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傢伙看到我之後,都微微一愣,他們顯然也沒想到真的會撞見我,我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來的驚訝表情,就知道他們一定已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了,既然如此,我會告訴他們,我比他們聽到的還要可怕。
我深吸一口氣,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朝着他們衝去,那三個傢伙一下子傻了,其中一個掏出手機來想要打電話,但卻沒有拿穩手機掉在了地上,另外兩個舉着砍刀向我衝來。
他們從路燈之下衝來,我從黑暗之中衝去,一直到很接近他們,我才爆發所有力量,忽然提速,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他們被我忽然爆發出來的速度和力量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手裡的刀舉起還沒落下,就被我狠狠撞上。
這一下很猛,我的雙肩感覺到了他們胸骨碎裂的聲音,他們本來是向我衝的,被我直接撞得往後飛跌,張嘴噴出血水,手裡的刀也都掉落出去。
我停下來,雙肩像是脫臼一樣的疼,這一下太猛了,傷到了我自己,不過這點痛,我還能忍,我抹了一把他們噴在我臉上的血水,走上前去,握起一把刀,刀柄上傳來他們殘留的溫度,我緊緊握住,一步步向前走去,一個傢伙一邊吐血一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我順手給了他一刀,斬在他的肩膀上。
拔刀的時候,那傢伙發出鬼一樣的慘叫,這聲音落在我的耳朵裡,讓我熱血沸騰,不是要砍我嗎?不是要堵我嗎?不是要殺我嗎?到底誰砍誰?誰殺誰?!
我繼續向前走,另一個傢伙怕了,張嘴嘶吼着罵我是白癡,罵我竟然不逃。
我走到他面前,給了他一刀,把他的手剁了下來,然後用刀尖在他嘴巴上劃了一下,看着他嘴巴上面翻出來的紅白血肉,我告訴他,想要我的命,就得想好自己的命要不要!
不遠處那個抓着手機的傢伙這時候已經完全傻了,我看向他的時候,看到他的兩條腿正在瑟瑟發抖,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是見到了鬼一樣,這讓我很舒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逃出這座城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但是我知道,他們現在在怕我。
“殺人了...”那傢伙抖了一會兒,發出一聲喊,轉身想要逃,但腳步卻不聽使喚,一跤摔倒在地上。
我走上前去,一腳踩碎了他的手機,一刀砍在他的背上,然後踩着他的背蹲下來對他說:“告訴郝仁義,想要殺我,想要後果,我現在去機場,他要是敢派人來堵我,來多少我殺多少,我賤命一條,不介意弄出一場震驚全國的事情!”
說完之後我站起身來,轉頭就走,一邊走一邊脫下外套,擦掉臉上的血水,又用外套把手裡的砍刀綁在手上,今晚,不到確定安全或者死,我絕不棄刀!
我出了這條街,走到頂頭轉彎的時候,聽到後面有汽車開來的聲音,趕緊在街邊躲了一下,兩輛汽車發瘋一樣地從街上衝過,我看到車上坐着許多人,一看就是郝仁義的人。
那三個被我砍了的傢伙現在一定是已經被人發現,那麼我在這一帶出現的消息也肯定會傳進郝仁義耳朵裡,我要是不抓緊時間離開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抓住。
我可不認爲三個小混混的重傷就會讓郝仁義退步,我那麼做,是要讓這些抓我的傢伙知道我到底有多危險,在遇到我的時候未戰先怯,這就是我的目的。
另外我告訴那個傢伙我要去機場,是故意分散郝仁義的注意力,我那麼說,郝仁義不一定相信,但是他肯定會在機場那邊加派人手。
畢竟今天晚上是他動用黑白兩道的勢力在抓我,他絕對不想事情鬧大,我要是真的出現在機場那種地方,然後揮刀亂砍一氣,夠他受的!
等車子開過去之後,我趕緊繼續跑路,我一邊跑一邊想,最終決定去火車站露個面,吸引一下郝仁義的注意力,然後迅速撤,我要讓他的人一會兒在這裡,一會兒在那裡,疲於奔命。
現在的d市,就是一張網,我是魚,想要活命,只有把水攪渾,機場,還有剛纔我砍那三個傢伙的地方,郝仁義現在必須派人去,那麼我再去火車站,砍掉他幾個小弟之後就撤,至於下一步,我不去想。
我自己都不去想下一步,郝仁義就更加不可能猜到我的下一步,我他麼真是太機智了,在這種時候我變得非常冷靜,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
我一路跑,路上雖然會遇到行人,但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行人本來就不多,加上我都是一跑而過,所以雖然手裡拿着刀,也沒嚇到什麼人。
到了火車站附近,我躲在暗處偷偷觀察,發現火車站的廣場上現在幾乎已經沒什麼人在走動,只有剛下車的旅客和野雞旅館的大媽還在拉客,之前那些人全部見了。
擺在我眼前的,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郝仁義的人,很有可能全被我吸引到別的地方去了,我本來打算來這裡鬧一鬧,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讓我改變了主意,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是不是能混上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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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同時也想到,這很有可能是郝仁義佈下的陷阱,就等着我去買票。
猶豫了一下,我決定還是要嘗試一下,雖然有危險,但現在我不管去哪裡都會有危險,還怕個毛線!
