂。他的目的是仙道,所以纔會驅使這麼多高手來探索。”
“仙道?”喬老道:“何謂仙道?”
“九天上仙,雷霆布雨,騰雲駕霧,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此即便爲仙道。”
喬老道:“那怎麼可能,這個說法太不科學,太荒謬。”
無爲大師道:“科學,科學解釋不了事情太多太多了,人體依照宇宙而衍生。宇宙有多少未知,人體就有多少未知。”頓了頓,道:“就比如您以前不是認爲一個人絕不可能舉起一頭大象嗎?在古人看來,他們又怎會想到如今的科技會發展到這個程度。一顆核彈即可毀滅一座城市,這在以前沒有研製出來時,說出來不也是荒謬麼?再則,造神基地的高手的幾種真氣不是已經被證實了嗎,這也是我們暫時無法理解的。”
喬老臉色沉重,道:“如今還只是這般狀況,國家就無法掌控,若真有雷霆布雨的本事出來,那是全人類的災難。”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只有越瞭解這宇宙的浩瀚神秘,才能越發知道這天命的定數。”無爲大師合掌道:“阿彌陀佛,若那首領真是貧僧的故人,他以上仙來求道,貧僧卻只相信這天數,無爲即是所有作爲。”
“大師有大智慧,佩服!”喬老由衷的道。說完後,喬老眼中綻放出殺意來,沈門小兒,欺人太甚。就讓陳凌來給你們慘痛的回擊吧!
不是不想對付沈門,能夠有勇氣有能力對付沈門,策劃沈門的,眼下非陳凌莫屬。
也不是說,國家這麼大,就只有陳凌這麼一個人才。不過是術業有專攻,陳凌對東江,對沈門的瞭解相對要最豐富。跟沈門對抗,純武力是不可能。國家動作太大惹來沈門的強烈反應也是不妙。只有陳凌最合適,你沈門要殺陳凌,陳凌反過來殺了你們的人,很合乎情理。
令陳凌沒有想到的是,倔強的葉傾城並沒有去濱海碼頭找老狼,而是乘車也往東江趕回。如果要死,她要與他同生共死。陳軍阻止不了她,沒有人任何人能夠阻止她。
無奈下,林嵐只有派了兩名高手隨着葉傾城一起返回。可以離近一點,但絕不能回東江。東江現在是層層天羅地網,陳凌本領厲害也許可以逃走。但你葉傾城絕對不行,若到時拖了陳凌的後腿就更嚴重了。
這一點葉傾城懂,也聽從。但有條件,必須如實告訴她陳凌在東江的情況。她的想法很簡單,在必要時,她願意用自己去換陳凌的生路。
九月末,天氣的炎熱程度可想一斑,似乎要將大地曬裂。距離六天的期限還有一天,中午時分,日頭毒辣,大黃狗在路邊吐着長長的舌頭。
一輛運鈔車如往常一樣平穩的駛進東江市。
東江的黑道被沈門掌控,所有小弟都在監視着過往可疑行人。但是這輛運鈔車,卻是令這些小弟們都是避而遠之的。
而陳凌與十名敢死隊在平容軍區悄然匯合,武器全部裝備好,隱藏在這輛運鈔車裡神秘的進入東江。
運鈔車並沒有去運鈔,停在了銀行的後門處。運鈔車停在銀行,絕不會有人去起任何懷疑,因爲這再正常不過,也不會有人去留意它所待的時間太長。這是陳凌的提議,如果讓朱浩天來,他絕不敢冒這個險。
在來東江之前,陳凌已經與十名敢死隊清楚了佳悅俱樂部關於沈門成員的防守。羅生堂的實力,八大化勁高手不說,三十二天煞個個都是用槍的好手。要闖進去救人,敢死隊的隊長獵豹覺得這完全是送死的行爲。不過上級下達了命令,他們做爲軍人,即便是去送死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這就是敢死隊的質素。
東江,佳悅俱樂部。
唐佳怡的臥室裡空調開的很足,涼快至極。兩名天煞人員在房內日夜看守她,以免她尋短見。六天期限越近,唐佳怡的的心卻越發不安起來,陳凌不理會她的生死她很傷心,但若陳凌真的不顧自身安危回來了怎麼辦?因爲自己的拖累而讓他慘死在張美手上?
