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若蘭抱着樑幼凌,被迫的上樓。一進客廳,樑幼凌本來害怕至極,這會見到陳凌,驚喜的呼喊起來“師傅!”
厲若蘭看到陳凌的這一刻,恐慌的心也安定了一些。陳凌手中持槍,槍一掂就知道其中的有多少顆子彈。他提起樑承豐,一手掐住樑承豐的脖子,卻在傑克進來的瞬間,啪啪啪連開三槍。
三顆子彈交叉雷霆,快,準,封死傑克的退路。傑克微微一驚,身子又如滑水,奇異扭曲,一一避開。他眼裡閃過一絲怒氣,陳凌微微一笑,道:“不要生氣,我只是想試下你到底有多變態,結果····果然變態!”
實際上這三槍並不是陳凌的最高水平,他也不敢奢望這樣就能殺了傑克。如果這都能殺掉,那造神基地就是狗屁了。這三槍不過是想麻痹傑克與夜魔,讓他們認爲他陳凌的槍法不過如此。
面對陳凌這種稱讚,傑克不知該怒還是該喜,深吸一口氣,道:“你要怎樣才肯放人?”
陳凌向厲若蘭給了一個安撫的點頭,人也站了起來,他看見傑克在不知不覺的靠近,這種靠近似溫水煮青蛙,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偏偏陳凌是越危險越冷靜的主,槍裡還有一顆子彈,他指住樑承豐的頭,道:“傑克,別自作聰明的靠近了,你想要我的命,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最怕死。”
傑克一凜,連忙停止靠近。他覺得陳凌就像是一個刺蝟,讓他無處下手,此時此刻,他真是被動到了極點。
“讓夜魔也出來吧。”陳凌繼續道。
外面的夜魔大驚失色,傑克看到陳凌面前的筆記本屏幕,頓時明白一切問題都是出在筆記本上了。“夜魔,進來!”傑克下達命令。
一會兒後,從陽臺處進來一人。
悄無聲息的進來,這人竟然是····侏儒,不到一米的身高。頭髮很長,遮掩住了大半邊的臉,他的眼神在燈光下散發出陰森森的氣息。看到夜魔時,厲若蘭與樑幼凌嚇的臉色煞白,這樣一個侏儒。如果出現在大街上,能將人嚇得半死。也幸好厲若蘭與樑幼凌這一夜的折騰,已經有了很大的抵抗力。
“麻煩夜魔先生,你把你的專業狙擊槍給我。”陳凌看到夜魔時,眼神並沒有絲毫變化,沒有嘲笑,沒有害怕,而是將他當成一個正常人。這樣的目光讓夜魔微微的意外,他進門時將狙擊強留在門外。這槍是他的寶貝,是來香港之前,讓人從英國偷渡着運過來的。
夜魔咬牙,在他猶豫的瞬間,陳凌嘆息一聲,道:“傑克,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你今天想殺我,我跟你保證,我死,樑承豐絕對活不了。狙擊槍立刻交出來,否則大家一拍兩散。”
“夜魔····”傑克威嚴的命令。夜魔無奈折身出去,進來時,手中多了一支看起來比手槍大兩號的黑色*。這槍是由軍火高手,根據美國最新,威力超強的狙擊槍組裝出來。看它的槍膛與後座,就能想象得出這槍的威力有多恐怖。
武術高手厲害,可以肌肉擠壓子彈。但是遇到這種槍,恐怕就沒這個本事了。陳凌看到這把神槍時,眼睛一亮。
只不過傑克很不厚道的開口,道:“夜魔,把裡面的子彈夾卸了。”陳凌翻了個白眼,他知道這種槍的子彈都是特製的,自己想去配子彈都配不到。本來他覺得有了這把槍,就有了叫板傑克的資本,誰知道人傑克也不笨。