不過我還是要先試一試,看看究竟有沒有人在暗中盯梢,我把刀藏在衣服下面,繞過花壇,剛進入廣場,我就又走出來,向着早就看好的一個小角落裡面走去。
走進角落之後我立刻拐進一條小巷,然後在巷口停下,要是有人追過來的話,我就直接出手做掉然後跑路。
等了半分鐘,我伸出頭去看了看,發現廣場上並沒有異常的人在走動,也沒有人跟來,難道他們真的已經放棄了火車站?或者是我剛纔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我正奇怪着,忽然就聽到後面傳來聲響,我一回頭,就看到一條黑影向我衝來,想也不想,直接抽出常在衣服下面的刀,對着黑影一刀就砍了過去。
黑影發出一聲輕呼,在我的刀就要砍到他的時候,忽然向着邊上一飄,躲開了我的刀,速度之快讓我驚訝。
一刀不中,我來不及多想,不等收回刀,也不等看清楚那黑影,我就直接一頭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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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本來是衝向我的,爲了避開我的刀,強行改變方向,這時候我又不退反進,一頭撞上去,他身形明顯還沒站穩,被我撞到,一下就往後跌去。
我一看得手了,正準備上前補刀,結果腹部卻被這傢伙踢了一腿,直接把我給踢趴下了。
我就草!高手!被我撞翻的同時竟然還能一腳把我踹趴下!我感覺自己的腸子都好像被踢穿了一樣,痛得要命,但我知道這時候我一點時間也浪費不起,所以趕緊爬起來,手裡刀被我用衣服纏在手上,所以沒掉,那傢伙這時候也爬了起來,我終於看清楚了他。
是黑子。
黑子揉了揉胸口,對我咧嘴一笑:“你死定了。”
我看到是他,心裡一驚,這傢伙的手段我可是領教過的,他絕對是比紅蜘蛛阿雄都要高出一個層次的高手,對付紅蜘蛛或者阿雄,我還可以依靠我現在的力量和他們抗衡,但是這個傢伙,我根本打不過。
但是打不過我也得打,不止是打,而是殺!
“死?天不亡我,我就能活!”我說着握緊刀,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後面並沒有人追上來,稍微放心了一點。
“你很狡猾,把人都引走了,但是對付你,我一個就夠了。”黑子說着開始走向我。
“我看你是找死纔對!你再往前走一步,蠱毒立刻發作!”我說完之後不管黑子相不相信,直接就朝着他衝了過去。
說這話,我只是爲了分散他一下注意力,畢竟猛毒道人已經和郝仁義聯手了,黑子肯定是被他解了癢蠱,所以纔敢一個人對上我。
我的話並沒有對黑子產生明顯的效果,我衝上去一刀沒有砍中,反而被他一個閃身,腹部被他膝蓋狠狠頂中,接着腦袋被他抱住,握刀的手也被他抓住,整個人直接就被他拿下來。
我怕他下一秒就擰斷我的脖子,趕緊大喊:“你又碰我,你不怕中蠱嗎?”
說出這句話,我感覺到黑子抓着我握刀手腕的手明顯小了一絲力道,於是直接翻轉手腕,一刀狠狠砍向黑子。
刀尖從我自己的肋下切過,劃開了我的肋下肌膚,然後切進黑子肋下。
不過還沒切多深,黑子就立刻鬆開了我往後跳開,然後迅速掏出一把槍對着我。
我一看他掏出了槍,立刻發動癢蠱,我之前給他下的癢蠱確實是被猛毒道人破了,但是我剛纔用刀劃破自己的肌膚,刀尖上帶着血,然後又切進了他的身體,雖然沒多深,但這已經夠了!
癢蠱發作,黑子臉色一變,他手一抖,我聽到“砰”的一聲,腹部傳來劇痛,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中槍了。
“啊...哈哈...死...你死定了...”黑子身上爬滿了黑色的癢蠱,在地上瘋狂滴扭動身體,一變拼命抓摸他自己的身體,一邊狂笑。