不,唐佳怡開始想起陳凌的好來。陳凌的身影不再飄渺,這場事件裡,他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啊。就連那一夜都是自己哀求他,他給予了自己所有的溫柔,現在還要累他麼?
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
愛恨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
就在唐佳怡患得患失的時候,張美帶着兩名工匠前來,這兩名工匠是沈門的精英人物。他們前來之後,開始下臥室的房門。張美走進臥室,坐在唐佳怡身邊的沙發上。他翹起二郎腿,眼中帶着森寒的笑意,道:“唐佳怡,你猜陳凌會不會回來?”
唐佳怡道:“恐怕人已經早不在國內,你做這麼多無用功他怕是根本就毫不知曉。”
張美冷哼一聲,好心情也變的狂躁,道:“那你就準備受死吧!”唐佳怡陷入默然,她是正常人,怎會不怕死。但要她開口求饒卻是做不到。
“如果他不來,我會給他留個好紀念,我要找人把你輪,然後攝錄起來在網上傳遍。你有他的兒子就等於是他的女人,我看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唐佳怡臉色煞白,張美的語氣不是開玩笑,想到那可怕而非人的後果。她打了個寒戰,顫抖道:“難道你真就一點都不念舊情?”
“舊情?”張美站起,厲笑一聲,道:“在我知道到葉傾城背叛我時,我就已經絕情絕性。你不要當我是人,因爲我已經是畜牲不如。爲了她,我什麼都幹得出來。”說罷雙眼血紅的逼視向唐佳怡。唐佳怡不由自主移開身子,與他距離拉遠。
她真不能理解張美的情感世界,明明前一刻還是正常的,但是隻要一提到陳凌和葉傾城,他就發狂。
那兩名工匠被張美的話語嚇了一跳,忍不住看了張美一眼,張美陰森的眼神掃向他們。他們駭然失色,連忙不敢再看,只覺後背寒嗖嗖的。
兩名工匠換下了門,唐佳怡對此奇怪極了。張美平復情緒,道:“你一定很奇怪對嗎?”
唐佳怡沒有應聲,張美冷笑道:“我會換上一道沾滿劇毒的門,佈滿毒針藏在夾層裡。他陳凌即便是詭計多端潛入進來,但是這道門他要打開,必定要用暗勁震開。到時一震之下,毒針就會按壓而出。我不會讓他輕易的死去,我還要用他來引出葉傾城。”頓了頓,咬牙切齒的道:“這對狗男女,我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美隨後離去,唐佳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名工匠換上一道新的毒門,毒門外觀與舊門一模一樣。這裡是五樓,陳凌想從外面窗戶爬進來是天方夜譚。
門被張美反鎖死,並且用封條封住了唐佳怡的嘴巴,免得被她喊出聲來。兩名天煞人員依然緊密守護,就在房內守着,明天則是最後的期限····
整個佳悅俱樂部,三十二名天煞成員,八大戰將,加之還有云破天看守。三十二名天煞手中有槍,這樣嚴密的防守,別說是陳凌攻不進去,即便是軍隊也難以攻佔。除非使用超強的炸彈將這兒夷爲平地。但是這一點張美並不擔心,一來國家不會允許陳凌這麼做。二來,這種超強炸彈在民間根本弄不到。國內私運軍火比私運毒品的罪名還要嚴重,而且銷量不高,這種炸彈根本無法弄到。更進不了東江。
唐佳怡是最痛苦的,心無時無刻不在受着煎熬,陳凌不來,她不敢想象自己將要面臨的下場,陳凌若來,眼睜睜看着他死,她更是害怕絕望。
