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笑眯眯地說:“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最好是實話實說。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不介意割斷你的喉嚨。你肯定沒有體驗過割斷喉嚨的滋味,你不會馬上就死,但會失去呼吸的能力,你能感覺到空氣直接從氣管灌進肺裡,呼呼的跟拉風箱一樣,很有趣的,不過如果血液流進你的氣管,再嗆入你的肺裡,那你很可能窒息而死……”
彪子不等他說完就已經快要被嚇尿了,馬上表態道:“啊我說我說,你問你問,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江寒滿意的笑道:“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一般都長壽。好了,我開始問了,你聽好,剛纔林如龍找你幹什麼?”彪子身子沒來由打了個機靈,失聲叫道:“你……你怎麼知道的?”江寒臉色一沉,冷冷的說:“回答我的問題!”彪子忙道:“好,好,我說,我說,是這樣……”
原來,彪子是混跡在東浦區的一個地痞頭目,手下有幾十條狠人,在東浦區一帶小有名氣。林如龍就是聽說了他的名氣,所以這次來找他幫忙,請他出人砍一個叫做江寒的傢伙,並答應事成後給他二十萬。
江寒瞭解到這個情況之後,唯有苦笑,問道:“你認識那個江寒嗎?”彪子微微搖頭,道:“不認識,不過王猛說會幫忙指認的。”江寒隨口問道:“你跟王猛很熟?”彪子忙道:“不……不熟。”江寒笑道:“不熟?不熟他怎麼會有你的電話呢?看來你很不乖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敢割開你的喉管?”彪子忙道:“別,別,兄弟留情,好吧,我……我跟王猛很熟,他最早是跟我混的,後來他姨兄也就是林如龍發達了之後,他才離開我,轉去跟他姨兄做事的。”
江寒哦了一聲,問道:“你跟林如龍之間還有沒有別的勾當?”彪子道:“沒……沒了,就這一次,真的。”江寒冷笑一聲,道:“老實說,我並不相信你的話,因爲林如龍要對付別人的時候,第一時間先想到你,這說明你在他心目中很可靠,同時也能說明你跟他很熟悉,更不要說,你跟林如龍之間還有王猛這個聯繫紐帶,我不信你們之間沒有別的勾當。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我只好換個地方了。”說完不待他說什麼,右手食中二指凸起,對準他的右太陽穴狠狠擊打過去。
彪子一聲不響就被擊暈了,斜斜倒在座位上。
江寒從車裡下來,瞥見斜對面不遠處是一家超市,便小跑着走了過去,進去以後買了一卷膠帶,再回到車裡,發動引擎後,往東北方向駛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寒駕車來到了老龍口,他的記性很好,昨天夜裡往返老龍口兩趟,便記住了前往老龍口的路。當然了,老龍口其實是很好找的,只要沿江一路向東向北就能到。
江寒把車熄火,下車後四下裡望了望,這裡一如既往的黑暗寂靜,沒有人跡,他回想起昨天夜裡在這裡與衛藍髮生的一幕幕,血液又有些沸騰。不過他沒有浪費時間,打開左後車門,將仍在暈迷的彪子一把扯了下來,摔到地上。
彪子受到震動,這才幽幽醒轉。
江寒用手機燈光照着他,見他一臉茫然,心中暗暗好笑。
彪子坐起身後,愣了下神,擡頭看看身前的江寒,見他全身籠罩在夜色中,也看不清面目,心中大爲煩躁,叫道:“你……是你把我打暈的?這又是哪,你……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江寒笑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就是打倒我,那樣你就自由了;二,老實交代你跟林如龍之間的所有勾結,你也同樣能夠獲得自由。可是如果你兩個都做不到的話,那就對不起了,我就要請你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彪子憤憤的罵道:“你以爲我傻呀,你他媽手裡有刀,我怎麼打得過你?”
江寒認真的道:“我不用刀,起來吧,試試看能不能打倒我。”
彪子氣呼呼的看他幾眼,用手撐地站起身來,忽然舉拳就衝他面門砸去。
“太慢了!”
江寒說出這三個字的同時,右腿已經踢出,右腳狠狠蹬在他的小肚子上。彪子就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好像腸子都被他踹斷了,疼得一翻白眼,差點沒暈死過去,與此同時,身子也被踢得倒飛而起,落在地上。
江寒不待他起身,衝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將他身體扭翻過來扣在地面,隨後將他兩手反扣到背後,用一隻手抓牢,另外一隻手一抖,“嗤啦”一聲,已經將新買的那捲膠帶撕開了,抓住膠帶一頭,在他兩手上連續纏了七八圈,這就將他雙手粘牢了,隨後又薅住他的頭髮,把他腦袋抓起來,用膠帶粘住他口鼻,繞着他的腦袋纏繞了一圈又一圈,差不多有一二十圈,把他口鼻部位粘的結結實實,一絲氣也透不進去了,這才停下,將他腦袋一推,把他推倒在地。
彪子雙手臂被反扣在背後還沒什麼,可是口鼻被膠帶粘住,無法呼吸,這可就忍受不了了,他開始劇烈的掙扎,在地上扭動翻滾,想用手撕開嘴巴與鼻子上面的膠帶,可他雙手也被粘牢了,完全無法動彈,他唯一能動的就是雙腿,因此只能徒勞的亂蹬亂踢,這導致他的身體在地上扭來劃去,如同一條暴露在日光下的蚯蚓。
江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掙命,淡淡地說:“什麼時候願意說實話了,就哼哼兩聲。”
此言一出,彪子如蒙大赦,急忙用鼻子哼哼出聲,示意他趕緊放開自己。事實上,他也忍受不了多久了,他的臉色已經因缺氧變得青白,他的雙目也已經開始充血,大腦也有些眩暈,如果江寒再不放開他的話,他就要活活憋死了。
江寒卻並沒有給他解開,仍然是看笑話一樣的看着他,直待又過去差不多半分鐘,眼看他連蹬腿的力氣都沒了,已經瀕臨窒息死亡,這才走過去,將他口鼻上的膠帶層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