夜魔卸了六顆子彈,這麼大的槍,只能裝六顆子彈。陳凌掃了眼那彈頭,彈頭比一般的子彈大兩倍,估計裡面的東西很不一般,爆炸力肯定極強。
“將槍踢過來。”陳凌謹慎的道。
夜魔像對待心愛的妻子一樣,將槍輕柔放於地上,然後輕輕一推,槍便滑到了陳凌的腳下。
陳凌用腳一踢,一勾,槍飛了起來。他伸手接住,接的同時,眼睛卻盯着傑克,而銀色手槍穩定的瞄準着樑承豐的腦袋。
陳凌接槍時是最大的破綻,傑克與夜魔確實是想趁這個機會下手,可惜的是,陳凌表現的太鎮定了。再則陳凌這麼精明的人,若是沒有把握,又怎會做這冒險的事情。
“請你善待我的永恆神槍!”夜魔向陳凌鞠躬,請求。
“永恆神槍?”陳凌覺得這名字非常的不錯,也很配這槍,淡淡一笑,將永恆神槍掛於腰間。隨即對傑克道:“好,現在請你讓她們離開,反正我在你們手裡,我要活命,肯定不敢殺樑承豐。”
傑克沉吟一瞬,覺得陳凌說的有道理,點點頭,道:“可以!”
陳凌便衝厲若蘭道:“蘭姐,開下面的車,立刻去與叔公他們匯合。”
“那你呢?”厲若蘭擔憂的問。陳凌淡然道:“不用管我,我不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厲若蘭一咬牙,便帶樑幼凌離開。
離開前,樑幼凌巴巴的看着陳凌,小眼珠裡也盡是擔憂。
厲若蘭開車帶着樑幼凌離開,陳凌多了個心眼,怕傑克會將跟蹤器放到車上或厲若蘭她們身上。所以盯着屏幕上的熱像儀,結果發現沒有厲若蘭她們的蹤跡,這才鬆了口氣。
客廳內,兩者相對而立,劍拔弩張,彼此對峙。陳凌沒有絲毫要放樑承豐的意思,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個小時後,陳凌收到了來自厲若蘭的電話。陳凌悠然的接通電話,厲若蘭說她已經與叔公匯合。
陳凌長鬆一口氣,道:“現在請夜魔先生離開,十分鐘的速度趕到中環。”
“你····”夜魔有種被戲弄的憤怒。傑克點頭,嘆道:“夜魔,照做!”
夜魔狠狠的瞪了眼陳凌,轉身從陽臺處直接跳了下去。陳凌便盯着屏幕的熱像儀與地圖,看着夜魔在上面閃電前竄,目標確實是向着香港中環路。
“還有什麼要求?”傑克看向陳凌,寒聲問。
都是成精的人物,傑克怕放過陳凌,陳凌會趁機殺了樑承豐。陳凌怕放了樑承豐,傑克窮追不捨。
“很簡單,你自己在你的腿彎上打一槍,以你的修爲,一個小時就可以恢復如常。但是卻可以讓我有機會逃走。陳凌說着果斷的將手中的銀色手槍拋向傑克。
傑克擡手接住槍,陳凌繼續道:“麻煩你將褲子捲起來,請你肌肉放鬆,必須見血。”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我開槍後,殺了樑承豐再逃走?”傑克凝重的道。腿彎受傷,只會影響他追人的速度,但是陳凌如果想趁機殺他,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這確實是個難題,誰都信不過誰。
“這樣,我帶樑承豐到陽臺前,我鬆開他退後三步,你退到沙發前,我們數一二三,你開槍,我逃走,你不開槍,我殺樑承豐。”陳凌道:“以你的本事,即便腿彎受傷,如果不顧自身,摧殘身體,我若跨三步殺樑承豐,必定是死路一條。”
