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皺眉道:“是啊,他對咱們的情況似乎很瞭解哦,他到底是什麼人啊?他剛纔突然跑過來問咱們要幹什麼,又是爲什麼?”小黑臉色凝重的說:“他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不過他一定是個高手,會功夫的。”阿龍連連點頭,道:“是呢是呢,他出手太快了,我都沒看清呢,就被他出手製住了,我那麼大的力氣,竟然使不出來,氣死我了,不過他對付你那招更厲害哦,先是把頭藏到你懷裡,然後用左肘揚起來反打你的面門,一下子就把你打倒了,太漂亮了,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招數呢!”
他說完這話,半天不見小黑搭言,忙中偷閒,側頭看他一眼,發現他正一臉羞惱的瞪着自己,這才知道自己方纔說錯話,揭他的瘡疤,惹得他不高興了,忙改口道:“他功夫再高又有什麼用,看到手槍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小黑這才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嗎,這個人的功夫,讓我想到了一個人。”阿龍好奇的問道:“誰?”小黑眯了眯眼睛,道:“就是威哥說過的那個人,也是他的仇人,用飛刀把他手臂射傷的那個傢伙。那個人飛刀玩得那麼好,不可能不會功夫的,而且那個人很年輕,跟剛纔那小子非常的相似。”
阿龍吃驚的叫道:“不會吧?不會那麼巧吧?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剛纔那小子可沒用飛刀。”小黑冷冷的說:“他沒用飛刀,是因爲對付咱們根本用不着飛刀,而並非是他沒有飛刀。更關鍵的是,聽威哥的意思,那人可能是那個小富婆的男朋友,就算不是,也是經常活躍在林氏兄妹身邊的。咱們昨天在華天集團樓下出現過,今天早上又在林如龍家門口晃悠,很可能都被他發現了,他懷疑咱們的用意,但他也摸不清咱們到底想幹什麼,所以就主動上來問了,你說我的猜測有沒有道理?”阿龍聽得連連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非常有道理,要不你打電話跟威哥確認一下?”
小黑沉吟半響,最終搖了搖頭,道:“確認不確認,又有什麼關係?咱們這趟可不是爲威哥報仇來的,咱們是來做大買賣的。管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既然不好惹,咱們躲着他就是了。咱們接下來看看,還有沒有機會綁架林如龍,不過不能急,要耐下心來,當初威哥爲了誘他上鉤,可是足足用去了幾個月呢,咱們也要做好耗時間的準備。不過今天被那小子認出來了,以後就得小心點了,這車怕是不能再開了,咱們也得稍微打扮打扮,不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你又跟人打架了?”
江寒剛剛回到車裡,就遭遇了林詩妃的質問,林詩妃恨鐵不成鋼的覷着他,眼神中含有三分濃濃的喜愛之意,卻也別有幾分嗔意,她剛纔看到江寒走到馬路對面那輛金盃車旁邊,主動挑釁對方的司機,並引起了一場鬥毆事件,雖然知道他一定是出手有因,但還是惱火他跟人打架,倒也不是惱火打架這件事本身,而是擔心他在打架過程中受到傷害。
江寒沒理會她這句質問,臉色沉重的說道:“有些事,我是打算一直瞞着你的,因爲我覺得我可以擺平,告訴你沒有任何意義不說,還會讓你擔驚受怕,但是今天這件事……準確地說,從昨天中午就開始了,我卻不能瞞着你了,因爲我發現我小看了這件事,而且事態似乎正朝着我不能控制的方向發展,我剛剛發現,對方手裡竟然有槍……”
他將昨天中午發現那輛可疑的金盃麪包車開始,到剛纔阿龍小黑二人駕車逃離結束,這期間所發生的一切,包括所有的疑點,自己與高鵬的所有分析推理,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全部講了出來,最後總結道:“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清他們的身份,更加不清楚他們的來意,但已經可以明確的是,他們是極度危險的人物,而且很有可能是針對你們兄妹來的,當然,針對林如龍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你這邊就不用說了,我整天貼身保護你,你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你哥那邊兒,就不那麼樂觀了,你馬上給你哥打電話,包括你父母,讓他們從現在開始,注意安全,提防任何意圖接近他們的人。還有,如果你父母在華國沒什麼事情的話,最好讓他們馬上回國。”
林詩妃聽完後表情有些茫然,抿了抿*,道:“你最近是不是有點緊張過頭啊?東海市哪有那麼多壞人?壞人手裡又哪有那麼多槍?沒準你看錯了呢,那只是一把玩具槍也說不定呢,現在不是有種玩具槍做得跟*一模一樣嘛,叫什麼來着……對,*,那人手裡可能拿的是一把*,倒把你給嚇壞了。”
江寒打了個哈哈,表情譏笑的看着她,反問道:“你覺得,一個身經百戰的特勤人員,在不到兩米的距離內,會分辨不出敵人手裡拿着的是一把*還是*嗎?”