佳悅俱樂部早已嚴禁任何外人進入,外面也有天堂組的暗哨看守一切。凌俊豪做爲羅生堂副堂主,雲破天交代凌俊豪這兩天一定要多小心。只等這六天期限一過,張美這位小祖宗把唐佳怡殺了,一切也算是揭過去了。到時張美想不死心都只有死心了,以雲破天他們看來,陳凌與葉傾城恐怕早不在國內了,這些根本就是無用功。
不過爲了不出紕漏,這兩天也一定要緊密的防守,這是沈門的謹慎風格使然。
俱樂部的窗簾全部拉了下來,這是爲了防止被狙擊。幾個容易狙擊的點也有天堂組的人員時刻監守。這些成員之間每隔十分鐘會對上暗語,暗語也分三次變化,所以敵人想混進去是絕對不可能。
凌晨一點,張美睡在辦公室裡,兩名戰將,雲破天都在一旁負責保護。各通道也有人把守,整個佳悅俱樂部成了鐵通一個,嚴實到不可想象。
雲破天趁着去洗手間的空當與凌俊豪相遇,凌俊豪這幾天被折騰的不輕,隨時要看張美的臉色。羅生堂雖然張美是堂主,但真正管事的是凌俊豪,凌俊豪是化勁巔峰,很有能力的一個人。
雲破天更是了不得,丹勁,陸地真仙。但就是這麼兩個英雄人物卻被一個小白臉張美指揮的團團轉,還要任他辱罵,這是他們的無奈。
“雲兄,這次的事情堂主着實有些出格,你說少主若是知曉,會如何?”
雲破天淡淡道:“堂主是少主的至寵,頂多斥責幾句,想來也不會真忍心懲罰他。堂主若不是有恃無恐,也斷不會這麼肆無忌憚。”
“國有國策,我們沈門亦有既定方針,堂主這樣肆意妄爲終是在傷害沈門的利益。事情擴大,對誰都沒有好處。”凌俊豪擔憂的道。身爲沈門的人,都會有屬於他們的自豪和優越感。因爲他們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
雲破天道:“這個我也知道,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除非是少主出關,否則誰敢多勸堂主一句。”頓了頓,道:“明天一過,陳凌不出現,想來堂主也就不會再折騰了。你多加小心,不可出了簍子。”
“嗯,你負責堂主安全,我負責整個佳悅大廈的防守。”
雲破天到了辦公室裡,輕聲對兩名戰將道:“我心中有些不安,今晚外面無論發生什麼動靜,你們與我都不要離開堂主一步,免得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是!”
凌晨四點時分,槍聲劃破了沈出塵的夜空。佳悅俱樂部前,幾名天堂組暗哨成員被殺。不是暗殺,是明殺。
佳悅俱樂部前是一片竹林,竹林裡幽暗森森。槍聲立刻驚醒了張美,也驚醒了唐佳怡。這一刻唐佳怡驚喜恐懼,諸般感覺交加。
她有一種感覺,陳凌回來了,這一刻,淚水涌出。
這時,高音喇叭在寂靜的夜裡突然響起。“賣屁股的雜碎,你爺爺我陳凌回來了,速速滾出來受死!”聲音被擴散,擴散到佳悅俱樂部的每一個角落。而且說了一遍又一遍。“砰!”天堂組的一名狙擊手朝喇叭發聲地方開槍。聲音卻依舊沒斷,倒是急促的槍聲再度響起,那命開槍的狙擊手眉心中彈,當場死亡。
天堂組的其餘人終於醒悟,發聲的是錄音的喇叭,根本就沒有人。而開槍殺狙擊手的人自然就是陳凌。獵豹對這次任務沒有一點信心,陳凌卻是志在必得,完成這些後,迅速吩咐所有人按計劃行事。
陳凌的叫囂聲還一遍一遍的播放着,辦公室裡的張美暴跳如雷,他一直覺得作爲沈少的男寵是他最大的屈辱,也最忌諱別人說他賣屁股,現在被大仇人陳凌這樣公然嘲笑,他如何不怒,只覺肺都要氣炸,理智全失,厲吼道:“我要殺了他,殺了他。”隨後衝雲破天厲聲道:“人就在外面,你給我去殺,不,不能殺,要抓活的,我要他後悔爲什麼活着。”臉蛋變的猙獰無比。
雲破天連忙道:“堂主,怕是調虎離山。這些交給凌俊豪去做,相信他很快就能抓回。就讓我保護您,好嗎?”