這個辦法雖然還是有冒險的成分,但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傑克捲起褲管,槍口抵住自己的腿彎。陳凌在陽臺前,鬆開樑承豐,緩緩退後三步。氣氛凝重至極,誰都怕對方搞鬼。“一,二,····三····”陳凌緊盯着傑克。
“砰!”當傑克腿彎上,猩紅的血液濺出時,陳凌果斷翻身跳下樓,香象渡河的身法展開,幾個縱騰,來到法拉利前,拉開車門。轟然啓動,如電光一樣彪走。
陳凌開着法拉利,配合法拉利牛叉的引擎,很快就開出老遠,竄上大道,卯足碼力,絲毫不敢停歇。傑克給他的威壓實在太強,今晚雖然沒有怎麼戰鬥,但是耗費的心神卻是不可想象。
已經是黎明時分,天際一片黑暗。街道上環衛工人已經出來打掃,陳凌駕駛着法拉利,正準備給樑峰打電話過去時,電話卻先響了。他確定傑克不會追來後,心神放鬆,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很陌生的號碼,似乎是來自····國外。
陳凌心中一動,接通。
“趕快隱藏起來,造神基地的人出動來對付你。”沈出塵的聲音傳來,冷冷的命令。
陳凌心中卻涌出暖意,這麼危險的時刻,還是得依靠咱塵姐啊。當下將速度調慢,一邊開車,一邊苦笑道:“已經跟他們交過手了。”
沈出塵大吃一驚,道:“什麼?那你怎麼樣?”
“我沒事!”陳凌道。
“以你的實力,交手後怎麼會沒事?你說說你們交手的經過。”
陳凌當下便將剛纔的事情經過全說了出來,這一番交手,讓沈出塵都不由得不佩服陳凌的機智和應變能力。也驚歎這廝的運氣之好,就那麼巧的摸了輛法拉利。否則遲一點趕到,一切都會改變。
“我馬上上飛機,你躲起來等我十八個小時。我這邊正在等航班。”沈出塵頓了頓,道:“英國隊的實力在造神基地算是弱者,就讓他們來做我們的開胃菜。”
這話說的很有豪氣,讓陳凌一吐心中的鬱悶。這樣面對傑克只能逃竄的無力感,惶恐感讓他心底很不舒服,卻又無可奈何,現在沈出塵給了他一個希望,他頓時鬥志滿滿。
還是有強大的組織和團隊好啊!
沈出塵隨後又淡淡問道:“你號碼換了?”陳凌心中咯噔一下,訕訕道:“我忘了跟塵姐你說。”
那邊電話冷冷掛斷,並沒有過多的說。
陳凌感覺的出,對於這事沈出塵肯定是很生氣。不過她的性格決定她不會多說什麼。
隨後陳凌給樑峰打了電話,得知他們的地點後,打轉方向盤,朝目的地開去。
天光放亮,朝陽初升。
在樑承豐的小洋樓裡,陽光在樹木掩映下折射進樓裡,風兒吹的樹葉沙沙作響,如果沒有這種沉悶血腥的殺戮,梅雪覺得這兒就是她的世外桃源。
客廳裡,夜魔消失,黑袍傑克與樑承豐以及夢娜坐在茶几前的沙發上。三人的臉色都很陰沉,這第一次交手,可以說是慘敗了。三個人全部都被陳凌羞辱了一頓,還讓陳凌安然逃離。
傑克腿彎所中的子彈已經被他擠壓出來,到了他的這個境界,要血往那涌就往那涌,要止血也是輕而易舉。肌肉再生能力更是不用說,再過兩個小時,傑克就可以行動如常。夢娜所受的內傷也被傑克用寒冰真氣治癒。
打草驚蛇,對方已然逃脫。樑承豐覺得時間拖得越久,驚動警察,到時事情曝光天下,即便殺了樑峰他們這一羣人,他也難以繼承龐大家產,當下急得不行。雖然很急,但臉上保持了平靜。
“有沒有辦法找出他們藏身所在?”樑承豐冷靜的問擺弄筆記本的夢娜。
夢娜搖搖頭,道:“完全失去了他們的行蹤。我已經讓你們樑家的情報科去查,不過沒有什麼消息。”
