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到底沒有爬到樓裡去見林詩妃,不是林詩妃不答應,也不是他爬不進去,而是高鵬給他打來了電話,告訴他一個最新最重要的情況。
“最新情況,呂愛民帶那個丫頭去開房了!”
電話剛一接通,高鵬就興奮的說出了這一爆炸性消息。
江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呂愛民?帶那個女孤兒去開房了?”
高鵬道:“我也不敢相信,不過千真萬確,我一直跟着他們呢,現在就在開發園區臨湖大道上一家快捷酒店裡邊,姓呂的可他媽精了,先是自己進酒店開好房間,把那丫頭留車裡,過了差不多五分鐘,那丫頭才從車裡下來,進入酒店。肯定是呂愛民怕被別人發現他兩人的關係,所以特意一前一後分着進入房間。其實兩人剛出孤兒院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先是呂愛民開車從孤兒院出來,出門後開了一百米就停路邊了,過了會兒,那丫頭自己一個跑了出來,跑到呂愛民車那拉開門上了車,當時我覺得非常奇怪,不知道他們大晚上的這是要去幹嘛,難道又是去吃飯?我也搞不明白,卻也沒打電話告訴你這件事,打算先跟蹤看看再說,結果跟來跟去就跟到酒店這來了。我這他媽纔算明白,敢情呂愛民是兔子要吃窩邊草,對孤兒院的孤兒下手了。他可真他媽不是東西,我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哪他媽有這麼幹的啊,他都奔五十歲的人了,那丫頭連十八歲都不到……”
江寒臉色陰沉的問道:“他們進去多久了?”高鵬回憶了下,道:“差不多十分鐘吧,我得確認他們確實是在裡面開房間了,這纔給你打電話。”江寒又問:“你覺得他們短時間內會出來嗎?”高鵬道:“應該不會吧,都這麼晚了,要是開房的話,肯定會過夜啊,而且就算要出來,怎麼也得兩三個鐘頭吧,要不然開房的錢不就糟蹋了嗎?”江寒道:“好,我這就趕過去,你等我。”高鵬微微吃驚,道:“你要過來?”江寒冷笑道:“這可是個好機會,我怎能不去?你等我,順便把酒店位置發我手機上,我告訴你我的新手機號……”
這個電話打完之後,江寒又給林詩妃撥去了電話,等通後說道:“我有急事,馬上就得走,臨走之前要見你一面,你下樓到一層,找個有窗戶的房間,不被人發現的地方,過來開窗給我見一面。”林詩妃嗔道:“讓你說得跟生離死別一樣,你要去哪啊?”江寒道:“哎呀你別廢話了,過會兒見面再說,快點,找個有窗戶的地方。”
幾分鐘後,江寒與林詩妃在別墅東側洗衣間的東牆窗戶處見面了。可誰知這扇窗戶只能打開一道縫,並不能全部打開。
江寒鬱悶不已,道:“這窗戶不行,換個能打開的,快點。”林詩妃又好笑又好氣,卻也些微猜到他的意思,嗔道:“你要窗戶能打開幹嗎?你還想鑽進來啊?”江寒道:“你別管了,快點,換個地方。”
林詩妃也拿他沒辦法,只好指引他去了房子後面,也即北面的臥室窗戶所在。
江寒走到那扇窗外,等了差不多五分鐘,才聽到窗戶打開的聲音,忍不住說道:“你怎麼那麼慢啊?”林詩妃哼道:“嫌我慢?我這已經很快了好不好,我不能讓我爸媽還有我哥他們發現的。”說着已經將窗戶全部打開,道:“好啦,人也見到了,你可以走了吧。對了,你到底去哪啊?又有什麼事?”江寒道:“你往外湊湊,尤其是腦袋。”林詩妃撒嬌道:“哎呀,你到底要幹什麼呀?”江寒說:“你湊出來就對了。”
林詩妃只好試探着俯身出來,將半身探出窗去,湊頭給他。江寒也不客氣,見她湊過來,仰頭湊嘴上去,溫柔的吻在她的脣上。
林詩妃早猜到他不懷好意,卻也沒想到他那麼直接,一句情話都不說,上來就直接親了,又是羞臊又是惱怒,忙一把推開他,罵道:“你瘋啦……我真想踢死你!”
江寒笑道:“總算沒白跑這一趟,好啦,我走了,想踢我明天去集團讓你踢個夠。”說完轉身就走。
林詩妃目送他離去,忽然想到什麼,叫道:“一切小心,不要打架。”
江寒聽得心頭一甜,頭也不回的衝她擺擺手,腳下步伐更快了,而心裡那些鬱積的苦悶之情也隨之消散開去。
“有詩妃,我又何必執着於甄潔與許昭陽?既然我很早很早之前就選擇了跟甄潔斷掉關係,就說明老天爺不想讓我們在一起,那我大大方方的放手就是了,又何必苦苦纏着她?從今以後,還是珍惜詩妃吧!”
江寒又有些懊惱,懊惱自己現在才醒悟這個道理,當然,早先也沒條件領悟,因爲那時候還沒跟詩妃確立關係,但是現在不同了……想到詩妃關懷自己的話語,心頭熱烘烘的,感覺幹什麼都有勁兒了,要不是非要回蘇中一趟,真恨不得現在跑回去抱着詩妃再也不跟她分開了。
來到小區外面,江寒攔下輛出租車,對師傅道:“去蘇中市,以最快速度!”司機師傅擺手道:“對不起,不去外地……”
話音剛落,江寒已經從錢包裡摸出一疊大鈔,數了五張,遞過去,心想,這些錢總能說動他了吧。
哪知道司機看到這些錢,臉色大變,嚇得推開駕駛門,作勢要往外跑,聲音淒厲的叫道:“你快下車,你不下車我報警了。”江寒大爲納悶,道:“你幹什麼?我是在給你錢,不是用刀子逼你。這五百塊是我的車費,只要你拉我去蘇中,就是你的啦。”司機不爲所動,臉色驚恐的叫道:“你快下車,不下車我報警了,我真的報警了。”江寒又氣又笑,道:“我說大哥,你搞的這是哪一齣?”
司機哼道:“我搞的是哪一齣,我倒要問問你搞的是哪一齣。我知道,你是個搶劫殺人犯,你想用幾百塊錢騙我開車帶你去郊區,然後你好在荒郊野地裡把我殺死,搶去我所有的收入外加我的車,再開着我的車去幹壞事,哼哼,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你又以爲我會見錢眼開嗎?哼,你們玩的這套,我十年前就從法制晚報上看到過了。快給我下車,不然我報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