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這,暗哼一聲,對江寒道:“我們再來一局。”江寒看出她臉上的不忿之色,暗暗好笑,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該喝酒去了。”說完對圍觀衆人道:“各位朋友,我請你們每人一杯酒,全由這位瞧不起男人的丫頭付賬,呵呵,好不好?”
衆人大喜,紛紛叫嚷着:
“那敢情好!”
“小哥真仗義!”
“終於有人贏了她了,讓她還囂張?”
“就是,這世界上還是男人說了算的,哈哈!”
那女子聽得氣往上衝,一把抓住江寒手臂,叫道:“不行,再來一局,看我怎麼虐你。”江寒笑道:“你還想再輸一回嗎?”那女子忿忿的叫道:“那是你剛纔運氣好,我不信你一直有好運氣陪着。”江寒笑道:“好吧,那我就再陪你玩一把,不過,這回賭什麼?”那女子道:“隨便你!”江寒道:“好吧,這次我要是再贏了,你別再纏着我就行了。”那女子哼了一聲,道:“你以爲我稀罕纏着你?可你要是輸了呢?”江寒苦笑道:“那隻好我來給你買單咯。”那女子得意一笑,道:“你倒也有點意思。我贏了你,你也不用給我買單,你買也買不起,只要站到那臺子上去,對所有的人大喊三聲:我不如女人,就行了。”
江寒欣然點頭答應,擺手示意她先來。
那女子持鏢在手,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無比凝重,對着鏢盤瞄了又瞄,忽然往前一送,飛鏢已經投了出去,下一刻正紮在十環裡頭,看到這個成績,她無比得意,側過頭看向江寒。
江寒扁了扁嘴,擡手瞄準,虛晃兩下,投了出去,卻也正中十環,剛好比她那鏢距離圓心更近一點。
那女子臉色一變,現出苦惱的神色,很勉強的抽出第二支鏢,瞄了半天,丟了出去,不過可能是因爲心情不好的緣故,她這一鏢大失水準,居然丟到了八環上面,她看得雙眸睜得老大,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表情,隨後緊張的看向江寒。
江寒如若不見,拿鏢在手,瞄準,投出,“篤”的一聲響過後,飛鏢也紮在了八環上面,緊挨着那枚紅鏢。
那女子先是呆了呆,隨後大喜過望,哈的笑出聲來,拍手叫道:“你也不過如此!”
“妹子,你看走眼了,他可不是‘不過如此’,你早就輸了!”
在江寒與那女子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嬌媚成熟的女子聲音,二人幾乎同時回頭望去。
江寒看到,在人圈外圍,站着一個身姿高挑婀娜的女子,二十八九歲的年紀,短髮及頸,髮色棕紅,髮型偏分下邊內卷,很是時尚,一張標緻的鵝蛋臉,眉目豔美,膚色雪白,耳朵上兩枚黑色的寶石耳釘分外引人注目,上身外罩一件豹紋小衣,裡面從上到下只有一條黑色的連衣短裙,胸前高聳,溝壑畢現,煞是勾人眼球,只看得心中一動,心說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一隻狐狸精?
跟江寒比賽那丫頭看到這豔美女子,叫道:“阿九姐姐,你怎麼有空出來了?”那個阿九悠閒的說道:“閒着沒事,就出來溜達溜達咯。”那丫頭又問:“你剛纔說我什麼?說我看走眼了,還說我輸了?我什麼時候輸了?我怎麼不知道,剛扔了第二支鏢。”
圍觀衆人也都納悶的看向那位阿九,要聽她怎麼說。
那阿九斜了江寒一眼,淡笑說道:“你這個對手是真人不露相吶!傻丫頭,你仔細看看鏢靶,他的每一支鏢,都射在你的鏢旁邊,而且都比你的鏢更近靶心,如果說是巧合,那麼一枚可以巧合,兩枚也能巧合,七枚全都巧合,就說不過去了吧?”那丫頭失聲叫道:“第一局你也看到了?”那個阿九道:“你回想一下第一局。”
那丫頭皺眉看向江寒,藉此回憶第一局的情形,再轉頭看看鏢盤上的四支飛鏢,只看得臉色一變,指着江寒叫道:“你詐我!”江寒道:“我怎麼是詐你呢?我又沒騙你。你輸不起啦?”那丫頭臉孔一紅,恨恨地說:“你就是詐我!你……你玩得比我好多了,卻假裝跟我水平差不多,騙我請你喝酒。”
江寒笑道:“我可沒騙你請我喝酒,是你自己答應的。好啦,這一局就算不分勝負,我該喝酒去了,拜拜。”說完將鏢放下,轉身擠出人羣,經過那位阿九身邊的時候,發現她裙子很短,導致那雙又瘦又長的大腿幾乎全部露在外面,上面裹了薄薄的黑色絲襪,而因她膚色極白的緣故,那雙絲腿黑裡透着白,白裡透着光,再踩在一雙豹紋的高跟鞋上,更是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只看得情不自禁嚥了口唾沫下去,有些戀戀不捨的走向吧檯。
他來到吧檯前,找了個空凳坐上去。吧檯裡的酒水服務生問他喝點什麼,他想了想,笑着說道:“我想借酒澆愁,但又不能放縱,你給我推薦一種。”
服務生聳了聳肩,臉色古怪的看着他,彷彿看着一個第一次進入酒吧不知道如何點酒的菜鳥,半響說道:“我建議你喝啤酒。”
江寒打了個響指,道:“算了,Martini vermouth,給我三杯。”
服務生愕然的看着他,這才知道他不是菜鳥,對他擠了擠眼,爲他調酒去了。
這服務生剛走,江寒忽然嗅到,身邊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非常好聞,而且有點熟悉,似乎剛剛聞到過,他偏頭看去,正看到一張豔美的臉龐,這張臉龐的主人則剛剛坐上他旁邊的高腳凳,見他看過來,對他莞爾一笑。
這女人正是剛纔那位穿着性感的阿九。
江寒剛要對她一笑,左肩一動,被人拍了下,忙回頭看去,卻見剛纔比試飛鏢的那個丫頭也剛剛坐上左邊的位子,如此一來,他等於是被這兩個女人夾在中間了,他又是驚訝又是好笑,不知道這兩位美女想幹什麼。
“小子,你敢陰我,你死定了!”
那丫頭惡狠狠的威脅着他,還舉起粉拳衝他揚了揚。
江寒並不吃她這一套,笑眯眯地說:“丫頭,你是坐過來給我買單的嗎?”那丫頭哼了一聲,道:“買!幹嗎不買?我朱嬛說話算話!你今晚喝多少我買多少,不過,哼哼,當你走出這家酒吧的時候,你的死期就到了。我已經叫人來了,等你走出去,就砍死你,你怕不怕呀?”江寒問道:“朱huan?哪個huan啊?楊玉環的環嗎?”朱嬛啐道:“呸呸呸!我纔不是那個環呢,我是女字旁的嬛,不過說出來你也不會寫,哼。”江寒點點頭,道:“是啊,我已經很多年不寫字了。”
他說完這話,轉頭看向右邊的阿九,發現伊人正饒有興致的看着自己跟朱嬛聊天,臉上帶着迷人的淺笑,令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撩撥撩撥她,於是笑道:“美女,你眼睛很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