“等天黑吧!”傑克緩緩開口,道:“我在那個女人身上放了小天香,用小白自然可以找尋到。白天太扎眼了,等晚上再殺。”作爲造神基地的人,低調行事,不得與當地政府衝突,這是基地的規矩。
夢娜眼睛一亮,沒想到隊長還是留了一手。
“小白是什麼?”樑承豐奇怪極了。
“小白,出來!”夢娜喊了一句。不一會兒後,從沙發下面跑出一隻白色的小老鼠。小白鼠跑到夢娜腳邊,伸出小舌頭輕輕舔舐夢娜的腳趾。
整個白天,傑克一直靜靜的閉眼打坐。
晚上八點,夜幕完全籠罩了香江。
傑克命令夢娜開車載着樑承豐和梅雪另尋隱秘地方躲避起來,吃過一次虧,他不想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隨後傑克帶着小白,讓小白指路,與夜魔一明一暗潛伏進夜色之中。
這一次,沒有威脅,沒有後顧之憂。傑克眼中殺機森寒,陳凌,吾要將你碎屍萬段。
小白鼻子靈敏的嗅着,指引着傑克與夜魔,正朝着香港西環區而去。
西環區一棟處在坡上的別墅顯得十分孤立,下方百米處纔是馬路。這裡還是屬於未開發的地方,很是偏僻。
這棟別墅是羅浩然私自購買,他的私生活有些不檢點,而樑峰又很看不慣。所以這裡是他偶爾帶女子來過夜的地方。
別墅明亮大氣,裡面的裝潢有種歐洲的貴族風格。厲若蘭母子在臥室裡休息。陳凌,羅浩然,樑峰則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相對而坐。
陳凌皺眉道:“我隱隱覺得很不安,浩然,你確定這裡不會被人知道,包括你們情報科?”
羅浩然肯定的道:“這個地方連我三位師弟都不知曉,更別談情報科的人。”
陳凌微微一嘆,道:“但願是我感覺錯了,我們警醒一點,只要再堅持四個小時,等我的救援到來,到時便也不用再懼怕傑克。”
在他看來,沈出塵是功參造化的神級高手。再有自己的槍法配合,對付傑克與夜魔並不算難。
雖然羅浩然說這棟別墅安全至極,但是陳凌仍然不放心。心底的那種不安始終揮之不去,眼看就只有三個半小時便可以等來沈出塵。那麼這三個半小時,他絕不想有意外發生。
陳凌在白天做了很多部署,別墅前放了厲若蘭開回來的BINZ。別墅後面往上,是兩米多高的石壁,石壁下面則是一條四通八達的馬路。那馬路邊上停放了他開回來的法拉利。
另外在前後兩個路口上,陳凌安裝了秘密的攝像探頭連接在客廳裡的筆記本上。“大家都警醒點,浩然,麻煩你把蘭姐她們母子喊出來。一有情況,我們隨時撤離。”
羅浩然對陳凌已經心服口服,陳凌的話,他自是無條件服從。樑峰則靜靜的待在一邊,自責兩個徒兒的死。
陳凌的銀色手槍沒有了子彈,已經丟棄。他手上邊是兩隻黑色*,這槍是樑峰與羅浩然帶回來的。陳凌正愁無槍時,看見他們手中的槍自然是欣喜若狂。有槍在手,他的底氣就足了很多。
“你會用槍?”羅浩然在陳凌要求兩支槍都拿去時,忍不住問。因爲羅浩然自負槍法還是不錯的,化勁高手用槍,稍微一用心,那槍法想差都難。
陳凌微微一笑,道:“我的槍法應該比你好一點。”見陳凌這麼自信,羅浩然倒是有些不服氣,自嘲一笑,道:“有機會我們比比。”
厲若蘭穿了寬鬆的黑色休閒服出來,樑幼凌則睡意惺忪,這兩天,他被折騰的不輕。
“師傅!”樑幼凌縱使很困,卻依然乖乖的衝陳凌喊了一聲,隨後又小大人似的喊樑峰爲爺爺,喊羅浩然伯伯。樑峰悲痛之餘欣慰的將樑幼凌抱起,心中更下定決心,這偌大的產業絕不能給樑承豐得手。