張美怔了一下,覺得雲破天說的有道理,當即給凌俊豪打電話,厲聲命令道:“十分鐘內抓不到陳凌,你就去死!”
凌俊豪正在一樓安排天煞成員從窗戶和後門出去圍剿敵人,張美的電話頓時給了他無窮壓力。
窗戶與後門一共兩個出口。敵人的火力肯定瞄準了前門,凌俊豪指揮全場,讓天堂組成員給予情報,先弄清楚敵人一共來了多少個。
天堂組成員死傷大半,就只剩下幾個狙擊點,但夜色中,竹林掩護,敵人又是黑衣,影影綽綽,他們感覺就是很多人。
至於火力,從剛纔殺天堂組成員來看,火力很猛。
砰砰,又是一連串的槍聲。而且是機槍聲,兩邊天煞成員正從窗戶和後門出去,結果交叉的火力瞬間解決了四名天煞成員。餘下的人便不敢再衝。
天煞成員報告凌俊豪,對方的子彈穿透力太強,防彈衣都擋不住,更別談用門之類的東西掩護着衝出去。
“天煞成員吸引火力,六戰將聽令,從二樓悄悄下去,潛伏過去打亂敵人陣型,天煞成員隨時準備出動,務必要將陳凌抓住!”他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如何能不急。現在跟瘋狗張美講道理也講不好。
六名戰將都是化勁高手,何其厲害。他們從二樓悄無聲息的躍下,槍聲猝然響起,一連串的槍聲憤怒的攢射向幾名戰將,但是這些戰將身法靈動如滾油鍋的老鼠,一分鐘的功夫便讓他們安全逃離,並縱向竹林。
六名戰將也不是全部都安全着陸,從後面窗戶跳下的兩人就被機槍精準掃中,落地時身子跟篩子似的,死的不能再死。
一切情況都在凌俊豪的觀察之中,兩名戰將的死讓他立刻知道,開槍的人就是陳凌。他對陳凌研究過,知道這人槍法極其厲害。
四名戰將如入了羊羣的狼,瞬息雷動的朝開槍地方撲去,頓時慘叫連連。竹林裡也開始騷動起來,對手防禦已亂。
凌俊豪在這一瞬間心念電轉,他終於明白了陳凌的用意。他是要引出所有人,然後進去救人。
好,那就將計就計,放你進去。凌俊豪對二十六名天煞成員使用暗語,讓他們聽從指揮。
外面騷亂起時,天煞們持槍衝出,作勢要合圍。槍聲此起彼伏,就像是在看一場異常激烈的港臺槍戰片一般,久久不息。也虧佳悅俱樂部不在繁華地區,偏僻沈出塵。不然不知道會在民衆裡引出多大的猜疑。
天煞們衝出不到兩分鐘,凌俊豪確定這時陳凌已經從後門爬下水管道上了二樓。
“回!”凌俊豪打下手勢,天煞們立刻電閃雷霆往俱樂部裡撤,直奔四樓辦公室。
凌俊豪與雲破天保持了聯繫,匆忙道:“陳凌來了,你們小心。”他心中是有信心的,唐佳怡那兒門上有毒,不管陳凌是用腳踢,還是用手上暗勁震開,都會中毒。而辦公室裡有云破天和兩名戰將看守,去了也是自尋死路。等到兩邊合圍,你陳凌更是死的不能再死。
雲破天收緊心神,張美臉色陰沉。誰都沒有想到陳凌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辦公室大門緊閉,砰砰機槍掃射聲猝然響起,這門是檀木門,立刻留下無數的彈孔。接着一枚*炸起一團蘑菇雲,整個大門被炸得灰飛煙滅。
雲破天守在臉色發白的張美前,兩名戰將守在大門兩邊。*威力不大,不過還是讓室內一震,兩名戰將乃是最厲害的化勁高手,卻是眼也不眨一下,只要陳凌敢衝進來,他們就要將他一擊而殺。
