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失笑道:“歐陽公子,你有沒有搞錯,你跟詩妃現在的關係是你自己搞成的好不好,要是你不向她獻花求愛,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能怪我啊。”歐陽不凡聽他提起那件事,又是懊悔又是憤怒,哼了一聲,道:“你少廢話,我就問你答應不答應。”江寒苦着臉說:“我倒是想幫你說好話,可我不知道怎麼說啊。你教教我?”歐陽不凡道:“這還用我教你嗎?你就說,我那天在飯店說的都是氣話,根本不是真心話;你還可以說,我對她一往情深,特別癡情;你更可以說,我家勢極好,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江寒強忍住笑,說道:“詩妃不是傻姑娘,如果我來不來的忽然爲你說起好話,她肯定會懷疑我的。”
歐陽不凡皺眉道:“你個蠢豬,我會配合你的,你現在就回到詩妃身邊,然後我會去找她,等我走了之後,你順勢爲我求情說好話不就行了?”江寒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好,好,這條計策很妙,相信咱倆配合下來,詩妃肯定會對你回心轉意,你也肯定能追到她。”歐陽不凡得意的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江寒呵呵一笑,道:“可我有個問題哎,我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也喜歡上詩妃了呢,我不僅想把她追到手,而且我已經把她內定爲老婆了,我怎麼能允許別的男人追我老婆呢?那豈不是自己找綠帽子戴?所以,很抱歉,我幫不了你,不僅幫不了你,我還要警告你,對詩妃死心,如果你再對她有什麼邪惡不軌念頭的話,我保證,誰也救不了你。”
歐陽不凡聽完這話,瞪大眼睛,兩道邪惡陰毒的光從眼縫裡射出來,極其駭人,咬着牙說道:“你知道你在對誰講話嗎?”江寒點頭道:“知道,一個花花公子嘛!”歐陽不凡冷冷的說:“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在東海,我想要弄死你,就跟捻死一隻臭蟲差不多。”江寒倒吸一口涼氣,誇張的說:“哎喲,那你的手得有多髒啊,你不噁心嗎?”歐陽不凡恨恨地瞪着他,半響忽然笑出聲來,道:“好,好,你有種,既然你不想跟我做朋友,那就只能做我的敵人了。你一定會後悔跟我爲敵的。”江寒嘆了口氣,道:“我說哥們,你好歹也是東海四大公子之一,能不能不要總是動口,你動一回手好不好?你想讓我後悔,也總得讓我知道你的手段吧?”
歐陽不凡伸手指了指他,眼中射出無比怨毒的光芒,又哼了一聲,轉身回到車裡,發動了引擎。
江寒鼻間輕嗤,也轉過身,往樓裡走去。
過了一會兒,他已經出現在了林詩妃的辦公室裡。林詩妃還沒下班,這一點他並不驚訝,他驚訝的是,歐陽不凡是怎麼知道這一點的。
“我剛纔在樓下見到歐陽不凡,他怎麼知道你還沒下班?”
江寒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心底這個疑問。
林詩妃饒有興致的打量他幾眼,彷彿已有多日未見他一樣,聞言說道:“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沒有雙休日,他知道這一點也並不奇怪啊,他在樓下嗎?他來幹什麼?”江寒笑着反問道:“你說呢?”林詩妃放下手中的筆,咬了咬下脣,道:“他還沒死心?”江寒哈哈笑道:“你這不是說笑話嘛,換成是誰,面對你這麼一位既漂亮又有錢的鑽石王老五……不是,是鑽石小富婆,也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死心啊。”
林詩妃這還是頭一次被他當面誇讚容貌,聽了很是歡喜,道:“男人是不是隻看女人的臉蛋跟錢呢?”江寒道:“當然不是,像我……”林詩妃截口道:“你怎麼樣?你是不是更重視女人的心性?”江寒大義凜然的說道:“我不只看女人的臉蛋,我還看她們的身材!”林詩妃立時笑不出來了,翻了個白眼給他,罵道:“無恥!”
“哈哈……”
江寒乾笑兩聲,轉身往門口走去。
林詩妃擡眼看着他離去,俏麗白淨的臉上現出絲絲笑意。
“嗨,朱迪!”
