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茹搖搖頭,道:“沒跟我說,估計是沒打算讓我陪着去吧。”江寒笑道:“這是私事,又不是公事,當然不會帶你去了,你正好留在辦公室裡享受空調,今天外面暴曬得很呢。”白玉茹好奇不已的瞧着他,道:“既然是私事不是公事,又怎麼會帶你這個助理一起去?”江寒道:“你難道還沒看出來,我不僅是林總的助理,還是她的管家,她的大事小情我都會管的。”白玉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道:“你不說我都要懷疑你的助理身份了,我說你這個助理整天不幹正事呢,原來你還是林總的管家,看來你負責管家的事務更多一些,做助理的工作相對來說要少一些。”
江寒聽她說自己整天不幹正事,好笑而又好氣,卻也再一次領略到了“羣衆的眼光都是雪亮的”這句名言的真諦,自己以爲自己沒被多少人關注,殊不知,多少雙眼睛正在暗裡盯着自己呢,就像眼前這位嬌俏迷人的女秘書,就在每天明裡暗裡的觀察自己,要不然,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整天不幹正事的呢?
“江寒,你跟咱們這位美麗動人的總裁秘書很聊得來嘛!”
門口忽然響起林如龍那令人很不喜歡的話語聲,江寒轉頭望去,見他已經走進屋來。
白玉茹忙跟他打招呼道:“林部長!”林如龍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呵呵一笑,道:“還叫我林部長?我現在已經不是部長啦。”白玉茹笑道:“你雖然不是部長了,但林總肯定還會重用你的,說不定到時候就得喊你一聲副總了。”林如龍嘿嘿笑了兩聲,斜了江寒一眼,道:“那倒也是,畢竟我是她親哥哥,我們骨子裡流着的是一樣的血,這份血緣關係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外人也永遠比不上。”
江寒聽後也不以爲意,道:“你們聊,我回去了。”說完走了出去。
林如龍轉頭看着他,直到他完全消失在門外,這纔對白玉茹呵呵一笑,道:“美女,我看好你哦,你好好幹,以後會有很大的上升空間的。”白玉茹道:“嗯,我會好好幹的,不會辜負林總對我的栽培與信任。”林如龍道:“你放心,我會幫你在我妹妹面前說話的。”白玉茹笑道:“那可是多謝你了。”林如龍大喇喇的一擺手,道:“我現在也沒幫到你,你也不用跟我客氣,等哪天我真幫到你了,你再謝我不晚,也不用怎麼謝,請我吃飯就行了,呵呵。”
白玉茹矜持的笑了笑,見他也沒個正事,便再也不理他,低下頭去開始工作。
林如龍又跟她說笑了兩句,見她愛答不理的,也不好再纏着她,便推開林詩妃辦公室的門進去了。
白玉茹倏地轉過頭,看着裡間屋門慢慢關閉,一張俏臉上現出複雜的神色。
上午十點一刻多一點,林詩妃開完會回來,也沒再忙別的,收拾下手邊的東西,帶着哥哥林如龍一起,出屋到隔壁叫上江寒,啓程前往機場接機。
三人乘電梯到地下一層停車場,走到那輛福特房車旁邊,江寒對林如龍道:“你開車吧。”說完把車鑰匙遞過去。林如龍見他屢次吩咐自己做事,有些惱羞成怒,叫道:“憑什麼讓我開車?你怎麼不開啊?”江寒笑道:“我怎麼不開?因爲我要貼身保護詩妃啊。”林如龍怒道:“還有什麼可保護的?現在又沒人刺殺她了,你不要找藉口了,我看你就是偷懶耍奸。”江寒道:“你怎麼知道沒人刺殺她了?就算沒人刺殺她了,也不能保證她時時刻刻都是安全的。說句不好聽的,假若車輛行駛過程中發生爆胎或者被別的車撞了,對詩妃來說都是極其危險的。我必須貼身保護她,所以,就只有麻煩你了,你不是很心疼她嗎,那你也就體諒體諒要貼身保護她的我吧。”
林如龍見他又把早上自己說過的那句話拿出來說事,又氣又悔,氣的是他總是拿這句話擠兌自己,讓自己無言以對,無可反駁;悔的是自己幹嘛要說出這句話來,如今倒好,給他落了口實,成了他整治自己的工具了,真是可惡,暗裡生了一肚子氣,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接過鑰匙,老老實實地爬進駕駛室開車去了。
江寒轉過頭來,見身邊林詩妃正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低聲道:“他對你幹了那麼多壞事,如今也讓他稍微贖贖罪。”林詩妃嗔道“你真討厭,好好的舉什麼例子啊,什麼爆胎啊,什麼讓別人撞了啊,我說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真是烏鴉嘴!”江寒辯駁道:“這哪叫烏鴉嘴啊?非得我說的變成現實的時候,才能算是烏鴉嘴呢。”林詩妃美眸一瞪,道:“你還說?!”