各個出口已被天煞把守,凌俊豪帶着十名天煞從正面堵了過來。兩邊一合圍,陳凌就是必死無疑了。
各個窗戶出口,可能被狙擊的地方都有天堂組狙擊手。至於陳凌從後面下水管道處的狙擊手則已被陳凌提前幹掉。
辦公室大門被兩名化勁高手把守,縱使門沒了,陳凌也衝不進去。
雲破天也知道對方可能撞牆而入,但是雲破天更調查過和試驗過,這牆在施工時,裡面恐怕是佈滿了鋼筋,實在是堅固無比。別說陳凌一個化勁高手撞不進來,即便是丹勁高手也沒辦法。小型*也不行。
轟隆一聲,就在雲破天以爲這牆絕對無法撞開時,奇蹟發生了。左面牆壁轟然被撞開,一道人影如閃電雷霆掠了來,一步十米,一步之間就已來到了雲破天身前。
來人自然就是陳凌,陳凌一身勁裝黑衣。論及對這間辦公室的瞭解,雲破天拍馬也不及。陳凌所撞的地方是辦公室唯一的一塊空心地帶。他先用炸彈炸門,作出要從大門進攻的決心,牽制住兩名戰將和雲破天的注意力。
至於辦公室裡,陳凌不知道雲破天的方位。但是張美的呼吸心跳他卻能探查出,當下毫不猶豫,一步到位毫不遲疑的以弓箭步衝撞而去。
這一下如電如光,如萬斤重弓射出,沒有一絲的迴旋餘地。雲破天眼觀八方,這麼遠的距離足夠他守株待兔。他是丹勁高手,打法犀利,見狀護住張美,冷笑一聲,退一步,腳如刀鋒剷出。這一腿暗無聲息,驟然發出,乃是有名的譚腿殺招。陳凌眼看就要一下抓住張美,而云破天這一腿就是突出的奇兵,防無可防。就像是落下的球,眼看要砸中幼弱的小孩。卻突然被人一棒子揮出,好一記剷球一般。
這一下攔腰將陳凌踢中,陳凌腸子都會痛斷,那種死法絕對是活活痛死。
危機萬鈞的時分,陳凌袖中渾然天成的滑出一把黑洞洞的槍,槍口對準雲破天胸腹毫不猶豫就是一槍。
雲破天冷哼一聲,臂彎上揚,以臂阻擋子彈。他不得不如此,一旦退避,這麼近距離,陳凌若連連點射。即便自己能躲過,那麼張美也必定被抓住。張美被抓住,一切都完蛋。
唯有拼一把,他的肌肉筋骨強大到變態,自認即便陳凌拿的是*,他一樣可以承受住。而這一腿卻絕對能要陳凌立刻癱瘓在地。
電光石火之間,砰的一聲,濃重沉悶槍聲響起。血花四濺,雲破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粒子彈穿透自己的手臂,射進胸腹。然後胸腹處血花綻放,如美麗的罌慄花一般妖豔。
好痛好痛,所有的生機,血液飛快流逝。
陳凌手中的槍並不是*,卻是永恆神槍。
雲破天這致命一腿變的力氣全無,倒被陳凌砰的一下撞飛出去。雲破天撞翻後面辦公桌,滑出三米之遠。瞳孔裡滿是對生命的留戀,張着嘴,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結果什麼都抓不住。
永恆神槍雖然厲害,但是也有致命弱點,開一槍後槍身熱到不行。如果連開兩槍,立刻會爆膛。
張美臉色發白,渾身顫抖。陳凌如魔神一樣縱來,一把提起他的脊椎骨,將他當小雞一樣提起。手中的槍玩的嫺熟無比,永恆神槍瞬間換成了*。
兩名戰將在陳凌砸進來時已經反應過來,閃電奔襲陳凌後面。卻終是遲了一步,他們怎麼想的到雲哥一絲絲的時間都沒拖延住呢。陳凌抓住張美,兩名戰將毫不停頓,想要雷霆擊殺陳凌,救下張美。
