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左手用力一掐,歐陽不凡便感覺後頸彷彿被一隻鐵爪抓牢,疼痛難忍,順帶連腦袋仁都疼起來,慘叫出聲,道:“啊……別掐了,別掐了……”
江寒又重複了一句:“開車!”手上的勁頭卻一點沒減弱。歐陽不凡不敢強頸,忙踩下油門,駕車上路,緩緩往前駛去。江寒把手收回,道:“去老龍口。”歐陽不凡嘟囔道:“那是哪兒?”江寒道:“你往東北開就是了。”歐陽不凡有些緊張的看他一眼,道:“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啊,你惹不起我的,我爸爸可是歐陽飛。”江寒笑眯眯地說:“你想多了,我沒打算怎麼樣你,就是找個僻靜的地方跟你談談,該怎麼化解咱倆這段仇恨。你想殺了我不是嗎?”歐陽不凡嚥下口唾沫,道:“沒……沒有,就是嚇嚇你。”
江寒打了個哈哈,沒再說話。
沒開出多遠,路虎車被紅燈攔下了,歐陽不凡隨手把檔把掛到N檔上,可不等下一步動作,江寒已經又探手過去掐住了他的脖子,嗤笑道:“想下車逃跑?”歐陽不凡陪笑道:“沒有,沒有,就是等紅燈。”江寒冷笑道:“你這話騙鬼還馬馬虎虎,還想騙我嗎?自打我第一天坐你的車--歐陽公子還記得嘛,我第一次坐你的車是什麼時候?”歐陽不凡回憶了下,道:“好像是我請詩妃吃飯,然後她叫上了你,還讓我開車。”江寒笑道:“不錯,你記性很不錯,那次開車,我就發現了,你等紅燈從來不掛N檔,而事實上,面對時間很短的紅燈,也沒有掛N檔的必要,但是今天你掛了,而紅燈不過二十多秒,你有必要掛嗎?你這是掛上後準備開門逃跑。”
歐陽不凡伎倆被他拆穿,臉色青紅不堪,訕笑了下,沒解釋什麼,只好等綠燈亮起後,繼續駕車前行。這樣開了一個鐘頭,終於到了老龍口。此時,他也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因爲如果江寒想跟他談判的話,市內隨便找個僻靜地方都能談,何必要跑到這荒郊野地來?難道江寒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想到這,嚇得全身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江寒淡淡的瞥他一眼,道:“到地方了,下車吧,咱們好好談談。”歐陽不凡極其艱難嚥了口唾沫,道:“江……江寒,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我爸是歐陽飛,我……我是詩妃的好朋友,你……你身爲她的保鏢,你不能殺了我。”江寒語氣冷淡地說:“那你就能隨意殺我了?”歐陽不凡驚惶的叫道:“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嚇唬你……”說完一把推開車門,就想逃下去。江寒眼疾手快,左手探出,抓牢他的後頸,往方向盤上猛地一推,就把他連脖子帶腦袋全拍到了方向盤上。
“滴……”
隨着響亮的喇叭聲驟然響起,歐陽不凡疼得慘叫出聲,鼻血立時流了出來,眼也被撞青了,額頭更是撞了個坑出來,等直起身的時候,抱着臉縮在座位上不動了。
江寒下了車,繞過車頭,將他一把從車裡拽出來,猛地往地上一搡,把他推得仰面摔倒在地。
歐陽不凡又疼又怕,嚇得嗷嗷慘叫,驚惶失措的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江寒,你饒了我,我再也不針對你了,真的,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江寒沒有理他,將他車所有門都打開,又把尾箱門也打開,從裡面翻檢一陣,本想找根繩子或者可以代替繩子的東西,哪知道從他扶手箱裡搜出了一盒安全套,只看得好笑無比,不過,這可比繩子好用多了。
他回到歐陽不凡身邊,將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套子,撕開包裝,拿出裡面的套兒,左右兩手將套口扯開,彎下腰去,沒頭沒腦的往歐陽不凡頭頂套去。歐陽不凡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嚇得雙手抱頭,起身想跑。江寒右膝對準他腦袋猛地一頂,就再次把他頂翻在地。歐陽不凡被他這一膝錘頂得大腦眩暈,倒在地上後再也爬不起來了。江寒順順利利將套子套到他頭上,直套到他脖子上,又拆出一個套子,拉長了作繩子,將套到他脖子上那個套兒的套口綁緊勒死。
唯恐歐陽不凡用手解開,他又拆了一個套子,將歐陽不凡雙臂反在背後,將他兩手反手捆了,隨後就把他丟在地上不管他了。
“哼哼,如果他早知道,這些套子不是用在女人身上,而是被當做刑具炮製他自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把它們留在車裡。”
江寒望了望四下無人,側坐在駕駛位上,悠閒的看着地上的歐陽公子。
套在歐陽不凡頭上那個套子裡,是有一些空氣的,能供他呼吸上一陣,不過伴隨着他的呼吸,套子裡的氧氣越來越少,二氧化碳越來越多,他便無法呼吸了,即便能夠呼吸也沒有氧氣吸入,此時,套子緊緊貼在他的口鼻之上,不管是他張大嘴巴還是閉緊嘴巴,都已經再沒有氧氣可以吸進去,他開始恐懼,驚惶,震驚,害怕,隨之搖晃腦袋,希望可以把頭上的套子在地面上蹭下去,可惜這無濟於事,套子的柔韌性可不是蹭幾下就能蹭破甚至蹭掉的。
他也很快發現了這一點,越發的驚惶,想要伸手過來摘下套子,可是雙手被反扣在背後牢牢捆住,根本動不了分毫,他只能徒勞的蹬踢雙腿,在地上轉圈打滾,他甚至還想站起來,可是沒有雙手雙臂保持平衡,他根本就站不起來。這時候他已經開始缺氧了,大腦意識開始消散,臉上現出青白色,雙眼瞪得老大,卻全是眼白,忽的,他醒悟過來,還能說話,忙張嘴叫道:“救我,不要殺我,放了我,我求你了,不要殺我,不要啊,江寒……”
這些聲音經過套子的過濾之後,傳到江寒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有些模糊,江寒如若不聞,只是冷淡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