大廳的吊頂水晶燈柔和的旋轉,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陳凌一身白色單T恤,誰也不理會,專注的看着筆記本。他認真的神情,堅毅的面龐讓厲若蘭看得爲之出神。這兩天所經歷的一切,一切都是這個年輕人在覆手爲雲,有他在,厲若蘭就覺得安心無比。
樑峰抱着樑幼凌,他忽然向羅浩然略略疲憊的道:“浩然,你打電話問下老三,他什麼時候到。”
“是,師傅!”羅浩然恭敬應了一聲,隨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三師弟楚向南的電話。
電話一會後接通,楚向南的聲音傳來,道:“大師兄。”
“你不是昨天就出發了嗎,現在怎麼還沒回來?”羅浩然有些不悅的問,一直以來,他對三師弟好感欠佳。因爲三師弟總是有種虛假的客氣和逢迎,少了兄弟間的真誠。
楚向南的號碼是全球通的,所以即使在國外也能接通。楚向南立刻苦着臉道:“大師兄,我一收到你的訊息就在立刻趕回來。但是這邊航班誤了點,我只有改走水路,現在還在海上,不信你聽····”
羅浩然倒是聽到了水流的聲音,便不再多說,道:“這邊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儘快趕回。”
“是,師兄!”
掛完電話後,在維多利亞港的海面上,一艘遊艇裡,二十八歲左右,英俊帥氣的楚向南着黑色休閒襯衫,戴着名錶。他仰躺着,旁邊是兩名穿比基尼的性感美女,一個喂他葡萄,一個喂他喝紅酒。他的生活好不寫意,就像是古代昏庸帝王一般。
而他本人看起來目光圓潤,就像毫無功夫一般,實際上卻已經在去國外的時候,成功的突破到了丹勁修爲。在樑峰四個弟子中,他對武道追求不高,偏偏卻進展最快。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昏庸享受,權欲心思比之樑承豐之強不弱。
而在樑家,師傅樑峰是位老古董,又有三位師兄弟的管制,他過的很不快活。這次成功突破丹勁,他就是想回來看怎麼把樑家的地下產業變成自己的。而這三位師兄弟就是必須剷除的對象了。
楚向南其實在昨天就已經回到了香港,他本來是打算先玩兩天,再回樑家向師傅述職。沒想到羅浩然說樑家生了變故,當下嗅覺靈敏的他立刻躲了起來,靜觀其變。老四李莫與藍維科的死他都一清二楚,甚至現在樑承豐的藏身所在他也知道。那個恐怖的傑克他更是知曉,知道自己也絕不是傑克的對手,聰明的楚向南便開始放心的遊樂起來。
如果樑承豐順利的殺了師傅他們,他自然就會去投靠樑承豐。
楚向南想到以後沒有師傅和這幫師兄弟的管制就覺得痛快不已,一把將兩名性感美女按下,上下其手的玩樂起來。
不一會兒後,三具赤果果裸的肢體交纏,呻吟聲,*啪啪聲不斷傳出來。
羅浩然的別墅大廳裡,衆人都靜默着。外面的月光如水,前後兩條必經之路在攝像探頭裡並無異樣,偶爾會有路過的車輛和行人。
便在這時,陳凌渾身寒毛倒豎,因爲他看到了一身黑袍如魔神的傑克出現在了攝像探頭裡。傑克的裝扮像極了電視裡的反派。但這並不是反派,陳凌想到傑克的恐怖之處,當即嚇出一身冷汗,他並不是個不怕死的人。更知道如果被傑克逮到,那絕對不是死那麼簡單的折磨。
這一瞬間,陳凌雙手抓槍,如受驚的兔子竄了起來。“傑克來了,從後門走!”