林詩妃皺了皺眉,轉臉看看遠處,很快又把目光收回來,凝注在他臉上,道:“有槍的也不一定是壞人啊,對方沒準是警察呢。是不是?”
江寒臉色肅穆的說道:“林詩妃,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話了呢?你是開始不信任我了,還是在跟我開玩笑,跟我鬥口玩?如果是後者的話,我不得不提醒你,現在不是鬧着玩的時候。”
林詩妃見他認真了,嚇了好大一跳,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懷疑你,也沒有不信任你,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是習慣性的跟你對着幹,但我不是故意的,我還是很聽你的話的……”說到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孔刷的一下子變得緋紅起來。
江寒大爲滿意,笑道:“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我也可以理解了,畢竟,老婆天生就是跟老公對着幹的。”
這話含義太多,其中還能衍生出某種曖昧的歧義來,林詩妃聽後,臉色紅得更厲害了,甚至耳根都紅透了。
不過江寒現在可沒心情跟她製造曖昧,道:“那你還不給你哥還有你爸媽打電話?你不是說聽我的話嗎?”
林詩妃哦了一聲,摸出手機,要給林如龍撥打電話,可在撥之前,皺眉問道:“跟我哥說這事倒是好說,可是跟我爸媽尤其是我媽那,我擔心他們不會聽,說不定我媽還以爲我在詐她,故意騙她回美國……你也知道,她跟我現在的關係不太和睦,我很擔心她胡思亂想。”
江寒淡淡地說:“說不說在你,聽不聽在她!”
林詩妃幽幽嘆了口氣,開始撥打電話。
江寒駕車掉頭,駛往華天集團,他心中現在有點後悔,後悔剛纔沒有開車追上去,要是追上對方,能擒住他們之中的一個或者全部,或許就能解開這個未知的難題了,不過他方纔很擔心詩妃的安危,這幾天東海市暗流涌動,非常的不平靜,他可不敢留下詩妃一個人在車裡,誰又知道金盃車裡那夥人是不是隻有兩個,難道就不會有第三個第四個嗎?他們要是玩聲東擊西,詩妃不就危險了嗎,因此他剛纔沒有追上去,現在想想,頗有些後悔,這麼做等於是留下了一顆*啊,誰知道那顆炸彈什麼時候炸響?又會在誰的身邊炸響?
林詩妃打完電話後,苦着臉向他彙報道:“電話白打了,我哥根本就沒往心裡去,他說他根本沒有這樣兇狠的仇人,肯定是你嚇唬他的,我媽那邊也是一樣,一聽是你說的,馬上就說你在報復她,故意嚇唬她,好趕她回美國,還說我不對,說我沒有思考分析的能力,聽風就是雨,幫着外人嚇唬她,哎,搞得我裡外不是人。”
江寒冷笑兩聲,沒說什麼。
林詩妃擔心的問道:“你生氣了?”江寒搖搖頭,道:“說出來不怕你不高興,他倆還沒資格讓我生氣。反正我已經提醒到位了,他們聽不聽就是他們的事情了,要是因此出了事,他們別來怪我言之不預。”
趕到華天集團後,林詩妃徑自前往總裁辦公室裡忙碌不提,江寒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屋裡高鵬與孫搏都已經等他等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