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伸手一擺,給葉莉示意甄潔的存在,道:“這是我老同學甄潔,莉莉你應該認識了,她父親被人打成重傷,從蘇中趕來東海治療,我聽說這件事後,就想着帶他們一家到你這兒來,請你多照顧照顧……”葉莉不等他把客氣話說完便笑道:“沒問題,就交給我吧,我必然給你安排妥當,你跟甄潔都不用擔心。”說完對甄潔微笑示意。
甄潔臉色訕訕地說:“葉院長,真是對不住,又跑來麻煩你了。”葉莉擺手笑道:“江寒是我的好朋友,你是他的老同學,就也是我的朋友,不要那麼客氣。呃……你父親在哪?傷重嗎?”甄潔尷尬的說:“他們應該還在路上,還沒趕到,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們到哪了。”說完歉意一笑,摸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葉莉凝注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轉目看到江寒臉上。江寒與她對視一眼,二人一齊笑了起來。
葉莉道:“上次的事情要謝謝你了。”江寒奇道:“上次的事情?什麼事情?我怎麼不記得上次有什麼事情?”葉莉臉孔一紅,知道他在刻意迴避上次徐飛洪老婆找自己廝鬧那件醜事,心說這傢伙真是個妙人,怪不得詩妃那麼喜歡他,不過這一次他可是想差了,自己並不是說那件事,道:“你忘了嗎,就是在耳鼻喉科發生的那起醫患糾紛啊,要不是你幫忙出手,那件事可能就鬧大了,可能會死人的。因爲你是我的朋友,所以等你走後,院領導就把你的功勞擱到我頭上了,說是我這個醫鬧綜治辦主任處置得當,有效避免了惡*件發生……”
江寒笑眯眯的截口道:“本來就是你的功勞啊,要不是你帶着我去,這件事最終也沒法解決啊,所以還得說你領導有方。”葉莉紅着臉道:“你就別拍我馬屁了,我本來不想帶你去的,是你主動提出跟我過去看看,其實全都是你的功勞。”江寒笑道:“要不是你一直給我打狂犬疫苗,我早中了狂犬病毒死了,又哪能出手?所以啊,不論從哪說起來,都是你的功勞,你就別謙虛了。”葉莉聽到他的狡辯,不僅不怒,反而被他說得眉開眼笑,心花怒放,越發喜歡他了,擡手打他一下,笑嗔道:“真能胡扯,你以爲被狗咬了就一定感染狂犬病毒嘛……”
她這一下打完,兩人的關係可就又親密了一層,畢竟,普通的男女朋友關係可是不好隨隨便便動手動腳的。
甄潔很快打完電話,走回來歉意的說道:“我爸他們已經到市區了,還有差不多半小時才能到。不好意思葉院長,還要讓你多等會兒。”葉莉道:“沒事兒,我反正也沒事兒……呃,你知道你父親的身份證號不?要不你先去給他辦理就診卡?順便給我說說他的傷,我好安排相應的大夫給他診治。”
甄潔便把父親甄建軍的傷情說了一遍。
葉莉聽後目瞪口呆,半響說道:“打得這麼狠?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江寒聽到這話,心中一動,暗忖自己倒是沒想過,那些毆打甄建軍的兇手會與他有仇,而是甄潔說什麼自己就信了什麼,認爲只是小摩擦引起的毆鬥,現在想想,倒也存在有仇的可能性--兇手假扮成路人,故意找茬激怒甄建軍,等他動手後就正好有藉口對他暴打,將他打成重傷,就好像當日秦雨姍請自己幫忙毆打她的直接上司粟民良時一樣,自己打他的時候,也沒打着爲秦雨姍報復的旗號,而是假作被他看了一眼後很不爽的路人,藉故找茬打了他一頓……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甄建軍自己心裡應該有本帳吧,畢竟誰跟他有仇他自己心裡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