樑峰三人頓時面色煞白,實在想不通他們怎麼會找來。而厲若蘭幾乎已經嚇到了腿軟,陳凌二話不說,將槍插與雙腰,上前攔腰將厲若蘭柔軟的嬌軀抱起,衝還有些發呆的樑峰和羅浩然氣急敗壞的道:“逃啊,大爺們!”
說完就如電光一般往後門竄去。抱着厲若蘭倒影響不了陳凌的速度,厲若蘭被他這般親密抱着,感受到他的強烈男子氣息,心中涌起一種安定和嬌羞,這危機關頭竟然紅了臉蛋。
正在朝別墅正門悄然摸進的傑克忽然感覺到了別墅裡的狂動,他立刻意識到行蹤暴露,這時候怎容到手的敵人逃掉。夢娜的聲音在耳麥裡傳來,道:“隊長,後面有一條馬路,他們可能會從後面逃跑。”
“夜魔,抄後路。”傑克下達命令,說話的瞬間,人如怪異的蜘蛛,雙手雙腳都在地上大步連踏,踏一步,地面就嚴重龜裂,人如重型炮彈射出,三步之間就已跨過百米的距離來到別墅大門前。
傑克一腳踹飛大門,剛好見到後門大開,他眼中綻射出厲光,蜘蛛踏水的身法展開,如一隻古怪的大蜘蛛,縱橫奔騰,電光石火的追了過去。
陳凌一行人來到石壁前,石壁下面就是停放馬路上的法拉利。陳凌轉頭一眼瞥見傑克已經出現,傑克的眼神讓陳凌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那眼神裡是一種極度的恨意。陳凌打了個寒戰,這要被他逮住了,估計會死的很有節奏。
傑克追上來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陳凌抱緊厲若蘭,縱身跳了下去,跳下去的瞬間忽然閃過莫名的念頭,她的tun部好有彈性,人好香。接着樑峰抱着樑幼凌跳了下來,羅浩然也跟着跳下。
陳凌放下厲若蘭,嘶吼道:“快上車,叔公你開。”
“哈哈····”傑克的厲聲大笑傳來來,,笑聲在這夜色裡顯得格*森恐怖。這邊馬路由於偏僻,沒有路燈,路面上連一輛車都沒有。陳凌雙槍在手,他這時雖然有些畏懼,卻絕不慌亂。你傑克是逆天高手沒錯,但是你敢從石壁上縱騰而下時,我手中的雙槍看你有沒有福氣消受。
樑峰與羅峰,厲若蘭一行人已經進了法拉利,引擎轟動起來,敞篷車蓋也已打開。羅浩然吼道:“陳凌上車!”現場氣氛被傑克搞的非常的緊張。陳凌有苦說不出,傑克一直沒有追下來,就是因爲傑克感覺到了自己雙槍的威脅。
傑克這樣的高手,神行機圓,如果這麼近距離的危險都感覺不出來,那早死一百遍了。他準備跳下追來的一瞬間,汗毛全部倒豎,這種危機迫使他停下腳步。
陳凌卻知道,自己跳上車的一瞬就是最大的破綻,以傑克的敏感,絕對不會錯過這唯一的機會。
“上來,陳凌!”樑峰與羅浩然急的不行,厲若蘭也緊張的看着車外持着雙槍的陳凌。
陳凌一言不發,他的氣息已經被傑克死死鎖定,他此時不敢有一絲的大意。
便在這時,前方一道矮小的身影閃現,閃電掠下了石壁。
是夜魔!陳凌驚駭至極,這樣兩方夾攻如何能行。“羅浩然,出來阻擋傑克!”緊急情況下,陳凌在這一瞬間跳進了法拉利車裡。夜魔由於被陳凌坑爹的拿走了武器,現在是一把普通的*,他舉槍正準備射殺陳凌時,陳凌碰碰開出兩槍。陳凌開槍的速度比夜魔快了一瞬,夜魔立刻展開恐怖身法閃躲開來。陳凌始終鎖定夜魔,不讓他有開槍機會。以夜魔的槍法,如果打爆了車胎,那這幾個人今天就死定了。