一名戰將拳如瘋魔,如電芒砸向陳凌後背。陳凌將張美捏在手中,往後一移。那拳頭便是砸向了張美,那名戰將驚駭失色,立刻腳步猛力旋轉,強行收拳。這樣氣血回涌,最易氣血混亂。便在這時,砰砰,兩聲槍響點射在這名戰將的眉心上。這名戰將額頭上鮮血爆射,雙目圓睜,轟然倒地。
開槍的同時,陳凌抓着張美施展出羚羊掛角的絕妙身法斜移,躲開了另外一名戰將的致命連環三記奪命腳。
陳凌槍指張美,厲吼道:“再過來我斃了他。”
戰將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滿臉橫肉,叫做黃楊。黃楊在這一瞬感受到陳凌的殺氣,幾乎以爲他已經開槍了,不由駭得心膽俱裂。張美是少主手心的寶,他出事了,羅生堂沒一個能活。
“別!”黃楊急忙道,也不敢動手了。
“砰砰砰!”陳凌卻不跟他客氣,趁着黃楊驚魂未定,突然舉槍就朝他射出三粒子彈。陳凌出手太快太快,這麼近的距離,*強勁的穿透力展現出來。黃楊躲開兩顆子彈,最後一顆子彈射進了他的腦門。他額頭上鮮血彪射,片刻後轟然倒地,失去了生機。
做完這一切卻只是三十秒不到的時間。樓下的凌俊豪等人至少還需要兩分鐘才能趕過來。趁着這個空當,陳凌將臉色慘白的張美丟在地上。衝上前,對着他嬌美的臉蛋狠狠啪啪兩巴掌,這兩掌打的重之又重,張美兩邊臉頰立刻浮腫起來,合血吐出兩顆牙齒。他駭然的看着猶如殺神一般的陳凌,陳凌拽住他的衣領,厲聲道:“狗雜種,你不是要老子回來麼,你爺爺回來了。”
張美本來以爲自己已經不怕死了,他以爲自己是情聖,遭遇了至愛的背叛,已經什麼都麻木了。可是等到此刻死亡真正籠罩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幼稚。說到底,他張美今年不過二十歲,標準的九零後。自以爲看穿紅塵,其實不過是傻逼一個。
“別殺····”
啪,陳凌又一個耳光鏟了過去,張美髮出殺豬般的尖叫。陳凌抓住張美的頭髮,*對着張美的下體,殺氣騰騰的瞪視着他,道:“今天老子先廢了你的種,看你再拿什麼來禍害人。”
張美的小兄弟已經感受到了*的溫度,他眼中呈現出極度的恐懼來,“不要,不要···”一股*兒傳來,卻是嚇得尿褲子了。這時他臉蛋如豬頭,那裡還有什麼翩翩佳公子的風範,真是令人倒足了胃口。陳凌哈哈厲笑,道:“*養東西,你也不過是個孬種,憑你也配跟我叫板。”手指如鷹爪,刷刷兩下拉扯,將張美上身襯衫與褲子,及內褲全部扯得稀巴爛。頃刻間讓張美變得不着寸縷,他的皮膚很好,白皙富有彈性,屁股蛋兒白嫩得很,難怪沈少喜歡他的屁股,真是夠噁心的一對人。
陳凌想起東盛幫所有兄弟的慘死,想起唐佳怡不知道已經遭受到了什麼非人的折磨。她一個女子,被張美抓在手裡,張美恐怕早就侵犯她了。一念及此,陳凌就恨不得將張美挫骨揚灰,抓住他的頭髮,往地上他尿撒出來的地方一摁。讓他的嘴脣直接與他的尿液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種非人的折磨與侮辱瞬間讓張美嗚嗚哭了起來,淚流滿面。