江寒呵呵一笑,擡手拉開中門,請她上車。林詩妃低頭彎腰走了進去,走動之際,修長秀美的小腿露出了內側白皙光潔的肌膚,明晃晃,白亮亮,如同玉作的一樣。江寒看在眼裡,忍不住爲之手癢,真想上去撫摸一下,當然,這種想法未涉猥褻,只是單純的想要感受一下她這雙玉腿的美好。
等中門關閉以後,林如龍駕車緩緩駛出地下,到地面後匯入主路,往東浦國際機場駛去。
再次與江寒坐在這輛舒適安全的房車裡,林詩妃不由自主就想起當日僱到他後回東海時在高速公路上發生的那一幕險情,當時,房車沒有任何徵兆的忽然失控傾倒,要不是他奮不顧身的冒死相救,自己就算不死也逃不了重傷……驀地裡,她又想起了其中一幕細節,在房車傾倒滑行最終撞上高速路中間欄杆的時候,自己由於受到撞擊的慣性影響,腦袋晃動了一下,卻因此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在他當時沒注意到,要不然,自己就要活活羞死了,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是親過他了,這似乎是自己這輩子所親吻的第一個男子呢……
江寒並沒坐在她身邊,而是像第一次跟她共乘這輛房車時那樣,坐在她對面,因此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面部表情變化,某一刻,忽然發現她臉孔紅了一下,有些好奇,便盯着她看起來。
林詩妃很快留意到對面那兩道晶亮的目光在盯着自己,還以爲被他窺破心事了,嚇得越發羞臊,白皙的臉孔全面泛紅,如同罩上了一層晚霞,她也知道自己臉熱發燒,忙不迭的垂下了頭去,卻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坐着好,心中的鬱悶就別提了。
江寒見她又是臉紅又是低頭的,小動作不斷,越發好奇,笑着打趣她道:“女人臉紅紅,準是想老公,怎麼着,某人想老公了?”林詩妃羞惱成怒,要不是離他遠,肯定早就一腳踢過去了,罵道:“滾!去死!你纔想老公呢!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老公。”江寒奇道:“怎麼沒有?這次你媽回來,不是還給你安排相親了嗎?你馬上就要有男朋友啦!”林詩妃擡頭瞪視着他,罵道:“你給我滾!整天胡說八道,再胡說我可生氣啦!”江寒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
林詩妃平靜了下心情,道:“相親我是不會去的,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
她話還沒說完,房車忽然猛地一剎,她與江寒誰都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都沒反應過來,結果她受慣性作用,直接仰靠在皮椅靠背上,倒也無礙;江寒卻沒那麼好的運氣了,直接從皮椅上衝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撲到對面坐着的林詩妃身上,所幸他在撲在林詩妃身上之前,雙腿一軟,已經跪在地上,所以他這下沒有壓在林詩妃身上,而是跪在她腿前,上身趴伏在她大腿上,腦袋卻已經扎到她腿上的裙衣上面去了。
這一幕描述起來很費工夫,其實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兩人還沒回過神來呢,已經擺出了眼前這麼一個古怪甚至可以說是曖昧的造型。
林詩妃睜大美眸,眼睜睜看着江寒跪在自己身前,撲倒在自己大腿上,頭都鑽到自己小腹與雙腿的夾角里去了,又驚又羞,卻也暗道一聲僥倖,多虧自己一直保持了淑女坐姿,沒有分開雙腿,否則可就要鬧出大笑話了。至於江寒,更是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撲過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腦袋裡白茫茫一片,好像被洗腦似的,倒是鼻間能夠聞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非常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