他在這一瞬間跳進車裡,卻是一個大膽的賭。賭羅浩然的大義和默契。在他跳進車裡的一瞬間,傑克果然抓準機會,閃電撲騰下來,如一頭展翅雄鷹凌厲的撲擊向法拉利車身。
羅浩然在陳凌喊話的瞬間不及多想,一撐車身跳出法拉利。面對傑克這一撲,他咿呀厲吼一聲,運足全身氣血之力,腳在地上猛一跺,一蹬,如沖天炮彈慘烈至極的迎面撞向傑克。
傑克只覺眼前一黑,若是不顧不管的去毀壞法拉利,氣力用出的一瞬,必定要被羅浩然撞成重傷。他眼中綻放出寒意,人在空中,腳先在法拉利車身上一點,接着借一點之力身子拔高,一下躲過羅浩然的撞擊。
羅浩然的這招老熊撞樹太慘烈,根本沒有力道迴旋的餘地,一下撞空。傑克身子拔高後,落下之時,一掌擊打在羅浩然的後肩上。
啊····羅浩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道寒冰真氣自後肩穿透前胸,他吐出一口血箭轟然倒地。本來傑克人在空中,無法借力,力道也有限,根本殺不了羅浩然。但是他的寒冰真氣卻可以隨意使用···
傑克擊殺羅浩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樑峰根本就沒回頭,踩住油門如閃電往前衝去。衝出的一瞬間,他聽到了羅浩然的慘叫,頓時覺得心口一窒,痛到淚水彪飛出來。這短短兩天,四個徒弟去了三個,他如何能承受。
樑峰不敢回頭去看,他強忍悲傷,知道這個時候絕不是小女兒姿態的時候。陳凌眼神鎮定無比,雙槍在手,雙腿跪站在後座椅上。
傑克與夜魔怎容陳凌就此逃走,兩人的身法都是厲害無比,短時間內,即便是法拉利這樣恐怖的車速也甩不開他們。尤其是變態的黑袍傑克,他蜘蛛踏水的身法展至極限,四肢奔騰,發力威猛,一步踏進的瞬間就有接近三十米的距離。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雙方已經拉鋸出一千米的路程。這樣的驚心動魄,是厲若蘭在任何動作大劇裡都難以看到的。她覺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顛覆了她的所有認識,這不是現實,這是美國科幻大片纔會有的場景啊!
傑克比夜魔快了一瞬,厲若蘭看着那後面的黑影快如鬼魅,幾乎是殘影一片,越來越近,厲若蘭的心提的更緊,忍不住對樑峰道:“叔公,追上來了,您開快一點。”
樑峰狠下心將油門踩至極限,他看前面都已經模糊一片,即使是這樣的速度,依然擺脫不掉傑克。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轟隆一下,傑克再一步,一步三十米,這一下他如一座泰山轟壓向法拉利車身來。勁風凌厲,腳步如馬蹄奔騰的傑克五指張開,如怪獸的巨爪拍來。厲若蘭被刺激得睜不開眼睛,陳凌眼也不眨,對上傑克的寒光眼神,他冷厲的道:“傻逼,去死吧!”
