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嗯了一聲,轉回頭問林詩妃道:“你腳是多大碼的啊?”林詩妃奇怪的看他一眼,問道:“你要幹嘛?打聽這個幹什麼?”江寒道:“過會兒到了京城,好給你買鞋啊。”林詩妃越發納悶了,問道:“給我買鞋?幹什麼?”江寒道:“買上山用的專用膠底鞋,要不然你這皮鞋怎麼爬得了山啊?還不得磨爛了?”林詩妃這才明白過來,道;“三十七碼。”江寒吃驚地說:“這麼小?還真是一雙小腳兒啊。”林詩妃鄙夷的看着他,道:“腳小怎麼了?腳小照樣踢死你。”
江寒聽了這話,利馬鬱悶得不行,心說我什麼時候又得罪你了,一張嘴就要踢死我,你就那麼恨我啊?也懶得理她了,轉開了頭去,欣賞空姐們的麗色。
飛機起飛後,高鵬與孫搏都呼呼大睡起來,江寒看看他倆,又轉頭看向左手邊的佳人,見她正在假寐,便也閉上了眼睛養神。
從東海飛京城,所用時間不到兩個小時,一小時四十分左右,這段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什麼事也不做的話,委實難熬。江寒很想睡過去,這樣一覺醒來,就能踩在京城的土地上了,也省得費盡心思琢磨如何打發無聊時光。
可他剛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左小腿就被人踢了一腳。能在這時候踢中他左小腿的,也只能是他左邊坐着的美女老闆了。
江寒睜開眼看向她,要看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結果發現,她還在閉着眼睛假寐,再看向她的腳,發現她剛剛翹起了二郎腿,估計是她在翹腿的時候無意中踢到自己的,便也沒跟她計較,又閉上了眼睛。
可馬上,他腿上又捱了一腳,他又驚又氣,瞪眼看去,發現伊人已經睜開了美眸,正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心下納悶,問道:“幹嗎?”林詩妃衝他右邊使個眼色,低聲道:“這兩位睡得可真香!”江寒沒好氣的說:“這我早知道了,用不着你跟我說。”林詩妃臉色納悶的說:“爲什麼我睡不着?”江寒閉上眼睛,將座椅靠背角度往後調了調,道:“我管你睡得着睡不着,反正我也要睡了。”林詩妃又踢他一腳,嬌蠻的說道:“不行,我睡不着,你也別想睡。”江寒氣得罵道:“靠,你損人不利己啊。”林詩妃挑起秀眉,瞪大美眸,挑釁似的看着他,似乎在說:“我就損人不利己了,你怎麼着?”
江寒湊近了她,低聲道:“你現在不讓我睡,等晚上你也別想睡,不信咱們就走着瞧。”林詩妃嗤笑道:“晚上本來也不睡啊,不是去那個什麼雷洞尋寶嗎?尋寶怎麼睡覺?”江寒氣哼哼的道:“尋寶回來不睡覺嗎?”林詩妃得意的說:“尋寶回來我回自己房間睡覺,你能奈我何?”江寒冷笑道:“我能奈你何,我跟你回房間,總之你別想睡覺。”林詩妃哼了一聲,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進我房間可不行……”江寒截口道:“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爲我進你房間是跟你‘親’去了啊,我只是不讓你睡覺,你倒想跟我授受相親呢……”
兩人就此鬥起口來,林詩妃出言嬌蠻,江寒用詞刁鑽,一個伶牙俐齒,一個鐵口鋼牙,倒也鬥了個不分勝負,時間就在這鬥口的過程中慢慢流逝過去,轉眼間飛機已經飛行在京城的天空中……
江寒伸手掩口,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眼看飛機即將降落,恨恨的對林詩妃道:“姓林的,你給我等着的,今晚我要是讓你睡了覺,我就不姓江。”林詩妃冷笑道:“你要是敢進我房間,我就報警抓流氓。”江寒呵呵一笑,道:“報啊,報了警你就更別想睡覺了。”
林詩妃惱羞成怒,擡腿就是一腳。江寒左腿往右一縮,左足順勢往上一挑,正好卡住她的腳腕。林詩妃收腿回來,卻沒料到鞋後跟上沿正好被他鞋子帶住,一下就給卡落下去,啪嗒一聲輕響,她右腳上的鞋子落在江寒*,而她卻只收回了着了薄薄肉色絲襪的玉足。
江寒大爲得意,暗笑兩聲,差點沒笑出聲來。
林詩妃氣得臉色鐵青,轉過臉狠狠瞪着他,道:“給我撿起來!”江寒道:“憑什麼?哦,你踢了我,還要讓我給你撿起來?我賤啊?”林詩妃冷冷的說:“我讓你給我撿起來!”江寒笑道:“我不撿,等過會兒飛機落地了,你就單腿跳着下機吧,哈哈,哈哈哈。”林詩妃擡手就去他腰間擰他,叱道:“你到底撿不撿?”江寒別的不怕,就怕她這一招,已經被她擰出心理陰影來了,見她又祭出這招大殺器,嚇得臉色一變,忙道:“好,我撿,別動手。”林詩妃嗤笑道:“還治不了你了?!”
