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男人氣急敗壞的叫嚷着,卻始終不敢回過頭來。他身下那小女孩也知道害臊,已經捂住臉,將身子鑽到被窩裡藏了起來。
江寒從高鵬手裡接過相機,看了下他剛纔拍下的照片,見裡面不僅有這個男人面部的特寫,還有他壓在那女孩身上的鏡頭,也有那女孩的正臉鏡頭,從照片上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女孩一臉稚氣,一看就是還沒長開的孩子,而只憑這些照片,最少能定眼前這位呂院長一個嫖宿幼女的罪名,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高鵬道:“先打他一頓,讓他見見血,老實了再談!”
江寒之所以這麼吩咐,固然是讓呂愛民見血,從心底產生敬畏之情,接下來纔好說話,同時也是讓高鵬見血,培養他的血性,讓他在血汗歷練中得到快速成長與巨大進步。
高鵬對江寒的話自然是如奉綸旨,嗯了一聲,走到牀邊,將呂愛民抓過來,按住他頭臉就是一頓打,很快打得他口鼻流血,滿面淚痕。
呂愛民求饒道:“別打了,哎喲……別打了,都要打死我了,兩位……兩位老大,我幹什麼了就打我,快住手,有話好好說啊……”
高鵬罵了句“禽獸不如”,狠狠一拳打在他嘴上,卻把他沒說完的半截話打到了喉嚨裡。
江寒適時開口道:“把他弄到洗手間裡,給他淋浴一下,讓他清醒清醒!”
呂愛民嚇得心頭一跳,忙叫道:“我現在就很清醒,不用淋浴,我現在就清醒得很,兩位到底要鬧哪樣啊,我什麼時候得罪兩位大哥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江寒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高鵬見江寒沒說別的,便一把將呂愛民扯起來,拖着他到了洗手間,打開花灑,對準他頭臉噴淋起來。
不提呂愛民在遭受多麼可怕的折磨,江寒走了兩步到牀頭,看向牀上被窩裡那女孩。那女孩見他走來,驚惶的將頭扎到了被子裡,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江寒正要掀開她的被頭,忽然發現她枕頭邊上放着一個國產手機的盒子,拿到手裡打開來看,裡面是一部過時不知道多少年的粗糙老舊手機,只看得心頭一震,問道:“你出來!”
那女孩如同沒聽見似的,只是不應。
江寒道:“小妹妹,你出來,我有話問你。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快出來,把腦袋露出來就行。”
那女孩聽了這話,緩緩露出頭來,卻只露出半邊頭,用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偷偷打量着他。
江寒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小妹妹,我叫你小妹妹是理所應當,你知道嘛,我也出身於蘇中市孤兒院,不過比你要早好多年,我是陳奶奶撫養起來的,你知道陳奶奶吧?”
那女孩微微點頭,臉上現出驚訝的神情。
江寒問道:“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那女孩猶豫半響,說道:“我叫王小梅,今年十七歲。”江寒又問:“你上學沒有?”王小梅點頭道:“上初中。”江寒心頭打了個突兒,都十七歲了,還在上初中,唉,暗歎口氣,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爲什麼……爲什麼要跟他做這種事?你不知道……不知道保護自己嗎?你不覺得這樣……這樣很……很丟臉?”王小梅臉上倒是沒有半點悔恨羞慚之色,道:“呂叔叔對我很好,他叫我跟他這樣玩,還說會很舒服的,所以我就跟他玩了。這也沒什麼啊,我學校裡好多同學也都幹過這個,還有人懷孕了呢,我們女孩子不就是要給男人生孩子的嗎?”
57 真相
江寒直接無語,心中悲嘆而又淒涼,王小梅的墮落,似乎並不能怪她自己,一方面是有呂愛民的誘惑,另一方面,因爲她是孤兒,無人照看教養,再加上社會大環境的影響,使她過早的嚐到了人事的滋味,而她這如花一般的年紀,本應該是在校園裡安安靜靜的讀書的,這可好,直接墮落成了眼下這副模樣,若是給她離世的父母知道,還不得氣得墳頭上冒煙?
江寒把那部國產手機連盒子放到她枕邊,問道:“這是你呂叔叔給你買的?”王小梅點點頭,道:“他對我很好的,經常送我禮物,還請我去大飯店吃飯。”江寒苦笑道:“這就算對你好了??”王小梅很認真的點點頭,道:“是啊,很好的,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你們爲什麼要打他?不要打他了行不行?”江寒沉默半響,道:“你跟他這樣多久了?”王小梅回憶了下,道:“這是第二次了。”江寒驚奇的叫道:“那你第一次?”王小梅道:“第一次是一個月前,當時很疼的,不過後來就不疼了……”
江寒聽到這裡已經聽不下去了,也再也不想多問王小梅什麼了,轉身走到洗手間,從高鵬手裡拿過花灑,用花灑的頭,狠狠砸向呂愛民的腦殼。
呂愛民已經被涼水澆得全身精溼,雖然不冷,卻因爲肉疼與畏懼,還是全身打起了寒戰,閉着個眼,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也因此,江寒的突襲他根本沒有看到,直等花灑噴頭砸在腦殼上的時候,才疼得“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江寒下手也是真狠,這一下就把他腦殼打了個坑下去,頭皮裡很快流出汩汩的血液,瞬間流了滿頭滿臉。呂愛民疼得啊啊慘叫,抱頭縮在地上,嘴裡連聲求饒。
“你個畜生,連十七歲的小丫頭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你真他媽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就這你還當孤兒院院長呢?”
呂愛民聽了這話,急忙辯解:“我沒有強暴她,我沒有……她是自願的,自願的,而且她……她身體也已經成熟了,已經不算是幼女了,真的!她是自願跟我發生關係的,我沒逼她……”
江寒看到他腿間那醜陋的玩意兒,怒從心頭起,甩手將噴頭砸了過去,噴頭正中那醜東西。這下子造成的痛苦可比噴頭砸腦殼難以忍受十倍百倍,呂愛民嗷的一嗓子喊出來,雙手由抱頭改成抱蛋,蜷縮在地,左右翻滾起來,最後疼得縮在地上不動了,如同中了牽機毒。
“不要再打呂叔叔了,你們再打他我就要報警啦!”
洗手間外忽然傳來王小梅那稚氣的話語聲,江寒與高鵬一起回頭看去,見她已經穿上了校服,手裡拿着手機,正面帶憤怒之色的瞪過來。
江寒又是哭笑不得又是惱恨不已,自己本來是爲這個十七歲的小丫頭討公道呢,想不到她深深陷入呂愛民給她精心編織的陷阱,居然認爲呂愛民是好人,而毆打他的自己二人卻是壞人了,要不說孩子就是孩子呢,太容易受到小恩小惠的誘惑籠絡了,而一旦被壞人洗了腦,就再也難以改變認知,這樣的孩子,今後如何在社會上健康的生活下去也是一大問題呢。甚至有很大可能,她的前途已經是一片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