雙槍砰砰砰一連開出六槍,六顆子彈交叉雷霆,快,準,而且在那樣電光石火的瞬間,射的沒有絲毫猶豫停頓,簡直就是渾然天成。
傑克眼中流露出恐懼神色,實在沒想到陳凌的槍法已經厲害到了這種逆天的程度。危機時,他全身寒冰真氣灌在手臂上,手臂頓時粗壯起來,掄臂砸去,如金剛鐵臂。砰砰砰,六顆子彈射進他的手臂裡。
陳凌待再開槍時,傑克腳力旋轉,勁力恐怖的轉換,雙腳連踏,突猶如馬蹄陡然跪下,接着懶驢打滾。疾速滾動之間,法拉利已經開出老遠。
夜色之中的馬路上,月亮依然清冷。四周是一片百廢待興的開發區,傑克臉色鐵青的站立起來,他手臂鼓勁,啊的一聲厲吼,六顆子彈全部彈射而出。白皙的手臂在黑袍裡鑽出,六個彈孔處一片白肉,竟未留一滴血液。
傑克的手臂雖然沒有大礙,但是細小的脈絡受損,如果與旗鼓相當的高手打起來,那就是致命的破綻。
法拉利車的速度減緩了一些,車裡樑幼凌坐在副駕駛上臉色煞白,一直回頭緊緊的看着陳凌。厲若蘭見敵人沒有追來,長鬆一口氣,剛纔傑克的勁風已經催得她眼睛生疼,她真以爲死定了。
“陳凌,前面是分叉口,一邊是往離島新區,另一邊是通往銅鑼灣。”樑峰詢問道。
“開去銅鑼灣!”陳凌不假思索的道。他思緒很清晰,這裡是香港,香港是一個島,開往離島那邊,被逼到海灣上那就是絕路。自己可以跳水逃離,但是厲若蘭母子就是死路一條了。
陳凌有一種感覺,並沒有甩開傑克,他們還隱藏在暗處。那麼只有進入密集的鬧市,趁機來逃走。想到這兒,陳凌對厲若蘭道:“蘭姐,打電話報警。就說你是梁氏集團的負責人,現在遭到殺手追殺,報告我們的位置!”
“好!”厲若蘭心亂如麻,好在陳凌說的很清楚,她只需要照做。
陳凌不知道的是,他坑爹的把歐陽麗妃的法拉利開走,這麼貴重的法拉利早是登記在冊的,所以法拉利停在羅浩然別墅時,歐陽麗妃就已經知曉。歐陽麗妃忍住了沒去討要,心裡等着他主動到警署來歸還。
這時候法拉利再次進入到繁華的銅鑼灣街道上,立刻有交通局的警察告知歐陽麗妃,並問歐陽麗妃要不要抓捕。歐陽麗妃連說不要,她怕壞了陳凌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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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開進鬧市區,這個時候是九點半,正是夜生活開始,所以寬闊的主街上車流如梭,兩邊高樓大廈,霓虹滿天。
法拉利不得不放緩速度。陳凌在衆目睽睽的大街上,自然只有收了槍。
兩邊街道上,不少青年情侶歡聲笑語,老年人悠閒散步,他們打扮各異。還有穿校服的高校女生說笑着在人行道上經過,看着這一切,陳凌心思恍惚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跟這個世界有些脫節了。
來不及傷春悲秋,陳凌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如果這個時候傑克出現,他不顧一切的來追殺,這裡速度放不開該如何是好?正自擔憂時,陳凌便驚駭的看到了在後面百米處,黑色的身影出現。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陳凌已經感覺到自己被傑克鎖定,這是一種高手之間的靈犀,這種沉重的壓力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街道上,車流在夜色下顯得輝煌。想要繼續狂飆已經不可能,但是這車流卻阻攔不了傑克。他若身法展開,這裡便是他的天地。
陳凌沒有去提醒樑峰,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局。就算狠下心,不去管厲若蘭母子的死活,單論身法速度,傑克也絕對能追上自己。更何況,要陳凌自私的只顧活命,置厲若蘭母子,樑峰於不顧,他絕對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