江寒彎腰下去,將她那隻鞋子揀在手中,餘光瞥見她那隻瘦生纖美的腳丫就在旁邊半空中懸着,便沒羞沒臊的探過左手去,一把將它握住,右手拿着鞋子給她穿了上去。
林詩妃被他當衆穿鞋,既羞臊,又有些得意,四下裡看看,要看有沒有人留意到這一幕,結果發現左邊一個男子正望過來,嚇得臉孔一紅,忙將右足從江寒手中縮回來,低聲道:“我自己穿。”
她穿好鞋子後,發現旁邊江寒正在聞嗅他的左手,納罕的問道:“你聞什麼呢?”江寒對她曖昧一笑,道:“聞你的腳是香還是臭。”林詩妃紅着臉罵道:“你去死!”江寒笑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是香是臭嗎?”林詩妃哼道:“你的才臭呢,我的腳是香的。”江寒點點頭,道:“確實,你的腳確實很香,還很美!”林詩妃這才知道自己又被他調戲了,俏臉緋紅,氣道:“也就是飛機不能開窗戶,要不我非得一腳把你踢下去不可。”江寒嘿嘿笑了兩聲,好像佔了她多大便宜似的,問道:“我是第一個嗎?”林詩妃被他搞迷糊了,皺眉道:“什麼第一個?”江寒道:“第一個……呃,算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他想說,“我是第一個摸你腳的男人嗎?”,不過這話稍嫌曖昧,這時候不方便問出來,還是等以後關係更親密的時候再說吧。
飛機很快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江寒四人下得機來,走出航站樓出口,在外面打了輛出租車,往市區駛去。
路上,孫搏給他那位發小兒打了電話,確認了裝備的準備情況,等掛掉電話後,對江寒道:“一切OK了,只等晚上出發,當然,詩妃妹子的鞋子還得單買一回。”
林詩妃忙道:“不用買了,我就穿我這雙鞋好了,我這雙鞋很結實的。”江寒嗤笑道:“結實倒是結實,可你不怕讓東西卡掉了嗎?”林詩妃狠狠瞪他一眼,道:“卡掉了你給我撿回來!”
話是那麼說,但當四人趕到潘家園的時候,孫搏還是特意帶林詩妃去了附近的一家勞保商店買鞋。
江寒親自給林詩妃挑了一雙,等她試穿沒問題後,掏錢買了下來。
四人走出商店,往潘家園舊貨市場走去。
路上,孫搏道:“妹子,你不是想見識見識我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嘛,那麼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不過話先說好了,你們別說這趟是來尋寶的,就說是來京城出差,順便到我這待會兒。”江寒忙道:“還是算了吧,詩妃就是說着玩的,她知道什麼啊?!再說她看一回又能看出嫂子什麼來啊,何況,她們都是女人,嫂子也不一定能在她跟前表現出什麼來。還是別去了。”孫搏皺眉道:“可這都到家門口了……”
林詩妃瞪了江寒一眼,道:“你少廢話,今天我非要見到嫂子不可。”江寒笑了笑,道:“好,既然你那麼想見她,就由得你,不過我就不跟着進去了。”林詩妃好奇的說道:“你不進去?爲什麼呀?”江寒看了孫搏一眼,對她笑道:“我厚着臉皮說吧,是這麼回事,上回我在孫哥店裡買了點東西,嫂子對我印象還不錯,她這回要是看見我啊,肯定會愛屋及烏,連帶也高看你一眼,而你又想看到她的本來面目……呃,這話有點難聽,哥哥你可別介意,所以我就不能陪你們進去了,好讓你們看看嫂子的原本性格。而且,你們還不能說是我江寒的朋友,就說是孫哥另外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