江寒來到外間,跟坐在辦公桌裡忙碌的女秘書白玉茹打招呼。
白玉茹還是一貫的OL打扮,白襯衫,灰布短裙,修長的小腿上着了黑色絲襪,腳踩高跟鞋,坐在皮椅上顯得分外性感迷人,尤其是從側面看過去,她美好的身材曲線更是掩飾不住的展現出來。不得不說,某一時刻,這位嬌俏女秘書的風情,完全不輸給她的老闆林詩妃。
“嗨,凱爾!”
白玉茹一邊忙碌,一邊做出迴應,雖然自始至終一眼也未看他,但是白膩的嘴角邊浮現出了動人的笑容,從這一點能看出,江寒在她這兒的人緣還是挺不錯的。
江寒故意發作她道:“哎,請我幫忙的時候,專門跑到我辦公室找我;等用完我之後,就正眼也不瞧上一眼了。”白玉茹撲哧笑出聲來,雙手扶住椅子把手,腰肢一轉,將身子帶椅子轉過來,正面對着他,一雙妙目嫵媚的覷着他,道:“我現在正眼瞧着你了,你滿意了?”
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從她身上也落下一個小東西,正落在地上腳邊,她自己卻並未發覺,仍是帶笑看着江寒。
江寒卻留意到了這一幕,微微一笑,彎腰下去,將手湊到她腳邊,去撿拾那個小東西。那其實是一個很小很精緻的優盤,玫瑰紅色,摺疊嵌套的,大小比拇指指甲蓋大不了多少。
白玉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見他向自己腳摸過來,又是驚訝又是害羞,急忙收腿。
江寒把那個優盤撿起來,拿在手中仔細觀瞧,連連點頭,這IT產品真是越做越袖珍了。
白玉茹這才知道,他並不是來摸自己的腳,而是撿這個優盤,只看得臉色大變,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將優盤從他手中搶了回來。
江寒一下子愣住,因爲白玉茹反應太激烈了,她在搶回優盤那一剎那所表現出來的緊張、驚惶、恐懼,倒像是從人販子手中搶回她的孩子,其實她沒必要這麼激動的,自己只是幫她揀起優盤而已,又不會據爲己有,她幹嗎緊張成這個樣子?
白玉茹搶回優盤後,看到江寒的驚愕表情,也意識到了自己反應過激,忙換上一副笑臉,有些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這……這是我的私人優盤,裡面……裡面有我的隱私資料,所以……所以……”
江寒哦了一聲,笑道:“沒事,你別以爲我要搶走就行了。”
白玉茹只是朝他賠笑,不再說話。
江寒留意到她的笑容有些苦澀,心中暗想,她優盤裡的東西一定極爲隱私,隱私到一旦被自己知道,她就完蛋了,那會是什麼東西呢?聽說多年前,香港有個搞攝影的陳大師,電腦不慎流出了一些隱私東西,就搞得全國爲之亢奮不已,那次風波據說還毀掉了幾個女人的清譽,難道說,白玉茹這個優盤裡的隱私資料,也是那種東西?
還好,他雖然不是君子,卻也不是小人,沒有往更深處想,對白玉茹笑了笑,便轉身出去了。
白玉茹目送他消失在門外,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回椅子上,攤開右手,白玉也似的掌心裡正是那隻玫瑰紅色的精緻優盤,她盯着這個優盤,秀眉慢慢皺了起來。
江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找到高鵬,給他安排了一個最新任務:“今天有點晚了,來不及了,明天起早,你就開車回蘇中,去市孤兒院,監視跟蹤孤兒院的院長呂愛民,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對他展開監聽,今晚回到家裡邊我會教你安裝使用監聽器的方法。你監視呂愛民的目的,是幫我找到他違紀違法的證據,譬如他貪污*,譬如他與人賭博,又譬如他包養二奶小三,這些都可以。我需要確鑿的證據,因此你可能需要拍照甚至是錄像。在尋找證據的過程中,如果你發現他與孤兒院之前發生的火災有任何關係,就需要格外注意。如果你能找到火災是他一手製造的直接證據,我給你包個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