哭得真個是梨花帶雨。
外面腳步聲響起,陳凌一把抓住赤的張美的後脊椎,提了起來。然後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將張美又丟在面前,讓他光腚坐在地上。*頂住他的腦門,讓他不敢有一絲動彈。
凌俊豪帶着衆天煞闖進來時看到這一幕立刻呆住了。
陳凌穩坐沙發之上,猶如俯視衆生的佛主。而云破天,兩名戰將已經全死。不可一世的瘋狗張美現在比小綿羊還要可憐,狼狽得不能再狼狽,瑟瑟發着抖,梨花帶雨。
凌俊豪猶如見鬼一般的看着陳凌,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凌俊豪與二十名天煞成員全部都在門外不敢靠近。天煞成員都是暗勁以上的好手,用槍都是精準無比,絕不是等閒特種兵能比得上的。有幾名天煞成員在凌俊豪暗示下,想從被陳凌撞開的地方偷偷開槍狙殺陳凌。只是他們剛探頭出來,陳凌另一隻手裡又出現一支*,砰砰三槍開出,三名天煞成員皆眉心中彈而亡。
而在這個過程中,陳凌的眼神一直與門前的凌俊豪衆人對視,頂住張美腦門的*更是連一絲絲的顫抖都沒有。
也就是說陳凌殺那三名天煞高手,全是憑的感覺,而且他出手快,開槍快,渾然天成,無懈可擊。凌俊豪看得心中駭然,這人的槍法已經是宗師級別了。
陳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對凌俊豪淡淡道:“不要再試圖挑釁我,我能進到這裡來,能將雲破天秒殺,就不是你們這些小嘍囉的智商能夠讓我陰溝翻船。如果你想好好談,讓你的手下全部放下槍,退後。如果你不想談,那就衝進來,把我和這個小雜碎射成篩子。”頓了頓,道:“我耐心不是很好。如果不想談,那我就先開槍殺了這個小雜碎,大家一拍兩散。一,二,····”
“你們退後!”凌俊豪心中一緊,他凝視陳凌,覺得這個人渾然天成到沒有一絲破綻可尋。又看了眼陳凌槍下醜陋狼狽的張美,這條瘋狗平時作威作福,一副渾不怕死的吊樣。等到真正來殺他,他比誰都怕死。凌俊豪心中鄙夷,面上卻不敢表露。這瘋狗不能死,他一旦死了,以少主的性格,恐怕會讓羅生堂全體陪葬。
“把槍放下,再退後。”陳凌重申道。
這一招還是有用的,畢竟槍械管制嚴格,他們絕不會有很多的槍。只要他們不是全部有槍,那麼陳凌拿着槍,那就是絕對的威懾力。
凌俊豪猶豫一瞬,緩緩道:“槍全部放下。”
衆天煞成員無奈,雖然不願意,卻也只得聽從命令,紛紛將槍丟到地下。
陳凌人在裡面,也看不到外面全部的人。凌俊豪不動聲色的打暗語,讓幾個人持槍埋伏,不要真傻乎乎的全把槍丟下了。他們不是安排出任務的特種兵,身上不可能還藏好幾把槍。
陳凌的眼睛就如火眼金睛,凌俊豪的暗語別人看不懂,他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人是爲首的,他不死今晚要救人出去有困難。一瞬間,陳凌心中殺機頓生。面上若無其事,繼續道:“槍全部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